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聽見這個詞,宋恩燦嚇了好大一跳,直接脫口喊出。
她還以為,以白馨雨的魅力是肯定不會甘愿嫁個老頭的。
畢竟,就算白馨雨不是處女了,想要嫁個比北堂墨稍差的富二代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以白馨雨的手段和智慧,除了是嫁北堂墨,要嫁個比他更有錢有勢的同齡男人,也不會很困難。
為什么白馨雨最后的選擇是嫁給北堂雋翼呢?
宋恩燦的腦容量完全不夠用。
而且,她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那晚是怎么會上了北堂墨的床,到底是誰干的?
白馨雨的嘴角揚著自信的笑容,目光直逼宋恩燦,帶著深邃的打量。
宋恩燦的后背一陣發(fā)涼,她并不是害怕白馨雨,只不過,每次和白馨雨有交集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那嫵媚動人的笑容背后有著特別復雜的深意。
“怎么?恩燦,我結婚,你覺得很意外嗎?”白馨雨牽動著嘴唇,紅色口紅十分搶眼。
“不……不是。”宋恩燦邊擺手邊回話,“恭喜你……們。”
北堂雋翼不滿地皺起眉頭,他所有的計劃全部都被宋恩燦的出現(xiàn)而破壞。
當初,他就不該貪圖宋恩燦年紀輕輕,又是個純潔的學生,邪念地想要占有她。
不然,現(xiàn)在就什么事都沒有。
白馨雨看向北堂雋翼,微笑著說:“大家都有了新的伴侶,好事成雙嘛!”
聽言,北堂雋翼的臉色立即變得柔和了不少。
一直沒有出聲的北堂墨這才淡淡地問:“你們倆什么時候舉辦婚禮?”
“婚禮就免了。”北堂雋翼冷聲,“以后,馨雨就是你母親,你要尊敬她。”
北堂墨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白馨雨,黑眸里有著濃郁的冷漠,再說:“我也有件事情要宣布。”
“不用說了。”北堂雋翼直接打斷北堂墨的話,再指著宋恩燦,“這個女人,休想進我北堂家的門。”
宋恩燦連呼吸都放慢了,北堂雋翼和北堂墨加起來就是一座可以摧毀世界的冰山,那魄力實在是滲人,她都快要被凍出內傷了。
“看在你是我父親的份上,我才過來說一聲。”北堂墨的聲音不冷不熱,“并不是來征求同意的。”
北堂雋翼冷笑,對上北堂墨的目光,問:“你們領證了?”
“明天就去。”北堂墨說。
“她呢?”北堂雋翼意有所指,“你真的放手了?”
說完,他還很刻意地看了宋恩燦一眼。
宋恩燦明顯感覺到從北堂墨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氣更多。
她不由在想,北堂雋翼口中的那個“她”,會不會就是上次給北堂墨打電話的漂亮女人。
畢竟,當時北堂墨的臉色可是很溫柔的。
沒聽見北堂墨回話,北堂雋翼冷冽的黑眸里全是老謀深算——這個兒子,越長大越不受他控制,他必須得利用宋恩燦這個沒有心機的女人,好好地給北堂墨一個下馬威!
北堂墨瞇著凌厲陰冷的鷹眸,“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一身可怕煞氣張揚,再很順便地用眼神提醒宋恩燦這次來的目的。
她在他面前總是那么自信張揚,怎么一到他父親面前,就變成一只看見貓的老鼠了呢?
這種區(qū)別對待,讓北堂墨感覺很不爽。
接收到北堂墨傳來的信號,宋恩燦的頭皮一麻。
她很郁悶地看了他一眼,又只能站直,逼著自己發(fā)出一股“我是壞蛋”的魄力來。
“雖然現(xiàn)在不是過去舊時的年代了,但是,我自己的思想還是很保守。墨碰了我,就得娶我,如果不娶,也沒關系。”宋恩燦假裝無所謂地聳聳肩,“作為賠償,你們就給我北堂家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吧。”
話一出口,屋內的氣氛直接降至冰點,連四周流動的空氣都變得詭異起來。
宋恩燦覺得,把自己表現(xiàn)成一個很愛錢的女人,肯定會被大家不恥。
說不定北堂雋翼就勃然大怒,直接就恨她恨得牙癢癢。
北堂雋翼高深莫測地撇了她一眼,兇神惡煞地咬字:“股份?”
“是。”宋恩燦應聲,琥珀色的眼睛里全是羞怯。
她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只能在看過的電視劇里找經(jīng)驗,比如,像《情深深雨蒙蒙》里雪姨那樣的驕縱。
“沒辦法給我名分的補償,不就得給我補償金錢的損失嗎?”宋恩燦絞盡腦汁想了這么句話。
她想要再說什么,又實在是找不到比較鏗鏘有力的,只能作罷。
北堂雋翼冷冷地偏頭,“呵!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宋恩燦顯然不滿意只是這樣的效果,她必須要把北堂雋翼激得越怒越好。
她繼續(xù)說:“我只給你一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答應,百分之二十可就打發(fā)不走我,要往上加了!”
在說話間,宋恩燦看見了白馨雨的表情,全是不屑,讓她的心里更加沒底。
北堂雋翼不由看向北堂墨,用眼神詢問他的態(tài)度。
北堂墨聳聳肩,擺出一副自己也拿宋恩燦沒有辦法的表情。
這時,北堂雋翼的嘴角反倒是牽出一抹很神秘的笑。
“你們要結婚?”北堂雋翼問。
“是!”北堂墨回答得很肯定。
“那明天我們四個就一塊兒去辦婚姻登記。”北堂雋翼的聲音不大,卻嚇得宋恩燦渾身一抖。
辦理登記?
她和北堂墨的協(xié)議里說的可是假結婚啊!
北堂墨顯然也沒料到北堂雋翼會這樣提議。
難道,這是父親為了逼他,料定他不會與宋恩燦結婚嗎?
“你真的要讓我們結婚?”宋恩燦不淡定了,“你不是商人嗎?怎么這么簡單的賬都不會算?”
她著急地嚷嚷出聲:“如果我跟墨總現(xiàn)在結婚,到時候再離婚,我能得到的可就更多,現(xiàn)在只不過是要你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而已,我們商量商量,我可以要少……”
宋恩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堂墨拉住了。
“我……”宋恩燦哪里會真的想嫁人,求助地看著北堂墨,“我……”
“好啊,我們明天一塊兒去辦理結婚登記。”北堂墨直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