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的呼吸一窒,連眸光都跟著變呆了。
她現(xiàn)在可沒什么心情想看見北堂雋翼和白馨雨,更沒有心情當著他們的面和北堂墨秀恩愛。
她原本正常的生活,被這三個人攪得一團亂,她沒有發(fā)瘋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你……”
隨著宋恩燦的聲音出來,北堂墨忽然就附在她的耳邊,一改剛才的冷漠,輕聲說:“好戲開始了。”
宋恩燦一愣,呆呆地看著北堂墨,完全不懂他現(xiàn)在說的是什么意思。
可他剛才還一副要吃掉她的表情,現(xiàn)在就變臉了,他是學京劇的嗎?
白馨雨不由向北堂雋翼身邊躲了躲,北堂墨昨天將她嚇得不輕,現(xiàn)在看見他,她還是害怕。
尤其是她完全搞不明白北堂墨和宋恩燦之間的關(guān)系究竟怎么樣了。
如果北堂墨查出了所有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正好都在。”北堂雋翼渾身散發(fā)的氣場冰冷壓抑,“我有話要說。”
“我也有話要說。”北堂墨閑淡地看了眼北堂雋翼,“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北堂雋翼的眉頭一擰,打量了北堂墨一圈。
看起來,他像是特意在等他們回來。
難道,他查到什么了?
北堂雋翼和白馨雨對視了眼,這種無聲的場景,誰先說話,誰就喪失了主動權(quán)。
這種吃虧的事情,北堂雋翼當然不會干。
宋恩燦也好奇地看著北堂墨,他說好戲就要開始了,到底是在玩什么名堂?
北堂墨看向宋恩燦,沖她淡淡一笑,她手腕的溫度和柔軟都讓他心安,她還在他身邊,真好!
將她護在身后,北堂墨再對上北堂雋翼的眼睛,冷道:“我查到了一件事情,我估計爸你還不知道。”
“什么事?”北堂雋翼很警惕地問。
“和你有關(guān)。”北堂墨的目光再落到白馨雨身上,“也和她有關(guān)。”
北堂雋翼的臉色一變,可不要擔心什么來什么!
看見父親這樣的反應(yīng),北堂墨唇角的笑容更深了。
他和北堂雋翼斗了這么久,贏的次數(shù)很多,但沒有哪一次是真正贏得徹底的。
這次,他就要讓北堂雋翼顏面盡失!
“有人給我送來了一份NA比對報告,比對人是爸和白馨雨肚子里的孩子。”北堂墨的聲音很輕很輕,分量卻重得人沒法忽視。
宋恩燦呼吸一窒,難不成,北堂墨已經(jīng)查到白馨雨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北堂雋翼的證據(jù)了?
她震驚地打量著他,看見他嘴角自信又張狂的笑意,心跳忽然漏掉半拍。
趙大齊很和適宜地將證據(jù)交給北堂雋翼,還特意補充一句:“董事長,這里是證據(jù)的復(fù)印件,真正的原件為了不被白馨雨小姐毀掉,總裁已經(jīng)將它妥善保管好了。”
趙大齊的意思是,就算北堂雋翼想要毀掉手中這份,也于事無補。
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北堂雋翼瞪著北堂墨,這種事情,他竟然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提出來了?
這下可好!
他的臉面該往哪兒放!
“你在瞎說什么!”白馨雨急了,“我竟然在質(zhì)疑我肚子里的孩子嗎?”
“白小姐,是親子鑒定在質(zhì)疑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趙大齊淡淡一句,臉上還掛著禮貌的微笑。
“你!”白馨雨憤怒地瞪著趙大齊,轉(zhuǎn)而又看向宋恩燦,將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她身上,怒道:“是你在搬弄是非!肯定是你!”
宋恩燦的眉頭一緊,對上白馨雨的眼睛,冷冷出聲:“孩子是哪個男人的,你自己最清楚。你都不看看里面的結(jié)果是什么,就這樣慌張地認為孩子不是我公公的嗎?”
白馨雨一愣,趕緊回過神來,辯解道:“你們突然拿這件事出來說,當然就是要污蔑我!還用得著看嗎?”
“我認為有必要。”宋恩燦點頭,“否則,你就有心虛的嫌疑。”
北堂雋翼的目光落在宋恩燦身上,再接過文件,冷冷地瞪了趙大齊一眼,手指不像以往那般靈活。
一旦拆開這份文件,很多事情就會失控。
可即便是不拆,這件事也沒辦法就這樣糊弄過去。
北堂雋翼猶豫著,他得在短時間之內(nèi)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才行。
“爸。”北堂墨將宋恩燦攬入懷中,“怎么不看看文件的結(jié)果呢?如果你覺得我的證據(jù)不可靠,我們可以再去醫(yī)院做一次鑒定,總不能讓別的男人的孩子混進我們家來,對吧?”
白馨雨看著北堂雋翼,示意他快點兒想辦法。
她可不要就這樣離開這個家!
她都還沒有徹底拆散宋恩燦和北堂墨,怎么可能讓他們反而聯(lián)起手來對付她?
事情本來不該這樣發(fā)展的,問題的關(guān)鍵究竟出在哪兒?
北堂雋翼被動地翻開文件,看見那份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顯示白馨雨肚子里的孩子確實不是他的兒子。
對于這個結(jié)果,北堂雋翼一點兒也不意外。
“公公,你別生氣。”宋恩燦配合著北堂墨演戲,“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北堂墨摟得宋恩燦更緊了,他就喜歡他們倆這樣不用經(jīng)過商量就能配合得很好的默契。
就像是認識了幾十年,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替代所有語言。
宋恩燦皺眉看著肩上北堂墨的手,暗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尊重點兒。
她會配合他,只不過是因為北堂雋翼和白馨雨也是她的敵人。
在這種時候,如果能看笑話,她當然不會錯過;能讓白馨雨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她也不會就這樣罷手。
畢竟,害得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傷身傷心的人,白馨雨就是罪魁禍首!
北堂墨才不管那些,等解決完白馨雨,他和宋恩燦之間的誤會應(yīng)該也就解釋清楚了,雖然她還會氣他、恨他,但總不至于還那么堅決地要離婚。
一想到后續(xù)會迎來的春天,他的心情也變得格外晴朗。
“爸。”北堂墨的語氣不冷不熱,“不如問問白馨雨,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是份假報告!”白馨雨立即吼出聲,“墨,這份報告是假的,你爸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被單上有血!我怎么可能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問題肯定出在這個報告上!”
那張漂亮的臉變得扭曲起來,懷上孩子之后,白馨雨長胖了好幾斤,臉也變圓了,身材也隨之走樣。
曾經(jīng)的第一名媛,現(xiàn)在也不是那么地讓人心動。
尤其是在看多了她做的壞事之后,再看那張臉,宋恩燦總覺得惡心。
“我懷疑你很久了,第一夜被單上的血可以偽造,或者,當時醫(yī)院里顯示恩燦不潔的證據(jù),其實就是你的呢?”北堂墨冷笑,將當初沒有完全解決好的事情再度提出來,“昨天你在醫(yī)院檢查的時候,我就讓醫(yī)生做了這個親子鑒定的檢查,果然,孩子和我爸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做檢驗的是我一個關(guān)系很好的醫(yī)生,我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