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多嚴重的問題?
莫憶安怎麼想也想不通,當(dāng)時她抽檢過的貨物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啊?難不成就那麼巧,只有她看的那幾箱是正常的?
抱著一路忐忑的心,莫憶安終於到了公司的倉庫,讓她和辛謙同時驚訝的是,倉庫的外面,圍著衆(zhòng)多的警察和警車。
辛謙的臉色都變了:“怎麼回事?莫麗,你真確定要下車過去?”
莫憶安臉上的血色都褪得一乾二淨(jìng),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到近乎透明,她只是按照常規(guī)接進來一批過,供貨商是跟公司長期合作的人,怎麼就能出了問題,還鬧出這麼大陣仗?
“莫麗,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找人打聽清楚再說。”辛謙咬牙勸道。
莫憶安沉吟了片刻,想到和藹可親的陸銘坤,還有總是自來熟跟她交朋友的陸嘉豪,總覺得有他們在,自己應(yīng)該也出不了什麼大事,便輕輕搖了搖頭:“沒事的,我過去看看。”
“你確定?”辛謙微微蹙眉,“你要知道,有警察在這裡,我是不能陪你過去的,萬一出了什麼事……”
“辛醫(yī)生,謝謝你,我覺得應(yīng)該只是誤會,不會有什麼大事。”莫憶安輕聲說道,打開車門,下車。
辛謙很想跟上去看看,可是他不能,以他的身份和警察熟悉他的程度,只怕他去了更壞了莫憶安的事。
實在無奈,他只好坐在車子裡,緊緊的盯著莫憶安去的地方,暗暗祈禱這只是虛驚一場,莫憶安沒事。
可是,顯然他的禱告從小時候起就沒靈驗過,現(xiàn)在更不會出現(xiàn)奇蹟,不過片刻功夫,他就看到莫憶安被幾個警察塞進車裡呼嘯而去。
“我靠!”辛謙咒罵了聲,飛快的啓動車子,遠遠的跟在那些警車後面,然後撥通石崇文的電話。
“老石,出事了!”
石崇文跟寇以珊糾纏了許久,好不容易纔把那女人打發(fā)了,本以爲(wèi)辛謙已經(jīng)把莫憶安送走了,沒想到卻等來這麼個電話,不禁豎起眉毛:“出什麼事了讓你這麼大驚小怪。”
“莫麗被警察帶走了!”
“什麼?!”石崇文猛地站起來,椅子被他帶翻,重重摔到地上,發(fā)出劇烈的聲響。
“怎麼回事?哪裡出的問題?”他皺眉問道。
辛謙也很急:“我也不知道,是她打工的公司裡出的事!老石,我現(xiàn)在正跟在警車後面,等確定去了哪個警察局我再告訴你,問題是現(xiàn)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寇以珊和尉遲炎?”
“尉遲炎……爲(wèi)什麼要告訴他?”石崇文眉頭緊鎖,覺得自己的老友大概是急糊塗了,“你忘了,莫麗不想見到他!”
“可是、可是他是炎少啊!卓越集團,尉遲家族的炎少!尉遲炎、尉遲炎,你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該想到啊!”辛謙臉色嚴肅的輕喊。
石崇文神色同樣嚴峻起來,然後苦笑了下:“怪不得……莫麗這丫頭,認識的人還真不是一般人。”
“現(xiàn)在怎麼辦?”辛謙問道。
怎麼辦?石崇文從桌子上抽出一顆煙,拿在鼻尖聞了聞,又煩躁的放下:“再等等吧,先找人打探下,莫麗被叫過去是什麼事,也許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告訴了尉遲炎,她又該不高興了。”
“你確定?”辛謙其實不是很贊同,事實證明,莫麗那丫頭不是簡單的女孩,她並不適合石崇文,如果老石能清醒一些,或許就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了。
“就這麼辦吧!”石崇文輕輕嘆道。
辛謙不再勸什麼,無論老友做什麼,他要做的除了支持他,沒有別的。
就在辛謙一路跟隨警車,石崇文忍不住又抽起了煙的時候,B市某酒店裡,陸嘉豪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臉上有著久久不散的手指印,而陸銘坤正冷笑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臉的毒辣陰狠。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能做的!只要我想,沒有任何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陸嘉豪緊咬牙關(guān),被陸銘坤壓抑了接近三十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今天聽到莫憶安被警察帶走,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得到的這個女人,以後或許永遠沒機會得到,他心裡的火就壓抑不住的往外蹦。
自己生養(yǎng)的兒子,一看便知心裡在想些什麼,陸銘坤冷笑:“怎麼?不捨得?”
陸嘉豪忍不住開口:“爸,不過是一個女人,你也太著急了點……”
“不過是一個女人?你以爲(wèi)他是普通女人?她是尉遲炎的女人!我要她,是要利用她去影響尉遲炎,你呢?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廢物!你想得到那個女人,就沒想過惹惱了尉遲炎的結(jié)果嗎?”
陸銘坤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陸嘉豪,順勢再教育教育這不成器的傢伙。
“嘁,我可沒覺得她對尉遲炎有多重要,再說,要是她自願跟著我,炎少也沒辦法。”陸嘉豪不服氣的道,他喜歡女人,喜歡漂亮女人,但是隻漂亮是不行的,莫憶安很對他胃口。
“爸,我想要那個女人!這是我第一次很認真的想要得到一個女人!”陸嘉豪看著陸銘坤,乞求道。
陸銘坤皺眉,突然覺得這真是孽緣,二十多年前,他一眼看上一個女人,二十多年後,自己的兒子一眼看中那女人的女兒,他們果然是父子,連審美眼光都一樣。
不過,他比這個笨蛋兒子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他永遠不會被一個女人拴住全部心思和前進的腳步,甚至如果阻了他的路,他也會毫不留情。
看看陸嘉豪,陸銘坤臉上浮起諷刺的笑容:“得到?我看你只是想玩玩,怎麼,一個王萍還不夠你玩的?”
陸嘉豪猛然停止後背:“爸,你怎麼知道王萍?”
“你做的事我有什麼不知道的?”陸銘坤不屑的冷笑,“那種女人,玩玩也就罷了,別被纏上。”
“她不敢。”陸嘉豪重新低下頭。
陸銘坤看著窗外,居高臨下往外看去,整座城市彷彿匍匐在他的腳底,他很喜歡並享受這種感覺。
“嘉豪,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坤鳴企業(yè)我肯定會交到你手裡,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也不小了,什麼女人可以玩,什麼女人不能肖想,什麼女人可以拿來利用,你都該學(xué)會分辨了。”
“譬如這一次,尉遲炎想要莫憶安無事,那麼市中心那塊地王他就必須跟我無條件的合作!用最少的投入獲得最大的利益,這纔是應(yīng)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