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老者最后一個字的顫音,天賜聯想到了一種辦法。
須知道這種金屬本就十分堅硬非常,連天賜的蠻力都不能把它掰斷。其次,神識和真氣盡皆對它無用,只有武氣不能被它吸收。所以,利用武氣來折斷金屬,這條思路沒錯。只是,要換另一種方法。
想到這里,天賜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了。急忙催出金行之力匯于掌心,不停的震顫著武氣,讓它來牽引金屬跟著震動。
果然,這種金屬在武氣的顫動下居然也跟著顫動起來。就在天賜的心臟“嘣嘣嘣”跳動的時候,只聽腳踝上傳來叮當一聲脆響,便應聲而斷。
看著地上斷裂成兩半的鐵環,天賜的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一時間,就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
突然,隔壁的老者出聲說道:“悟性也還算不錯,只是慢了一點。”
聽到這話,天賜對著正在床榻上小睡的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又用相同的方法打開了困住自己的鐵條,幾個健步就消失在了昏暗的地牢之內。
只聽,那老者又悠悠的說道:“看來,這牢房清凈的日子是要到頭咯。”說完,便打起了鼾聲。
而天賜,剛闖出了牢房迎面就來了兩名魔族的守衛。正當它們想上前制止,卻看到一雙比它們還要猩紅的眼睛。瞬時,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后,便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風呼呼的吹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寒冷。
借著各個燈光之下的漆黑陰影,天賜十分小心的穿梭于其中。不久,就讓他來到了地牢的門前。
一眼看去,門口有著四五個看似精干的守衛在把守。而地牢的外面還有著一隊隊手持大刀的魔族在巡邏著。
看到這副情景,天賜覺得十分的棘手。當下,心生一計,便抓了幾塊身旁的碎石。嗖的的一聲,就擊打在通道之內。而自己則是快速的躲在了一個石柱的后方。
頓時,便有一道聲音響起:“是誰?別躲躲藏藏的!”說著,那幾名看守商量了一下便有三個走了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天賜又向著通道之中丟了幾塊石子,另外的兩名看守聽聞便火急火燎的追隨著聲音的來源跑了進去。
直到這時,天賜才慢慢的從石柱后的陰影處走了出來。看了看,外面的巡邏隊已然走遠。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朝著地牢之外極速的飛了出去。
因為,有著金行之力的加持。天賜飛行的速度是無聲無息,十分的適合潛入任務。當下,神識略微一掃,便發現了一座守衛十分森嚴的建筑。相比其它的建筑,這里的守衛多得不像話。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天賜決定抓個人來問一問里面的情況。
面對著如此森嚴的守衛,天賜思索著要抓誰才好。只見,在遙遠的一處角落,正好有一名魔族在解小手。二話不說,那名魔族只覺有一抹黑影極速的從眼前掠過之后,自己便跟著飛了起來。
正想叫喊,卻發現一雙散發著猩紅光芒的瞳孔正死死的盯著自己。不久,就覺得一股困意襲來。隨后,便再也打不起精神來,昏迷了過去。
而這時,天賜也不廢話,張嘴就問道:“抓來的人族靈魂都放在哪里?”
聞言,那昏迷的士兵便渾渾噩噩的答道:“都放在魔堂之內。”
“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個地方?”
“那里有著最多的守衛,一看便知。”
聽到這里,天賜終于確定剛才的那棟建筑就是士兵口中的“魔堂”。當下,便又問道:“人類的靈魂在魔堂的什么的地方?”
“地下密室之中。不過,需要有令牌才能進入。”那士兵還是渾渾噩噩的說著。
搞到一塊令牌對于天賜來說根本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他最怕的就是密室之中是否需要特別的方法才能打開,那才是讓他最頭疼的。
當下,便又開口問道:“進入密室需要什么樣的方法?”
話落,那魔族士兵便悠悠的說道:“這個,我沒有權利知道。”
聽完這士兵的話,天賜也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低級的失誤。“一個巡邏隊成員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多,是自己太急了才一股腦的問道。”不過,這也難不倒天賜。
當下,放開這魔族士兵之后便掀起一陣狂風,以肉眼不能識別的速度闖進了魔堂之內。
而守在魔堂門口的兩位士兵連看都沒有看清楚天賜的身影,只覺一陣很大的風從身旁刮過之后便氣憤的說道:“這寒冬臘月的還刮這么大的風,真是要冷死我們。”
另一名看守聽聞之后,便悠悠的說道:“知足吧,沒讓你上戰場就是最好的了。別抱怨了!”
不多時,天賜便貼在一條長廊的頂上,極速的飛行著。神識一打開,便發現北邊的建筑有著重兵把守。悄悄的避開一些士兵之后,便看見了一座房屋之下有著一條長梯一直延伸到地下。
這一發現,讓他高興的笑了笑。一看周圍還有兩個魔族的兵士,便緩緩的落在了他們的身后。
這時,一拍那兩名士兵的肩旁,兩魔才漸漸的回過頭去。隨后,便中了天賜的迷魂。
“被捉來的人類靈魂是不是擺放在這里。”
見到對方連連點頭之后,天賜便又興奮的問道:“怎么進入擺放人類靈魂的密室?”
“需要巡邏隊長的鑰匙。”
“現在,他在哪里?”
“就在地下室之內,不過,那鑰匙除了它之外沒有人知道擺放在哪里。”
話落,天賜便指揮著兩名魔族的士兵躲在一處隱蔽的地方躺下。自己則是飛速的闖進地下室之內。
時間不長,在迷魂大法的作用下,天賜就找到了攜帶鑰匙的巡邏隊長。又是一番成功的迷魂,那隊長便帶著天賜緩緩的走進了盛放人類靈魂的密室之中。
一眼看去,高達十米的貨物架上,竟擺放著一排又一排盛放的靈魂器皿。粗略算下,至少也得有上萬的人類靈魂被禁錮。一時,天賜的雙眼已經微微發紅。覺著,待事情完結之后。他便毀了這里,還這些靈魂一個自由。
只聽,天賜細聲的問道:“七八天前,是不是有兩個人類的靈魂擺放到了這里?”
那隊長也知無不言的說道:“是的。”
“把他們都拿出來。”
聞言,那隊長便穿插在一座座貨物架中。不多時,就找來兩個散發著艷麗光華的罐子。
只聽,天賜又細心的問道:“要怎么做才能讓靈魂回到身體之中。”
那巡邏隊長聽后,便渾渾噩噩的說道:“只要在他們的身旁把罐子打開即可。”
“如果,不在身旁打開又有什么樣的后果?”
“這樣,靈魂就找不到自己的宿主,便會重新進入輪回。”
聽到這話,天賜便深深的吸了口氣。當下,便思索著是否應該把這些罐子都打開。不然,一直被盛放在這里,那他們永遠也得不到解脫。但是,如果冒然打開了這些罐子。他們的親人是不是又要接受一個噩耗!
想到這里的天賜顯得左右為難。不過,他還是不放棄的說道:“有沒有一種方法,能讓靈魂自己回到身體之中?”
那隊長聽后又機械的回答道:“有是有的,不過需要魔王級別的存在施展法術。”
聽到這里,天賜便不在猶豫。把胡平和胡華的靈魂容器刻上記號之后,便把所有的靈魂器皿都給收到了空間戒指之中。
做完這一切之后,便消除了那隊長的記憶,讓他回到了自己應該呆的地方。
而他卻是急忙的回到了牢房之中,一看那神秘的老者還在,便開心的走上前去討好的問道:“前輩,你知不知道如何讓靈魂回到自己的身體當中?”
此話一出,那老者便慵懶的說道:“方法是有,不過,太耗費精力。除非你叫我一聲“師父”。”
聽到此話,天賜卻是不樂意了起來,開口說道:“你這人怎么如此賴皮,有你這么一直逼迫別人叫你師父的嗎?我說的這件事是造福人族的事情,你答應嗎?”
說完,本以為那老者能看在人族的份上答應此事。可沒有想到的是,那老者居然不管不顧,一個勁的要天賜認他做師父、
無奈之下,天賜便匆匆的說道:“我已經有師父了,不可能在認第二人做師父。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我就另外找其它的辦法。”
說著,便大步的走出了地牢之中。
只是這時,那老者卻又說道:“還真是一個倔脾氣,和老頭子我一樣。不錯,挺對我的胃口。”
而天賜呢,見到老者不肯救助人族,那自己也沒有多少話和他述說。當下,便朝著人族的領地飛了回去。
三日之后魔族這邊,當得知人類的靈魂都失竊之后,剛回來的魔王卻是大發雷霆。一時,把全體魔族都給懲罰了一遍。
隨后,便氣沖沖的來到了那老者的面前。
“子瑜,是不是你交給那人類脫身的辦法?”魔王氣沖沖的說著。
“我有沒有教,你可以問問旁邊的牢友們。別一有事情就聯想到我的頭上。”老者似乎并不吃魔王的那一套。
“如果,不是你教,那怎么可能有人逃脫得了。現在,我便把他抓回來,讓你看看人族的精英慘死在你的面前。”
只見,那老者并不受魔王的威脅。當下,便緩緩的說道:“想必,他現在已經回到了人族的地界了嗎?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就算如此,那又能怎樣?我要殺的人,在這血祭大陸之上,能有人擋得住嗎?”
聞言,那老者卻是不悅了起來,憤憤的說道:“要殺便殺,何來那么多廢話!如果,他死在了你的手下,便就是說他沒有資格擔起保護人族的重任。死了也就死了吧,沒什么可惜的。”
語落,那魔王卻是哈哈的笑了起來,開口道:“你還是那么的無情,我喜歡。”
說完,身影一陣虛幻就消失在了地牢之內。
而此時,天賜正在抓緊時間飛行著。由于他的速度比魔族的快上許多,只用三日的功夫就回到了人族的領地。
正好,獨眼就在酒館之內等待著他。兩人一見面便歡喜的把胡平和胡華給搬了出來。
只見,天賜的戒指一陣閃動,手里就多了兩個盛放靈魂的器皿。
但聽獨眼好奇的問道:“這就是胡平二人的靈魂嗎?”
說著,見天賜開心的一點頭,就生出略微顫抖的手把器皿的蓋子給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