“淼淼,這雨好像不會停了,今天晚上就住這兒吧。”田小五看了下天氣說道。
水淼淼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回去,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面對花絡。該生氣嗎?他明明知道可是一直沒有告訴自己他的身份?還是傷心?或者離他遠一點?可是,一想到要離他遠一點,自己又會覺得心里難受。水淼淼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田小五看著水淼淼的樣子,心里想到,這丫頭,有些事情怎么就是不懂呢?
雨后的清晨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舒適,洛美人打開窗戶,一場大雨讓這個院子里的落葉鋪了滿滿一層,看上去干凈可是有一種寂寞的味道。
洛美人打了個呵欠,伸著懶腰走到了屋檐下,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在那兒突兀的厲害。洛美人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會一宿沒睡吧?”
花絡眼神哀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的移開視線,說道,“她昨晚沒回來。”
“啊?!”
“現在也還沒回來。”
“那個,兒子,這事······”
花絡突然轉過頭冷冷的看了洛美人一眼,洛美人自動的閉了嘴,同時心里有點內疚,低頭懺悔。
“暗衛說,她在那個賣燒餅的家里。”花絡又哀怨的帶著一股酸味說道。
洛美人不敢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心想到,兒子,娘本來以為你的情敵怎么也是個一代俠客,或者是王孫子弟,再不濟魔教頭子也行,怎么一個街頭賣燒餅的就把你放倒了呢?
洛美人腹誹歸腹誹,可是面上還是討好的笑著說道,“那個,兒子,你放心,就算發生了什么,娘也不會嫌棄這個兒媳婦的。”
花絡的目光突然像箭一樣刺了過來,帶著怒火說道,“你在想什么?她只是因為下雨在那兒住一晚而已,你當我看見這種事情還會站在這里,還是你以為我們家的暗衛都是死人!”
洛美人看見自己兒子這么兇,本著欺軟怕硬的本質默默閉了嘴,然后有些不甘的開口,“人家只想表明對這個兒媳婦的大力支持而已嘛!”
花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又想起當時洛美人一臉神秘的說什么她有辦法幫自己追人,結果就是三個字,用錢砸!
洛美人看著自家兒子不信任的眼神,突然腦門一熱說道,“兒子,你不就是因為我們和水淼淼她母親這點事嗎?聽我的,我有辦法。”
花絡再次冷淡的看了他娘一眼,然后默默的轉身走了,現在,不管再怎么樣,他都要去將自己娘子接回來了。
洛美人看著花絡的背影,撇了撇嘴,心想到,讓你不相信我,我一定會讓那個小丫頭對你的心意感動的一塌糊涂的,到時候,看你怎么說!
鄧澤覺得自己頭很痛,痛的簡直就像要炸開了一樣。他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起來,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頭中一波一波的痛感襲來。以后不能再喝這么多酒了。鄧澤想著,看了一下,這兒,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
鄧澤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子,沒錯,這是自己府上下人專用的,呃,自己應該是走錯了吧?鄧澤想著,覺得喉嚨有點干,想喝水,想動動身子,突然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發軟。下次是真的不能這樣喝了。鄧澤再一次告誡自己。
“你醒了。那收拾收拾就快走吧。”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想起,鄧澤抬頭一看,是一個小廝,長的眉清目秀的,看著唇紅齒白,還有些眼熟。
“鄧公子,你可以快點嗎?我等會還得干活呢,昨天你占了我的床,我只好去另外找了一個房間休息。現在我得整理一下了。”
鄧澤確定,這不是自家府里的小廝,否則絕對不可能這么沒有教養的說話,這種讓人有些討厭的脾氣倒有點像——花大流氓。
鄧澤看了花芽一眼,再看了一眼,還是沒有想起,自己在哪兒見過這個小廝。
花芽看著鄧澤就是不挪窩,還一直悄悄的打量自己,不由得有點生氣,語氣也有些不痛快,說道,“鄧公子,這雖然是您的地盤,你要是喜歡,大可以直說,我就將這個地方還給您,您就在這兒好好住著吧。”
鄧澤一看一個小廝,脾氣還挺沖,也覺得有些失了面子,語氣不怎么客氣的說道,“我是主子,我的事自然容不得你插嘴,你是哪兒的下人,沒有一點尊卑觀念?”
花芽脾氣跟著花絡本來就是囂張慣了,一時更加生氣,說道,“反正不是您這兒的下人,我不懂禮法,有我家公子教導,不勞鄧公子費心。”
“你家公子是誰?我這兒的客人?”鄧澤有些不客氣的說道,心想到正愁有氣沒處發,一個小廝,小心我拿你出氣。
“花尤山莊少莊主。”花芽說道。
“花大流氓?!”
“嗯。”
“你的禮儀果然是深得你家公子教導。”鄧澤終于明白這么猖狂的下人是怎么教出來的了。
“謝公子夸獎。”花芽看著鄧澤,然后說道,“昨天我照顧公子,公子是上吐下瀉,忙活了一晚上,今天一早,公子就是這個態度,鄧家果然是好教養。”
“你一個小小的下人,怎么敢這樣說話?!”
“我們花尤山莊一直都是這樣說話。不想某些地方,假惺惺的,沒有一點真心實意。”
鄧澤被噎的說不出話,自己果然跟花尤山莊八字不合,連一個小廝也斗不過了。鄧澤二話不說,拉開被子,起身走人。卻不料身體發軟,一時有些重心失衡。
花芽看著這人酒醒之后有些渾身發軟,本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花芽自認倒霉,看著他要摔倒趕忙過去扶著他。
鄧澤本來有些不穩,花芽伸過手,扶著他,將他扶到了凳子上,然后到了一杯茶,遞給他。
“茶可以醒酒。你身體不舒服,就在這兒歇一會吧。”花芽將杯子放在鄧澤面前,然后就轉身開始收拾被子。
鄧澤看著這個小廝,又覺得有點好笑,自己竟然跟一個小廝像孩子一樣置氣。鄧澤喝了茶,覺得喉嚨舒服了點,然后看著花芽忙活的背影,說道,“唉,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個下人,賤名怎敢污了您鄧大公子高貴的耳朵?”花芽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小子。”鄧澤看著不覺這小廝挺可愛的。又繼續不死心的跟他搭話。
“哎,我昨天喝醉了,怎么跑你這兒來了?”
“我怎么知道?興許看上我們夫人了,對我們夫人意圖不軌?”
“誰說我看上你們夫人了?”鄧澤反駁道。
“難道不是?”
鄧澤無言以對,好像再知道洛美人的真是年齡以及身份的時候,看那張臉,不得不說,洛美人和花絡都長了一張禍國傾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