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起了霍霍的磨刀聲音。
宋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句詩:磨刀霍霍向豬羊。
媽個雞,這些家伙該不會把自己做成人肉包子吧。
這也太殘忍了點。
如果可以的話,宋閑寧愿變成餛飩!
呸呸呸,變個毛啊,老子是人不是豬。
宋閑睜開眼睛,此刻的他身處一間幽暗的地下室,空氣中浮蕩著厚重的血腥味道,地面上更是有一層厚厚的血痂,踩在上面都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顏色已經變成了烏黑的顏色,不敢想象這里到底發生了多少命案。有多少冤魂死在了這個地方。
而宋閑本人更是被吊在了半空中,被繩子捆出了一個相當羞恥的play!
兩個赤裸著上半身的胖子正在不停的磨刀,磨幾下拿起來用大拇指輕輕的蹭一下,確定鋒銳的程度。
其中一個胖子赫然就是客棧的廚子。
宋閑咽了咽唾沫,這特么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嘿,大胖子,你們這是要干嘛?”宋閑大聲的問道。
胖廚師停止了磨刀,走到宋閑的面前,肥厚又油膩的肉掌輕輕的拍了拍宋閑的臀部。
“等會從這兒下刀,坐墩肉,厚實。”
宋閑呸了一聲:“滾滾滾,老子不是牲口。還有你拍就拍,能別摸嗎?你這樣我很容易想歪啊。”
胖廚師笑了:“宋閑,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是這么嘴賤啊。不過老子也挺喜歡小鮮肉的,這里豬油很多,潤滑的效果還不錯。要不然咱們先來一次?”
宋閑瞬間加緊了雙腿:“誒,玩笑是玩笑,別來真的。”
胖廚師獰笑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宋閑說:“大哥,大爺,囚犯也是有人權的好不好。在你們把我做成人肉包子之前,我能不能問幾個問題。”
“問吧,但是回不回答就得看我的心情了。”胖廚師拿出煙來點燃,優哉游哉的看著宋閑。
“我是怎么中招的。酒沒有問題,難道是紫檀香?”
“軟筋粉單
獨服用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還有大補的作用。不過配合上紫檀香嘛,嘿嘿,這就是最厲害的毒藥了。就算是苗疆的玄靈血清或者是西夏的十香軟筋散都比不過。”
“為什么不能起一個霸氣的名字,軟筋粉,嘖嘖,聽起來就是一股濃濃的山寨味兒。”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效果才是王道。”
“有哲理,大哥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
胖廚子撣了撣煙灰,說:“這也算問題。”
宋閑咳嗽兩聲:“八卦不算問題。下一個,為什么對付我?我好像沒有招惹你們白駝山的人吧。”
“小子,青師范大師的江湖追殺令,可不僅僅局限于中原。中原門派拿你沒有辦法,并不意味著西域的各大門派就拿你沒辦法。何況你小子身價不菲,抓到你就是五百萬,送上門的錢為什么不要。”
宋閑瞇了瞇眼睛:“不對,青師范一介高人,怎么可能用銅臭之物來衡量我的價值,再不濟也得是一件法器。五百萬的價格……你們還準備一個人賣兩家?”
胖廚師豎起了大拇指:“嘿,你還真是挺聰明的。沒錯,除了青師范大師之外,還有一個組織懸賞要你的命。”
宋閑回憶了片刻,聯想到之前在沙漠中碰見的韓國刀客,心中立時就有了計較。
“哎,這人啊就是不能太出挑,容易遭人恨。”宋閑感慨的說。
“行啦,廢話也說完了,咱們該做點正事了。”胖廚師將煙頭彈飛,順手抄起了案板上的殺豬刀。
宋閑連忙說道:“誒誒,慢著。大哥,你怎么都不開個價碼啊。你這綁匪當得也太業余了吧,我都是你嘴里的肉了,怎么著也得把最后一滴油水給榨出來才能殺掉嘛。”
胖廚師愕然,說:“你腦子有問題嗎?”
“沒見過我這么配合的肉票,是吧。”宋閑笑嘻嘻的說道。
胖廚師看著宋閑的笑容,心里有幾分狐疑。從開始到現在,宋閑的情緒一直都非常的平穩,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像宋閑這樣的家伙,甚至還主動給綁匪出
主意,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還有什么保命的招數。
“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且不說你身上的毒性還沒有徹底解開,就算你能夠掙脫繩套,可是這間屋子乃是由純鋼打造,而你的實力現在大打折扣,根本不可能出的去。”胖廚師惡狠狠的說。
宋閑嘿然說道:“我沒說要逃啊,大哥,過于腦補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對了,我那幾位同伴呢?”
“放心,白駝山不會濫殺無辜,等我們把你交出去,你那幾位同伴自然也就自由了。”
“哇塞,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真覺得有些諷刺啊,如果這都不算濫殺無辜的話,那什么才是濫殺無辜?”宋閑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另外一個胖子對著胖廚師哼了一聲,倆人短暫的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同時拿起了殺豬刀,在宋閑的身上來回比劃,仿佛在考慮從什么地方下刀比較穩妥。
“喂,真不壓榨我呀。這樣不好,我還有很多寶貝。”宋閑大叫道。
倆胖子沒搭理他,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殺豬刀,眼瞅著就要刺下來。
宋閑猛的一聲大喊:“銀子!”
倆胖子微微一愣神,就看到宋閑脖子上的玉佩發出一串刺目的光芒,接著一頭小貓兒從玉佩中跳了出來,喵嗚一聲叫喚,嘴里噴出一股火來。
這可是異火!
沾上一點就無法甩脫,倆胖子完全沒想到一只貓居然會噴火,當場被噴了個烈焰纏身。倆胖子身上本來就充滿了油脂,火焰燃燒起來就更加的歡實了。
房間內充斥著慘叫,倆胖子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可是他們這樣做完全是徒勞的,異火如果輕易的被滅掉,當初銀子也不會吃那么多苦頭了。
宋閑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位被燒成了灰燼!
銀子跳到了宋閑的背上,用嘴咬斷了繩子,宋閑吧唧一下摔到地上!疼的直抽冷氣。
該死的家伙,居然把他吊那么高。
摸摸銀子的腦袋:“好小子,平時沒白疼你。干得漂亮。”
銀子用腦袋拱了拱宋閑的胸口,無比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