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沈千尋大聲回,轉(zhuǎn)而又提氣揚(yáng)聲叫:“天邪帝,我們把美人兒給了你,你該不會把城門放開,把我們?nèi)甲交厝グ桑课覀兛芍皇O滤膫€人了!”
天邪帝嘎嘎一笑:“朕說你有陰謀詭計(jì)吧,你還不承認(rèn),弟妹,你休想騙朕打開城門!”
“這話怎么說的?我們確實(shí)只有四個人了!”沈千尋大叫,她說的確實(shí)是實(shí)話,可是,對于她的話,天邪帝只是付之一笑,這女人真狡猾,是不是當(dāng)他傻啊?
“在天邪帝面前,我是不敢耍陰謀詭計(jì)的!”沈千尋嘆口氣,又叫:“好了,我現(xiàn)在就讓美人兒朝你的方向走!不過呢,美人兒身上中了毒,現(xiàn)在已經(jīng)毒入肺腑了……”
柳蔓倏然一驚,慌慌的朝自己身上瞧去,沈千尋輕拍她肩,道:“別找了,就在你的胸口,嗯,這會兒,應(yīng)該有條黑線,正往心臟處蔓延,等到蔓延到心臟,可就真的要死了!”
“沈千尋,你這個歹毒的賤人!”柳蔓破口大罵。
沈千尋尚未作答,那邊城樓上的天邪帝也哇哇亂罵:“沈千尋,你這賤人,好生歹毒!”
“還真有夫妻相呢!”沈千尋呵呵笑,“連破人都說一樣的話!天邪帝,你和這美人兒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不結(jié)為夫妻,簡直天理難容!”
“沈千尋,你tm居然敢耍朕!你……”天邪帝跳腳狂罵,氣得嘴歪眼斜的,哪里還有半點(diǎn)君王的氣質(zhì)?活脫脫一個潑皮無賴。
“天邪帝少安毋躁!”沈千尋提氣揚(yáng)聲大叫,“我給您的那封信,便是解藥,拿開水煮了喝了,毒性立除!不要,您可得抓緊點(diǎn)兒,時間不多了!”
天邪帝咬牙:“死老四攤上你這么個狠貨,只怕也活不長!”
“那可說不準(zhǔn)!”沈千尋掩唇笑,“但你家美人兒若是不及早施救的話,一準(zhǔn)兒活不長,還是腸穿肚爛而死呢!所以,別再罵我了,快點(diǎn)把她召喚回去,免得她出來亂勾搭!”
她說完,伸手把柳蔓一推,柳蔓這才回過神來,這回不會別人趕她了,自己就瘋一般往城樓處跑,跑得釵環(huán)斜墜烏發(fā)散亂香汗淋漓,別提有多狼狽了。
沈千尋做了個手勢,低低道:“我們撤!”
一行四人翻身上馬,急馳而去,那邊天邪帝急急的喚人去找信煮水,這廂忙著垂下吊籃,把柳蔓提上去,心慌意亂之際,自然不會派兵去追沈千尋他們,實(shí)際上,便算柳蔓沒中毒,他也沒打算開城門,他生怕這是龍?zhí)煺Z的攻城之計(jì)。
他們這廂手忙腳亂的迎接柳蔓,沈千尋等人已飛快消失在一里開外,柳蔓人在吊籃之中,一顆心狂跳不已,幾乎要跳出腔子來。
而這時,某處隱蔽的山坳,蘇紫嫣力挽鐵弓,雙目炯炯,只聽“嗖”地一聲,一枚鐵箭忽嘯而出,去勢凌厲,徑直往柳蔓的胸口射去!
這一變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一起狂呼喊叫,柳蔓更是嚇得魂飛天外,吊籃內(nèi)的空間本就小,她避無可避,閃無可閃,眼見那箭羽就要穿透她的胸背,她一咬牙,捉住吊籃上的繩子,身后向后用力一仰,整個人便凌空飛了出去,那箭羽擦著她的脖子飛了過去。
“蔓兒,蔓兒你怎么樣?”天邪帝大驚失色,趴在垛口上連聲大叫,同時吩咐人投下云梯,前去營救,城樓上登時亂成了一鍋粥,而山坳處,蘇紫嫣氣得一捶打在石壁上。
“這賤人,膽兒倒挺肥,居然敢避姑奶奶的箭!我讓你躲!讓你躲!姑奶奶我再射!”
她說完再度挽弓,又一枚箭羽激射而出,只是,這一次心浮氣躁,已然大失水準(zhǔn),那箭羽戳中了云梯上一個士兵的屁股,那人立時嗷嗷的叫起來,一邊叫,一邊向她這邊指指戳戳,哇哇亂叫。
“我再射!”蘇紫嫣兩擊不中,只氣得眼前金星亂閃,但她未及挽弓,人已被沈千夢大力拖住。
“來不及了!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快撤!”沈千夢急急叫。
蘇紫嫣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將手中弓箭隨手?jǐn)S在懸崖下,飛快的跑開了。
這邊柳蔓已然嚇昏了過去。
說起來,也算她命大,在她暈迷的那一瞬間,云梯上的哨兵及時抱住了她,不然,從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只怕這活色生香的曼妙身姿,立時要化作血肉模糊的一堆了。
僥幸存活的柳蔓,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扒自己的胸口,見那條黑線已然變淡,這才略略松了口氣,忽又覺得氣氛不對,一抬頭,正好對上天邪帝色迷迷的目光。
“蔓兒,沒事了!朕已經(jīng)把那封信煮水給你服下了!”天邪帝癡癡的瞧著她,目光如膿涕一般粘在她身上,令她忍不住要作嘔。
“蔓兒,是哪里不舒服嗎?”天邪帝貼心的坐了過來,手掌輕撫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揉搓著,嘴里又說:“該不是那死丫頭又騙朕,你的毒其實(shí)沒解完?”
他說著,大手自自然然的朝柳蔓的胸口探去,柳蔓像發(fā)了瘧疾一般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連滾帶爬的躲開了他的咸豬手,拼力大叫:“別碰我!你走開!”
“朕是你的男人,怎么可以在你最需要朕的時候,不管不問的離開呢?”天邪帝浪笑著,反將她攬?jiān)趹阎校钟H又啃,熱熱的鼻息帶著濃重的脂粉味撲鼻而來,柳蔓渾身急顫痛苦不堪,但看到她這樣的反應(yīng),天邪帝反而愈發(fā)快活,他興奮的將她壓在身底,毫不客氣的撕去她身上的衣裳。
一個惡意***,一個奮力掙扎,兩人在紅羅帳里翻滾,柳蔓的尖叫聲和天邪帝放蕩的笑聲交織在一處,在華麗奢糜的大殿中回響,不了解內(nèi)情的自是不忍卒聽,但天邪帝身邊的兩個小跟班--畫皮和畫骨兩人卻一臉的無動于衷。
這樣的戲碼,他們實(shí)在看厭聽煩了。
在柳蔓被囚禁的第一天,這樣的戲碼便開始上演,初時真是驚天動地,蔓公主的反抗情緒空前絕后,那尖叫聲簡直能把屋頂掀翻,那怨氣和咒罵簡直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一泄千里。
兩年前,初次遭他們主子***,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整整兩年,她每次都叫得跟殺豬似的,這就有點(diǎn)詭異了。
在畫皮和畫骨看來,他們主子肯定是不正常的,他并不熱衷正常的男女情愛,他熱衷強(qiáng)暴,落入他掌中的羔羊,都要經(jīng)歷一場恐怖的夢魘,才會死去,數(shù)年時間過去,死于天邪帝死亡畫筆之下的絕色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潑辣的,聰明的還是愚蠢的,沒有一個人能逃脫這種噩運(yùn)。
可是,柳蔓是一個異數(shù)。
能讓天邪帝惦記這么多年的女人,一定跟他一樣不正常。
正常的女人,在遭受無數(shù)次施暴之后,剛烈者會選擇自殺,軟弱者會選擇逆來順受,當(dāng)然,絕大部份女人最終都會選擇這條路,向天邪帝妥協(xié),可一旦她們開始逆來順受,并試圖討好天邪帝時,她們的死期也就到了,因?yàn)樗麄兗业闹髯樱钕矚g看的,是羔羊的哀鳴,而不是順從。
但顯然柳蔓不屬于這兩種女人中的任何一種。
沒有哪個正常的女人,會在被施暴的過程中一直這么倔強(qiáng)的尖叫怒吼,一直排斥抗拒,卻一直不曾選擇自殺,畫皮和畫骨篤定的認(rèn)為,如果天邪帝是為施虐而生的,那么,這位蔓公主就是為受虐而活的,一定是因?yàn)檫@個原因,他們主子才會這么長久的近乎偏執(zhí)的迷戀著她,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jià),都要得到她。
所以,現(xiàn)在屋子里驚天動地慘絕人寰的叫聲,不過是他們相親相愛的見證。
倆跟班站在門外,一臉麻木,仿佛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而躲在窗外的沈千夢卻聽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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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有點(diǎn)同情她了!”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低聲跟身邊的蘇紫嫣咬耳朵,“皇上是在殺她還是剮她啊?她怎么叫得這么慘?”
“慘?”沈千夢撇嘴,“她明明是在發(fā)春好不好?賤人!”
“這樣的叫聲,是發(fā)春?”沈千夢張口結(jié)舌。
“你懂個屁!”沈千夢嫉妒得快要發(fā)狂,“這賤人就是這樣,每次邪哥哥還沒怎么她呢,她就呼天喊地的,你真當(dāng)邪哥哥在打殺她嗎?哼!他是在疼愛她!”
沈千夢冷汗涔涔,她訕笑:“這樣的疼愛,也未免有些太那什么了!”
“你不信?”蘇紫嫣憤憤然,突地站了起來,將窗紙戳出一個洞,道:“你不信,便自己瞧好了!”
“這種事,還是不要瞧了吧!”沈千夢有些扭捏。
“少給姑奶奶裝正經(jīng)!”蘇紫嫣一把扯過她的衣領(lǐng),把她的腦袋硬往小洞上湊,沈千夢本也好奇,也就不再拒絕,只看了一眼,便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
蘇紫嫣說得不錯,天邪帝其實(shí)并不把柳蔓怎么樣。
他只是將她剝得只剩下一只肚兜,然后攬她在懷里說悄悄話,至于說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看他色瞇瞇的模樣,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話,除了說話之外,他間或會在柳蔓的身上臉上香上一口,但動作幅度極小,更加沒有那種狂暴的施虐之舉。
但就算只是輕輕一口,都能引來柳蔓驚悚的尖叫聲,仿佛不知怎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