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賜體內的真氣開始流竄了起來,整個身體更是發出一陣顫動。
這種感覺如此的強烈,以至讓少年不得不停下調息起來。
“我這是又要突破了嗎?這才過了幾天?”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在師叔的神識空間之中已然渡過了近兩年的時光,現在才突破也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隨著體內的真氣越來越狂暴,整個身軀都投射出數道璀璨的光華。
在光華的照耀下,五顆屬性內丹又順著經脈流竄到泥丸宮之中。
只是這回,五顆屬性內丹才剛在泥丸宮中出現,便以幻化出五種顏色不同的兵器。
而后在天賜震驚的眼神中,這些兵器開始慢慢的融合。
從沒見過這種景象的天賜對此也只能靜靜的觀察著。
只見,這些內丹兵器宛如水滴一般,一點一點的開始匯聚,開始形成一顆全新的內丹。
而這回不同的是,五種屬性并不是簡單的交織在一起,而是真正的融合。
看到這一幕的天賜別提有多開心了,急忙催出神識觀察著內丹們的變化。
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化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內丹們的變化才開始緩慢了下來。
一顆散發著璀璨光芒的金丹緩緩成型。
此時,天賜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從金丹之內猛烈的爆發出來,四肢百骸中就涌上一股強大的力量。
強大到足夠讓他一拳就能擊碎一座小山。
本以為變化就此結束的天賜,剛想抽出神識。
一股熾白的光華突然從金丹之內爆射出來,在這種光華的作用下,金丹開始慢慢變形,直到最后竟幻化成一桿金色的長槍,靜靜的懸浮在真氣海洋的上空。
頓時,天賜的感官突然開始敏銳了起來,比之先前竟暴漲了數倍有余。
現在,就連十米開外的一只蚊子拍動翅膀的聲音他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感受著體內諸多的新變化,天賜心念一動,神識中的金色長槍就突呃的懸浮在身前。
用力一抓,一道巨大的能量就從其中擴散而出。
玩心大起的天賜朝著面前的冰川用力一揮,金光一現之后,直把整個冰川都切割出一條深深的裂痕。
頓時,在天賜的注視下,那冰川就嘩啦啦坍塌了一地。
忽然,天賜心中閃過一個奇異的念頭,金色長槍竟然就幻化成一桿赤紅的長槍。
又是用力的一揮,坍塌的冰山周圍就燃起了一片熾熱的火炎。
見到這一幕的天賜是又驚又喜,之后又嘗試性的想象了其他幾種屬性。這長槍果然能幻化成自己需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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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天賜才感受到了踏入入皇境的好處。
“師父,徒兒已經完成了八年之約,如實達到了入皇之境。”天賜看著遠方呢喃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中突呃的飛來幾道陌生的身影。
在看到天賜之后,這些黑影就極速的改變方向飛了過來。
不久,就見這幾人在天賜的面前緩緩的落下。
“請問閣下是玄風樓主嗎?”一黑衣人率先問道。
“正是,不知你們找在下有什么事情?”
“我等奉眾位聚丹樓樓主的命令,前來搜救樓主。現在,玄風樓主平安無事可真是太好了。請隨我們一同回去吧!”
聞言,天賜也知道樓內有諸多的事情在等待著自己。
便朗聲道:“謝過幾位兄弟的美意,我們一同上路吧!”
說完,便率先朝著天空的遠方飛去。
讓天賜沒想的是,自己突破到了入皇境之后,那飛行速度竟堪比一些強大的飛行妖獸。
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尋找自己的三人給遠遠的甩在了身后。
沒有辦法,只能放慢速度等待著他們。
這樣的飛行足足持續了一日,四人這才見到了風悅城的影子。
剛一落地,幾位樓主便從城內飛了出來。
“玄風老弟,這幾天你消失到了哪里去了?可把我們給擔心死了。快讓我們看看哪里傷著了沒有。”
面對著眾位樓主熱情的問候,天賜一拱手便道歉道:“是玄風保護不力,讓各位樓主在冰天雪地中熬到了救兵才脫險。不知,那鳩無夜是不是被關押起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面面相覷“我們還以為風樓主你去追殺鳩無夜而失蹤了呢!”
這時,連天賜都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驚。
不過細想一下就知道,那鳩無夜定是在眾人之前蘇醒過來后逃走了。
“還好,他沒把毒手伸向其他的人。不然,自己怎么和總樓主交代?”天賜慶幸的想著。
“不管怎么說,大家都平安無事就好。這個比什么都重要!”青陽城的樓主哈哈大笑起來。
“青陽樓主說得對,我們早已為玄風樓主準備好宴席,快這邊請。”
耐不住大家的盛情,天賜只好跟隨著眾人來到了自己的聚丹樓上。
一雅致的房間中,大家激動的為劫后余生慶賀起來,
不久,就酒過三巡,說話的語氣也就開始不著調了。
“我們聚丹樓內出了玄風樓主這么一位能煉制四紋丹藥的天才俊杰,何愁不能擊敗文星閣和筑丹府!”說著,整個人都東倒西歪了起來。
“對,總樓主大人已對這件事情做出了詳細的部署。相信最多三年之內,我聚丹樓定能成為天下第一的煉藥圣地!”
“要我說,玄風老弟已是我聚丹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哥幾個以后還要仰仗著風老弟才是。”
聽著幾人都有點喝大了,但天賜還是耐心的說道:“哪里,哪里,沒有幾位哥哥的幫忙。玄風現在已經喪生在那鳩無夜的手下。所以,該感謝的是玄風才是。”
“玄老弟,不準你這么客氣。沒有你,那鳩無夜已經取下了兄弟幾個的人頭。是你,我們才能得以身還。來喝一杯!”
天賜見大伙的興致都很高漲,也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突然又憂心忡忡的說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那鳩無夜還沒有死亡。我剛突破了入皇境也不懼怕于他,只是幾位兄弟以后必定要萬分小心,以防鳩無夜偷襲。”
“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大家都不準不高興,來來來喝酒!”
此時,天賜也知道說什么大家都聽不進去了。面對著送來的酒杯,他也一一飲盡。
不一會兒,就找了一個借口來到了書房開始思考著如何應對鳩無夜接下來的行動。
只是思考了一會兒,天賜就覺得有點頭痛欲裂。可能是和自己不擅酒力的原因,所以決定以后還是少喝酒才好。
想著想著,天賜不自覺的就睡著了。
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夢中又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親人們。
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著他回去,而古奶奶也一直在村口等待著他歸來。
當然,還有體內那個神秘的人物。正猙獰的對著他發笑。
夢到此處,天賜便大汗淋漓的驚醒了過來。
環視一周,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做夢了。不過,埋藏在心靈深處的那抹猙獰的笑容卻久久揮之不去。
沒有辦法,已然全無睡意的天賜便翻到屋頂之上,仰頭觀望著璀璨的星空。
不知為何,每當他看著天空的深處,都有一種溫暖和歸屬的親切感覺。仿佛,在星空的另一頭有著一個能帶給自己溫暖的人在注視著自己。
這種感覺是那么的自然又真切,恍惚讓天賜覺得那一切都是真的。
想要伸手抓住,卻又覺得十分的遙遠。
笠日,天賜的書房內。城主等人便大笑著走了進來。
“玄風老弟,看,我又給你介紹了一筆大生意。”
正在辦公的天賜緩緩的抬起了頭,見城主和一高一矮的兩人走了進來,便起身招呼著眾人坐下。
為每人都倒上了一杯茶后,才悠悠的說道:“不知,城主大人駕臨是如何的一樁大生意?”
聽聞天賜的話后,城主也是豪氣的一笑,也不繞彎子直白的說道:“這兩位是風陵帝國第一大家族---皇甫家的兩位公子。”
見狀,天賜便禮貌的和他倆握了下手:“不知兩位公子高姓大名,來我聚丹樓所謂何事?”
聞言,兩位皇甫家的公子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鄙人皇甫奇,這是我的堂兄皇甫宣威。久聞玄風樓主的大名,家父染上了一種奇怪的病,
尋遍了無數的名醫就是不能查出病因。無奈只能求助于樓主,還請樓主不要見怪。”
天賜聽后也覺得匪夷所思,細細思索下便覺得“既然所有名醫都診斷不出來是什么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皇甫家的族長得的根本就不是病!”
心思流轉之下,便虛心的問說道:“在下并不懂醫理,想必兩位公子可能找錯人了。”
正要逐客,便聽那皇甫家的兩位公子急切的說道:“樓主莫急,家中已請文星閣的人看過。其中便有一位姓吳的長老提起,能救家父的只有
樓主的四紋丹藥。還請樓主務必幫我皇甫家一個大忙,我等必定感恩戴德。”
既然吳長老說過了自己的丹藥能救那皇甫家的族長,天賜心中便有了點底氣。
當下,便禮貌的說道:“不是我不肯救皇甫家的族長,但我確實是不曉醫理。別到時候誤人子弟才好。”說完,天賜又想拒絕。
“樓主請放心,吳長老已在家中等候風樓主多時。只要風樓主同意,我等即刻就能起程。”兩位公子都十分恭敬的說道。
天賜覺得既然他們把話都說到了這份地步,自己若是在矯情可就失去了一位樓主的氣度了。
“給我半日交代好事物之后,便隨二位公子前去看看可好?”
“只要樓主肯去救治家父,說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