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臥室之前,宋恩燦的心情是極度愉悅的,因為她成功氣到了白馨雨,看著北堂雋翼那滿臉的黑沉,她就很開心。
可回到臥室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是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北堂墨那句“造小寶寶”根本就不是在氣白馨雨和北堂雋翼,而是確實要付出行動。
察覺到某種危險信號,她忙向后躲,警惕地看著他,輕聲說:“冰塊,我現(xiàn)在渾身還酸痛,今晚我們就好好睡覺吧?”
“老婆。”他抬起眼眸,邪惡十足,俊逸的臉龐逐漸泛出迷人的光彩,“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次吃的?”
“……”
“吃什么都可以?!彼谅曇恍Γ瑤е匆?,“這次,該還回來了?!?
她的臉都漲紅。
可惡!
為什么每次他的暗示她都能聽懂?
眼瞅著他一步一步靠近,仿佛太陽那般,融化得她沒有逃跑的力氣。
大掌撫摸上她的臉,指腹揉了揉她的光滑柔嫩,他俯身,在她耳邊懶洋洋地開口:“我們還得在這兒再住一陣,該怎么甜蜜秀恩愛,你隨便?!?
她的心跟著一軟,陰影拂面,唇上的感觸代替了所有。
她昏了頭,分明該拒絕的,卻在他強悍的沖擊下,完全沉溺,直到累得精疲力盡,趴在他的肩上,任由他抱著去清洗。
……
酸痛。
哪怕是睡了一覺醒來,全身襲來的還是無盡的酸痛,就連動了動手指頭都嫌費勁。
這個男人是條狼么?
昨晚翻來覆去的,他的體力和精神怎么那么好?
對上宋恩燦委屈又抱怨的眼神,北堂墨好心情地笑出聲。
她的滋味太過美好,就像是可口而又珍貴的蛋糕,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先吃了她再說。
“你可以再休息會兒?!贝笳坪茼樖值貙⑺龜埲霊阎校斑t到了有我?!?
“你小心我太享受安逸,就什么都不做了,天天在家里吃喝玩樂?!彼χ雎?,以為能嚇唬到他。
“好?!彼芡纯斓貞?yīng)聲,“十個你我也養(yǎng)得起?!?
她的腦海中不自覺地竄出昨天去買戒指時,他要幫她買十個戒指那驕傲而又自大的口吻。
好期待他們的對戒做出來是什么樣的呢!
情不自禁地笑了。
“我知道我嫁了個土豪。”她柔和地笑彎了眼,“老天爺給了我這么好的機會,以后一定緊緊地抓著你,絕對不會讓你跑掉。”
他悶哼了聲,“算你識趣。”依舊是傲嬌的語氣。
她無情地嘲笑著他的狂妄自大,卻在心里為他深深地折服。
他瞪了她一眼,將她抓近懷中,淺吻上她的唇。
有她在身邊的感覺,原來這么自然、滿足。
玩鬧過后,宋恩燦倒不覺得累了。
“我去做早餐。”她神采奕奕地幾乎是宣誓的口吻。
他挑眉,問:“不累嗎?”
“在我的認知里,今天是我們新婚的第一個早晨,你吃的東西,必須是我做的!”她說著,就起床,興致高漲地去廚房。
宋恩燦剛從冰箱里拿出食材,一陣壓迫的氣勢就逼來。
她回頭一看,原來是白馨雨。
“不要臉?!卑总坝昃揪o拳頭,惡狠狠地瞪著那個她看了就冒火的宋恩燦。
白馨雨努力提醒自己不要介意、不能發(fā)怒,但她還是沒能控制住地沖到宋恩燦面前來。
宋恩燦的眸光一斂,懶懶地打量了白馨雨一圈,冷道:“一大早地,你就來向我懺悔你對自己的評價嗎?”
“呵!”白馨雨冷笑,“別墅的隔音已經(jīng)很不錯了,昨天晚上你的叫聲還那么過分。怎么?是故意叫給我聽的嗎?住進來這么久了,昨天才徹底體會到他雄偉的體格嗎?”
宋恩燦的臉一紅,同時也擔(dān)心起來。
該不會被白馨雨猜到之前他們是假夫妻關(guān)系吧?
不過,那又如何呢?
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成真的了!
都怪北堂墨!
他昨天晚上那樣瘋狂,她根本就無法忍受地就……
看著眼前宋恩燦滿臉?gòu)尚叨譂M足的模樣,白馨雨更加是氣到內(nèi)傷。
她知道自己和北堂墨之間有著很深的隔閡,但她還是希望能和他發(fā)生點兒真情,在聽到他和宋恩燦發(fā)出曖昧的聲音時,她還是會心痛。
“夫妻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宋恩燦的聲音盡量鎮(zhèn)定,仔細聽,還是有些哆嗦。
“你都是懷孕的人了,碰過你的男人也不是一兩個,還接受不了我和墨在一起干什么嗎?”宋恩燦冰冷的聲音帶著淡淡地嘲諷,“既然是這樣,當(dāng)初又為什么那么殷勤地喊我們回來住呢?”
“宋恩燦!”白馨雨提高音量,“你在胡說什么!”
“還記得那份你在醫(yī)院開的我和墨在一起不是第一次的證明嗎?”宋恩燦勾起唇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你冒用我的名字去做的修復(fù)手術(shù)吧!”
白馨雨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宋恩燦為什么會知道?
她做得那么縝密,所有的監(jiān)控視頻都消除了,不可能還會有證據(jù)讓宋恩燦查到的呀!
難道,北堂墨也知道了?
所以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她一直沒有好感嗎?
“雖然我還沒有查到證據(jù),但是,你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我,我猜對了?!彼味鳡N的語氣很平緩,拳頭暗中收緊,心里全是恨意。
“你胡說!”白馨雨慌張一句,“宋恩燦,這里是北堂家,墨再厲害也是北堂雋翼的兒子,你以為你能怎么囂張嗎?”
“我還以為你會拿你肚子里的孩子當(dāng)籌碼呢!怎么你的語氣里,完全不覺得孩子可以幫你在北堂家立足嗎?”宋恩燦的眸光一轉(zhuǎn),意味深長地看了白馨雨一眼,再喊來照顧白馨雨的保姆,吩咐道:“廚房再干凈也會有油煙,你讓白小姐隨意走進來,如果她摔倒了,你負得起責(zé)嗎?”然后就當(dāng)她們不存在似的,繼續(xù)做早餐。
保姆趕緊應(yīng)聲,扶著白馨雨想讓她離開。
白馨雨詫異地看著宋恩燦,她那話里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宋恩燦已經(jīng)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北堂雋翼的嗎?
看著宋恩燦那滿臉成功驕傲的表情,白馨雨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她不會讓宋恩燦贏!
從小到大,她都不會讓宋恩燦贏!
她一定要鏟除這個眼中釘,一定要!
聽見腳步聲,宋恩燦的眸光黯淡下來。
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拜白馨雨所賜,可現(xiàn)在她得到的卻全是甜蜜,反倒是白馨雨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這算是報應(yīng)么?
她不由喃喃了句在書上看見的話:“歲月從不辜負美麗人生,你若純良,不必爭搶,自有命運打賞?!?
看!
她的好運現(xiàn)在不就開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