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面露了些猶豫,她擔(dān)心自己說得太狠,真會出事。
可是,她都已經(jīng)將事情進(jìn)展到這一步了,還怎麼喊停呢?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離婚!我和你在一起受夠了,我要離開你,找一個你永遠(yuǎn)找不到的地方,然後,我就等著看你究竟會不會跟周佳凝和好!”夏瑾喊到。
“燦兒。”北堂墨嘆息著出聲,“拜拜。”
“拜拜。”夏瑾鬆了一口氣。
北堂墨主動掛斷電話,北堂雋翼皺緊眉頭,來回打量著夏瑾,總感覺這通電話有蹊蹺。
“我已經(jīng)盡力了。”夏瑾輕聲,“北堂墨是不會同意和宋恩燦離婚的。”
北堂雋翼挑眉,“是嗎?”語氣很是深邃。
“不過,也沒關(guān)係。”夏瑾寬慰著,“反正,我這通電話打出去,北堂墨肯定就已經(jīng)瘋了,接下來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和大齊就先出國了。”
“事情還沒有完全落定,誰說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北堂雋翼淡淡出聲。
夏瑾的臉色一變,她看著北堂雋翼,問:“你什麼意思?要反悔嗎?別忘了,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上!”
“一個趙大齊而已,你以爲(wèi)我真的搞不定?”北堂雋翼冷笑,“就你這點兒心眼,怎麼跟我鬥?還想報仇?簡直癡心妄想!”
“北堂雋翼!”
夏瑾想要衝上前去掐死他,可是,她已經(jīng)晚了。
外面忽然進(jìn)來兩名保鏢將夏瑾按住,同時,還捂住了她的嘴。
“我會送你去和趙大齊團(tuán)聚的。”北堂雋翼冷聲,“如果我心情好,還可以將你和他的骨灰葬在一起。”
“嗚嗚——”
夏瑾掙扎著,用盡自己最大的聲音叫喊,卻沒用。
北堂雋翼敢在公司做這些事情,肯定是早就將事情都佈置好了。
夏瑾憤恨地瞪著北堂雋翼,卻根本沒辦法掙脫保鏢,只感覺脖子上一股重力襲來,緊接著,眼前一黑,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掛斷電話之後,北堂墨的臉色黑沉得複雜,黑眸裡閃著冰冷的一片,寂寥得慎人。
他看看前方的路,再看看後方的,在決定著自己接下來的路線。
他是該回醫(yī)院去找宋恩燦,還是該去公司找北堂雋翼呢?
北堂雋翼給他打過電話,約他到公司碰面,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他緊了緊拳頭,不由給趙大齊打個電話。
可是,電話響了很久,趙大齊竟然都不接電話。
這是爲(wèi)什麼?
趙大齊可從來沒有過不接電話的時候!
手機二十四小時暢通可是作爲(wèi)秘書的一項重要標(biāo)準(zhǔn)。
否則,萬一公司有什麼突發(fā)事件,老闆找不到秘書的人,豈不是要耽誤很多事情?
北堂墨皺起眉頭,他斷定:公司肯定出事了!
他趕緊發(fā)動油門往前開,一直開到公司門口,然後就快速往辦公室趕。
北堂雋翼就坐在他的辦公室裡,正等著他趕過來。
“你遲到了。”北堂雋翼看了看手錶,“這可不是你的習(xí)慣。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你都會準(zhǔn)時準(zhǔn)點地趕到。宋恩燦果然不適合你,只會讓你變?nèi)酢!?
他坐在那兒,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就像是審判著生死的閻王,渾身散發(fā)著凌厲又陰冷的氣息。
“哼。”北堂墨冷笑,霸氣凌人地擡頭挺胸,“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難道你不覺得噁心嗎?”
“是嗎?”北堂雋翼很慢很慢地閉眼,“墨,其實有時候想想,如果你能聽我的話,那該有多好?可你偏偏要做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事情,讓我不得不除掉你。”
“聽你的話?”北堂墨捏緊拳頭,“如果你不想我反抗你,當(dāng)初就不該讓我變得強大!親手將我培養(yǎng)成這樣的人,可是你!”
聽言,北堂雋翼皺緊眉頭,臉色黑沉得難看。
“有些人、有些事,就不是你能夠利用的!”北堂墨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可你偏偏不信邪!”
“利用你怎麼了?”北堂雋翼反問,滿是無所謂的語氣,“現(xiàn)在,你還不是照樣要從我手中跌倒,然後,再也爬不起來嗎?”
“跌倒?”北堂墨冷笑,“你有把握贏我?”
“該是我問你。”北堂雋翼停頓了下,再淡淡啓脣:“你還有沒有把握,可以贏得一丁點兒勝利?哪怕是能夠有一點點兒翻盤的機會,我都算你厲害!”
“看樣子,你佈局了這麼久的陰謀,終於到了收網(wǎng)的時候了。”北堂墨冷笑,“今天,竟然是個不尋常的天。”
“果然是我的好兒子!”北堂雋翼的語氣淡淡的,“即便是到了這種時候,你都還臨危不懼的,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
聽了北堂雋翼的話,北堂墨的拳頭緊了緊。
好兒子?
當(dāng)他知道自己不是北堂雋翼的親生兒子之後,他都還沒有時間去調(diào)查真相。
可是,這三個字從北堂雋翼的嘴裡說出來,北堂墨還是覺得好諷刺。
不管北堂雋翼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都根本不配當(dāng)他的父親。
他不求父親給他一份多麼深刻的愛護(hù),至少,不要這樣來算計他、想整死他吧?
“我並沒有再將你當(dāng)成是我的父親。”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瞇,“你也沒有把我當(dāng)兒子吧?”
“我當(dāng)然把你當(dāng)兒子了!”北堂雋翼的語調(diào)很怪異,“我剛纔還說了,如果你肯聽話,你就還是我兒子!”
“北堂雋翼!”北堂墨咬牙切齒,對上他的視線,問:“你真是我爸?”
北堂雋翼的眉頭向上一挑,北堂墨這話裡的意思,倒是讓他萬分感興趣。
“你知道些什麼了?”北堂雋翼問。
聽言,北堂墨一直攥緊的拳頭忽然鬆開,有些事情的真相,或許他已經(jīng)不需要再去查證一遍了。
“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是什麼?”北堂墨反問,“既然你決定將我在今天徹底打倒,是不是可以讓我死得明白點兒?”
“哈哈哈哈——”北堂雋翼大笑出聲,“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絲毫不反抗,墨,你真是讓我猜不透。”
“我也猜不透你。”北堂墨冷眼,“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不是你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