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齊離開病房之后,聽到夏瑾的哭喊,他無數次想要停下腳步回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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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腳已經受傷了,如果再摔倒,她該怎么辦呢?
可是,他卻不可控制地去想,她的腿傷也很有可能是裝的。
她是北堂雋翼派到他身邊來的人,故意和他談戀愛,故意騙走他的感情。
是他傻,所以才會掉進那種溫柔的陷阱中。
趁現在,他能夠早點兒脫身,倒也不晚!
他心里分明想得很灑脫,卻怎么也沒辦法真的做到那么瀟灑。
一直走到轉角處,他才停下腳步,背靠著墻壁,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第一次愛上的女人,竟然是個騙子?
是他不該貪戀嗎?
如果他一早就打消談戀愛的念頭,就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這一次老板娘被侮辱的事情,又會不會也有夏瑾的參與呢?
如果真是那樣,他有多對不起老板?
趙大齊頹然地站在原地,和夏瑾那么多甜蜜曖昧的過往竟然全部都是她在演戲。
她的演技那么好,為什么不去當演員呢?
過去越是深愛,他現在越是憎恨。
出了醫院,趙大齊回到車里,給北堂墨打去一個電話。
北堂墨還在為宋恩燦的事情煩心,接到趙大齊的電話,他的心情更加沉重郁悶。
“老板。”趙大齊輕聲,“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夏瑾她……就是董事長派來的人。”
北堂墨并沒有感覺有多震驚,頓了幾秒,再問:“你還好吧?”
趙大齊捏緊了手機,淡淡地應了聲。
北堂墨只能嘆息。
趙大齊也算是個樂觀的人,做什么事都可以很頑強,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什么時候用這種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過話?
看來,確實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啊!
“明天休假吧?”北堂墨主動提議,“這段時間,你也沒有好好休息過。”
“老板!”趙大齊趕緊喊出聲,“這種時候,不要放我假。”
“……”
“如果沒有事情做,時間會更難熬。”趙大齊輕聲說。
“好。”北堂墨應話,“夏瑾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處理,我會交給別人。”
“交給別人吧。”趙大齊沒有再見夏瑾的心思,“我覺得,在她身上應該會有不少關于董事長的秘密。她現在穿幫了,我們可以拿她的生命安全做交易,只要她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
“大齊。”北堂墨皺緊眉頭,“你應該知道,她現在很危險,他們隨時可能殺她滅口。”
“那也只能怪她自己跟錯了人。”趙大齊的語氣滿是無情,“如果她擦亮眼睛,好好做人,怎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你真是這么想的?”北堂墨反問,“如果她出事,你真的不會傷心?”
“不會!”趙大齊很堅定地出聲,“我和她之間所有的感情都是她在演戲,我不會沉迷在這種假象里!”
“你……”
“老板,你還是好好關心老板娘吧。”趙大齊打斷北堂墨的話,“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見趙大齊現在這么排斥夏瑾的事情,北堂墨也只能不再將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
男人之間,也不需要什么關心安慰的話,隨便囑咐了兩句,北堂墨就掛斷電話。
他依舊坐在辦公室里,看著他和宋恩燦的合照,再看向窗外,估計著她已經吃完飯了,才起身,向醫院趕去。
宋恩燦依舊躺在床上,病房里沒有北堂墨的身影,她又是輕松又是緊張。
輕松的是,他真的不來糾纏她了。
緊張的卻也是,他真的不來糾纏她了。
她知道自己這樣矛盾著還想抓住北堂墨是件很不要臉的事情,她都已經變成現在這樣了,還有什么資格待在他身邊呢?
他的人生中沒有污點,她也不要成為他永遠抹不去的污點。
“阿恩。”宋燕輕聲,“吃過晚飯了,不要出去走走嗎?外面散步的人很多。”
宋恩燦搖頭,看向宋燕,說:“媽,你自己去吧,我只想安靜地待著。”
“你怎么能只是安靜地待著呢?”宋燕反問,“你這樣不行,孩子處在一個太安靜的環境,不好。”
“沒事。”宋恩燦別過眼,“他們就這樣安靜地待著,也挺好。”
“你就是這么當一個好母親的?”北堂墨的聲音忽然響起,“你是當醫生的,難道不知道怎樣做對孩子更好嗎?”
宋恩燦嚇了好大一跳,她看著北堂墨,他怎么又來了?
而他的身邊,還跟著石頭。
石頭今天都在病房外晃悠一天了,也不進來,只是一直在外面守著她。
看起來,是繼續做回她的保鏢了。
“快起來吧,我陪你去外面散散步。”北堂墨吩咐的語氣。
“你回去吧。”宋恩燦冷聲,“我不需要你陪。”
“那讓你陪我,總可以吧?”北堂墨瞪了眼宋恩燦,“要么自己老老實實地下床,要么,我就抱著你出去走一圈。”
他似無賴的語氣卻也透著執著和認真。
宋恩燦無語地看了眼北堂墨,再看向宋燕,哀求道:“媽,你趕他走吧!”
“他現在和你是合法夫妻,我有什么資格趕走他?”宋燕很明顯站在北堂墨那一邊,“更何況,你都在床上躺一天了,現在還是起來出去走走吧。”
“媽!”宋恩燦急了,“你就聽我一次不行嗎?”
“這話該是我們對你說。”北堂墨上前來握住宋恩燦的手,“不要固執。”
宋恩燦將北堂墨的手甩開,冷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和同情!孩子生下來之后,我會交給你撫養!”
“孩子和你我都要!”北堂墨冷聲,“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只能抱著你出去散步了!”
“北堂墨!”宋恩燦力氣很大地將他打開,“你能不能別胡鬧?全世界有那么多女人可以陪著你出去玩,你就非得找我嗎?”
“是啊,非得找你!”北堂墨很肯定地應聲,“誰讓你非得在我心里留下那么多美好回憶呢?”
宋恩燦只能移開眼,不去看北堂墨。
他現在就是個執拗的瘋子,而她,沒有資格陪他一起瘋。
石頭看了眼宋燕,示意他們倆先出病房。
在這種時候,還是留下空間讓兩個當事人好好談談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