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香嵐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
“怎么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我趕忙問道。
香嵐猶豫了一會兒,道:“沒什么!只是突然間想到了圣姑師父!”。她這句話其中的含義,我很清楚;因為在南詔國中,如今的一輩是由她的師父圣姑作為代表的來守護神農鼎;而每一任的圣姑都必須是處子之身才能夠繼任;如果其中的有弟子在學藝期間就破戒或者是繼任的圣姑不是處子之身的話,按照南詔國的規定;那個人就會被處以極刑;如果是有親朋好友的話,也一定會被牽連其中;若是上一任的圣姑沒有駕鶴仙逝的話,也會一并被牽連其中。而這一路上香嵐始終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是在考慮這一點。
聽她說了這番話,我的心中亦是不由得開始變得糾結起來;雖然當初她的圣姑師父也看出來我的身上有潛在的煞氣;但是卻還是選擇了讓我們在一起;不過,萬萬沒想到這其中的后果還是會有此的嚴重;而如今香嵐已經托付終身與我;這件事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告之她的圣姑師父;
行了很長時間后,我們三個人才回到府上。此時的楊府的那些貴客早已經離開了;但門口上還掛著那大紅綢子;
“教主您可算回來了!”冷璞巡和文英哲一見我們三個人回來了,便立刻迎了上來。費云將此番的事情對二人簡要的說了一下;二人不禁十分的震驚;趕忙叫下人來將我扶到房中休息,但是,我卻選擇了書房;而香嵐亦是一直在我的身邊照顧著我。
聽到我回來的消息過后,通天教的人都趕到了我的房中詢問我的情況;我將自己如今的情況告訴了所有人,讓他們不用擔心。
“既然教主和香嵐姑娘都沒事了那可就真是太好了!”冷璞巡高興的說道。
費云突然插口道:“還叫香嵐姑娘!得改口叫教主夫人啦!”。這句話說完,在場的所有通天教的人都不覺十分疑惑。
莊暮雪問道:“好外孫!這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便將當晚的情況簡要的跟所有人說了一遍;所有人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于是,都立刻紛紛躬身行禮;
香嵐一見大家都紛紛向她行禮,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趕忙道:“大家不用這樣!只要按照正常的稱呼就好了!不必那么多禮的!”。
此時,這一切正好被剛剛趕來的葉芳芳聽到了。由于我去追趕金花鬼母,所以她便一直都在等候著;身上的禮服一直都沒有換下;原本她知道我平安回來的消息是十分的高興,但是沒想到,一來到書房外,便聽到這般的話語;不由得原本就沉浸在成親的喜悅之中的她,猶如遭受了一個晴天霹靂一般;此時的她無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惱怒;氣匆匆的走了進來,臉頰上還帶著淚水;
“楊鑠!你怎么能這樣做!如果她是教主夫人,那我算什么?”葉芳芳指著香嵐,哭著道。
她的突然出現,不由得讓在場的所有人吃了一驚;但是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因為一旦我這樣宣布了以后,必然會引起這樣的紛爭來。
莊暮雪見這般情景,不由得朝冷璞巡和文英哲使了一個眼色;于是,他們都紛紛躬身行禮欲欲告退;但是,我卻道:“你們不用告退!這件事情正好也是要告訴大家的!”。
說著,我起身坐到床邊,同時,看著葉芳芳道:“你不必如此的大驚小怪的!我同你成親本是屬無奈!若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我豈能與你成婚!你不要忘記了當初我與你爹的仇恨!那是根本無法抹去的!就算與你成親了又如何!你我之間也只有夫妻之名罷了!而香嵐為了救我,可以舍身不顧一切!而如今,我們已經是有了夫妻之實;所以,她才是我的名正言順的妻子!”。葉芳芳聽了好似五雷轟頂一般,眼前一黑,不由得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在地;還好丫鬟趕忙過來將她扶住;
過了一會兒,她漸漸醒來,恢復了意識,滿臉的淚痕,一邊搖著頭,一邊流著淚,看著我,道:“難道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我將目光挪開,一臉不悅的道:“你不必多問!我既然已經說了,就肯定會這樣做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也可以去直接找武惠妃娘娘和皇帝陛下!讓他們降旨治我的罪也可以!”。此時的葉芳芳心中是又悲又惱。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漸漸的停止了哭泣。輕輕的拭去了臉頰的淚水,哽咽著道:“不管怎么樣,如今我們已經是拜過堂,成了親的!已經是不可詆毀的事實!如果你真的要執意如此,那我亦是不會答應的!”,說著,一甩衣袖,轉身便走了出去。
“你這樣決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畢竟你們倆是已經拜了堂的!與情與理都是名正言順的。而至于我嘛……”,說到這,不由得低下頭去,思考了一下,又道:“我還是回南詔去吧!”,說著,起身欲走;我立刻拉住她的胳膊,搖頭道:“你不用擔心這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就已經做好了迎接接下來的準備!這本不是你的錯!”。
在一旁的冷璞巡想了想道:“教主!那如今您舉得該怎么辦?”。我想了半天,始終沒有想出好的辦法來。過了一會兒,外公莊暮雪突然開口道:“外孫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正如你所言,就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而且,如果你想將此事平息下來,就得自己主動一些!否則的話……”,聽了莊暮雪的話,我亦是突然恍然,點點頭,道:“是啊!外公說的是!”。
原本是一片喜氣熱鬧的楊府,一夜之間卻突然變得另一番景象;
如今的楊府是這般氣場,而同樣在長安城的宰相府內,卻是與之完全不同。
“沒想到皇上如此看重的人,竟然做出了如此的事情來!”李林甫坐在堂前同幾位大臣閑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