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軒一下子熱鬧了起來,突然之間多了很多來來往往的丫環和魔衛軍,整個庭院里一圈走下來到處都是人,可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這是被監視還是被重視?
肖笑里里外外的轉了一圈以后,朝著齊天澤和南宮辰羽伸出兩個手指頭,“二百二十多人,包括我屋里的三個小妞。”
銀狼銀姬和李俊再次來到翠云軒的時候,三個人的神色都不大對勁,一問,才知道整個魔宮都熱鬧了。各地的魔衛軍像從地底下冒了出來,把每一條走廊、每一處樓宇都圍得密不透風。
“肖姑娘啊,這可是魔宮歷來年從來沒有過的事,看來魔主是想把我們都困在魔宮了!”李俊說這話的時候,腿肚子都在打顫,兩只眼睛都哆嗦了。
銀姬嫌棄的睨他一眼,道:“沒出息,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跟他們拼了!”
銀狼看一眼李俊,蹙著眉道:“你對魔宮的地形最熟悉不過,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魔主到底是想怎樣。那個黑魑派人看著我們,我們除了來翠云軒,哪兒也去不了。”
李俊哭喪著臉道:“我也出不去呀,使者令也被黑魑拿走了,沒有魔主的命令,我哪兒也去不了!”
肖笑勾了勾手指頭,對侍立在一旁的翠兒說道:“我想見見那個黑魑,你跟他說,他要是不來,我會讓他求死都沒門!”
翠兒福了福身,嚅嚅的道:“姑娘,奴婢只是奉命侍候姑娘,無權過問與干涉黑魑護法。”
肖笑繃著臉道:“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我還要你干什么?現在給你三個選擇,要么滾回去找黑魑,要么滾到魔主那邊去,要么自己抹脖子算了,別在我面前礙眼!”
翠兒兩腿一抖,往地上一跪,白著臉喏喏的道:“姑娘饒命,奴婢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找魔主啊!”
“那你就去求黑魑來換你的命,滾!”肖笑面色微冷,毫不留情。
這樣的肖笑有一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狠勁兒,連銀姬和李俊見了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正說著,黑魑從庭院里走了過來,像是有感應似的,腳步邁的飛快。
“黑魑見過肖姑娘。”黑魑抱拳施了一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翠兒,沉聲道:“姑娘,魔主在幽魔殿備下酒宴,請姑娘和幾位公子前去赴宴!”
“他終于肯見我們啦?”肖笑睨了一眼黑魑,慢條斯理道:“黑魑護法,可不可先請你把院子里這些人撤走?院子里人太多,空氣質量不好,容易千萬邪氣侵體,你明白的!”
黑魑微微頷首,客客氣氣道:“請姑娘再耐心等候幾日,待六道人宗的首領齊聚魔宮,完成圣女的入殿儀式后,這些魔衛軍自然會離去。魔主也是為了保護姑娘,請姑娘體諒魔主的一片苦心。”
肖笑濃眉一挑,警戒的問:“什么圣女?什么入殿儀式?冥夜在搞什么鬼?”
“姑娘何不親自去問魔主呢?”黑魑也不傻,知道肖笑難對付,言語間非常謹慎。
肖笑的火氣“噌”一下全上來了,一拍桌子,陰惻惻道:“去就去,我還怕他不敢見我!”
一時間,一群人連同銀狼的所有護衛浩浩蕩蕩直奔幽魔殿。
身后的黑魑嘴角抽了抽,魔主只說了要宴請他們六位,沒說要召見這么多人啊!
幽魔殿不再是空無一人,光是侍候筵席的丫環就有好幾十個,再加上遍地所見的魔衛軍,媽哎,鴻門宴噢!
幽魔殿內的顏色也不再只有黑色,殿中的幾張桌椅都鋪著喜慶的大紅色桌布,桌子上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有金盤銀盞象牙筷,整個大殿中多了些許人氣,打破了先前的那種詭異氛圍。
只是那石雕麒麟椅上坐著的紅袍人卻戴著一只精致的金色面具,給大殿又增添了幾許神秘的味道。
肖笑看著冥夜,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不屑的道:“切,魔主,你真不夠意思,要么避而不見,要么遮遮掩掩的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何居心?”
冥夜看著殿中涌進來的一大群人,又看看垂頭站在一旁的黑魑,清清冷冷的道:“其他人都帶出去!”
話音剛落,旁邊呼啦啦涌上來好多魔衛軍,把他們六個人以外的其他人全部用冰冷的劍隔開。
肖笑舉起手呵呵笑道:“別介,魔主,我的人不過是想瞻仰一下魔主的風采,您這樣又是藏臉又是刀劍相向,這就是魔宮的待客之道?”
冥夜很認真的想了想,手一揮,魔衛軍全部退了下去。“好,你說怎么辦?”
肖笑眉眼彎彎的道:“你是主我是客,肯定不會那么小氣的對吧?黑魑,你去多搬幾張桌子來,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大家一塊兒享用,唉你快去呀!”
黑魑為難的看著上座那位,心里直發毛。
冥夜走下玉石臺階,很是猶豫的道:“這樣吧,黑魑護法,把其他人帶到偏殿,備上酒菜,好生招待。笑笑,你過來!”
肖笑一驚,腦子里警鈴大響。可沒等她作出反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她拽了過去,瞬移到了冥夜的面前。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到肖笑反應過來,冥夜已經牽著她的手走到了玉石桌前。
眾人神色大驚,肖笑臉色一變,用力抽回手,退開兩步,充滿戒備的望著冥夜。
冥夜看她一眼,一撩長袍,優雅的落座,右手微微往前一伸,道:“幾位公子,請!”
南宮辰羽等人彼此對望一眼,在左右的玉石桌前坐定。
肖笑正要走開,冥夜發話了:“坐下,聽話!”
聽你個大頭鬼!肖笑暗自腹誹,一股無形的力量再次將她拉了回去,穩穩的坐在了冥夜的旁邊。
肖笑臉色明顯一變,眼里閃過一抹驚駭。這廝的靈力居然如此強大!
南宮辰羽和齊天澤等人不著痕跡的傳遞著共同的訊息,就連休元旁邊的小白虎此刻也格外的溫馴,趴在休元的腿上一動也不動。
肖笑憋著一口氣,睨一眼面前精致的白玉茶盞,嘴一咧,邪邪的道:“魔主,我可是無酒不歡吶,說好的美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