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此時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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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騎著馬,在黃昏將盡之時,一人一馬踏著夕陽的餘暉緩緩走入這似乎是凍結的城市。街道上,冷清異常,竟連半個人影也尋覓不得。冷未寒眉頭微皺,“…冷清若斯!”
不僅街道上沒有人,甚至道旁的各戶人家也是緊閉著房門,透過窗戶的餘隙,一個個臉上充斥著恐怖的痕跡,當與他們目光相交時,窗戶頓時猛然合上。
“哼!似乎有點問題!”冷未寒輕斥了一聲,馬又向前走去。忽然,馬的前蹄陡然踏起,長聲嘶鳴。“籲…怎麼了?”冷未寒一驚,擡頭望去,不遠處,一道有些怪異的身影獨倚楊柳,手中竹笛發出聲聲似蛇嘶鳴的怪音。“以音煉武?這是?難怪…”冷未寒的雙眼頓時變得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沒有絲毫動靜,隱隱射出冰冷寒氣。
突然,那道人影似也察覺到冷未寒的目光,停止吹奏,撇頭瞥了他一眼,臉上露出頗爲怪異的表情,躬身行了一禮。笛舞,風翩,一眨眼之際人影已不見蹤影。
“切!”冷未寒掃了他一眼,驅馬前馳。忽然,一縷似有似無的酒香味傳入鼻中,微微一怔,“酒鋪?竟還有人在開鋪子!”翻身下馬,牽著馬尋香向前,只見街尾處一間簡陋的酒鋪屹立著,烈酒飄香。
“來一罈好酒!”冷未寒朝著店中不斷忙活的店主喊了一聲。“好嘞!馬上就來!”冷未寒拍去桌椅上的灰塵,坐了下來,舉著倒放的茶杯,其質潤澤,似是精品瓷具。
“來咯…呃,這位是?”冷未寒聞聲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對面不知何時竟也坐著一個怪人。近乎破爛的邋遢裝束,滿嘴鬍渣,那滿頭頭髮似是枯草一般隨意的豎立著,手上還摳著鼻孔,似有丐幫弟子方有的特徵。
“爾是何人?”怪人沒有回答,只是隨手抓來一個玉杯,自己滿上,“此乃烈酒!烈酒當共飲,獨飲傷身。兄臺何不與我共進一杯?應那一句‘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如何?”
冷未寒冷冷地盯著他,輕哼一聲,“閣下自重,勿要打擾在下飲酒之性!”
“哈哈,有趣的小子!不過不要見怪,我這人,生來就是這樣。”他隨手將鼻垢彈去,咧嘴說著,“我這人就一混賬,嗜酒成性,突然聞到酒香就被勾過來了…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吾輩何不對飲於此,共品佳釀!”
“然,閣下可是打擾了在下的雅興,這般無禮,休怪在下無禮!”冷未寒的手突然握緊,從牙縫間發出這句話。
手閃電般此處,一支木筷抓在手中,狠狠地戳向對方的雙眼。
怪人輕笑一聲,橫起酒罐,騰拋而上,酒花四濺,反手抓住,刁鑽的直接向迎面而來的木筷相撞而去。
“哐!”輕響,卻很凝澀。
冷未寒的瞳孔驟然凝縮,看著面前的怪人獨飲著酒,而在自己脖前不到一寸之地,停著一根木筷。“兄臺,都說莫要相爭了,在下早年也是習武之輩,如今相爭,你佔不到好處,我觀汝衣著,以及那把佩劍,想必定是廬山之人,而那把劍,如月紋!”
冷未寒面色大變,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古怪。“兄臺,莫憂。我只是放蕩天涯的浪子,不會對你構成威脅,所以…吾輩俠士,本應逍遙江湖,今偶遇,亦是緣分,何不在此痛飲三百杯,不醉不還,這酒我請了!”
“你我萍水相逢,不過卻很對口味,尤其是你的本領,我能看出來,應是主於劍。若拔劍而戰,我未必能贏…而且,銳冷而且淡,怪乎哉,怪矣!”
“不打不相識,幹了此杯!”怪人率先舉杯,蕩袖一招,酒杯入手,滿斟而飲。冷未寒看著他,沒有動,輕拍了拍桌子,也飲下一杯。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幹!不醉不休…”冷未寒草草地與他碰了一杯,自斟自飲起來。望著獨飲的冷未寒,怪人一愣,“後生可畏!”
※ ※ ※
日早已沉入西邊,月當空冷照,平靜的將人世間的一切都染成雪白的顏色。酒鋪中,連著那店家都不在,但時鋪子卻無人收拾,或許只有冷未寒依舊醉臥在那裡,腦中閃爍著那些早已被忘卻的記憶…過了一會兒,他醒了,掃視了空無一人的店鋪,提劍而去,人影在這殘冷的月下拖動著……
日暮酒醒人已遠,滿天風雨下西樓!茫茫得,天地飄起了似有似無的雨點,映在天際,如同水墨畫,在這蕭冷的天地緩緩展開!
“弒神!今夜讓死亡密佈人間,讓武林品嚐我九溟宮的憤怒!讓這朝廷也在我們腳下顫抖吧,諸神…”嘶吼著,血雨隨即傾盆而下,今夜,到底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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