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說起這個，楊凡都覺得有些心虛，不想再繼續下去，于是轉移話題問：“楊辰，這兩天你找到什么手打團沒有？”

“有是還有，不過我看，他們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了，都只是零星的一些貼文，而且他們沒了根據地，連宣傳都沒辦法宣傳了。我看他們也頂不了幾天了。”楊辰笑道。

本著斬草除根的想法，楊凡又問：“那你試過臥底嗎？”

說到這個，楊辰神情一變，很有些無奈地說：“試過啦，不過只成功了一個，另外一個精得要命，先要查ip問地址，再要打電話確認，我用代理服務器都不行，他媽的，進團要對暗號，還要有推薦人，搞得象地下黨似的。”想了想，楊辰繼續說：“我們這里是不行了，這邊的ip地址和電話，手打團都清清楚楚，你另外找人吧。”

“好，我讓寶劍鋒他們去處理吧。”楊凡點點頭。

楊辰忽然湊了過來，問道：“老大，說起寶劍鋒，他又不是你什么親戚，你為什么這么信任他？我和你的關系算是不錯了吧？為什么讓他當副站長，我卻只是個小版主？”

“呵呵，因為他加入得早嘛。”楊凡笑道。

“那最近加入的幾個呢？”楊辰一臉的不服氣：“象梓淵和胡笳他們我也不說什么，他們的評論我確實寫不出來，可那個冒充我的家伙，你為什么也對他這么好？”

“他沒冒充你吧？”楊凡打開版主名單的文件，指給楊辰看，“你是dfgdfzhahsdf，他是dfgdzfhahsdf，還是不一樣的。”

“這還不叫冒充嗎？”楊辰跳了起來。

“夢”里是你冒充他，現在是他冒充你，正好扯平了。楊凡心里想著，嘴上卻說：“好了好了，反正這人我要了，那個號不是你的馬甲嗎？你那么在意干什么？大不了我讓你多兼一個版，拿雙份工資。”

“嗯，這還差不多。”楊辰點點頭，笑嘻嘻地說：“老大，既然有了vip，南大創作組我就想重新辦起來了，到時候可要你多多幫忙啊。”

“起點推薦免談。”楊凡一口拒絕：“那個你自己申請去，我是不管這事的，你也別去找寶劍鋒他們，他們也不管的。不過，我可以在自己書里幫你推薦。”

“那也行。”楊辰開心地笑了。一個人在邊上嘟囔了起來，似乎在計算將來的收入。

楊凡搖了搖頭，不去理他，繼續寫起了小說。

臨睡前，楊凡上網收了下郵件，同時登錄起點看了看。令楊凡有些奇怪，也有些好笑的是，他竟然收到一封站內短信，邀請他這個起點站長到龍淵閣駐站或是成為專屬作家，同時發信人還許下了種種不同等級的優惠待遇。

開什么玩笑？就算對方能給得更多，身為站長的自己，怎么可能被這么一點小小利益誘惑？真以為自己是白癡嗎？楊凡暗笑了一番，隨手把短信刪除了。

不過，刪了以后，楊凡倒是嘀咕了起來。是啊，太奇怪了，身為起點站長，通靈者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別的書站的專屬作家的，這點，楊凡很清楚，作者們很清楚，書迷也都很清楚，難道龍淵閣的人真是白癡？

楊凡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是對方用了什么群發軟件，給站內所有作者，甚至所有人發了封同樣的短信。想到這里，楊凡立刻叫來楊辰，叫他用他的作者號登錄一次看看。果然，楊辰也收到了同樣的一封站內短信。

這可是個問題。楊凡又不放心起來，因為短信里許諾的條件，確實不錯，尤其是人氣特別高的部分作者，按他說的計算方法，直接從龍淵閣得到的收入應該還在起點vip收益之上。沒有人會和自己的錢過不去，想到了這句俗話，楊凡馬上給寶劍鋒打了個電話。

“喂，寶劍鋒嗎？現在龍淵閣大規模給我們的作者發站內短信邀請他們，這事你知道嗎？”楊凡直接問道。

“知道，我們正在處理。”

聽寶劍鋒的語氣，他并不是太擔心。不過楊凡還是多問了一句：“沒問題嗎？”

“他們的條件太好了，影響肯定會有的。不過，”寶劍鋒口氣一轉：“我們的優勢也很大，讀者的人氣是一方面，你通靈者又是一方面，這么結合起來，龍淵閣占不到多少便宜的。你放心吧，意者已經去聯系作者了。”

“好，好。”聽寶劍鋒說得似乎很輕松，楊凡也放下心來，“既然你們有了安排，我就放心了。”

“呵呵，沒問題的，保證不會放走多少作者。”寶劍鋒笑著說。

“那就全靠你們啦。”

放下電話，楊凡忽然覺得有些慚愧。在網站的決策和管理方面，他這個站長既沒有能力，又不出苦力，平時他也不管什么事，關鍵時刻又出不了什么主意，這樣的站長，當得可真是失敗啊。這樣的話，還不如干脆把網站交給寶劍鋒他們呢。

楊凡起了這個念頭，但又很快搖了搖頭，因為他知道，寶劍鋒他們肯定不答應的，上次曹琳芳病危的時候，寶劍鋒和意者他們都為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事后楊凡就想把整個起點交給他們以表感謝，但無論怎么說，他們幾個就是不答應，那份堅決，最終也讓楊凡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雖然還是留在了站長的職位上，楊凡對自己的不稱職，還是心知肚明，不僅是他，甚至部分讀者也都知道這點，而且是越接近管理層知道得越清楚，因為各種各樣的大小事務，只聽說某某事找寶劍鋒，某某事找意者，某某事找南風，卻從沒聽說過什么事需要找通靈者的，甚至連他的小說，現在也是藏劍江南幫著更新。好在無論是讀者還是管理層，對他都是相當的寬容，倒也沒要求他出來管理什么。而在寶劍鋒等人的努力協調下，起點現在也被管得井井有條，最上面的那個站長，倒是可有可無了。

看來，我天生就只是寫書的料啊。楊凡想到了小說里無數商業頭腦靈活的主角，不禁嘆了口氣。如果是他們，自己現在的稿費或是起點網站，也足夠成為第一桶金了，可得到了第一桶金后干什么，怎么才能變出十桶百桶無數桶來，楊凡卻是毫無頭緒，而且他知道，憑他的商業才能，就是以后也絕對不會有什么頭緒的。想來想去，他也就只有寫書這么一條路。

不過，寫書如果能出頭，倒也是項不錯的職業。楊凡想到了記憶中《哈利·波特》作者的收入，剛才的那么一點不快立刻不翼而飛。如果每部小說都能紅火成那樣，相信自己成為真正的巨富也為時不久吧，楊凡暗暗憧憬著。在國內，雖然寫書還沒有那么賺錢，但畢竟有那么大的市場，如果真的在《黑科技時代》的基礎上再來次飛躍，那么自己的利益也是相當可觀的。而且，對現在的這部《光輝》，楊凡還是深具信心的，因為現在的他實力又有了明顯的增強，而且這部小說的構思他和許多朋友說過，每一個聽他敘說的朋友都是毫不猶豫地表示了肯定，不少人都預測這部小說將比《黑科技時代》更為走紅。

想到這些，楊凡立刻感到前途、以及錢途都是一片光明，立刻興致勃勃地打起字來。而與此同時，他上鋪的楊辰也在精心地籌劃著，鑒于上次南大創作組的成功，楊辰現在一會兒想著有哪些題材適合流水作業，一會兒想著怎么分工協作，一會兒又計算起vip的收入來。

接下來的幾天里，兩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小說而努力著。不同的是，楊凡是一個人坐在寢室里，安安靜靜地搞著個人創作，而楊辰則是忙里忙外，大呼小叫地聯系著他的那些社員們。

當然，楊辰所進行的多是些管理工作，雖然也很忙碌，終究不象楊凡那樣需要把全部時間撲上寫作上。在空余的時間里，楊辰大多上網閑逛，除了看小說，還上起點論壇灌灌水，同時也繼續穿了各種馬甲和手打團成員接觸。在楊辰的“不懈努力”下，加入手打團的程序越來越復雜、越來越隱秘，而手打團成員間的聯系也越來越少、越來越謹慎，這么幾個星期下來，楊辰幾乎沒得到任何成員的資料，但看他們的相互配合，也是差到了極點，甚至偶爾出現的一兩章手打，也都是重復的。至少從現在這個局勢來看，大規模的手打團，已經不會存在了。

而除了手打的威脅，這段時間里，起點又經受了來自龍淵閣的一次考驗。在前次的作者爭奪大戰中，龍淵閣先后兩次提高了作者的待遇，開出了相當令人動心的價碼，這些待遇，連楊凡看了都覺得很不錯，他雖然不會為之心動，卻是不得不為此心驚。不出楊凡所料，在金錢的誘惑下，一個接一個的作者離開了起點，改投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