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跳動的速度,她呆呆地看著在她面前的北堂墨,一陣微風(fēng)吹過,空氣中帶有一股讓人心安溫暖的味道,是從他身上飄出來的。
讓人依戀、讓人著迷。
可她應(yīng)該要和這個男人再也沒有任何接觸才對
她快速回過神來,將視線移開,冷冰冰地出聲:“我有地方去。”卻不是那么堅定的語氣。
“我知道你有地方去。”北堂墨的語氣沒來由地沉悶,“可我們現(xiàn)在還沒離婚,你就還是我妻子,你應(yīng)該和我待在一起。”
“呃”她瞪大雙眼,“我們現(xiàn)在正在商量離婚的事情,我就沒必要再和你假裝了吧一般從開始吵架到離婚了,都是分開住的。”
她努力去回憶電視里的情節(jié),確定是這樣沒錯。
看著宋恩燦這么認真的表情,北堂墨不由笑出聲。
她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就會惹出他想笑的,和她在一起,好像開心變成了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傻傻地。”他點了點她的額頭,眉宇之間全是寵溺,“走吧。”
“我不去”她皺緊眉頭,“我不可能再跟你回到那個別墅里去,我們倆已經(jīng)是快要離婚的人了。”
北堂墨的眉頭一動,本來也就沒抱希望宋恩燦會老老實實地和他回家。
“你還能去哪兒”北堂墨反問。
宋恩燦的唇角尷尬地勾了勾,看著北堂墨,猶豫了會兒,故意說:“立軒留了他公寓的鑰匙給我,我打算過去住。”
“不準”北堂墨的怒意排山倒海地襲來,就像是突然跑出來的閻王,要將她抓回去。
而那些憤怒到宋恩燦身前的時候,卻沒有了那樣強悍的氣魄。
她猛翻白眼,臉上的表情格外傲嬌,“我要住哪兒,由得你準不準嗎”
北堂墨的手心一陣刺癢,宋恩燦有點兒太不聽話了,簡直是讓他分分鐘想掐死她一萬遍。
宋恩燦在心里竊喜著,每當(dāng)看見北堂墨那張青黑色的臉,不自覺地會很有成就感。
她抬起下頜,琥珀色的眼睛里閃過些笑意,紅唇掀開:“再見”
說完,她提起腳步就走。
宋恩燦還沒走兩步,得意都還沒來得及鋪散,整個身子一懸空,人就被抬了起來。
她有一瞬的暈眩,好像是在坐過山車,整個世界突然發(fā)生了九十度的逆轉(zhuǎn),好半天之后才回神原來北堂墨將她抗在肩上了。
“你瘋了嗎”她大吼大叫著要打開他,“快放我下來”
“對于不聽話的女人,我向來懶得廢話。”北堂墨酷酷一句,邁開大步就走。
四周有詫異的目光他也不管,不論是有人認為這是夫妻之間的矛盾,還是綁架,他都不管。
他只要將她帶走,不讓她去依靠陸立軒就可以了。
一想到除了他,她還可以依靠別的男人,他并不是她心中的唯一,他就嫉妒得很想殺光全世界的男人。
他幼稚地以為,全世界只剩他了,她就必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宋恩燦瘋了般咆哮,又實在是丟不起這張老臉,只能將頭緊緊地用頭發(fā)擋住。
這可是在醫(yī)院門口呀
指不定就有人找她看病的時候,認出了她。
那她還要不要見人
可惡的北堂墨
什么事情都得按照他的來才可以嗎
她對他又錘又打,還是沒能止住他堅定的步伐。
她氣憤。
索性一口就咬住他的耳朵。
耳朵上的肉本來就少,宋恩燦下嘴還不輕,北堂墨的眉頭緊緊地擰住,忍住將宋恩燦丟出去的沖動。
宋恩燦咬住了就不松嘴,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去想會不會下嘴太重。
可是
他為什么還是不愿意放她下來呢
“上次你差點兒將我踢殘廢,這次,是準備將我咬失聰嗎”北堂墨的聲音從喉口發(fā)出,帶有強大的滲人魄力。
宋恩燦一愣,卻不自覺地就將嘴松開。
上次咬了他,她的心里就糾結(jié)了好久。
這次,不要再重蹈覆轍了。
終于,走到了車子前面,北堂墨將宋恩燦放下,她的雙腿才剛接觸到地面,就被北堂墨推進了副駕駛。
“哎喲”她捂著自己的后腦勺,“好疼。”
北堂墨快速上車,看向宋恩燦,黑眸里閃過些愧疚。
“撞到哪兒了嗎應(yīng)該不會很痛吧”他問,再嘀咕一聲,“好好配合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嗎”
聽言,宋恩燦憤恨地瞪著北堂墨。
“你是豬嗎”她忍不住就朝他大吼,“我為什么要配合你你這只自大狂妄還無理的臭豬”
北堂墨的臉色一變,發(fā)出的冷意讓人格外顫栗,黑色的眼睛銳利地瞪住她,看得她心虛。
宋恩燦不由往后縮了縮,下意識就要開門逃跑。
北堂墨眼尖,第一時間抓住她的手。
車內(nèi)的空氣在這瞬間凝固,就連時間都仿佛跟著停頓下來。
他就近在咫尺,她的呼吸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她似乎能看見他的肌膚在吸收她的呼吸,仿佛要和她融為一體。
北堂墨的心驀地一緊,他和宋恩燦有好幾天都沒有夫妻之間的接觸了,腦海里不可自控地想起和她纏綿的畫面,身上的男性荷爾蒙也都回來了。
他打量著她,她的眼睛依舊是清澈純粹,鼻梁堅挺,嫣紅的薄唇向上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吸引著他靠近。
強大的熱量籠罩著宋恩燦,感覺到他的胸膛已經(jīng)抵住了她的胸口,她下意識就要將他推開。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伸手,他就替她將安全帶扣上,然后坐回他自己的原位去。
一切就好像是她自作多情了般,連剛才的曖昧都是她幻想出來的。
“你有地方住。”北堂墨的聲音不冷不熱,“學(xué)校旁邊的房子,寫的是你的名字。”
“哎”她錯愕地瞪圓了雙眼。
“所以,以后就算是你賭氣、發(fā)脾氣、小心眼、吃醋,或者是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去那里住。鑰匙你落在家里,我給你送來了。”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可嚴厲的黑眸卻格外柔和,“你在那里很安全,我也能找到你。”
仿佛最后這句話才是重點,咬字也變得格外清晰。
聽言,宋恩燦的呼吸一窒。
她張了張口,想回話,又什么都沒說。
“你只能去那里。”北堂墨將聲音咬出來,“不準去立軒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