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遠(yuǎn)的山坡上,一抹杏黃色的身影遙望著山林中的少男少女,眸光中閃過一抹生疼,不服輸?shù)奶煨詤s讓她緊握雙拳,隱去心底泛濫的酸澀,纖細(xì)的腰身挺得更直了。
“師兄,把魚拿去洗洗,我來烤!”肖笑卷著衣袖露出兩截藕臂,拿一根木棍在火堆中搗鼓,說話間,火苗已經(jīng)竄了上來,映紅了她凝脂如玉的小臉。
南宮辰羽搶過她手中的木棍,嗔怪的說道:“一旁坐著去,別四處蹦跶,也別碰冷水?!?
肖笑抽了抽嘴角,默默的在齊天澤的旁邊坐了下來。
已經(jīng)明白真相的齊天澤勾了勾唇角,柔聲問道:“還是小心一點(diǎn)好,不然會落下病根的?!?
肖笑驚恐的抬起頭,迎上齊天澤笑若春風(fēng)的俊臉,臉都綠了,“你、你怎么會知道?”
齊天澤望一眼遠(yuǎn)去的南宮莫,悅聲笑道:“雖然我現(xiàn)在去地宮了,但我不該關(guān)心你嗎?只要是笑笑的事,我想我都會知道,就算在地宮也一樣。”
肖笑大囧,騰的站起身,踢踢踏踏走到齊天雪旁邊坐下,悶頭不再理會火堆旁的南宮辰羽和齊天澤。
火苗映在兩張異??∶赖哪樕?,隨著溫度逐漸升高,兩張臉都變得紅艷艷如秋日的海棠。
“地宮的訓(xùn)練還習(xí)慣嗎?”拔了拔火堆,南宮辰羽淡淡的問。
齊天澤的眸光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如跳躍的火焰,“很好,那里高手如云,是一個能夠鍛煉人的靈魂的地方,我喜歡那樣的訓(xùn)練!”
南宮辰羽深深的看一眼齊天澤,似不經(jīng)意間問道:“除此之外呢?難道你對地宮的環(huán)境、布置,一點(diǎn)都不感到好奇嗎?”
齊天澤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我該感到好奇嗎?我不是應(yīng)該先熟悉地宮的一切,然后再等待那個時機(jī)的到來嗎?”
南宮辰羽瞇了瞇眼,平靜的說道:“沒錯,當(dāng)務(wù)之急,你的確需要先熟悉地宮的一切,等到十二戰(zhàn)將聚齊之日,一切真相自然會在你和所有弟子面前水落石出?!?
齊天澤淡淡的笑了笑,望一眼肖笑,眸光漸漸變得深沉,“那個地方太兇險,不宜帶笑笑進(jìn)去,你最好考慮清楚,這也是我為什么時候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看她們的原因?!?
“你不想讓她變的更強(qiáng)大嗎?”南宮辰羽彎了彎唇角,笑道:“她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厲害,而且,她對那樣的環(huán)境不但不會持恐懼的心態(tài),反而會躍躍欲試,甚至想大展身手。相信我,她不會讓你失望!”
“我更希望她能像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主,受盡世間最好的優(yōu)待和禮遇,一生無憂無慮,無牽無掛?!饼R天澤意味深長的說道。
南宮辰羽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手指一抖,一點(diǎn)火星從火堆中跳了出來,四處散開。扔下手里的木棍,他的語氣變得有幾分生冷:“或許她并不稀罕金絲雀鳥在囚籠里的生活,她天生就適合在這個強(qiáng)者為尊的大陸里浮沉,她根本就坐不住,也閑不住,不是嗎?”
順著南宮辰羽的視線,齊天澤看到肖笑手中拿著一根樹枝,坐在石頭上刷刷刷的舞著,一臉的笑靨如花。搖了搖頭,他無奈的笑道:“或許你說的對,她的確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走到哪兒都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這個玄真大陸,一定有她的一處領(lǐng)域。”
“哈哈,笑笑,你還有完沒完?辰羽師兄不過是把你禁足三天,你就鬧騰成這個樣子,還有沒有一點(diǎn)女孩子的斯文和矜持?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在生理期!”齊天雪掩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雖然她比肖笑小兩個月,但她的初。潮卻比肖笑來的早,這個時候,她儼然成了一個有經(jīng)驗的過來人。
肖笑扔掉手里的樹枝,忙伸手捂住了齊天雪的嘴,小臉再次漲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鬧得全世界都知道才肯罷休嗎?
“斯文?矜持?我沒有你這樣裝斯文、假矜持的狐朋狗友,看我怎么堵你這張嘴!”肖笑紅著臉磨著一口白森森的小牙,順手塞了一只果子到齊天雪的嘴里。
“嗚嗚”,齊天雪在地上打著滾,一邊笑一邊拿掉嘴里的果子樂呵呵的說道:“哥哥,辰羽師兄,你們看到?jīng)]有,笑笑這么兇,你們誰也別娶她,看她長大了嫁給誰去,哈哈哈!”
南宮辰羽和齊天澤對望了一眼,面色有些古怪,眸光閃閃爍爍的追逐著肖笑跳來跳去的小身影,眼底的柔情濃得化不開。
肖笑被齊天雪口無遮攔的話羞得面紅耳赤,若是換了前世的她,不過一笑置之,可現(xiàn)世里的她只是個半大的小姑娘,感情世界如一片璞玉,又怎經(jīng)的住這樣的奚落和調(diào)侃?尤其是在兩個對她有情有義的少年面前,她真的沒法保持淡定。
“死丫頭,你倒會裝斯文、假矜持,我倒要看看你將來到底能嫁個多好的夫君,若是有天澤和辰羽的一半好,那也算是你的造化,不然,你也跟我一樣,咱們姐妹倆結(jié)伴去做姑子吧,哈哈哈!”鬧著鬧著,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趴在齊天雪的身上嘰嘰咯咯鬧成一團(tuán)。
南宮辰羽和齊天澤雙雙蹙起了眉,想著肖笑最后的一句話,兩個人的面色都有些不自在。堂堂天圣王朝的金枝玉葉去做姑子?也虧她能說的出來。還有,這丫頭要是真的敢去做姑子,他們沒準(zhǔn)會拆了那座庵堂。
“什么事笑的這么開心?”南宮莫串著幾條洗凈的魚走了過來,直接把魚扔給了南宮辰羽和齊天澤。
肖笑一骨碌從齊天雪的身上爬了起來,挽起衣袖嚷嚷道:“我來我來,烤魚我最在行了!”
南宮辰羽往旁邊挪了挪,讓了個位置給肖笑,小聲說道:“這事兒我們做就行了,你只要管好你這張嘴,別鬧!”
這話說的,好像她有多么不討人喜歡似的。
看到齊天雪和南宮莫擠在一塊兒咬耳朵,肖笑一看就知道齊天雪又在陰她損她。睨一眼二人,哼哼了兩聲,肖笑起身走到旁邊的一塊空地上,摸出腰間的龍骨劍練了起來。
一時間,一股凜然的劍氣帶動樹上的葉動枝搖,更是讓火堆中的火苗竄得老高,劍氣橫掃間,已震驚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