豸獨頓時笑不出來,環(huán)眼深意的掃了眼被秦冠男放在地上的佳人,身軀搖晃兩下,標(biāo)志性的獠牙縮進(jìn)嘴里,巨大的軀體縮小到八尺左右。
“嘿嘿~~~段德你以為如何?”
段德有些木楞,吶吶道:“你這貨原來可以變小?為啥老是化成那破樣?”
仔細(xì)一打量,豸獨金發(fā)金瞳,環(huán)眼渣須,威猛依舊,四顆獠牙化成稍露的虎牙,看上去有些怪異,嗯,就是想笑,段德很不給面子的笑趴在地。
豸獨抬手捋了捋亂糟糟的金發(fā),帶著些不曾見過的斂然,他是第一次變得這么小的。
“有啥好笑的,難不成我臉上有花?變小沒那么威風(fēng)啊,我爹娘也是那么大的!”
秦冠男有些皺眉的瞥了眼兩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我可是死了好幾個師弟,你們有沒有點良心?玉緣情況不怎么好,快點弄醒那四個家伙!”
豸獨正要逃避段德審視的目光,再說不管對玉緣有沒有感覺,至少,不也是個目標(biāo)么,他又不像段德,招花惹草的能力與長相不再一條線上。
段德似乎也察現(xiàn)在不是玩笑的時候。
“起來!起來!再給豸獨大爺裝死,那就不用醒了!速速救我女人去!”
豸獨很粗暴,上去就是幾大腳丫子亂踩,段德無語的盯著這貨。
“玉緣可是聽得見,她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女人?面皮練得不錯!”
段德立身一邊,事都讓豸獨做完他也無事可干,救人的事他做不來,后邊大罩子里還關(guān)著一大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豸獨一手提著一個,擲在地上,聞聽段德之言,頓時便沒了那句,環(huán)眼偷瞟橫臥的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得見。
“好了,現(xiàn)在你們四個再裝的話我覺得留著也是浪費空氣,豸獨打殺了事,玉緣找人救便行,至少而今傷勢算暫時穩(wěn)住,我們還有事懶得哆嗦。”
段德神識震蕩過四人識海,這幾個家伙早就醒了,豸獨聞言知意,翻手掏出巨大的狼牙棒,揮舞的忽忽生風(fēng),說不準(zhǔn)下一瞬間便是棒落人稀碎的結(jié)局。
除了毒師外,其他幾個就只為首的季姓錦袍受傷最重,差點便是道心破碎,元神崩毀的結(jié)局,好在段德心中不存殺意,才逃過一劫。
“你們要殺邊殺,何必辱我等?”
老嫗迷迷瞪瞪睜開眼,她可是受了秦冠男好一陣揉捻,咔吧骨骼復(fù)位聲密集響起,老嫗總算是暫時恢復(fù)人形。
豸獨聞言大怒,毫不猶豫一巴掌扇過去,老嫗本就沒剩幾顆的黃牙頓時少了半邊,老臉?biāo)查g腫成面包,烏青而豐滿。
“老子讓你救人!再嘰歪信不信我一寸寸捏碎了你?”
本來要爬起來的嬌媚男人,頓時閉嘴,探出‘纖白玉手’,護(hù)著本就被秦冠男踩過的‘俏顏’,老嫗?zāi)抗忾W爍,兇光隱而不發(fā)!也不吭聲。
段德不禁皺眉,懶得廢話,傳音給二人。
“秦姑娘豸獨兄你們先回布陣之地,我來對付他們便是。”
豸獨貌似想起什么,環(huán)眼掃過四人,頗為憐憫,收起大棒子,緊隨當(dāng)先而去的秦冠男。
四人躺的躺,跌坐的跌坐,對于豸獨的眼神,四人均是看在眼中,這具干尸三下五除二解決他們,最是恐怖,這還是沒有真正交手。
“干尸,你想作甚?”
段德本就站在嬌媚男人身后,這時候他哪里敢背對著段德,掙扎起身踉蹌退到老嫗一邊,警惕的盯著段德。
段德見他這雙水光眸子就渾身不自在,功法全開,實質(zhì)性的吸扯力拉扯空中一切生命精氣入體,咧嘴齜牙‘善意’一笑。
“我覺得,你們還是與我同在比較有前途!所以,來吧,融入我,我?guī)銈兲と胂傻溃 ?
依仗傷重繼續(xù)裝死的二人最是不堪,本就體內(nèi)一團(tuán)亂麻,真元不受控制,這時候哪里來的力量反抗?
三息
二人最后的一點防御光罩宣布破碎,接著便是真元,精血離體而出,直奔段德而去,老嫗,和嬌媚男人大駭,共同祭出一件寶衣抵御。
“師姐誒~~這如何是好?”
嬌媚男人焦急傳音給老嫗。
老嫗本就不成人形的老臉更是猙獰萬分,破口大罵。
“滾你的蛋,老娘怎知如何?那女人不是中了你的情欲道還有毒老三的毒么,解了便是,問我作甚!有病啊!”
段德可不至于在這種正大光明吸取精元的時候,讓她們置身事外,兩道神識攻擊同時擊中二人,二人寶衣頓時跌落,抱頭在地翻滾不休,一身精氣如同開了閘的洪水。
過程血腥恐懼,對受術(shù)人來說卻沒有太過劇烈的痛楚,反倒有種變態(tài)的快感,眼睜睜看著渾身力量精血,溢出毛孔,渾身漸漸乏力。
“魔功!魔頭!我等認(rèn)栽便是,你不殺我等必有目的,何必如此?”
忍著劇烈的不適,萎靡的元神幾近崩潰,季二哥從來沒有的虛弱口吻服軟,他們本不是好人,何必裝作大義凜然的死磕?
愜意的享受被打斷,段德有些不滿,掃視四人,毒師那是真的昏迷,其余三人個個抱頭,渾身抽搐不已,元神也是段德補(bǔ)品,怎會放過?
“嘿~嘿嘿~~~何必呢?我就是喜歡剝奪的快感而已,你等所有加起來也不夠我恢復(fù)幾根小血管的,當(dāng)真的雞肋啊!”
邪性的話語,配上尊容,反派頭子也不如他演得出色,三個尚未失去意識的鵪鶉頓時悚然,心中不無哀嘆。
想他們擎安五毒,在散修界,暗世界皆是有些名氣之輩,與這干尸相比,他們當(dāng)真如初生嬰孩般純凈。
段德目泛冷光,強(qiáng)行以神識侵入四人識海,并在他們識海凝聚出兩個古字,有沒有用他不知道,畢竟只是試驗。
這二字一個代表控制,一個代表毀滅,二字在四人識海化形瞬間,便瘋狂抽取他們的神識之力,化成實質(zhì)跌落他們識海之底,接著長成兩個石墩子。
除了毒師,其余三人絕望的盯著識海中多出來的異物,不用猜便知道,這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雖然暫時抱住性命,恐怕落入讓他們更為難堪的境地。
段德做完此事,神識力量也是所剩無幾,細(xì)細(xì)感應(yīng)發(fā)現(xiàn),種在四人識海的種子,他有聯(lián)系,心念稍動?額?看樣子沒用,這三個家伙目光呆滯,顯然是意識沉浸于識海。
“誒~~~如此可見,沒有半點指引,要研究還得多做試驗啊,就這樣吧,至少是個好的開始,新的嘗試,反正與我也沒多大關(guān)系。”
段德并沒招呼四人,自顧緩步走向陣法光罩,這個小插曲并未留于心中,他留四人性命也是臨時起意,飛快拋諸腦后,繼續(xù)演算陣法破綻。
“二哥?如何?”
老嫗和嬌媚男人在神識領(lǐng)域遠(yuǎn)遜季老二,拿識海中兩個石墩子無計可施,便遁出識海,寄希望于神識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他。
錦袍男人本就不怎么樣的臉,丑出了另一個高度,也不回話,目光呆滯,直挺挺盯著前方,二人見此也不需要再問,如喪考妣。
“完了,被只干尸控制了,哎~~~不知道老大能不能解得開這東西?”
嬌媚男人忸怩扯出鬢發(fā)邊捋邊自語,那樣子當(dāng)真是比女人還要勝過三分,老嫗面色灰白,臉上腫塊已然消散,灰白枯敗的皮膚,皮褶子擠成三角的眼眸毫無神采,整個就是個行將就木的普通老嫗,哪還有初時的囂張?
“死人妖,莫再污我眼眸!”
“老太婆!你說什么!誰是人妖?你敢再說一遍,看我不撕爛你的丑臉!”
嬌媚男人頓時大怒,氣騰騰站起來,扯過裙角,探出蘭花指便要與老嫗撕并!
“吵什么!吵?你們兩個還有心思吵鬧,你們試過沒有,自殺,自爆,你們?nèi)ピ囋嚕豢赡埽豢赡芾玻∵@是什么控魂術(shù)?”
季老二眸光懾人,盯著二人嘶吼出聲,猙獰的臉色直欲擇人而嗤。
爭吵的二人噤若寒蟬,也不用試,老二說不能,那邊不能吧,反正他們也不想死,無聊試著去死還是不要做的好。
“走吧,帶上老三,我已喂了丹藥,不時便能醒轉(zhuǎn),先去救了那女人再說其他。”
錦袍季老二有些意興闌珊,拍拍不曾染上的塵土,整理了袍子,當(dāng)先走向段德消失之地,他也能感知到段德所在。
“走吧。”
老嫗揮手托起毒師,嘆了口氣,跟隨而去,嬌媚男人噘著嘴,跺腳扭腰,風(fēng)情萬種的扭著臀部亦步亦趨。
“如何?那幾個家伙呢?吃了么?”
秦冠男顯得有些急躁,見段德回來鷹翼眉一上一下的盯著他。
“嘿嘿~~不會,你還不了解他?”
豸獨卻是沒心沒肺,蹲在玉緣身邊正大光明猛瞧,反正佳人又不知道,能占便宜白不占。
“沒事,等會應(yīng)該便會過來,玉緣的傷并不嚴(yán)重,他們解了便沒事,我還要加緊時間破陣,里面的也不知道能挺多久。”
段德又回到原來的位置,其實心里頭并不是太過著急,這里邊雖有陣法圍困,但是整個秘境的修士基本上有實力的都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