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三承認了整件事都是他干的,張家的三人,還有那個出租車司機都是他弄死的,他自個也抱著必死的心思,反而顯得很輕松。
張老爹就托付給了張家人,但是這個孩子就成了問題,現在到底跟誰?按照道理,他的母親死了,肯定要跟他的父親的,可林百川是有家室的人,而且還是個集團的老總,作為私生子,會被林家人所接受嗎?林百川的老婆會不會接受這個孩子?更何況林百川要去坐牢的。
其實張家對于這個孩子是沒有多少權利去爭取的,因為沒有血緣關系,此刻又沒有人了,連最起碼的撫養能力都不具備了。
而作為田青苗的父母,這個孩子是他們的女兒所生,田青苗與林百川沒有婚約,這個孩子理應由田青苗的父母領走。
當然這個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事情,孩子此刻在警局,張隊長會將雙方都叫到警局,進行協商,至于結果如何,最終要拿出個方案安排這個孩子,如果談不妥,該走司法程序也沒辦法,法律怎么判就怎么判!
我回到了道圣宮,森雨洛說這個月的任務完成了,所以我也樂得清閑,我便在道圣宮的花園當中與小五它們,還有花婉兮等人玩耍。
一直以來都沒有時間陪他們,難道有時間,也有心情,此刻他們都化做本體,在一起打鬧玩耍。
“吳名哥哥,那是什么東西?”突然小五等人抬頭望天。
我猛然抬頭,只見一個黑點,好像是烏鴉朝著我們撲下來。
“那是?”我皺眉仰望著那東西,感覺有點不對,我說道:“小五,你們快到我懷里來。”
說完,我將五只小黃鼠狼,還有花婉兮收了起來。
空中的那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好像是隕石,又好像是飛機的殘骸,我吃了一驚,又發生空難了嗎?
那東西正直直的朝著后花園這邊砸下來,我準備躲開,但是一股強大的氣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才跑出去四五步。
轟隆一聲,一陣地動山搖,我被強大的氣場掀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呈狗啃屎的姿勢,好在這是后花園,旁邊都是草地。
待穩定下來,我猛然爬了起來,轉頭朝著那東西墜落的地方而去。
只掃一眼,我瞬間傻眼了,整個后花園被砸出了一個天坑。
而天坑當中,一具巨大無比而又黑得油亮的棺材,靜靜的躺在那里,棺材之上還徐徐冒著白煙,而棺材之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道符。
我吃了一驚,這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鬼東西,需要十一張道符震懾。
我現在不敢靠近了,甚至有想逃跑的沖動,但是此刻這里就是道圣宮,我跑哪里去。
我一轉頭,兩位師傅,五位師兄,謝恒鴻,還有黃英和黃雄全部朝著這里奔了起來,我想記起小五他們在我的懷里,剛才不知道有沒有壓到,趕緊伸手將他們掏出來。
好在都沒事,我便將他們放在手心,待黃雄和黃英到了我面前,我將小五兄弟五個遞給了他們。
“徒兒,發生了什么情況,整個道圣
宮震得如此厲害?”月明師父緊張的問道。
這道圣宮可是他的老巢,這一震把在閉關的他們全都震出來,而且這一出貌似毛守德師父也沒算出來。
我指向了那個天坑中的黑棺材,所有人才朝著那黑棺材奔了過去。
不過都只是在坑邊駐足,不敢靠近,而且個個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個個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我再次看向那棺材之時,我再次吃了一驚,那棺材渾身散發著氣場,那棺材就好似一塊巨大無比的磁鐵,而且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磁場。
那磁場在平常人的眼里是看不見的,可在我的眼里就如同快速盤旋的霧氣一般,一層一層的非常有層次感,這是開了鬼眼才能見到。
茅山道志中也介紹了幾種暫時開鬼眼的辦法,其中一項就是平躺在床上,然后在自己的床頭吊一塊磁鐵,而人平心靜氣,精神集中的盯著那塊磁鐵看。
連續幾天,直到你能看到磁鐵周圍流動的氣場之時,也就說明你的鬼眼開了,你能看見鬼了。
如果長期使用這個方法,把鬼眼全部打開的話,以后就閉不上了,你隨時隨地都能見到鬼,你想關閉鬼眼已不可能了。
跟我現在可以隨心所欲的睜開和閉合鬼眼是不一樣的。
“師父,這棺材上的十一張道符,您認識是什么符嗎?”我轉頭看向師父。
毛守德師父和月明師父紛紛搖頭,我也不認識,因為茅山道志上沒有這些符,我說道:“這會不會是上清箓上的符?”
月明師父再次搖了搖頭,他說:“上清箓是我們茅山的符箓,里面的符的畫法都會遵循茅山道符的規則,符上面一般是象形,比如你所請這仙神或者祖師的道號,然后他們的法器,或者他們的法印手訣,或者所住道宮的形狀等等,可眼前的十一道符無比高深,我畫了一輩子的符,甚至正一道,全真道里的符,我也見過不少,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符。”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莫非是仙符不成?我說道:“那這棺材當中是什么東西,要貼十一道符震懾?”
“如此多符震懾,里面的東西絕非善類。”毛守德師父連連掐手指,可是一直搖頭皺眉,顯然算不出來是什么東西。
“這東西我怕是焦陽子等人弄出來的,他們得到了上清箓,而后以里面的符咒鎮住這么個邪惡的東西,再做法送到我們道圣宮來,一旦這些道符失效,里面的東西跑出來,后果只怕不堪設想。”月明師父臉色難看的猜測道。
我冷汗都出來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老混蛋也太惡毒了,難道是因為向石敢當要求改名額,石敢當沒答應他,他就想這法子,想把我滅了,然后得到名額。
想到這里,我整個牙根差點咬崩,拳頭捏得咯咯響,這老混蛋,下次再見到,我肯定弄死他。
“月明,你們趕緊布陣,將這東西加固封印起來,我將這十一道的道符臨摹起來,萬一出事了,這些道符也能用上。”,毛守德師父對著月明師父和幾位師兄說道。
“好。”說完之后,他
們便開始準備法器,準備布陣。
“恒鴻,去下發一份通知,這后花園以后就是道圣宮的禁地,禁止任何人到這里來。”毛守德師父轉頭對謝恒鴻說道。
“是,孫兒現在就去辦!”謝恒鴻便下去了。
“徒兒,去把我法器箱拿來。”
“好!”我應了一句,便往師父的房間奔去,拿了法器箱之后,馬不停蹄又回到了師父的身邊。
師父便在天坑的邊上,席地而坐,我將師父畫符用的那張小桌子也拿來了,此刻師父正專心臨摹著那十一張道符。
我也拿起符筆和紙,在旁邊偷偷的臨摹,這可是學習的好機會。
只是第一道符,最后一筆畫完的時候,剛才還清晰無比的圖案,瞬間花了,好像是朱砂褪色,滲進了紙張,紙張被染色染花了。
我目瞪口呆,馬上轉頭看向師父,原來不只我,師父所畫的符也全部花了,是不是這符還不讓人臨摹?
“師父,是不是單用朱砂不行?我去殺一只大公雞,用公雞血混著朱砂和白酒再試一次。”
“恩。”師父轉頭對我點了點頭。
我便匆匆到廚房,讓廚師殺了一只公雞,而后端著雞血,拿著白酒就朝著后花園而去。
只是師父用這材料剛畫完一張,這符又花了,好像整張符泡進了水里再撈起來一般。
“妹妹,用我的血試試!”花婉兮說完,伸出食指,在嘴里咬了一下之后,把食指伸到師父的眼前。
“謝謝了,姐姐。”毛守德師父感激的說道。
我腦門都見汗了,雖然說好各交各的,但是此刻聽到這么稱呼,還是覺得很奇怪。
師父用符筆沾著靈龜血,在黃紙上一筆筆的畫了起來,當最后一筆畫完之后,所有人都提著一顆心,甚至屏住了呼吸。
足足十個呼吸之后,眾人才長長的吐了口氣,靈龜血可行。
花婉兮也干脆,見自己的血可行,瞬間變回那巨大的本體,然后取了一小碗的靈龜血,給我們畫符。
我們真的很感激這靈龜,一百年前,被毛守正三兄弟鎖在古井底,壓著泉眼,足足一百年,出來之后,沒有任何的怨言,還幾次三番的幫了我們,特別是她的靈龜血,畫符都不知道用了多少,還有我和爺爺的血液也是她給的。
師父在畫的同時,我也在旁邊沾著靈龜血畫了兩套,每一種符各一張,雖然我不知道這些符有什么用,但是說不定關鍵的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我們臨摹完符的同時,月明師父和五位師兄也布置好了大陣,甚至我發現他們把他們個人最強力的法器都拿出來當陣基,加持整個大陣。
謝恒鴻發完通知回來,毛守德師父看看他,又看看那個棺材,沉思了好久,才開口說道:“恒鴻,找些人來,在這里建個閉關的場所,把這棺材給圍起來,以后我們就在這里閉關了,一日不搞清楚這東西是什么來路,不排除這個風險,我們便不出關。”
“是,奶奶,我現在就去找人。”謝恒鴻再次退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