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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玩心的人 疑情解困法

那波旬被玉靈子一番胡言亂語擾亂心境,本想扭頭就走,可見到玉靈子一臉認真,他那股噁心勁兒便沒法化解掉,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道:“天下竟有這麼無恥的人?竟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角色?外道們都稱老夫爲天魔,可老夫怎麼覺得這玉靈子纔是真正的天魔啊?”

各位要知道,那波旬也是一個歷練多劫的修行之人,可他並未得根本智慧,修爲也有重大缺陷,在哪兒?就在於他也有一絲觀念沒有打破:我的境界很高。他不屑於和修爲差的人鬥,那是因爲這種自我定義讓一般的人難進入他的法眼。他不容易被人擾亂心境,那是因爲他修爲所致,除了這束縛他的觀念外,其他的觀念也隨著修爲漸淡漸逝了。他境界中的“我執(zhí)”並非特別頑固,許多東西也拿得起放得下,但偏偏就是因爲當年不滿衆(zhòng)生瞻禮諸佛,他心中落下一個被人忽視的結癥,這結癥使他總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纔是真正的大智慧者。

是以他遇到佛門弟子和那些親近佛法的人,總是習慣地去誘出別人修爲中的漏洞,總是習慣地把那些修行者誘入迷惑之中,因爲在他心中,這個過程最能證明一件事:佛法是有極大缺陷的修行法門,非正法,否則佛門弟子爲啥那麼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境,而被我波旬誘惑呢?由此再向上推,留下佛經的佛祖?zhèn)儯矝]啥高境界可言,否則的話,所謂正法爲啥能被我波旬破壞呢?

未入至道的修行者,心中總有種種困惑,不管是對境界的困惑,還是對“心”的困惑,又或是對“相”的困惑,總之都有障礙自己修行的地方。如果沒有這些困惑,那早是大自在、徹底解脫的境界了。因此這些人面對波旬時,很容易被他抓住弱點而引向岐路。因爲一個弱點既能成爲弱點,往往正是你無法自控的那一環(huán),往往正是你無法把握的地方,這弱點既在,一旦被人利用,往往會導致全盤皆輸。

偏偏玉靈子這樣的修行者是波旬極難利用的,因爲在玉靈子眼中,自己的弱點確實存在,而且多得要命,要說都說不完。可自己雖然有這麼多弱點,卻擁有一項別人永遠無法得到的優(yōu)點,那就是連許多修爲遠高於自己的高人都爲之讚歎的絕技:無極遊魂手。每當他在其他方面受到打擊,他都會用這法子來安慰自己:且不說當年連天極祖師和玄穹都讚歎我的無極遊魂手,我那菩薩兄弟不也一樣極其看重我的絕技嗎?有此一念,足以讓他完全活在自己的心靈世界中,變現出種種賴以自傲的幻境,變現出種種不把其他高人放在眼裡的心境。甚至被人教訓了,只要有此一念,他的心靈世界依然牢不可破。

任哪位修行高人在他面前,他都會想:你的修爲高又如何?瞧不起我的無極遊魂手又如何?我的絕技可是連我那菩薩兄弟都認可了的,你的修爲有我那菩薩兄弟高麼?他這種執(zhí)著之剛強頑固,遠遠超出一般人……當然,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咱們前時提到的一個東西,心力不可思議啊。

像玄穹這樣的人,雖然修爲遠遠高過玉靈子,可面對修爲比自己高的人,面對一個自己無法遊刃其中的境界,依然容易被人暗示、依然容易被自己境界之外的觀念左右或是影響,不容易像玉靈子這般頑固堅定呢。

玉靈子見波旬低頭沉默,以爲對手在自己所提的條件下,感到束手無策了,心中大喜,立時上前笑道:“說實在的,波旬老仙,你的修爲確實比老道要高,但就無極遊魂手而言,老道卻並不輸於你。兩人爭鬥,常常都難有絕對的優(yōu)劣差距,關鍵在於以己之強攻人之弱,這纔是取勝之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老道雖然在擒拿手段上勝了你,但其他方面定然不如你,咱們也算各有所長,各齊各的。”

波旬聞言,險些將一口鮮血噴到玉靈子臉上,他怒極之餘,轉怒反笑,臉上怪相連連,雙手平展,對玉靈子叫道:“呵呵,好好好,你居然與老夫之間還算各有所長?”

玉靈子一臉認真,點頭道:“是啊,老道的強項在於無極遊魂手,你的弱項在於不會無極遊魂手,你一定要用自己的弱項與老道的強項相比,老夫也有點勝之不武……”說著他似覺自己贏得太容易,心中忽生欺負弱者的憐憫,嘆道:“其實這場比試不用繼續(xù)了也罷,老道佔盡優(yōu)勢,完全是一邊倒的局面,這……不如,咱們就此罷手,喝喝茶,聊聊天?”

他心中自恃高人身份,對待波旬時,完全不管客觀事實上兩者的差距,就像一個偏執(zhí)的小學生與大學教授坐在一起喝茶,那孩子由自我定義而展現出來的“成熟、穩(wěn)重、練達”等形象,在那教授眼中,怎麼看也覺著彆扭得很。

波旬聞言怔住,倘若對方是刻意挖苦他,是故意作出看不起他的樣子,他不會生氣,因爲他無視對手這種假無畏、真恐懼。可偏偏他知道玉靈子的心思與別人不同,知道玉靈子口中說的話出自其內心真實想法,並非有意裝酷,也並非有意氣自己……那玉靈子已在不知覺中完全把自己放在高人的境界上和波旬對話,而且非常認真地與波旬平輩論交,非常誠懇地邀請對方煮酒論英雄。

波旬腦海中的怪念此起彼伏,越想越遠,不知何時心中已沒有了憤怒和噁心,只覺腦中空白一片,一會兒暈眩,一會兒苦悶,一會兒恍然若失……呆呆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似乎陷入了極深沉、極幽遠的思考。

那玉靈子的智商有限,根本無法體會波旬的心境,不知道像波旬這樣的人所思考的問題壓根兒是他不可能想得到的,更加不知他的人生觀引動波旬修行缺陷,致使波旬怪念紛呈,反而以爲波旬在考量要不要繼續(xù)這場比試,他心中歡喜之外,竟生微微遺憾,暗歎道:“雖說大家不打不相識,由對手變成了知己,可老道也失去了一個展示絕技的機會。”

他此念一生,暗道:“如此看來,我那菩薩兄弟說得不錯,天下畢竟沒有高人能窺透咱哥倆這絕技的真義,只有東方藥師佛能與老道在無極遊魂手上一較長短呢。”心中又起要和東方藥師佛一比高低的願望,忍不住大念藥師的名號,只盼瞬間將此佛祖唸到身邊,大家馬上以無極遊魂手比試,同時讓波旬作個見證。

那波旬一生之中,對諸佛名號最是敏感,玉靈子口中的佛號剛一開始,他立時醒轉,驚怒道:“這傻瓜也學會念佛號了?!”正待將玉靈子震暈,又忽覺不妥,暗道:“不好,倘若現在就將此人震暈過去,他勢必會說我耍無賴,用了擒拿手段以外的法子勝了他。”但轉念又奇道:“我?guī)致镆欢ㄒ退仍嚽苣檬侄危俊?

可要他放下身段,轉身走開,偏偏玉靈子那噁心的形象又在他心中如鬼魅般糾纏,揮之不去,他欲走還留、欲說無語、欲哭無淚,似乎心中難受時卻總找不到搔癢的地方,瞬息之間大起迷失之惑,忍不住叫苦道:“這鬼道士只怕正是我的業(yè)債!”

其實波旬此時只要轉過念來,以平常心看待玉靈子,所有煩惱瞬間即可煙消雲散,可偏偏他的缺陷正在於此,觀念中沒有完全而真正的平等無差,尚有分別,尚有相對。

玉靈子唸了幾聲佛號,腦中靈光忽現,暗道:“咦,這波旬既然敬重於我,我也該趁著這機會讓他放過我兄弟。”此念乍起,忍不住嘆道:“我那兄弟每次遇到大難之時,總須得靠我這做師兄的出手才能化險爲夷,不知他什麼時候才能獨擋一面呢。”

他擡頭對波旬供供手,笑道:“波旬老仙,咱倆也算有緣,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那兄弟年輕不懂事,不知何處得罪了你老人家,還望你大人大量,看在老道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波旬被他這句話驚醒,正想脫口罵道:“你有什麼面子?”但他畢竟是個極爲精明的人,心思轉得頗快,玉靈子的話讓他忽生一計,暗道:“有了,這混人噁心了老夫半天,也得有人替老夫墊背纔是!”

他動念撤開剛纔的禁咒,讓整個空間重現前時的光明柔和,也不再單獨隔離衆(zhòng)人。他見衆(zhòng)人恍然驚覺,便當著衆(zhòng)人的面,硬生生按捺住心中的煩悶,咬著牙對玉靈子供供手,努力做出一副笑容,說道:“玉靈兄德高望衆(zhòng),老夫極是佩服,既然玉靈兄發(fā)話了,老朽不便再固執(zhí)下去,就暫且放過你的朋友們,大家在此處稍作休憩,改日一起喝茶聊天。”說罷也不等玉靈子回話,閃身不見。

那波旬欲教訓玉靈子,但自恃身份,一時找不到下手處,急中生智,乾脆將玉靈子甩給這羣人,讓玉靈子去噁心大家,說不定大家心中煩悶之下,一個不留神便殺了這傻道士,順便替他出了這口惡氣。但他剛回宮殿,身形尚未站穩(wěn),立感頭暈目眩,天旋地轉,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一旁侍者立時上前扶住他,急道:“老仙受傷了?”

波旬一臉漲紅,搖頭不語,只是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暗示:忘了那傻瓜道士,忘了那傻瓜道士,忘了那傻瓜道士,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以此自誓,生生世世永不見玉靈子。

玄穹等人忽見空間恢復原狀,正在詫異,又見波旬正高聲對著玉靈子笑語,再細聽得其中說話的內容,一時時羣情盪漾起來。

瑪爾斯一步跨到玉靈子身邊,驚喜道:“玉靈子,你搞定波旬老賊了?”玉靈子一臉微笑,輕輕頷首,做出一副非常謙和的神色,點頭道:“波旬老賊也並非想像般厲害,人人都有弱點,老道以己之長,攻其之短,他也就知難而退了。”

瑪爾斯咧開大嘴,對著衆(zhòng)人呵呵笑道:“哈哈哈,如何,我一直就說過嘛,玉靈子是天生的福將,這會兒不是證明了?老子的眼光看人之準,天下第一!”

說著他用食指搔著玉靈子的臉皮,開心道:“玉靈仙人,說說看,你是怎麼搞定波旬老賊的?老子也跟著你學兩招!”

說話間,他忽感有股力道襲向玉靈子背心,瑪爾斯大掌揮過,收掉對方攻擊,回頭看了看藍沁,苦笑道:“藍沁,再怎麼說,玉靈子也算給大家?guī)砹斯饷鳌?.”藍沁頓足罵道:“窮神!我我我……要被你給氣死!”

話未落音,已聽到小阿菜怒道:“他媽的,老子就算被波旬給整死,也不會領這傻瓜道士的情!”

瑪爾斯正想嘻皮笑臉地勸慰大家,猛感一側刀煞大至,他哪敢大意,一手提過玉靈子,原力動念將刀煞迴旋消力,同時定心移形,以萬神圭旨的信願力竟瞬間繞至小阿菜身後。

瑪爾斯剛站穩(wěn)身形,趕緊對著小阿菜大搖其手,連聲叫苦道:“天王,別發(fā)怒啊,這這這……這事實證明了我說得沒錯啊,這玉靈子雖然傻了點,可確實是個福將啊。”玉靈子被他提在手中,聽他這句話,不忘應聲道:“全憑老道嚇走波旬,大傢伙爲啥不謝我……”瑪爾斯怕他禍從口出,趕緊順手將他點暈。

那瑪爾斯知道小阿菜脾氣火爆,他平日裡最怕此人,眼見自己躲過對手一擊,生怕小阿菜復攻又至,連忙渾身戒備,卻見小阿菜與玄穹並肩而立,只是看著他,卻不說話。

瑪爾斯看了看四周,環(huán)顧衆(zhòng)人,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包括藍沁和欣悅禪等人,都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他微感詫異,忍不住嘿嘿自嘲兩聲,怪笑道:“大家不會都這麼小氣吧?不會都想要和這傻瓜道士過不去吧?這這……這傻道士可是小白臉的師兄,大家要是任性殺了他,如何向小白臉交待?”

卻不知衆(zhòng)人剛纔確實因爲玉靈子給大家?guī)砉饷饕皇露蟾袩灒吘共ㄑ绱丝吹闷鹩耢`子,無疑將衆(zhòng)人的面子掃盡了,可真正讓這羣人爲之發(fā)愣的卻非此事,而是眼見他一手提著玉靈子,剎那躲過小阿菜的攻擊,還瞬間繞至對手身後,不僅臉不紅、氣不喘,而且還像個沒事人似的對著小阿菜說話。

玄穹看著瑪爾斯惶惑的神情,暗道:“宙斯兄弟的這個兒子竟是如此有天賦之人?剛纔天王那一招出於怒火攻心,不僅狠辣,而且還是忽然偷襲,他居然能化解得如此灑脫,換作是我,雖然一樣能化解,卻未必能像他這般輕鬆自在呢。”

瑪爾斯見衆(zhòng)人無語相對,心中發(fā)虛,正想說幾句笑語化掉眼前濃烈的尷尬,卻見小阿菜走上前來,嘿嘿笑道:“這個小神,嘿嘿……你有資格替這傻瓜道士說情,老夫不會再爲難他了。”說罷走到一邊,依然閉目靜坐。

瑪爾斯渾然不解,撓撓頭,又看了看四周,奇道:“天王怎麼忽然間變得這麼慈悲了?”玄穹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笑著讚道:“戰(zhàn)神,嗯,這個名字真得適合你。不是天王發(fā)慈悲了,而是你現在值得他尊敬了。”

瑪爾斯又驚又喜,一時不知小阿菜何以忽然間開始尊敬自己,以爲大家終於認可自己眼光獨到這一點,正要開懷大笑,卻聽藍沁傳音罵道:“窮神,沒人會因爲玉靈子的事而贊你眼光獨到的,那阿修羅是忽然發(fā)現你比從前更加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了!”

瑪爾斯恍然大悟,剛纔小阿菜一招沒有擊中自己,而選擇放棄和自己較勁了。他尚未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級別已與小阿菜、玄穹等人不相上下,甚至在修爲潛力上還高過這些人,但小阿菜既然不和自己較勁,心中便鬆了一口氣,當即大樂,忍不住脫口笑道:“天王畢竟是高人嘛,哪能和我這樣的後輩過不去……。”

說著他將玉靈子帶到一旁,將玉靈子弄醒,極爲開心地追問玉靈子是如何對付波旬的。明正天與袁讓因等人被瑪爾斯引發(fā)好奇心,也圍了過來,聽玉靈子細細講述他如何與波旬鬥智鬥勇的。玉靈子難得有此良機,正好發(fā)揮,就如講評書一般,把剛纔自己的經歷加上臆想成份,演化出一段驚險的故事,把瑪爾斯等人聽得連連稱奇,目瞪口呆。

而諸如玄穹、非所言、藍沁、瞻南山、李照夕等人,眼見大家畏之不及的波旬居然當著衆(zhòng)人的面,直接讚歎玉靈子,甚至大賣玉靈子的面子。心中一時都有說不出的落漠。究其原因,雖然衆(zhòng)人已認清波旬的面目,可一個人面對自己的對手時,仍希望得到對手的尊重,從而反證出自己的級別。現在大家面對的卻是,波旬這個對手,只把玉靈子放在眼中,而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這羣人中,和玉靈子修爲相近的是李照夕,此時見玉靈子忽然間如此意氣風發(fā),心中難受,自感級別再次下降,無奈之餘,只好專心聽玉靈子擺譜,盼找到玉靈子話中的破綻,在自己所寫的小說中將此老狠狠挖苦一番,絕不能讓他獨領風騷。

話分兩頭。

卻說那日劉迦感覺有異,擔心有朋友已爲波旬所害,便將幹玉和岐伯遣至四天王天。

劉迦爲啥要遣這兩人去四天王天呢?

說起來,又有些閒話不得不順手補上了。在器世界中,梵天以下的生命,多是未經過修行的,完全跟著個人的業(yè)識在走。積福修善而導致神清意簡的生命呢,在業(yè)力慣性系統中,會在知見裡暗示出“輕盈”的假境,因此呢,也會對應出生在所謂“向上”的天界;貪、癡、嗔、惡這些妄念,會導致神濁而意亂,這些現象代表的意義是“沉重”,因此在業(yè)力慣性系統中,會在知見裡暗示出“向下”的假境,也就對應出生在所謂“向下”的冥界,咱們俗稱地獄什麼的;而另外的呢,就是神雖然清,但尚未輕盈到上升天界的,意雖然濁,但尚不至於沉重到墜地獄的,就是咱們人這個層面的生命了。當然,這只是最簡單的層次劃分,細分起來還要多得多,咱們不便在這裡湊字數了。

那四天王天就在向上的天界中的最下層,分四大區(qū)域,其中有四位福報最大者,號稱四大天王,各自管理一個區(qū)域。這個天界由於直接處在下面天界的交界處,雖然是善道,但常常與許多惡道中的有修爲的生命打交道。因此這天界的環(huán)境比之上面的天界要複雜得多。此界內的生命日常生活,與咱們人相差不大,除了壽命要長一些,男女情愛還在,只是這種情愛沒有咱們這麼兇猛執(zhí)著,愛了也就愛了,分了也就分了,比較淡。此天界內的生命,相對於咱們人而言,由於神識稍清,看起來比咱們人的本事也就大得多,所受的侷限也要小得多,但這只是相對於咱們人,而且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

那日干玉和岐伯騎著聆聽,隨著破禪鋒,瞬間即落在四天王天。聆聽當年隨著地藏四處渡化衆(zhòng)生,對四天王天熟得很,竟直接落在增長天王所在的宮殿外圍。那宮殿懸於太空,四周被層層光環(huán)所繞。遠處繁星閃爍,這宮殿看起來,就如在一個黑暗中的太空堡壘一般。

聆聽扭頭對幹玉笑道:“幹美女,來過這裡沒有?”幹玉微笑道:“以前未曾修行時,覺得這些天界的人挺了不起的,後來修行過後,又瞧不起這些地盤了,我來過四天王天,但沒到過這裡。這是哪家院子,堂皇得俗氣。”

聆聽樂道:“這種造型,在人的眼中看來,便是美得不得了。”說著他做了一個伸爪的動作,忽然對著那光環(huán)張嘴大吼,一個身影脫體而出,直接撲進光環(huán)。那宮殿外的光環(huán)哪經得起他如此一吼,頓時層層淹滅,只留了一個孤單的堡壘在太空中懸著。

岐伯搖頭道:“咱們這算是以大欺小了,四天王再怎麼也算是一界之尊,咱們就這麼衝進去,倒像是有錢人霸佔窮人家的漏室一般。”聆聽聽得有趣,嘻嘻笑道:“不需要衝進去,呆會兒他們自己會出來。”

岐伯恍然,嘆道:“是了,有錢人造訪窮鬼,只需在其門口叫一聲,裡面的人自會出來迎接,不像窮人造訪財主,總得遞片子、通門子、折騰好多次,最多也就只能見個管家。”

幹玉、聆聽和破禪鋒聽得呵呵直樂,卻見那宮殿大門緩緩打開,種種長相各異的武士竟相而出,分列兩邊,搖旗吶喊。中間一人身形魁梧,身彼凱甲,腰懸怪劍,大步跨出,同時高聲叫道:“哪位仙人造訪本宮,在下有失遠迎了!”

岐伯見這羣人雖然數量不少,但多衣冠不整,精神萎糜,忍不住笑道:“這算哪門子的天界大王?倒像土匪一般落魄。”

那魁梧之人向前連連恭身,欠然笑道:“嘿嘿,不好意思,衆(zhòng)生惡業(yè)造得太多,業(yè)力衝擊各天界,咱們這裡的環(huán)境也跟著變差,大不如從前了。”見岐伯詫異,那人又尷尬地笑道:“末法時間期嘛,這個……許多生命不信因果,也不信輪迴,更不會積善修福,轉生至天界的人越來越少,這裡……也顯得有些蕭條了。人一少未免顯得冷清,冷清以後,大家也比較懶散起來,所以……大傢伙都是這般窮像。”

岐伯四人見他說得認真,忍不住哈哈大笑,聆聽更是捶胸頓足、笑得前仰後合,那人奇道:“四位仙人因何發(fā)笑?在下說得可是實話。”

岐伯樂道:“你比我還油嘴滑舌一些,呵呵。”

那人嘿嘿兩聲,苦笑道:“沒事窮開心,正是本宮的性格。在下南方增長天王,不知四位仙人有何見教?”說完這話,他忽然注意到岐伯和幹玉口中微微閃亮的獠牙,心中大驚,向後急閃,顫聲高叫道:“哎呀,來的是殭屍!各位兄弟仔細,快退回南天宮先!”

他此語一出,率先閃入宮殿內,那羣武士齊聲大叫道“哇!”連滾帶爬地蜂涌而入,“呯”地一下關了大門。

幹玉等人見狀,一時無語相對,岐伯搖頭道:“咱們殭屍就那麼討人厭?當年我和大丑從小李子那兒看過一部關於殭屍的電視劇,據說許多凡人也挺喜歡咱們殭屍的嘛,這天界的人沒見識,不知道殭屍裡面也有好殭屍。”扭頭正見幹玉笑臉相迎,又加上一句道:“不僅有好殭屍,還有美女殭屍。”

幹玉眨了眨眼,伸出二指在他臉上一擰,笑道:“還有油嘴滑舌的怪殭屍。”岐伯與她相處日久,對她的行爲漸感習慣,也不臉紅,只是咬了咬牙,惡罵道:“你擰的時候也輕一些,那肉皮子可是長在我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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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玉笑了笑,不再多話,卻轉頭對聆聽道:“聆聽,咱們不用衝進去了吧?就在這增長天王門口等著就是了,呆會兒其他幾位自會來的。”

聆聽不解其意,但見她獠牙閃動,立時醒悟道:“是是是,這增長天王很快就會發(fā)信號給另外三個天王,告訴他們這裡有殭屍現身,其他三人肯定會帶著上萬之衆(zhòng)過來救援的。咱們只管在這兒閒呆著,等他們到齊了,再宣說老哥的法旨。”

這四人有了偷懶的法子,便乾脆在原地聊天,專等另外三位天王不請自到,也算悠閒自在。聆聽順便講起當年地藏的諸多趣事軼聞,讓岐伯與幹玉大開眼界,連嘆地藏威神願力不可思議,同時又大嘆劉迦這小白臉有損地藏的威嚴形象。

且說那日劉迦見幹玉和岐伯離開後,便來到臨將臣身邊,助其解咒。

他觀察良久,只見臨將臣身形左右微微晃動,卻遲遲沒有什麼大動靜,忍不住暗道:“他這模樣哪像是在解咒啊?倒像是打坐無聊,陷入昏沉而終於迷糊了一般。”

念此及,他忍不住輕聲問道:“喂,臨將臣,你現在還在解咒吧?沒有犯迷糊吧?”

臨將臣的身子猛地一震,朦朦朧朧地應聲道:“嗯……剛纔迷糊了一會兒,這會兒又開始解咒了。”

劉迦苦笑兩聲,垂頭喪氣,急道:“臨大殭屍啊,拜託你認真一點好不好?咱們的時間有限啊,除了要照顧你解咒之外,我那羣哥們兒還被波旬困著吶。你這一迷糊下去,說不定瑪爾斯他們就沒命了。”

臨將臣正自心煩,立時睜眼罵道:“他媽的,老子修行那麼多年,從不犯迷糊,自從聽了你的法子,要我去體會什麼‘身體假有’的感覺,老子便一直犯迷糊!這是你的法子不對,哪能怪我?你說得倒是容易,什麼‘身體假有’,這玩意兒要是那麼容易體會,老子的級別早和你一樣了,還能在這兒傻坐?”

劉迦託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難道真是我教你的法子錯了?嗯?”

臨將臣聞言一怔,驚道:“啊?你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法子對不對?你你你……你小子太狠了!萬一我出事了怎麼辦?!”

劉迦雙手一攤,無奈道:“我就是這麼闖過這一關的,當然告訴你我的經驗和體會。”說著他心中一凜,暗道:“或許這法子對殭屍沒用?那些殭屍的知見中,最深的部分莫過身見了,因爲骷沙起作用的正是在其身體上,打破這根源,了斷其他知見便顯得容易了。我的法子應該是對的。”

說著他對臨將臣笑道:“你別瞎想,我這法子是有道理的。你想想,爲什麼你們就算升級失敗,也不會像別人那樣重入輪迴,只是又從小殭屍修起?表面上看,是那骷沙的作用,可究其原因,是你們的知見中有這樣的規(guī)則,非常頑固地認爲骷沙的力量是絕對的,能永遠堅固地將四大聚合在一起,不可能分離。而且你們的知見中,還特別喜歡這骷沙,因爲這玩意兒能給你們一種幻覺,可以不用像凡人般輪迴。這種觀念使你們在內心深處根本不願擺脫它。這種想法看似簡單,卻又使你們的知見更加頑固地相信骷沙是不可能擺脫的,一旦擺脫,便失去了一種修行優(yōu)勢。”

臨將臣側頭細想,疑道:“哎,小白臉,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我每每擔心升級失敗的時候,都會想:失敗也不算啥大事,反正可以重新再來,最多大痛一次而已,又不會死。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我這想法其實是對骷沙力量的一種肯定,至少對它的作用,我是毫不懷疑的。”

劉迦聞言大樂,笑道:“瞧瞧,我說中了是吧?”

他見臨將臣的念頭開始隨著他的思維在走,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時機,便趕緊又道:“其實你的知見並不算什麼,與其他生命的知見,雖然內容有不同,可對生命的障礙作用都是一樣的,都是造成幻像,迷失本體。只不過你在此處的幻像堅固難破,而別人在其他地方陷入太深,但在本質上,都是沒有區(qū)別的。就好像有些人重名,有些人重利,選擇取向雖有不同,但根源都源於‘我執(zhí)’中的自我認同,因爲有些人需要用名來證明自己,有些人需要用財富來證明自己。”

臨將臣點點頭,沉吟不語。

劉迦思量片刻,又道:“佛門禪宗裡面,有個參話頭的法子,比如一天二十小時都在不斷追問‘唸佛的人是誰’,用這個法子可以不斷否定對眼前這個‘我’的認同,不斷否定這個‘我’的慣有知見。假以時日,從前堅信的一切漸漸被懷疑所代替,那些妄念漸漸不會隨著習慣的知見時起時落,總有那一天,忽然全身上下被濃重的疑情困住,所有的念頭都沒了出路,自性的本來面目破障而出,許多知見就如塵埃落下,灰飛煙滅了。”

臨將臣被他說得興奮,怪笑道:“真有那般容易?”

劉迦指著遠處的急速奔騰的河水,心神微過,那河水忽然“嘩啦”一聲,從中斷開,前浪已去,後浪被阻,河底陡然而現。他收斂心神,那河又如失去了閘門,繼續(xù)奔流下去,瞬間便將剛纔陡現的河牀淹沒了。

臨將臣扭頭樂道:“你沒事幹了?耍神通斷水乾嘛?想降低級別、滔光養(yǎng)晦地去做河神?”

劉迦心中鬱悶,飛起一腳,將他踢出甚遠,又五指伸出,將他拉回身邊。臨將臣在他面前,全無反抗之力,被這急速的拉扯弄得難受,立時大罵道:“他媽的,你這爛教授,自己沒辦法讓學生明白你的理論,找老子這作學生出氣是不是?”

劉迦一腳踏住臨將臣,惡罵道:“我現在給你上課,你給我聽仔細了!呆會考試不及格,我直接讓你留級,變回小殭屍吧!”

臨將臣見他火性猛起,心中暗懼,急道:“聽說作菩薩的人個個都是好脾氣,你一會兒特親切,一會兒又這般暴燥,算哪門子菩薩?你現在這樣子,該算是嗔怒了吧?我又不是喜歡嗔怒的阿修羅,你可別說是示現一個阿修羅的形象來度化我,這種鬼話我可不信!就算你要示現什麼,按經書上講的,你也該示現一個殭屍來度我纔是。”

劉迦心中暗笑不已,但臉上依然故作兇惡狀,對臨將臣怒道:“關於爲什麼我要發(fā)怒,也會在這堂課上講明白!”臨將臣無奈苦笑,叫道:“反正怎麼說都是你有道理,行了吧?你說吧,我聽著吶。哎,你別老是踩著我啊,你現在的力氣多大啊,弄得我筋骨都快斷了。”

劉迦見他大現懼意,知他被自己嚇住,一時半會兒心思不會亂跑,趕緊指著那條河,沉聲道:“咱們打個比喻。剛纔那條河的河水,就是你那連續(xù)不斷的知見造成的相續(xù)相,從來沒有停下來過;我忽然斷開那水,你下子便能看見那河底,就相當於用了一個法子打斷你的相續(xù)相,猛地見到了那河牀的本來面目。中斷相續(xù)相,就能見性,明白了嗎?只要你見過一次河底,再換千萬條河,你都知道他本來的樣子了,再不會被河水流動的假相迷惑了,以爲那河牀也在跟著河水一起在流動!”

臨將臣一見半解,若有所悟,但心中對剛纔劉迦扁他一事依然不滿,故作無奈道:“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可你還沒解釋爲什麼剛纔你會發(fā)怒?”

劉迦怒道:“那河水就相當於我自個兒的業(yè)識慣性,我雖然偶然中斷了相續(xù)相,見過河底了,可那河水多年來一直在那兒流著,慣性還在,也就是說我的積習尚在,火氣還在,嗔偶爾也會有,還需要繼續(xù)修練,通過斷掉水源、分流疏導的法子,讓那河水流乾淨不就行了!”

臨將臣接嘴道:“可那河牀既然在那兒,說不定又會有另外的河水流過來呢!”

劉迦伸腳又將他翻了個跟斗,笑罵道:“他媽的,倘若我能斷掉水源,也就相當於沒了種種妄心執(zhí)著,那新的水又從哪裡來?你這渾人倒是會狡辯得很,我只是打個比方,告訴你如何見性,你卻越扯越遠。”他玩心忽起,指著臨將臣道:“別又說什麼‘就算沒了水源,那下雨怎麼辦’之類的鬼話,下雨也在我剛纔指的水源之中。”

臨將臣此時已知劉迦深義,一躍而起,呵呵笑道:“行了行了,小白臉,你講的道理我明白了。你是想說,不管用什麼法子,只要能中斷業(yè)識慣性,打破那相續(xù)相造成的幻覺,就能見性。見性之後,就算有許多積習尚在,但心中的觀念已發(fā)生了質的改變,對本來面目的感性認知有了,便不再有懷疑了,只需要漸漸去掉積習帶來的困惑就了事了。”

劉迦嘻嘻笑道:“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雖然向上修行仍有許多細節(jié),但這一關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根本的。不然佛祖爲啥會說‘見性成佛’呢?因爲見性之後,知見從根本上轉變過來了,以前由於懷疑和意識猜想造成的障礙也就沒了。”

臨將臣呵呵笑道:“那也就是說,老子這做學生的,這堂課算是及格了?”劉迦笑道:“這纔開始,你得抓緊時間實踐,就在你身上實踐。剛纔那個法子別用了,換個法子吧。”臨將臣樂道:“你終於承認剛纔教我的法子是誤人子弟了?”

劉迦嘆道:“其實我教你的法子是最便捷的,直接針對你最根本的問題,你卻老是有這樣或是那樣的懷疑。換個法子吧,從現在開始,一天到晚思量‘被骷沙困住的殭屍是誰’吧,任何時候都不許停下來,一直這麼思量下去。”

臨將臣接口道:“這有啥需要思量的?被骷沙困住的殭屍當然是我啊。”

見劉迦又要發(fā)怒,他不敢繼續(xù)開玩笑,當即連連搖手,叫道:“好了好了,我現在就開始,這法子比剛纔那個要簡單一些……”說著他張口唸起來:“被骷沙困住的殭屍是誰,被骷沙困住的殭屍是誰,被骷沙困住的殭屍是誰……。”這次是真得一直唸叨下去了。

第6章 催眠憶起前生事 開尺果是封尺人第9章 諸法從本來 常自寂滅相第8章 賣花賣包子擦皮鞋掃地兼賣藥的老者第3章 有物先天地 無形本寂寥第3章 水火歸元的遊戲 吠陀羅漢的等待第3章 見山還是山 見水仍是水 歷史重演第3章 天下衆(zhòng)生皆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第7章 禽獸之間的物語 萬神圭旨的信願第9章 別問我爲什麼第4章 做天幽宮宮主?不如做賈寶玉吧第6章 佛與衆(zhòng)生相 均在一念中現第5章 等著美味佳餚的青牛 應劫與生孩子第8章 那神秘的錯覺 那無聊的法器第7章 依文解意亂知見 誰來承擔第8章 四兩撥千斤第5章 創(chuàng)界者的悲哀 大家快逃命吧第6章 羅什奇語:人在橋上過 橋流水不流第3章 有物先天地 無形本寂寥第5章 一切萬有的心第3章 人在江湖第3章 龍戰(zhàn)於野 其血玄黃第3章 生死異變 關於佛法與心理學第10章 人格化的心和非人格化的心第4章 大戰(zhàn)殭屍第9章 扭曲的觀念和扭曲的時間第1章 吃掉萬神圭旨 境境相隨的人生第10章 生死悠悠無定止第4章 溫和脾氣小綿羊 君子動口不動手第3章 封念於根源 貓捉老鼠的遊戲第6章 命個名都這麼難第4章 諸法一念間第6章 抽象的性空 具體的幻相第10章 真相源於心境 遊魂再見帥第6章 水晶球的魔力 青少年的記憶第1章 天地大撒野第1章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第5章 無始何來之初 轉識成智的瞬間第7章 進得去出不來 青春小鳥…沒了第6章 夢中又夢幻中幻 想起安若微第10章 看看誰的膽子大第1章 無休止的近憂和遠慮 關於念力第10章 妙音麗曲惹人醉 來自梵衆(zhòng)天的人第1章 鑽牛角尖的想法 變故陡生的時候第6章 亂七八糟一大堆:煉丹逛街應劫第8章 美女的眼神 剖解殭屍的原理第4章 江湖郎中的手段 誰犯下小小的錯誤第2章 黃裳元吉 文在中也第1章 混元與手仗 賭徒不講理第4章 能聞與所聞 傳說中的香水海第1章 心的距離有多遠 聚衆(zhòng)之禍第10章 佛法即非佛法 行門與解門第5章 獨食而肥者第8章 臨絕境而超然 手談者毛病多第6章 夢中又夢幻中幻 想起安若微第7章 依文解意亂知見 誰來承擔第7章 心隨境轉的習慣 境由心現的觀念第2章 冒牌的天外飛仙 真假難辨的女妖第7章 阿羅講故事第7章 業(yè)海深浪 不存在的空間第3章 有物先天地 無形本寂寥第9章 河洛縱橫奪命處 爲學日增爲道損第1章 動畫片的原理 說法忘時間第5章 股指下跌心絞痛 混沌牒惹下大麻煩第10章 此心印彼心第6章 夢中又夢幻中幻 想起安若微第8章 理性的通達 感性的圓融 差距甚大第6章 亂七八糟一大堆:煉丹逛街應劫第3章 美女原動力 諸界異動機第4章 天地收藏家 燈神無奈時第7章 三強鼎立皆猛人 隨手一筆的快感第8章 美女的眼神 剖解殭屍的原理第10章 修行無止境第2章 情仇一念 孰是孰非第3章 再論修行境界與級別 意外之意外第9章 夢裡夢外 何時真來何時假第4章 東方藥師佛的胸懷 人見人愛第9章 把好人下變成壞蛋 大家吃了他第6章 我心無畏第2章 一念錯過 下地獄如箭射第6章 三車傳奇 寂寞心情第8章 出入輪迴之道 就在腳下第7章 起心動念處 已成事實第3章 幻心幻法 九十六種外道第5章 前生逢孽緣 醋海始翻騰第2章 波旬老者的風度 看電影的聯想第10章 修行無止境第1章 恩仇兩報之時 張開嘴亂說第7章 楞嚴大義的神通 欲成先毀第9章 內容雜亂 沒有主題 像一碗餛飩第2章 鏡緣還鄉(xiāng)第1章 無念自清靜 一念卻頓圓第5章 自由與道德的標準 不可聞的秘史第4章 浩瀚學識難知解 聖人託孤意第10章 看看誰的膽子大第7章 百姓當芻狗第2章 詭異的中陰傳說 失意的教授第4章 不解關愛成陌路 比比誰的名氣大第9章 非所言之語第7章 心隨境轉的習慣 境由心現的觀念第4章 不解關愛成陌路 比比誰的名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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