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轉過來動手打掃翻新,并且設下陣法,留下玉簡后,才慢慢幽幽給老段清理了雜草,整理墳前事宜,掏出魔族美酒躺在墳堆上自語。
老段,有錢用沒?你兒媳婦也不給我看好,現在讓你兒子去哪找啊?修者界這么大要找一個人真不知該如何下手啊,漂亮不?嘿嘿,我就給你說過你兒子一準兒給你帶個漂亮媳婦兒回來,沒失言吧?
唉。。。老段吶你可省著點喝,這可是進口貨,金貴著呢,不是咱這世界的東西,你兒子我雖然得著容易,可機會不多啊,不知道啥時候還會再有,這不怕你在那邊重操就業,給你煉制了把趁手玩意,你兒子過得還算瀟灑,有錢、有勢、可惜你那漂亮媳婦兒還沒能給你段家添個后,等找到她非得好好給她說說。
你沒事多看著點她,你兒子我可就這么一個媳婦。。。。。
絮絮叨叨了半日,一把漆黑殺豬刀插在墳手上,另一邊擺著個金屬酒壺,段德磕拜后看次看了一眼木樓,緩緩消失在遠方。
背影挺拔剛強,隨著經歷的事增多,這個當時十幾歲走出去的山村小孩,已經漸漸有了些滄桑感,身在復雜世界還能在這里出現幾次呢?
雕花城城主府后院
原來也就是恒東南和童歆然的私宅,現在韓修來了,變成了兩家共享,恒湘過來找過麻煩,但是在鼠爺熱情洋溢的招待下,灰溜溜跑了回去。回宗里想要憑關系把兒子接回宗里,可惜宗門規矩就是接了任務就必須完成,沒有緩和的余地,雕花城城主還得做個十幾年才能回宗復命。
這其中的道道,恒湘自然清楚,現在老父受傷閉關,哥哥和同伙死于非命,恒家勢力大跌之際,掐脖子的人可不止宗主派系,天德宗內不知道多少小團體存在,以前恒家是除了宗主派以外在宗內實權位置占據第二的位置,明面上的。
現在聽風堂主換成了別的派系住持,跟他不是一個路數,實力大跌后,自己的面子也是隨之沒那么大影響力了,說話辦事自然也變得‘要守規矩’。
火大的恒湘也不知道砸碎多少東西,一次本在預料中的搶功,竟然出現意外!
這事情他還真沒有想過是被人暗算,情報是聽風堂確認的,全都是他們這個利益集團的人,絕對可以信任,父親也是說過,若不是那家伙有厭道金兵器這個功勞絕不會跑了去,分得的資源足夠他們瀟灑好幾百年的。
呵呵,紫霄派系可沒告訴他們這個看似貧窮的世界有條厭道石礦,段德也就是推測可能有,紫霄也就是按照推測稍稍推動那么幾句。
造成的結果那是超出他們預料的好,這種事情沒有什么對錯,立場不同換成恒湘他們得知這消息,絕對也會這么做,說不定做得更絕。
“殿主,那個段德會不會對少主下手?韓家小子光明正大的去了雕花城盯梢少主了都?”一名家臣等恒湘的氣稍稍撒完,上來憂心道。
“會!他們一起的那群小崽子很久就像對吾兒下手,哼!找機會做了他!東南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做出如此丑事也不知遮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我會安排下去,殿主放心便是。”
“通知錄兒,讓他當心點,我擔心紫霄,青弘等人在后面搗鬼,若是這樣。。。”恒湘眼神變得奇怪,狠辣。
“應該不會吧?畢竟少主那件事過去這么久,若是他們要動殿主一系,早就應該動手,何必等到現在?那小子不過運氣好成了清韻那個瘋子的徒弟,他還影響不了宗主派的決定吧?”
“不可不防,你下去安排吧!”
段德離開屠夫的墳,便趕往最近的云流城,這里有傳送陣,走過的路再次經過別有一番體驗,過來的時候不是走的這邊,上次也是,走這邊有些繞,站在初次遇見童歆然的地方,段德陷入回憶,實在不明白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能怪她么?
女人的感情真的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但是理智應該還是有吧?她這么做對得起誰?以至于眾叛親離,就為了這么個人?聽說一直跟著她的小白也不知去向,狗都看不過去啊。
坐在記憶中的地方,升起記憶中的篝火,烤著記憶中的兔子,卻是沒了記憶中的一人一狗,默默的吃著烤出來的野兔,卻是寡淡無味。
夜風吹過段德啃著兔子隨風飄開,黑暗中三柄無光飛劍緊追不舍,周圍植被卻是在下一瞬間化成飛灰,被轟然墜下的刺目光團打得不知去向。
無論飛劍多快,攻擊多么犀利,段德還是在狂亂的攻擊中肆意飄動,并且一股龐大的吸扯力讓黑暗中三道身影驚呼出聲,所過之處草木化灰。
“呵呵,魔功?我等今日偶遇魔頭,替天行道!道術‘荊棘破’!”
段德風中站起身形,左手化成圓桌大小一個紅漩渦,罩住自己的無數恐怖荊棘觸到漩渦三尺便被吸入進去,消失不見。
意料之中的伏殺,只不過太過看不起我段某人了,三個元嬰巔峰就想取我性命?
“段爺心情最近甚是郁悶,你們這些家伙來得好啊!”
籠罩方圓十里的巨大而恐怖的荊棘鼓包忽的向中心塌陷,半空的施術者駭然至極,青綠飛劍化作巨型綠色劍柱插入道術中心。
卻是被段德雙手接住,抓住飛劍劍身,獰笑的盯著上空驚慌失措的黑袍罩面修者。
“遮什么?不就是恒東南那小子派過來的么?要死的人了遮了也沒用。”
刺耳金屬‘咔擦’聲中,那柄下品道劍竟然被他扭碎,消失在右手黑色漩渦之中,上空黑衣人哇的一口逆血涌出,搖晃著掉下來,左右一紅一青兩道虹光匯聚段德立身處撞在一起,轟然巨響中卻是不見了掉下來的同伴。
“五,好生詭異!注意著點!”
“知道!這家伙看不出修為,戰技詭異!啊!混蛋!。。。。。”
“反應不慢啊?呵呵,段德出現在接話的黑衣人處,那個叫‘五’的黑衣人被一拳轟飛鉆入地底,爆碎一件防御靈器才擺脫段德右手詭異的吸扯。
正欲上前解決掉,三顆金色丸子從洞口飛出,段德心中警兆大作,前沖身法瞬時爆退,雙手交錯擋在前方,下一瞬刺目白光照亮夜空,三聲合一的巨響幾十里外清晰可聞,段德身形被炸得倒射出去,雙臂前胸刺痛麻痹!
在空中翻身帶著三丈巨大紅漩渦沖散截住后路的百丈巨型火焰掌印,面目猙獰鎖定打出道術欲跑的家伙,道術沖擊讓他身形稍頓,那人后退時不但以飛劍擋住身前,甩手丟出三顆同樣的珠子,雙目中的精光看出他并不慌亂。
“我屮!又是這東西!”
再一次炸飛的他不再將注意力放在注定死亡的家伙身上,神識中找到受傷遠遁的另一個,飛身追上去。
打出火焰道術的修者來不及得意,后心一涼,全身力氣真元不受控制的超心臟處飛速匯聚,消失,致死都不知道什么東西偷襲。
片刻后一道紅光消失,空中一具掛著衣服的骨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飛劍,儲物戒指都不已見,地上摔碎的骨架看上去已不知道死去了很久一般,周遭一片狼藉,生靈盡化粉塵。
本就以速度見長的段德追個元嬰巔峰傷者不費勁,再說有神識優勢存在,也逃不過他的追蹤,這家伙也算是能跑的。
直到遠遠看見云流城,露出的笑容定格在臉上,段德右手罩在他頭頂,三息后整個人扭曲著消失在右手掌心。
段德反手接過挑在殺豬刀刀尖的戒指,收起跟在它屁股后的飛劍,歡笑一聲。
“不錯啊,還會收集戰利品了,走吧。”
不能小覷了他人吶,還是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真是憋屈去,也不知道兩個家伙夠不夠我的肉體修理費?一次性的爆炸品真是好用,我是不是也要煉制一些?
現在除了殺豬刀一個遠攻戰技都沒有,純靠貼身近戰,當靶子的感受誰能理解?我這一身零件如今可是金貴著呢!
段德身體前方無數龜裂和細孔穿透,能躲過群攻是因為修士很多看似大范圍技能,實際上是有空隙的,這身法只要有個針孔大的縫隙,就能穿過去端的是奇妙非常,卻不代表能躲過這種范圍殺傷沒有死角的一次性殺傷爆炸法寶。
這是完全不存在縫隙的,也不是每個修者范圍技能都存在縫隙,道術就沒有,只不過段德天譴之手和厭道金有異曲同工之妙。
對于道韻都有壓制吸收的作用,段德清楚這種狀況一定有著極限,沒極限的話他可以直接憑借肉體硬頂大乘期咯,可能么?
最大的好處就是對元嬰期的‘勢’免疫,這感覺一個字‘爽’!
他的戰力時高時低他自己是知道的,這要看遇到的是誰,來的元嬰中期會玩的,雖不至于殺了他,放個風箏虐他一炷香還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