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形妖獸嗤笑一聲,暗暗的說道:“找死。”便化為一道幻影穿梭在人群之中。
頓時,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而這時,鐘靈導師只能含著熱淚逐漸的向著遠方逃去。而身后,盡是那人形妖獸得意的笑聲。
突然,幾位導師的身體之上涌現出一陣刺眼的金光。那人形妖獸一看便如臨大敵,極速的向著后方退去。
而那金光好似有著靈智一般,追著那妖獸的身影就飛了過去。
一時,那妖獸見脫不了身,只能催出自身的真氣來抵抗,可兩種氣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頃刻之間,金行之氣便纏繞住那妖獸,使其不敢亂動半分。
此時,眾位導師都面面相覷,不知這神秘氣體是從何而來。也就在這一瞬間,天空之上落下了一道金黃的身影,速度之快,瞬間就來到了幾人之中。
看到那人影悠悠的轉過身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大聲喊道:“玄風?”
但見,此人嬉笑了一下之后,便朝著那人形妖獸走去。
“我為化解兩族的恩怨而來,請你不要掙扎。因為,那樣會讓我覺得你是在反抗!”說著,天賜的眼中竟是冷冽的寒光,直把那人形妖獸看得一陣心顫。
聞聲,那妖獸也認出了天賜,便不卑不亢的說道:“幾月不見,你的實力竟然能提升到如此地步!”
見狀,眾位導師都在此妖獸的手中吃盡了苦頭,紛紛要求天賜把它給殺了。但是,后者卻向著眾人一擺手后鄭重的說道:“導師們,這里就交給我吧,你們快去支援別的區域吧。”
此時,正欲逃跑的鐘靈導師也看見了天賜的身影。忍住心中的震驚,便驚喜的問道:“玄風,真的是你嗎?你不是消失在妖界之中了嗎?”
聽到鐘靈導師的話,天賜也感覺到了一陣愧疚。可是,現在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下,就對著鐘靈導師說道:“導師,說來話長,待戰斗結束之后我們在細談。現在,您快去支援其他的人吧!”
見到天賜如今的實力,鐘靈導師也放心的說道:“你自己小心,這妖獸可不是個善善之輩。”說完,就和幾個導師朝著空中的另一個方向飛去。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那人形妖獸才緩緩的說道。
“殺又不殺,放又不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人形妖獸看著一臉誠懇的天賜,實在想不出他要做什么?
“我答應過一位前輩,不把妖族趕盡殺絕,所以,我來勸你罷手,停止對人族的進攻!”
聞言,那人形妖獸似乎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當下,便雙手抱于胸前,冷冽的雙眼掃過天賜之后,便嬉笑著說道:“人族與妖族自古勢不兩立,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你覺得可能嗎?”
天賜聽后,不置可否的說道:“不試試的話又怎么可能知道?”
話落,那人形妖獸卻感到十分的不耐煩。畢竟,天賜的愿望實在太過遙遠,幾乎可以說是“癡人說夢”。
當下,就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想聽你在這天翻夜談,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的愿望在我這里將會畫上句號。”說完,便把脖子朝著金行之力快速的撞擊過去。
天賜見狀,立馬就收走了纏繞在它身旁的金行之力。轉而溫和的說道:“現在,我就放你離去。但是,你也要保證不在殺一個人類。”
此話一出,那人形妖獸便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
“你這沒睡醒的小毛孩,我該用什么方法來喚醒你呢?”說完,假裝沉思了一會兒,便“煥然大悟”的說道:“就從擊殺你身邊的人開始吧。”
言罷!便縱身一躍朝著空中就飛了出去,可沒想到是,一根粗壯的藤條飛速的跟來,在它的腳邊環繞了一圈之后便把它從空中拉下。
只見它嗤笑一聲后,手掌成刀,一抹金光閃過便把藤條分為兩截,隨后大笑著揚長而去。
天賜見狀,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腳下流光一陣閃爍,便也追了上去。
頓時,隱秘在云中的兩道身影,以絕快的速度穿梭于天地之間。不久,前方便出現一大片人族,天賜見狀終于明白了那妖獸的用意。暗道“不好”便棲身而下。
但見,那人形妖獸長嘯一聲便對著地面上的人群發出了一道毀滅的射線。
好在,天賜的速度有夠快。看著襲來的光線,一槍刺出,巨大的赤紅槍影便脫槍而出,頃刻就與那光線撞擊到了一起。一時,巨烈的爆炸聲響徹在這片天地之間。
而那人形妖獸見一擊不成,便嗤笑了一聲,轉而開始攻擊周圍的大山與叢林。
只見,在那妖獸的攻擊下,周圍的山川在它的攻擊之下開始土崩瓦解。無數的石塊從空中不斷的墜落下來,引得眾人紛紛攻擊落下來的山石。
“哈哈,無知的人類,你體驗過妻離子散嗎?你知道眼睜睜的看著親人從身邊離去是種什么樣的滋味嗎?”邊說邊攻擊著周圍的一切。
而就在這時,天賜再也不想看到它胡鬧下去。提著一桿血紅的長槍便飛到了人形妖獸的對面。
“我不管你經歷過什么樣的創傷,但在此刻,我希望你就此停手,不要造成新的悲劇!”說著,便一槍朝著那妖獸刺出。
聞著襲來的勁風,那妖獸卻是開心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人族沒一個講信用的。看來,你的話也不過是流于表面而已。”
說著,就用手朝著天賜的長槍拍去。可發現,那長槍的速度和力量都遠勝于自己。只需一息的時間,那長槍便會穿透自己的喉嚨。此時的妖獸,才體驗到了久違的死亡感覺。隨即,便放開了手掌,等待著長槍的到來。
可過了兩息的時間,卻沒有出現自己預料的結果。疑惑的睜眼一看,卻發現那血紅的槍尖已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為什么,不殺我?”人形妖獸疑惑的問道。
“我說了,我答應過一個前輩的請求,就必須要做到。”
看著天賜真誠的眼睛,人形妖獸猛的唏噓了一口氣,但轉瞬又被自己的自尊給掩蓋。
“你不殺我,可別后悔。”說完,又朝著天空的另一個方向飛去。
而天賜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后,便又跟著那妖獸消失在天空之中。
經過長時間的追趕,那人形妖獸終于停了下來。看到等在一旁的天賜,便無奈的說道:“你煩不煩,我說過了不可能讓你化解兩族之間的恩怨。今日,報你的不殺之恩我可以暫時離去。但是,明天或者后天,我便還要來擊殺你的族群。”
聞言,天賜也不惱怒,意志堅定的說道:“總有一天,不只是你,就連你的種族都會認同我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完,便打開了一個陣法,嗖的一聲就飛了進去。
見狀,天賜終于松了一口氣。神識一放,方圓十里的景物又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突然,在他的附近,一個漆黑的洞口正在緩緩的打開。從中,一個接一個的飛出來上百十個身影,皆是一片紅袍,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血衣門的人。
對于這個可惡的門派,天賜早就恨透了他們。無論是從道德或是行事作風,都不像是一個大門大派該有的。
不多時,空洞之中就走出來了一個威風凜凜的人。不難看出,這人就是這支隊伍的靈魂人物。看他的舉止神態之間,也頗有一個大將的風范。
“現在,我們已經成功的潛入了封燼圣殿的腹地,就等妖族的援兵一來,我們就里應外合,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帶頭的人款款的說道。
“我等一切都聽張堂主的指揮。”眾人對著那張堂主單膝跪下,氣勢恢宏的說道。
“什么人?”張堂主嚴肅的喊道。
只見,天邊悠悠的走來一道身影,似緩實快,幾息的時間就來到血衣門人的身前。
“你在跨進一步,我便讓你身死當場!”張堂主感到來人的氣勢不凡,應該也是一位高手。
“我說,你們血衣門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和我們打一場,總喜歡用點陰謀詭計來突顯自己的智慧。在我看來,一切都不外如是。”天賜悠悠的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當下,便惱羞成怒的說道:“我們如何行事用不著你來指手劃腳,我看你八成就是封燼圣殿的人,是來找死嗎?”
聞言,天賜也不想和他廢話,雙手一推槍桿,血紅的長槍便如一條噴火的赤龍,猛然間就朝著那張堂主極速的刺去。
后者見來勢如此兇猛,翻手一提,一柄大刀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伸手一抓,便與長槍交擊在一起。
只聞“噹”的一聲巨響傳來,四周全是激蕩而開的火焰。直把周圍的人群逼得朝著四周逃去。
一時,天賜的槍法,每一槍都伴隨著熊熊的烈焰。這是擁有火行武氣之后才具備的技能,直把那張堂主逼迫得練練后退。
而且,招式與招式之間雜亂無章又無跡可尋,讓那張堂主只有退卻的份。
漸漸的,天賜越打越猛,自身的四周不停的冒出火舌,直把周圍都化為了一片火海,而那張堂主還無知的以為這是低階的火行真氣。
當下,便決定給天賜一點好看。
霎時,一片澎湃的水行真氣就從張堂主的身體釋放而出。頃刻,就在天空之中掀起一片滔天的海浪。看他得意的神情,似乎在嘲笑著天賜的無知。
可后者卻是不管不顧,還是催發著火行武氣逼迫那張堂主就范。
一時,眾人都在笑話天賜的愚昧無知。可就在那海浪降到火海上時,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那火焰居然能夠在水中燃燒,而且,不消一刻的時間,那巨量的海水便被蒸發不見。
而此時,天賜絕快的一槍已頂到了那大刀之上。那張堂主只覺一陣巨力傳來,自己就被長槍頂著向后飛去。正想用力把長槍揮開之時,卻聽到“哐啷”一聲,自己的大刀就應聲而斷。
看著墜落的大刀碎片,張堂主才感覺到危機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正要逃走,一桿泛著金茫的長槍便以他不能躲閃的速度刺到了心口之上。
只聽,“叮”的一聲響起,張堂主慶幸自己穿著護身寶甲,可是下一刻他卻是再也笑不出來。
只見,一桿血紅的長槍已從他的心口一穿而過。只留下一雙不敢相信的眼神,驚恐的盯著身前的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