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北堂雋翼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北堂墨身上。請大家搜索(品書¥網(wǎng))看最全!
北堂墨端起茶杯,依舊是在喝茶,旁若無人地鎮(zhèn)定自若。
“北堂墨。”北堂雋翼冷聲,“你還有什么話說?”
北堂墨這才放下酒杯,薄唇輕啟:“沒有。”
“既然沒有,那我就開始下達命令了。”北堂雋翼甚至都不想拖延哪怕是一分一秒的時間。
他一直在等。
等北堂墨將他的后招使出來。
然后他才能見招拆招,才能扎扎實實地將北堂墨從公司趕走,穩(wěn)坐他董事長的位子,做他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情。
“從即日起,北堂墨……”
“爸!”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推開。
剛接到消息的北堂苒火急火燎地趕來,她當(dāng)然不能看著自己的弟弟就這樣被趕出公司。
“爸!你瘋了嗎?你竟然要將墨趕出公司?”北堂苒走到北堂雋翼身邊,急道:“你不可以這么做!”
“苒?”北堂雋翼皺起眉頭。
他再看了眼北堂墨。
難道,北堂苒就是他請來的救兵?
怎么可能?
北堂墨心知肚明,北堂苒的出現(xiàn)改變不了任何。
而且,每次他們父子間有爭斗,北堂墨都絕對不會將北堂苒牽扯進來。
“你快回去。”北堂雋翼冷下臉,“你一個女孩子家,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女孩子家就不能談生意上的事情嗎?”北堂苒質(zhì)問,再指著在場的女股東,說:“那她們算什么?”
“北堂苒!”北堂雋翼怒得一拍桌子,“快回去!”
北堂墨也是緊緊地皺著眉頭,北堂苒為什么回來?
他并不希望她看見太過奸詐的事情。
尤其是,父親和弟弟在她的心里是同樣的重要,他不希望她會因為他們兩的事情而黯然神傷。
有些選擇她也不需要做,她可以既擁有父親,也擁有弟弟,還擁有一個很愛她、包容她的丈夫。
“墨。”北堂苒推了推北堂墨,“你說句話啊!”
“姐。”北堂墨輕聲,“你先回去吧。”
“你們兩個別出了什么事就總把我排開!”北堂苒喊道,“爸,我不準(zhǔn)你趕墨走!”
“這事不由我決定。”北堂雋翼冷冷一句,“更何況,你弟弟既然做錯了事,當(dāng)然得受到懲罰,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所以我就包庇他。”
“真的是這樣嗎?”北堂苒質(zhì)問道。
包庇?
她只求北堂雋翼能夠公平、公正地對待北堂墨就好!
北堂苒繼續(xù)問:“還是,你只不過是想借這件事情把墨趕出公司而已?”
“不許胡說!”北堂雋翼看了眼身邊的秘書,冷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她帶出去?這是開會的地方,難道外人隨隨便便就能進來嗎?”
“我難道是外人嗎?”北堂苒喊道,“我是你女兒!我也有資格繼承這個公司的股份!”
“那也是我死了之后!”北堂雋翼氣得臉都綠了,“還不快把她帶下去?”
“爸!”北堂苒邊反抗邊想將秘書推開,“你不能將墨趕走!媽臨死之前,囑咐過我一定要照顧好他,這些年,卻都是他在照顧我。爸!你不能這么對你自己的兒子!”
北堂雋翼皺緊眉頭,再看向北堂墨,眸光里自然充滿了恨意。
他的親生女兒,竟然跟那個只有一半血緣的弟弟更親,反倒是時時刻刻將他這個親生父親排斥在外。
他自認自己對北堂墨確實是不好,有時候,幾乎都沒有將他當(dāng)成是兒子,可他對北堂苒,卻自認還是盡了不少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
但到頭來,他卻還是失了女兒的心。
北堂雋翼在心里嘆息了聲,瞪了眼秘書,示意他快點兒將北堂苒抱走。
“爸!”北堂苒緊緊地抓住北堂雋翼的袖口,“你不能趕走墨!真的不能!他是你兒子啊!是你唯一的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你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為公司操勞了這么多年,最后卻要落得這樣的下場嗎?你怎么可以設(shè)計自己的親兒子?當(dāng)年,你是這么對媽的,現(xiàn)在,又要這樣對自己的兒子嗎?”
聽言,北堂雋翼一巴掌就扇在北堂苒的臉上。
會議室忽然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北堂雋翼。
他對兒子差,這是眾所周知的,可他對北堂苒卻一直還算關(guān)愛,如今,那一巴掌,不僅把北堂苒打蒙了,更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打蒙了。
“你在干什么!”北堂墨起身,直接將北堂雋翼推開,走到北堂苒身邊,扶住她,問:“姐,怎么樣?你沒事吧?”
北堂苒的半邊臉都被打紅了,麻辣地疼。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北堂雋翼,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剛才,北堂雋翼竟然打了她一巴掌?
“還不走?”北堂雋翼冷道,“還要留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嗎?”
北堂墨惡狠狠地瞪著北堂雋翼,抱起北堂苒,帶著她離開這兒。
“北堂墨,你回來。”北堂雋翼喊出聲,“接下來是對你的懲罰,你必須在場!”
“我會回來的。”北堂墨停下腳步,對上北堂雋翼的視線,“等我五分鐘就好。”
說著,北堂墨就抱著北堂苒回到辦公室去。
“姐,你在這兒休息。”北堂墨輕聲安排,“你放心,我不會離開公司。”
“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嚴重。”北堂苒很沮喪,“墨,對不起,我這個做姐姐的這么失敗,都沒能幫助你。”
“你們女人啊!”北堂墨輕笑,“姐姐又不是拿來幫忙的!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墨?”北堂苒有些愣神,“你……剛才在說……什么?”
他什么時候?qū)λf過這么肉麻的話?
北堂墨笑著起身,走去打了盆溫水,浸濕毛巾,敷在北堂苒的臉頰。
“我知道會痛,先忍著點兒。”北堂墨的眼里滿是疼惜,“在這兒躺著好好休息會兒,等我出來。”
“墨。”北堂苒拉住他,“你真的……有把握嗎?”
“啰嗦。”北堂墨松開北堂苒,再說:“我先去開會。”
北堂苒看著北堂墨的背影,嘴角露出抹溫柔的弧度。
這個弟弟,每見他一次,他的變化都大一些。
“恩燦果然還是挺有魅力的嘛!”北堂苒輕笑,“我這個冰山弟弟都能被她融化。”
北堂墨回到會議室,英俊的臉上布滿了狠絕的冷戾,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剛才,我的話才說到一半。”北堂雋翼冷聲,“北堂墨,對于公司蒙受的損失,你……”
“董事長。”北堂墨打斷北堂雋翼的話,“如果我真的讓公司蒙受了損失,我當(dāng)然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無論你要對我做什么,我都不會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