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州條件反射雙手去擋,卻是哪里擋得住?
“別動!小娘皮!蛙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去墻邊站著去,蛙爺還要看著那憨貨別給白白送了人頭才好!”
什么叫異樣的觸感?柳青州手放也不是,不放從胸口傳來的感覺著實讓她難受之極,還是只色蛤蟆?師尊,外面好危險!
“走不走?不走咬掉你一邊!”
蛤蟆極端不賴煩的催促,至于肌膚間的美妙摩擦蛤蟆這時候倒是沒有這心思享受,暫時就當抓了只坐騎帶著唄。
柳青州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以及心中翻涌的惡心感緩步挪到蛤蟆它們站立的箭跺旁,遠處什么都看不見,除了稀稀拉拉幾從矮樹,如害了癬疥的大地,昏沉的天際?
“白癡!哦?對了是不是讓人抓來這里的?有沒有進過巫毒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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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話!啞巴么?好歹也是分神期,啞巴不會用神識傳音么?”
那里是啞巴?柳青州這是怕自己一張嘴,眼淚就再也止不住而已,正在拼命壓著鼻頭的酸澀呢。
蛤蟆抬眼一瞅,嗯?人類復雜的情感它倒是刻意去了解了一些,感情是委屈得想要哭出來?額?給蛙爺當坐騎很丟面子么?
“行,行,行!蛙爺就沒見過你這種二貨散修!正是脆弱得不堪一擊!伸出手來!作為蛙爺的坐騎沒點覺悟怎么成?”
一直都不敢低頭去看自己柔軟間擠進來的蛤蟆,柳青州聽得蛤蟆退而求其次,頓時再也止不住眼淚。
‘啪嗒啪嗒’
順著光華的臉頰流下,在圓潤下巴處滴落,驚得張大嘴巴的蛤蟆給接個正著,這?這又是為什么?蛤蟆抓瞎了?
彌威回來時就是見著這么一副怪異的場景,一時間忘了怎么飛行一頭撞在城墻垛子上,嗶唧一聲輕響。
“蛤蟆,你啥時候有這愛好?好喝不?”
“啊?咳咳~~~我?喂!你哭個屁啊哭?再哭我就生吞了你!莫名其妙,老二還是交給你,你們人類的女人簡直比蜘蛛腦子還少!”
蛤蟆跳出溫軟坐騎,還是蹲在原來的位置,暗自卷了卷嘴中余味,心下道這眼淚除了咸澀沒有什么別的味道啊?哪像那些書中所言有萬般情感在其中?
彌威直接落在柳青州肩膀上,不屑掃了眼轉過身去的蛤蟆 。
“這話有種你去跟大姐頭說,我很期待蛤蟆燉湯的味道。”
前邊的蛤蟆沒有回嘴,不過微顫的蛙體可見這貨絕不敢提起這話。
“嗯?蜘蛛前邊去了?看著它,有些人是不能帶回來的。。。”
“啰嗦!你有我這智商你就是老大!”
彌威被有些羞怒的蛤蟆直接懟回去,不由得哀嘆人生無常,竟讓只蛤蟆欺負了去!
“什么名字 ?哪里的?為何出現在這里?有沒有去過巫毒區?”
柳青州好容易方才適應自己進了妖怪窩的事實,止住哭腔,方才弱弱偏頭盯著肩上的小小甲蟲。
“玄冰宗,柳青州,我是剛從道碑秘境出來的,也不知道在哪?巫毒區是哪我也不知道,出來就被一群蒙面修士丟在這一片,與我一道丟過來的還有很多人,我,我們也不知為何,禁制一松開就各自分散跑的,而后,而后。。。”
偷瞄了一眼前邊的蛤蟆,蛤蟆眼似乎可以看到身后?
“嗤~~~你算是最倒霉的道碑秘境出來人之一,是不是跟著白靜兒一道的?哈哈,蛤蟆這群家伙似乎是一通亂抓,也是不敢人為驅毒啊,不管如何全殺了吧,以防萬一。”
“我倒是想看看能不能融合巫毒,這群家伙沒有爆發出來之前應該是不如毒區那般烈的,蜘蛛此時應該正在做,我也去看看,你把這小娘皮丟去炎黃艦中,讓小的們看著,我還有一關沒過呢,嘿嘿,宗主貌似與白靜兒‘交情不淺’。
“嗯,我守在此地,你自己注意點,慢慢來,這玩意恐怕吃壞肚子。”
蛤蟆微微點頭便化作綠光,成拋物線狀極快消失在柳青州視野中,不是不能直線飛行,蛤蟆還是喜歡跳著前進,喜歡這種與生俱來的感覺。
碧昂城
“虞湛不再你是不是很不適應??隔日城的動向彌威三只毒物回報的消息你如何看待?”
略顯煩躁的司馬安成原本喜歡性的回頭征求虞湛意見,卻是掃到那空落落的座椅而已,好在呂潘回城辦事,這時候在這空曠議事殿的可不止他們二人。
不遠處同樣一張長條桌子上赫然圍坐著一堆儒袍書生,不是荀攸等人是誰?司馬安成殫
精竭慮,確實很累,段德送來這群人,雖對修者界一竅不通,不過智慧和處事手段卻是極為老道,司馬安成一時間如獲至寶,便安排在這里讓他們了解修者界,順帶處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物。
荀攸等人這時候也不發言,只做旁聽,晚上修煉,白天在這宗門核心學習修者界的一切常識,所學無所不包,修者界歷史、地理,人文等只要是不會的他們都會去學。
簡直就是如癡如醉的理想生活,遠比在文曲星學的那些東西有深意得多,也難上千萬倍,可就是這點讓他們重新找回當初年輕時的激情。
一個個樂在其中不說,以他們老道的為人處世經驗有時候與司馬安成微微交流,也能讓司馬安成茅塞頓開,這陣子司馬安成除了虞湛的事讓他擾心外,實際上過得遠比從前要舒坦。
知己難尋!
“嗯,是不習慣,許是我對她一直以來都太過放縱,以至于這點兒小小虧都吃不得,由著她吧,我特意從茍施哪里調過去三員大將,便是想要試試巫毒可不可解。”
“我看你是最先打這毒區主意的人之一才是,危險東西也是有著危險東西的用途啊,只要能控制,這片區域完全可以一言而決,你小子野心尚且初試吧?”
“呂叔莫要這般言說,只是你我都是天機窺視者之一,有些事即便我不說,你也能知曉一二,太多的不確定,以及越來越難以窺視的天道,足以證明我們時間不多啊。”
“不,你窺不出!你是窺宗主推測的結論!”
司馬安成一滯,隨即釋然一笑,與段德相處時間久了,像他們這種人能從段德行為上推測出很多東西。
“呂叔,你說這巫毒誰弄出來的?”
“烈陽宗的姜離巫毒爆發生亡,而在這之前姜離。。。。”
“知道就行,說出來就不對了啊,宗主這條船夠快,可也夠險吶,我們上了船,恐怕再也沒有下去的機會,一者我不希望你們跟隨我的老人與他的老人有所隔閡,這是大宗門的忌諱。”
“再者,在散修聯盟明確不起戰端之時,有理由又有能力做這種事的屈指可數啊,而今的我們不能明著撕破臉,對方也是同樣想法,估計是顧忌宗主的后臺,那便暗中較量著吧。”
“看樣子你心如明鏡啊,那我就不畫蛇添足咯,有他們日漸成熟的認知相助,我也好安心做個邊關大將去,只是虞湛的事你不能這般,男人么,有點擔當才行。”
呂潘努嘴盯著那邊一個個廢寢忘食的老少爺們學習,心中不無對段德的佩服,這種修士請凡人助陣的事當真稀奇,可絕對有效!還見效很快那種!
“我自詡智慧通達,與他們的老道比起來還是有些差別的,我們重在修為,他們重在人心,各有所長,宗主這一招棋著實驚艷。”
司馬安成也是轉頭盯著一個個埋頭不聞窗外事的大儒們,臉上有著少有的放松,修士看凡人,如凡人觀螻蟻,既定成俗的心性是普遍存在,幾乎沒有例外,主要是悠長的壽命決定的。
實際上司馬安成這批批人,包括段德比那些大儒年齡都要大,可他們又有多少時間去思考微妙的人心?絕大多數是閉關和爭斗占據生命中大部分時間。
尤其是大乘期之后的每一個小境界,那已然不是按照年來計算時間的事,資質好機緣足也是十年十年的算,稍差的按百年算也不足為奇。
段德煉制一把‘蚩尤’花費十幾二十年時間,凡人哪里能經受得起?
“你自己當心,宋胡渣的事莫要再犯,朱胖子傳訊說他沒死,可我親自過去查探無果,估計就是沒死也夠嗆,若真是與‘血魔老祖’有關,恢復過來應該不會低于十年。”
“血魔老祖不是被宗主恩師剿滅了么?一個正道傳奇,一個邪道傳奇,他們那場決戰也沒有個見證之人,究竟是不是宋胡渣機緣得其衣缽還是另有隱情不得而知,既然韓修臨走確認,我們就當事實,為我炎黃淪落至此,應當做兄弟對待,繼續遣人尋覓,有消息第一的時間通知我便是。”
“好!我先回城,你自己好好斟酌自己的事。”
司馬安成目送呂潘遠去、
“東家的家事也是夠復雜的啊,我等還是細細太少,宗里沒有專門負責情報刺探的堂口?”
荀彧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司馬安成身后,司馬安成倒是沒有驚訝其無聲息間接近自己,他們的情形北辰書已經解說過的。
“有是有,不過,沒有個信得過又有這方面管理經驗的人把持,效率著實不怎么樣,荀老由此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