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驚一個跨步上前,揪住了北辰天的衣領,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你還裝嗎?當我說出墓碑上寫云之未婚妻的時候,你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靜,難道,你還要裝?”
那壓迫的語氣,幾乎叫人透不過氣來,果然是大名鼎鼎的七王爺,氣勢當真是不同凡響。
“眼睛果然夠毒,對,我是早就知道你是七王爺了,所以也知道你和花蟬公主的婚約,所以才沒好奇。”
“什么時候!誰告訴你的?”
“我是江湖百曉生,這世界上,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北辰天故作氣勢的昂起頭路,郝云驚緊緊的盯了他兩眼后,終于一把甩開了他的衣領。
“有時候,人知道的太多,命就會短,百曉生,別怪我沒提醒你。”
冷冽警告的氣息,隨著他每一個鼻息,每一聲吐納,在屋子里流竄,讓人不寒而栗,這種氣勢,遠不是一個單純的王爺可以做得到的。
北辰天的腦海里,忽然閃現出第一次和郝云驚交手的時候,他陰狠的難以招架的招呼,這個男人,除了是七王爺外,他到底還是誰?
若傾和福大寶等在燒毀了的白云客棧外等候良久,內心一直忐忑不安,眼瞧著北辰天和郝云驚的回來了,若傾趕緊上前:“怎么回事?那燒焦的尸體,不會是花蟬吧!”
郝云驚一語不發。
若傾心下一頓:“不會,真的!”
“是她!”北辰天不無惋惜的開口,替郝云驚做了回答。
若傾一怔,一臉的不敢置信。
“她的武功,不是聽好的嗎?怎么會?”
雖然花蟬幾次欲對她不利,還想要毀了她的容,但是好歹是個花季少女,就怎么沒了,若傾覺得不無可惜。
北辰天幽幽嘆息一口:“她若是想要自殺,武功再好……”
“百曉生,你若是想死,可以再多說一個字。”
郝云驚一個冰冷的眼刀,駭的北辰天頓然噤聲,不敢在多言語一句。
可是關鍵的已經說了出去,他的眼底里,藏著一抹得意的觀望之色。
“自殺,你是說她是自殺的?郝云驚,到底怎么回事?”
隱隱的,若傾覺得花蟬的自殺,和她有關系,心里莫名的不安起來。
郝云驚看著眸色不安的若傾,知道終究是瞞不住的,他身手,拉住了她的皓腕:“跟我來,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隨他牽著走,到了一處無人的地界,他終于停了步子,目光復雜的看著若傾,欲言又止了好半晌,終于還是坦白的開了口:“小寶,其實,我的身份,是當今的七王爺。”
若傾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以至于在聽到七王爺這個稱謂的時候,有些反應不過來,傻愣愣的看了他半天,終于,在他欲重復一遍的時候,爆發出了一陣驚叫:“七王爺,你是說,你是王爺,之前你來我房里,就是要告訴我你是王爺?”
郝云驚點點頭。
若傾腦子里,飛速的回轉著七王爺這個稱謂,只覺得怎么就那么的熟悉,猛然,當她想到了花蟬的時候,一片哄然:“和花蟬又婚約的那個人,就是你?”
郝云驚還是點頭。
心里忽然更加的不安起來,她顫抖著聲音,開口:“花蟬的自殺,你不要告訴我,是因為我們兩的關系。”
郝云驚沒有直接點頭,但是他的沉默,給了若傾最好的回答。
從小到大,她沒有害過人,可是現在,若傾心里卻背負了極大的愧疚感,她之前正當防衛,錯手殺死了一個胖子,現在又間接的逼死了一個女的。
心理壓力巨大,她怎么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殘忍的存在。
甚至于,有一種小三逼死原配的恥辱感。
花蟬和郝云驚是有婚約的人,而她卻不知廉恥的橫插一刀,逼死了花蟬這個原配,這種羞恥和卑鄙,讓她良心極度的不安,幾乎無法面對這個事實。
“郝云驚,是我害死了她是嗎?”
“不是,小寶,花蟬的死,和你無關。”
“怎么能無關,昨天晚上,我就該看出她的不正常來了。”
“昨天晚上?”郝云驚微微皺眉。
“昨天半夜,她潛入了我的房里,說你喜歡的只是我的皮相,要用什么化皮露毀了我的臉……”一氣兒的,將昨晚上的事情系數和盤告訴了郝云驚,郝云驚聽罷,面色復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若傾開始一味的自責起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會……”
“不會怎樣?”他語氣有些沉痛的打算了她的話,目光不滿的看著她的眸子,“如果知道我和她的關系,你就不會怎樣?”
如此氣勢,還有那略微受傷的表情,盡讓若傾接下來去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我只是想說,我不想做第三者。”
“什么是第三者?”他似乎對這個概念,不是很清楚。
也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何來的第三者第四者的。
“就是破壞別人婚姻和家庭幸福的人。”
郝云驚面色,有些凝聚的黑氣:“如此說來,如果花蟬沒有死,你就會離開我是嗎?”
生氣了?而且氣的顯然不輕。
若傾有些畏縮的往后退了一點點,稍稍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郝云驚,你一開始就該告訴我的,那樣即便我喜歡你,我的道德也不會縱容我接受你的喜歡。”
怎么,還是他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