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澤的生日聚會終是沒能如願舉行,即使肖笑和齊天雪籌備了許久,也因爲宗主的一紙親筆書信化成了泡沫。
南宮莫的進階讓南宮戰北看到了不一樣的希望,爲了早一天開始他的尋寶大計,他下令所有神殿弟子必須每日都要加強訓練,連每三個月一次下山採辦的活動也被禁止。
肖笑無奈,只得把做好的桂花酥餅讓南宮辰羽抽空帶到地宮送給齊天澤,以表達她的一份心意。
自此之後,無極神殿弟子們的訓練開始如火如荼的進行,整個神殿被一種空前的緊迫感籠罩著。南宮辰羽的重點放在了地宮的十名弟子身上,南宮莫也負責接管神殿弟子們的日常訓練,而肖笑卻理所當然的成了後山禁地的守護者。
隨著時光的推移,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改變。肖笑的幻靈越來越強大,南宮莫的修爲也越來越高,連齊天雪也進階成爲覺靈者。
三年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每個人的身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肖笑的言談之間多了幾分沉斂和穩重,少了幾分衝動。早已是翩翩公子哥的南宮莫則日趨成熟,儼然與南宮世家嫡長子的身份如出一轍,引無數師姐妹們亂飛粉紅泡泡。還有齊天雪,兒時圓潤的小臉在這兩年內變得纖瘦了許多,卻難掩一身的尊貴氣質,已過及笄之禮的她多了幾分華美的優雅,少了幾分初淺的稚嫩。
至於南宮辰羽和齊天澤,兩人在地宮的時間比在神殿的時間多的多,每每二人雙雙出現在訓練場時,便成了整個無極神殿最耀眼的一道華光,也成了無數弟子們眼中的焦點。
這樣風華絕代的兩個人,卻總能在一大羣弟子當中找到他們心中的焦點。
看到夾雜在衆多弟子中練劍的肖笑,南宮辰羽蹙眉輕嗤一聲,“她搞什麼鬼,以她的劍法,做這些弟子的師傅綽綽有餘,幹嘛還和他們一塊兒瞎摻和?”
齊天澤負手望著人羣中那一抹異常閃耀的纖影,溫莞的笑道:“或許,她又發現了什麼樂趣?”
“樂趣?”南宮辰羽不屑的撇撇嘴,“我們倆有一個月沒有回神殿了吧?這麼大的兩個人站在這裡,她就沒長眼睛?那麼多人,大概只有她一個人沒有看到我們!”
似乎在響應南宮辰羽的話,肖笑突然轉過身,朝著二人所在的方向嫣然一笑,復又回過頭繼續練劍。
齊天澤“噗”一聲笑了出來,盈盈笑道:“看到沒有,她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而是記在心裡呢!”
短短一句話,把南宮辰羽心頭的火藥味兒吹了個煙消雲散。彎了彎脣角,他強行繃著一張冷豔絕色的臉,一邊轉過身往神殿走,一邊不滿的嘀咕:“是時候帶她到地宮去練練了,省得她被南宮莫給帶壞了!”
齊天澤腳步一頓,“你確定嗎?她還是沒能進階,萬一她無法承受那些靈獸的靈力攻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地宮的靈獸不比後山的靈獸,你能確保萬無一失嗎?”
走在前面的南宮辰羽止住腳步,回頭望一眼齊天澤,淡淡的說道:“我相信笑笑,我不但要帶她去地宮,還要讓她直闖第三宮!”
“你瘋啦?”齊天澤駭然變色,“如果達不到戰將級別的修爲,根本不能從第三重地宮活著回來!笑笑的冰系法術雖然很厲害,但是她畢竟沒有進階,誰也無法預料她能不能抵擋那些靈獸的攻擊,你這麼貿然的讓她直闖第三宮,會害了她的!”
南宮辰羽笑而不語的望著不遠處那一抹縈白纖細的身影,勾了勾脣角,盪漾出一抹勾魂奪魄的淺淺笑意,“相信我,天澤,笑笑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否則,她怎麼能在這三年的時間裡震守住後山成百上千的靈獸?又怎麼能在禁地四周施法佈下幾處牢不可破的結界?
齊天澤抿了抿脣,如天神般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隱隱的擔憂。
肖笑手裡握著劍,心卻早已飛到了神殿。從那兩道頎長的身影剛剛閃身過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如長虹落日般永不會裉色的二人,心臟就開始撲棱撲棱的跳了起來。
沒辦法,那兩位太惹眼,是個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何況她這個春心萌動的少女呢?可是,她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得矜持些,不然會被一大票師姐妹們羣攻。
好不容易結束訓練,肖笑頭也不回的往神殿的方向跑了過去。
“天澤,天澤!”還沒進門,肖笑的聲音就傳進了裡面三人的耳朵裡。
門口白影一閃,少女高挑的身影在眼前婷婷玉立。凝脂般的臉上透著淺淺粉霞,朱脣不點自紅,星目如點漆映月,傲人的胸部急促起伏,劃一抹誘人的曲線,流光璀璨的眼波盪動著世間最蠱惑人心的笑靨,一浮舉手,一投足,將青春的誘。惑綻放在三個年輕男子的面前。
“笑笑,過來坐。”齊天澤站起身,姿態優雅的走上前,扶著肖笑的肩,把她送到了他的對面、南宮辰羽身側的位置上。
肖笑閃爍著一雙黑漆美眸朝齊天澤咧嘴一笑,甜蜜蜜的說道:“天澤,好久沒見到你了,你就那麼忙嗎,也不回來看看天雪!”
齊天澤莞爾笑道:“這個問題你得問問辰羽,我也想回來看你們,可這傢伙就是不讓!他是主,我是從,我也沒辦法啊!”
肖笑彎了彎脣角,偏頭望著南宮辰羽,滿臉燦爛的笑道:“辰羽,地宮的訓練還是那麼忙嗎?以前你都是半個月回來一次的,這次卻過了一個月纔回來!”
南宮辰羽正在鬱悶,一個月不見,這丫頭第一個喊的人居然是齊天澤,而不是他。心裡正想著該怎麼調教她,讓她知道誰纔是她的正主兒,卻被她一句似關切又是惦念的話擾亂了心肝,臉上的鬱色也一點一點散盡,再次開口時,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清淡、孤傲、和冷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