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世家宗祠祠堂。
南宮辰羽跪在地上,從南宮世家宗主南宮戰北手中接過一把點燃的香焚在祖宗牌位前,拜了三拜。
“羽兒,齊豫皇族不可小覷,為父總覺得他們在伺機等待著機會下手,你可千萬要當心吶!”南宮戰北伸手扶起南宮辰羽,沉聲說道。
“孩兒會留意姓齊的一舉一動,神殿有那么多高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他們真是齊豫皇族派來的奸細,孩兒絕不會手下留情!”
“那就好”,南宮戰北慈愛的拍了拍南宮辰羽的肩,“對了,莫兒為何沒有跟你一起下山?我問了你大伯,他也說不上來。你和莫兒是不是又鬧別扭了?”
“沒有。”南宮辰羽僵硬的說道。
“沒有就好。雖然你是南宮世家的少主,可莫兒是你大伯的兒子,也是你大哥,你對他千萬要恭謙一些,將來他才能盡心輔佐你登上大位。”南宮戰北語重心長的說道。
南宮辰羽答非所問的說道:“爹,如果沒什么事,孩兒要回無極神殿了!”
南宮戰北一驚,愕然的說道:“這么快?往年你回來都要住上一個月呢,這次怎么這么快就急著回去?你娘還在翠竹園等你過去陪她住幾日呢!”
南宮辰羽腳步微微頓了頓,淡淡的說道:“劍術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得回去看看,如果是齊氏兄妹勝出,我必須阻止他們。我現在就去翠竹園看看娘,之后就從那里起程上山。孩兒這便走了,爹,您多保重。”
南宮戰北一伸手,又急忙縮了回來。他看著南宮辰羽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失落之余,卻又隱隱生出些許驕傲。身為他南宮世家未來的接班人,必須要有這樣的氣魄,否則怎堪家族重任?
南宮辰羽不在無極神殿,肖笑的確自由的過了火。清塵清心兄弟倆只負責早晚兩餐把肖笑的肚子喂飽,再輪流警告她不準出入后山,其余的時間她絕對自由。
不讓去后山,她可以去石林后面的那片竹林練劍呀,那兒又不是禁地。肖笑在某一個中午,趁著藍莫和齊天澤不在,悄悄溜進了竹林,準備大顯身手,看看自己的劍術到底精進了多少。
竹林空寂無聲,肖笑全神貫注施展劍法,結合現代武術把一套古劍譜的招式發揮的淋漓盡致,劍氣所到之處,帶動葉動枝搖,劃出一道道微不可見的光波,驚飛了林中的鳥兒,也震得林中的枯葉漫天飛舞。
一陣極其輕微的沙沙聲從寂靜的竹林里傳了過來,肖笑耳根動了動,眸光一變,招式開始變慢,手中的木劍毫無章法的亂刺亂打,一不留神,竟險些刺到了自己的腳。
“撲哧”一聲,竹林旁邊的幾棵大樹后面傳來了一陣笑聲,肖笑立刻停下手里的動作,四處望了望,憨憨的問道:“誰呀?誰在笑我?”
“哈哈,佩琳姐姐,你看這個笨蛋,他連劍都握不穩,還想參加劍術比賽,真是好笑!”陳佩珊從樹后閃了出來,雙手環胸傲慢的看著肖笑,眼里滿是不屑。
樹后依次閃出三個身影,正是陳家姐妹和護衛陳花。肖笑瞅了一眼陳家姐妹,垂下眼眸平靜的說道:“你們干什么?我練我的劍,跟你們沒關系吧?”
“臭小子,上次有南宮少主護著你,還有齊師兄為你撐腰,你在眾師兄弟面前出盡了風頭,卻讓我們姐妹倆顏面盡失,這次我看有誰能幫你!”陳佩珊幸災樂禍的說道。
肖笑抬眼望一眼陳佩珊,面無表情的說道:“又想打架?上次在后山襲擊我的不會是你們姐妹倆吧?如果是這樣,這次我就不會再對你們倆客氣了!”
“哈哈哈哈”,一直冷眼旁觀的陳佩琳突然笑了起來,肆意的說道:“襲擊你?就你這么個天生的廢物,我們用得著襲擊你嗎?肖笑,你說你天生殘廢也就罷了,干嘛還凈做些討人厭的勾當?明明是個卑賤的奴才,卻能使著法子讓主子為你出頭,還真是不安份。陳花,給我好好教訓教訓她!”
陳花微低著頭,慢吞吞的站了出來,手里的木棍緩緩揚起,指向肖笑。
肖笑勾唇一笑,抬眼冷聲說道:“我不跟她打,你們倆不是不喜歡狗仗人勢嗎,那就自己動手跟我打,輸贏自負,生死由命!”
“狗仗人勢?你說我們是狗?”陳佩珊鼻子都快氣歪了,跳著腳吼道。
陳花默不作聲的低下頭,被陳佩琳狠狠踹了一腳并用力推開,怒目圓睜道:“狗奴才,滾開!臭小子,你敢罵我們,今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佩珊,不用對他客氣,打死他!”
陳佩珊冷笑一聲,手里的木棍一抖,朝著肖笑撲了過去。
肖笑側身避開她窮兇極惡的一撲,反身從她腋下鉆了過來,閑閑的閃到了一邊。陳佩珊撲了個空,臉色更加難看,右手一攤,掌心多出了一團紅色的光影。
眼看著那團光影帶著一股炙熱的殺氣朝著自己襲來,肖笑深吸一口氣,一邊用意念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一邊在地上翻滾著避開,手中的木劍不失時機的拍上陳佩珊的后背。
陳佩珊不但沒有傷到肖笑,反倒被她的力道拍得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惱羞成怒之際,她朝陳佩珊使了個眼色,姐妹二人迅速圍住了肖笑。
“小心……小姐!”陳花急得站在二人身后直跳腳,又不好明著幫肖笑。她非常清楚這對姐妹的劣性,但她更清楚她們如果傷害肖笑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一陣一陣的玄光朝著自己劈頭蓋臉的襲來,肖笑躲閃不及,只得滿地打滾。不知不覺中,身上已經被擊中了好幾次。好在她早已用靈力護住了心脈,但這皮肉之苦卻是逃不掉了。
姐妹倆一左一右用靈力輪番逼攻,肖笑連滾帶爬的躲著避著,很快被地上的竹樁和石塊撞的鼻青臉腫。一旁的陳花想要幫忙,卻又害怕主子的淫。威,情急之下,她折斷一根竹桿抓在手里,嗷嗷叫著沖向肖笑,擋在了她的面前。
趁著陳家姐妹稍稍停頓的一瞬間,肖笑縱身一躍而起,奪過陳花手中的半截竹桿,靈蛇般滑到這對姐妹的身側,一手一個緊緊握住了她們的一只手腕。
只是一瞬間,陳家姐妹的手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氣侵心,慢慢的,手臂變得僵硬、乃至麻痹。
“你、你干什么?放開我,你快放手,放手!”陳佩琳慌了,想掙扎卻又動彈不得,被肖笑抓住的手臂儼然已經失去了知覺,連身體仿佛都變得麻木。
“姐姐,佩琳姐姐,我的手、我的手不能動了,嗚嗚,陳花快救我!”陳佩珊哪里見過這種架勢,她感到了無窮無盡的恐懼和瀕臨死亡的絕望,極度的驚恐之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陳花臉色煞白的看著肖笑冷若冰霜的小臉,她從她的黑瞳里看到了屬于死亡的森寒和冷冽。
“肖、肖笑,你、你別亂來,你快放手,放了我家小姐,你要是傷了他們,你也活不了的!”陳花上前一步,祈求的望著肖笑。
“我問你們,上次是不是你們派人暗害我?”
陳佩琳渾身抖得厲害,嘴唇哆嗦著說道:“沒、沒有,我們沒有帶、帶別的護衛上山,只有陳、花一人個,段、段玉郎有護衛在山上,是、是他……。”
“你們發誓,以后別再找我的麻煩,不然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們姐妹倆墊背!”肖笑一用力,陳家姐妹倆似乎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知知知、知道了,你快手,快放手啊嗚嗚嗚……!”陳佩珊哭的越發傷心,那種面臨死亡的感覺真心不好過啊。
肖笑手一松,兩人僵在那里仍然一動也不能動。
“肖笑,我家小姐……。”陳花上前扶住二人,兩人慘白無色的臉很讓人擔心吶。
“死不了!”肖笑冷冷丟下一句話,撿起木劍,頭也不回的出了竹林。
臉也腫了,嘴巴也破了,額頭也青了,衣服也爛了,身上還火燒火燎的疼,肖笑不敢回無極神殿,悄悄溜到安大娘的那里,弄了個白水煮雞蛋揣在懷里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個人悶聲不響的爬到床上抱著雞蛋在臉上搓啊搓,滾啊滾。
這個模樣是打死也不能見人的,尤其是齊天澤和藍莫。清塵清心兄弟倆比較好糊弄,他們一致的目標都是南宮辰羽,諒他們也不敢拿這事兒當說辭,不然會連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肖笑貓在自己的房間里一貓就是一天,也不敢去大殿找清塵清心兄弟倆要化瘀止痛的藥。兄弟倆等不到肖笑回去吃飯,只得去她的房間找她,結果卻在窗戶外面就聽到了呼呼的鼾聲。得,都睡成這樣了,還吃什么吃啊,主子曾經說過,擾人清夢那也是謀財害命的表現呢。何況這丫頭年紀雖然不大,脾氣有時候卻臭的要命,要真跟他們較起勁來,他們也吃不消。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那丫頭也餓她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