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嗡一聲就空白了,難以控制的就對遠處的身影大喊了一聲:“師父!”
可惡的是,兩個人竟然還真的停頓了一下,給我留下了無限的遐想。
我努力的追了過去,但是月下白光,兩個人就如同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在水里,我們找到了一個籠子,但是里面只有幾個碩大的腦袋,眼珠子已經(jīng)不見了。
悶葫蘆說過,河童妖這種東西身子遇火即化,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他們是怎么在水里點著火的呢?
還有,這個大鐵籠子是有鎖的!也就是說,這些河童妖是被鎖在里面的,除非有人下水,在水里把這籠子打開,它們才能出來。
這就可怕了啊,試想誰敢虎口拔牙啊,這么近的距離,那河童妖一股腦沖出來。這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嗎。
哎呀,矛盾啊矛盾,太他娘矛盾了。不會呀,怎么會這么快呢。我越想心里這個疙瘩就越擰,整個人都快瘋了。這么多河童妖是怎么又被關(guān)回籠子里呢?難道它們還被控制了不成?就算是這樣,嗯,它們傻明知道再回籠子里都會被化掉,但是這個火又是怎么點的呢?
但這個時候呢,峰子老是拽我,本來我心情就不好,被他這么騷擾。我就罵他:“傻逼啊你。看不到凈犯愁呢嗎?”
峰子這個時候也是好脾氣,對我說:“你干嘛罵我,我是讓你看個東西?!?
看看看!我真想不明白還有啥東西可讓我看的,這個鐵籠子我看一眼都想吐,除了開鎖的那個地方,別處都是銹跡斑斑,就跟泡了好幾十年似得。更惡心的是里面的幾個河童妖的腦袋,大如西瓜,中間扣了兩個大洞,就跟被蛆蟲蛀空了一樣。
最后我實在不耐煩了,就問峰子到底要我看什么。河童妖的尸體我倆不是沒見過,這還有什么好看的。最后峰子說我不是讓你看尸體,你快那籠子的四個角。
四個角?我看了看,嘶~看到那上面的痕跡,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陰火!我的天我竟然忘了這么重要的事。誰說火在水里點不起來,陰火啊!
所謂陰火,講的就是水中取火,沙中取碳。就類似與酒精混在水里還能點著一樣,更重要的是陰火的點燃,靠的就不是空氣!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不分明是做好了準備嘛,只要水里的河童妖被發(fā)現(xiàn),這些人就有一萬種辦法弄死它們。嘶~可是那會我們看到的兩只黃色大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呢?河童妖的眼睛雖大,但也不會那么大啊,更關(guān)鍵的是它們的眼睛是黑色的,要發(fā)光也不會發(fā)出黃光。
我一下否決了那兩個從水里鉆出來的人是師父他們的想法,因為我?guī)煾覆豢赡茉谒锩骛B(yǎng)小鬼啊,還用陰火消滅證據(jù)這么惡毒方法。
可是接下來卡通臉給我說的一句話,使我有點不自在了,他說剛才之所以趕過來,是因為監(jiān)控拍下東西了,
那兩個人被完完整整的拍了下來!
這叫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正愁到手的煞環(huán)是被哪兩個孫子奪了去,現(xiàn)在倒好,哈哈,給我拍下來了,這還能放過你倆?
我趕緊讓他帶我去看,那幾個下水的小伙子又潛回水里,還想打撈些什么,我也不管了,再撈上什么東西放岸邊就好,待會再看。
到了監(jiān)控室,畫面已經(jīng)給我停好了,我僅是看了一眼,差點就哭了出來,我滴媽呀,不是在玩我吧?這怎么可能!
就在十幾分鐘之前,我還斷定看到師父只是錯覺,但是這次的監(jiān)控畫面徹底出賣了我所有的猜想,這一眉毛一眼,加上那看了二十多年的表情,這不是我?guī)煾高€是誰!
這次監(jiān)控拍下的視角跟以往完全不一樣,它是平行的,也就是說它不是俯瞰下方,而是以一個人的角度來畫死了一個整面。所以這張截屏就跟在師父跟前照的似得,非常清楚,我絕對不會看錯。
不對!我必須得冷靜下來,按理說看到師父我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現(xiàn)在卻怎樣也高興不起來。怎么可能是師父呢,他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呢?
還是不對,我又仔細研究了這張截圖,師父穿的衣服不對啊,視頻上他是一身便裝,而且他明顯不知道自己被拍下了,跟師叔倆人正往前走。所以問題來了,我看到出水的倆人是穿著黃色道袍的,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不能光憑背影與道袍就認定是師父他們,萬一他們有難言之隱呢?不過,想是這么想,我心里還是不大有譜。
這時,卡通臉把這事給我捋了捋,他告訴我,這個攝像頭是他昨天剛安的,絕對就是這倆人沒錯。那道黃光也調(diào)查清楚了,就是二人扔衣服的瞬間逃過攝像頭的追擊。因為最后卡通臉又問我,那會叫他們師父是怎么一回事。
哎呦,他還是問到這個問題了,但是我現(xiàn)在絕對不能告訴他,并不是我擔心會替師父背鍋,而是我覺得這件事發(fā)生的尤為蹊蹺。已經(jīng)有這么多牛頭被害,為何偏偏我來的第一天就看到了河童妖出擊,而且這么多天過去了,卡通臉那么多攝像頭都沒拍下師父他們的影子,為什么我一來就捕捉到了呢?
我在想,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因為如果師父不想讓我看到他,他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的,更不會冒險潛入水里。當時兩個人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的,但是這并不是因為他們動作快,而是給我們來了個措手不及。我當時是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的,如果悶葫蘆在這里當然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追上去,但畢竟我不是他。我沒有他那么反應快,也沒有他那么敏感。
不過說到敏感,我發(fā)覺現(xiàn)在的自己也差不到哪去,一旦涉及到師父他們,我心里總會想出一萬個理由給他開脫,我很希望我的直覺是正確的。但是我又非常擔心,三師叔這個點,當時去蟒溝山是他們?nèi)送械?,現(xiàn)如今只剩下了師父與二
師叔,誰也不知道他們?nèi)说降捉?jīng)歷了什么。而且那個關(guān)于他們師兄弟二十多年前的約定師父從未給我透露出一點信息,現(xiàn)在河童妖出現(xiàn)了,而師父竟然跟它們同在一個地方,不得不讓我懷疑這個約定到底是什么,怎么會跟河童妖扯上了關(guān)系!
想到這,我突然意識到什么。不行,我必須馬上回趟事務所!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胡玉玉,就算她發(fā)覺了,問我為什么這樣看她,我也不作理會。
我看著她,越想越不對勁,我這才認識她幾天,怎么事情就三番五次的發(fā)生在她身上,而且這些事情還都跟我扯上了關(guān)系。就比如說,加油站那件事,我本以為只是她單純的撞邪而已,但真正去了那個地方,哪是那么簡單。而且??????
她突然問我:“你看什么呢,我惹著了你了嗎?”
惹著我了嗎?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啊,你說你惹著我了嗎?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謝謝你,幫我找到了師父?“你趕緊給我開車回去。”
“神經(jīng)病啊你,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
嘿,有意思了我沖你發(fā)什么脾氣,我沖你發(fā)脾氣怎么了?我還想問問你到底什么來路呢。
我現(xiàn)在沒空理她這茬,心里満想著是不是因為看到了我,師父他們才迫不得已的現(xiàn)身。如果真是這樣以我對師父的了解,他肯定會再給我留下什么線索,不要讓我再打斷他。
很快下了車,我迫不及待的就往事務所里面沖,上樓梯時胡玉玉問我:“那會聽到你叫師父,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還沒問她,她倒問起我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閑人,我惡狠狠對她說:“我正想問問你,是不是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guī)煾傅男雄?,故意把我引過去的?!?
胡玉玉如同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我,她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看她這個樣子我就著急,讓她別再廢話,我趕緊開事務所的大門。
嘿,有意思的是我想開門,胡玉玉卻不讓我開了,她媚笑的樣子不復存在,而是換了一副大紅臉。
她說:“你什么意思!你在懷疑我對不對?”
“沒什么好懷疑的?!蓖蝗晃也幌敫忉屃?。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進到事務所,我有一種預感,事務所里有東西在等著我!
門吱呀一聲開了,我的心也跟著咯噔一下,怎么回事,這門之前沒聲音啊。打開燈我才發(fā)現(xiàn)門縫已經(jīng)遭到了破壞。我不禁有些緊張,看來這幾天確實有人造訪過這里!
這叫什么事,這不是硬闖嗎!肯定不是師父,師父在著急也不會砸自己的大門。我趕緊檢查了下屋子里有沒有少東西。大致掃了眼讓我心安的是還是走之前的樣子,沒變。我又趕緊找我那本茅山古術(shù),它可不能丟。
茅山古術(shù)也找到了!哎呀,這就奇怪了,什么東西都沒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