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子的話音剛落,羊腸小道深處,就走出了一個唱的小曲兒的男孩兒十七有八。這男孩兒穿的輕紗煙羅,飄逸的很,你可千萬別想他輕衣縹緲像仙人,那你可就想錯了,這哥們忒逗,花枝招展的,衣領大開,胸前露出雪白的一片。那飄逸的秀發過了臀部,再近一點兒幾個人都有一種想法兒這是男人還是女人,長得可真不賴,自己要是好這一口,這男孩兒沒治了。
眼看著這男人扭著腰就到了小路盡頭了。軍子低聲道“哥們們,上!”
劉立軍打頭沖了出去,橫在了這個男子的面前。隨后的楊帆和趙謙也沖了出來,站著軍子身后。
軍子把玩著手里的羅盤,痞里痞氣的道:“盤兒!?喊話!”
羅盤與軍子主仆心意相通,小心肝兒很是亂顫,你要打劫為何讓我喊話。可是自己不聽話就會挨收拾。假裝咳了咳嗓子,用稚嫩的童音學著土匪的調調抑揚頓挫地喊道:“此路是爺開,倆邊的樹是爺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軍子剛開始很是得意的臉,可是聽著聽著就沒下文了?不對呀?還有一句打劫沒說呢!“屁爺!”
小屁孩兒在趙謙的懷里,扭了扭自己的小手,看著對面那妖里妖氣很是惑亂人心的男孩,羞答答的說:“小爺~要打劫啦~”
趙謙和楊帆在軍子的身后被軍子主仆三人唱的這一出,整的目瞪口呆。趙謙心里想的是爺的形象全沒了。楊帆更是心里嚎叫,大哥好歹是警察!看軍子滿身匪氣幺五喝六兒的走到那個男人的面前。楊帆和趙謙在軍子的身后,心里就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混在一起別提多糟心了。
琳瑯今天出去跑活兒了,想到趕著點回城,還能遇上這么個帥男人。上輩子自己投胎,一個大老爺們兒的魂魄卻投在了一個女人的身體里,還沒有忘了前世的記憶,這好死不死,作了好不幾回死,才進了陰間界,還了自己男人身,可是那女人的作為自己卻忘不掉了。這喜歡上男人的事兒就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他整天往城外跑,去尋找那些剛死了的男人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好騙回家和自己結婚成雙對兒。
琳瑯一眼就相中了軍子,看著眼前帥到沒邊兒的男人。
一雙色瞇瞇的眼在自己身上上下掃,興奮的滿眼冒金光。琳瑯心里興奮的直叫囂,臉上卻裝著羞羞答答的。
軍子心里很興奮,這男孩兒一看就是個有錢主,身上除了銅板和銀子會不會有金條呢?
想到這兒軍子就開門見山的道:“是你自己來,還是讓爺動手。”
男孩兒伸出修長的玉手,手指甲被這個男孩兒修剪的非常漂亮,甚至還有淡淡的粉光。捋了捋耶在耳邊的長發小小聲的回著軍子的話“你后邊還有人呢,你讓我怎么來呀?要不,你們和我去我家?”
君子心里這個糟心呢,爺是來打劫的,你小子能不能配合一下啊!
軍子眼神一厲惡狠狠的說:“少他媽廢話,現在、立刻、馬上。”
男孩兒一聽軍子吼自己,這男人不好糊弄,心下瞬間轉了860個彎,裝作很是害怕的樣子“我今天身上也沒剩多少錢了就夠進城的銅板。就算是給了你們,你們進了城那里到處都是官爺,你們不還是吃不上飯么!這樣吧,我帶你們進城去王媽媽家,你們去那兒啊?只要回答幾個問題,金條隨便兒拿。”
軍子真是被這小子整服了,你說你說話就說話唄,咋就不好好說呢?那雙大而魅人,水汪汪勾人的狐貍眼,每說一句話那眼神都像帶著鉤子一樣。勾的軍子心里一抖一抖的,那水嫩嫩的花瓣菱唇,一張一合,每吐出一句話語就像咬在了男人的心上。被人打劫了還能眉飛色舞的請土匪回家,每一次挑眉禁鼻的懵懂樣都砸的軍子那脆弱的神經嘩啦啦的響。心里狼嚎,老子就想劫點兒錢,你說你一個大小伙子在同是男人的自己面前賣什么騷。這打劫的過程,怎么想都有點像那黃金八點檔的狗血劇。
“行行行!”軍子的語氣怎么聽?都感覺有點兒原以為是黃金,卻抓了一手屎的感覺。
琳瑯一聽軍子同意了心里是樂開了花,就像那春風拂桃一樣。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么騷才能叫有情調兒了。
“哥,你跟我來吧!?”
琳瑯走得不緊不慢,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特意的,軍子總覺得這小子在等自己。
琳瑯的心里是千回白轉,就想著怎么套這男子的話,好能問出這如意郎君是從哪兒來的呢?沒去縣城,為什么來到古都開封了呢!
“哥,你不在晉城過境,為什么繞了這么遠的路,來這邊過境呢?”
軍子心不在焉的回答“說來話長,走親戚走丟了。”
“那哥在這城里可有認識的人呢?”
軍子一想到那穿著道袍不干人事兒的老王八犢子這話就有點沖“認識一個老家伙,等老子追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琳瑯一聽來了興趣兒“哥,你和琳瑯說說,這城里呀,就沒有琳瑯不認識的人。”
君子扭頭撇了一眼那有事兒沒事兒總是勾搭自己的小子。是不是自己想錯了也許是自己齷齪了,也許這小子就這么個玩意兒呢。還沒等軍子回答,對面把門兒的就喝道:“來者何人,是本城人嗎?如果不是要交過路費。”
琳瑯轉身對著三個人微微一笑真是傾國又傾城,人比花還嬌“你們幾個等我一下,我來說。”話落就去和官爺去打交道了。
軍子頭也不回地盯著前面那幾個人和身后兒的楊帆趙謙幾人說著話“你們說這小子怎么怪怪的呢?總感覺哪兒不對!”
趙謙用眼神示意小屁孩兒“哥,能說話嗎?”小屁孩兒覺得趙謙也蠻上道的,這話自己不能回,他要說了少爺生氣也不會崩自己,很是愉快的點點頭。
趙謙心里大大的呼出一口氣,操他爹的,爺可下能說話了,這奇怪的地方都快把爺憋死了。
趙謙一直觀察著那小子,這心里都快要被好奇憋死了。走到軍子的身旁,雙手抱著小p孩用胳膊肘拐了拐軍子。“我說軍子?以我多年在感情之中趟走的經驗,我總感覺他看上你了。”
“滾犢子!”
其實軍子自己也有這種怪怪的感覺,真希望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才好。
趙謙累的臉都有點兒白了,很是糟心的問“還有,軍子?我就想問一句,我們這是到了哪兒了?你就告訴我吧,要不然我這心里呀,總是沒個底。你得快點兒想辦法找個地方讓我們住下,在這么走下去,爺真就要掛了。”
楊帆不說話心里也是同樣的想法可是作為一個警察,從進入警校那天開始揚帆就知道,一旦進入這種僵局必須要把它弄明白了,不然就別想消停。
琳瑯很快就高興的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一到軍子的身邊就眉開眼笑地說:“走吧,我都說好了。”
幾個人跟著琳瑯身后很順利的就進入了城中。
幾人跟著琳瑯順著大街簡直往前走,走到了一座府邸門前,兩座大獅子很是威武的蹲在兩邊兒,朱紅的大門又寬又高,門環鑲嵌,虎目圓睜,呲牙咧嘴掛著一對大鐵環。
幾人跟著琳瑯在門口兒沒沒在上半分鐘,大門就被吱悠悠的轉開了。大木門后邊探出一個小腦袋,一看見琳瑯就歡喜地跑了出來“少爺您可回來了。”
“主家公找到了嗎?”
琳瑯笑的一臉春風迎面桃花開嬌滴滴的說:“你都看見了還問,還不快去準備房間?”
穿著一身小短褂子小布底鞋子。頭上還可愛地梳著兩個小揪。那圓嘟嘟的,胖乎乎的臉煞是可愛,嘟著小嘴和他家少爺撒嬌,當轉頭看到軍子幾個人的時候,那小嘴微嘟,大眼睛锃亮锃亮的。興奮的小孩兒直拍手“幾位爺,里邊兒請,房間小的早就備好了。”
幾人進了院,這處院子可真夠精致的,大紅燈籠高高掛到處一片燈火通明。借著這紅火的燈光也可以感受到這院子里的小橋流水叮當,滿院兒到處花香,亭臺樓閣雕廊畫棟,整個院子充滿了詩意。讓這個見了書本兒就困的軍大少爺都想起了名詩一首。可是有點兒記不全了,就邊走邊問這身邊的兩個人有“一首詩叫什么來著?誰的娘家花滿溪來著?”趙謙和楊帆同時想到的就是那句,黃四娘家花滿溪。還沒等兩人回答,就聽軍子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對了,我想起來了!”
劉四娘家花滿溪,
滿院鮮花壓支低。
請問客官何處來,
門童迎面笑嘻嘻。
兩個小孩兒手捂著嘴,使勁兒憋著不出聲,心里都在默默的念著,少爺呀!我們兩個說不認識你行不行?
趙謙和楊帆被劉立軍的詩句逗得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兩個人也是死命的憋著笑,就怕把軍子惹的惱羞成怒了。
本來幾個人還憋得住,可是琳瑯卻說了一句讓大家伙兒笑噴的話。
“哥!你的文采真好!以后的日子,咱們倆人一起探討詩句,如果可以的話也可以探討探討人生嘛!?小弟也有一首詩句,哥~,你來聽聽?”
月明星稀花廊深處等君來,
亭臺樓閣美人嘆息君何在。
對月愛憐孤自賞兮深深盼,
盼郎月下情相惜之永憐愛。
說完一臉嬌羞的望著劉立軍,劉立軍看著身邊這死小子,扭捏作態一個勁兒的眼抽筋。“呵呵呵!琳瑯啊?夜深了,你回屋睡覺吧啊。我們幾個也回屋了,明天早上咱再聊。”
幾個人很快就奔著那個小童指的房間沖了進去,留下了捶胸頓足的琳瑯。
“寶兒,你說?爺哪句話說錯了嗎?你看他呀!真是個不識趣兒的!哼!我就沒聽說過這陰間界還有天明個的。他這是存心忽悠我!”琳瑯扭著手帕使勁兒跺著腳。
小童一看嚇得趕忙阻止“哎呦,我的爺呀!你快消停一會別亂扭了。哎呀!小心臉,您看,陰時才補好的臉蛋兒,這么一會兒皮就讓你扭掉了。少爺您快跟小的走,咱趕緊修修,可別讓您那心尖尖上的郎君看到了,把他嚇跑了可不好。”
“哼,他敢跑!小爺一定會追的他跑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