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凌落喝完水, 便向林晨涵提出要求。
“落落,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住一晚的嘛?何況你還沒泡溫泉哪!”林晨涵聞言一驚,找遍了藉口要留住凌落。這不是開玩笑嘛, 其餘幾人可都還在泡溫泉吶, 這要是走了, 別說是祥哥兒了, 就是易哥兒也饒不了他啊。
凌落卻如何肯依, 她實在是不想再在這個時候面對夏燁涵了,再者她也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心情和態度怎麼去面對他。她擡起楚楚可憐的小臉盯著林晨涵滿眼的乞求。林晨涵猶疑的看著凌落可憐的帶著懇求的恰如一隻受傷的貓咪的模樣,心下一軟, 倒把所有的顧忌拋到了一邊去,跟著把心一橫:“好, 我送你回去!”他答應雖是答應了下來, 但卻還是暗地裡讓小廝通知了祥哥兒、易哥兒兩人, 再陪著凌落駕車回去。
所以,在凌落回到凌府後不到兩盞茶的時間, 祥哥兒和易哥兒及英姐兒便也跟著回了來。大約夏燁涵和英姐兒都沒將小院子裡的事兒告訴給祥哥兒和易哥兒,所以這兩人幾乎是直奔凌落的安沁居來的。
“落落,出了什麼事兒?怎麼就回來了?”易哥兒關心的問道。
祥哥兒則是大含深意的瞅著林晨涵不做聲,林晨涵被他盯得汗毛倒豎,卻也不敢虎口拔毛, 把那事兒說出來惹凌落生氣。便暗暗朝祥哥兒使眼色, 意味稍後再說。祥哥兒明白了他的意思, 便暫時不做計較, 只對凌落笑道:“落落, 出了一天的門,你也累了, 不如就先洗個澡休息休息。晚飯哥哥請你去外頭吃去!”
零落此時也累得慌,便應了下來。
祥哥兒幾人前腳剛踏出零落的安沁居,便圍做了一團。易哥兒扯著林晨涵的衣襟問道:“落落怎麼了?你肯定知道!”
祥哥兒沉聲把易哥兒的手從林晨涵身上拿下:“哥,咱們先聽晨涵他怎麼說!”他轉頭,朝林晨涵問道:“晨涵你說吧!”
林晨涵嘆著氣,便把從溫泉處出來找夏燁涵到與見凌落,兩人一起去尋找,最後在那小院兒門口所見全部如實相告。他對二人道:“其實我一直都喜歡落落,所以我表哥同她弄成這副模樣,我的心裡其實該是開心的。但是看到落落這樣難過,我這心便也開心不起來了。我知道,你們都挺支持落落同我表哥的,但是他真的是落落的良配嗎?”
林晨涵這番話倒是著著實實的嚇了兩人一番。本想問落落回家的原因,卻沒想竟問出個深情表白來。
易哥兒閉上因受驚而微張的嘴,道:“這個?我先去找世子問問。真沒想到,英姐兒竟能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到底易哥兒偏心世子多些,於是把過錯全推在了英姐兒的身上。
林晨涵愕然,正襟道:“其實要我說,他二人都有過錯在身,若換做是我,便絕不會有此類事情發生!”
易哥兒本走了幾步,聞言卻回頭反問道:“英姐兒也是我們的妹妹,如果你真的喜歡落落,你會忍心傷害她的家人?你會忍心傷害我們這些兄弟的家人?”
林晨涵頓時被易哥兒問住了,但是若真要他選擇,他仍舊會選擇傷害英姐兒的。因爲只要不是他喜歡的女人,都別想靠近他,否則就別怪他不留情面。然而,他卻不能這樣告訴易哥兒,所以便只得緘口不言。
待目送走了易哥兒,祥哥兒纔開口笑道:“看你那樣兒便是不認同我哥的說法吧?”
林晨涵笑著一拳捶在祥哥兒的身上:“所以說,爲什麼你是我哥們兒!真是,太瞭解我了!”他笑著,又摟了祥哥兒的肩道:“哎,兄弟,支持哥哥不?”
祥哥兒轉頭,打量著他道:“我支持不支持沒用。我只看落落喜歡誰我就支持誰!但只要有人敢傷害落落,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他說到後來已顯狠厲之色。
林晨涵暗想,這下這位世子表哥可該要倒黴了。他幸災樂禍了一回,又立馬錶忠心道:“哎哎,你可得相信我,我是絕不會傷害落落的!這個,你知道!”
祥哥兒明瞭的拍拍他的肩道:“放心,我明白!只是,你何苦做出這樣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來,就爲了躲那條仕途?何苦來哉!你好好跟你爹說,他又豈是那起不明白事理之人?自會幫助你的!你這樣,自己名聲壞了不說,還不招落落待見!”
“哎,你不知道我家老爺子!他那人,不說也罷!”林晨涵笑著道:“得,告兒你個事兒!你覺著你大伯生意做得大吧?我表哥和落落合開的薈軒生意好吧?可是,只要我想讓他們的店兒倒閉,卻也只需動動嘴而已!”
祥哥兒聞言,面無表情的看向他,聲音平淡無波的道:“我一早就說你不簡單,你卻只不承認!如今,如何又肯說了?”
林晨涵又打出他那副紈絝子弟牌,痞痞的道:“還不是爲了巴結巴結兄弟你!”說著,還擠眉弄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
祥哥兒“哧”的一聲笑道:“得,巴結我,好啊!把你那金玉當的紅利分我三層就是了!”
林晨涵驚道:“你怎麼知道金玉當是我的?”
祥哥兒眼意深深的乜了他一眼,卻只管走自己的路。林晨涵怔楞了稍許便反應了過來:“哈?你框我!”祥哥兒笑著回道:“幸而是我,如果是別人,那你苦苦經營了這麼久的形象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林晨涵笑著又給了祥哥兒一拳:“得,兄弟!哥哥感激你,放心吧,不會有那一天的!祥哥兒聞言回頭,笑著摟了他戲謔道:“哈哈,知道!那兄弟,作爲感謝,你就把你那金玉當的三層紅利分我就是,別的我也不要!那對你而言,不就是九牛一毛嘛,何苦小氣呢!”
林晨涵知他玩笑,便也笑道:“行啊!只要你肯到我那兒來幫我,別說三層,就是五層也給了!”兩人便這樣摟著肩膀,說說笑笑的便往祥哥兒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