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只覺一股寒意襲來,瞬間自己的速度就下降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覺著“當真是不能小看了面前的少年,不然自己肯定會在陰溝里翻船。”
當下,身體內就爆發出一股可怕的真氣,欲要清除滲透到骨髓內的寒意。
可在這番動作之下,卻給了天賜可乘之機。
一縷金茫率先突破谷一催發出來的真氣,然后便是攜帶毀滅之力的一槍刺出。
在此等招式之下,谷一不慌不忙的用劍柄扣住刺來的槍尖,一用力便泄去的槍尖上的力道。
見到谷一如此輕易的就化解了自己的攻擊,天賜也不著急。
一點紅芒悄然從槍尖飛出,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周圍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只見,少年大喝一聲:“相生槍法。”長槍就滑脫了谷一的控制。
頓時,一桿散發著火焰的長槍就連綿不絕刺向欲要躲避的谷一。
然而,槍法的速度太快。轉眼就來到了谷一的面前。
眼見避無可避的谷一,外放的真氣迅速的凝實起來。
只聞“咚”的一聲,一面褐色的土墻就阻擋在兩者之間。
“原來,你的第二個屬性就是土之屬性。”天賜嬉笑著說道。
“別以為只有你特別。”谷一嘲笑著說了一聲。
聞言,天賜不驕不躁,雙目如炬,整桿長槍又朝著綠色演變。
一瞬間,土墻之中就生長出大量的綠色藤條,朝著正驚駭不已的谷一抓去。
來不及感嘆,谷一持劍便瘋狂的砍著襲來的大量藤條。
“四種屬性?”饒是一向自傲的谷一,也在天賜的屬性變化之下感到深深的震驚。
覺著“此子如若不除,以后必將成為心腹大患。”
一咬牙,便騰空而起。
與此同時,大量的藤條也朝著谷一抓去。
只見,谷一低喝一聲,便有大量的星光匯聚其身。
身影一陣朦朧,一縷由星光幻化的幻影就朝著天賜疾馳射去。
天賜一看,只覺星光之中暗藏著一柄深寒的劍芒。
抽槍抵抗,輕喝一聲“相克槍法。”血色長槍便如一條出世的蒼老,嘶鳴著向著谷一的幻影猛烈的撞擊在一起。
一時,兩力相撞,光華蔽日。
天賜的槍尖,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爆炸之力。瞬間,就把谷一的幻影給震碎。
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年紀輕輕就能使出如此高深的槍法,谷一心中大駭。
但迎接他的卻是接連不斷的爆破,而且,一陣比一陣還要強悍。
直到抵擋到第五槍的時候,谷一突然咳出一口鮮紅的血液。
見狀,天賜可不敢給他生還的機會。轉瞬,第六槍就迅捷的來到谷一的面前。
長槍未至,勁風先到。
一陣難以忍受的硫磺之氣,率先撲入谷一的鼻腔,而后一陣強大的如泰山的氣勢才轟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霎時,萬萬沒想到的谷一就迎來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只見,面前的火光也來越大。谷一拼命的壓榨著身體之中的每一分潛能。
一道巨大的褐色墻壁就憑空形成,阻擋在天賜的相克槍法之前。
頓時,一股巨烈的爆炸聲響了起來,上百的槍影不停的在墻壁之上顯現。
伴隨著隆隆的爆炸聲,墻壁頃刻就變得千瘡百孔。
突然,一點槍影突呃的穿過土墻。谷一見狀,抽劍便擋。
無奈,相克槍法的爆炸力實在太強。谷一只覺胸口宛如被巨獸給撞擊了一下,整個人就兩眼一花,朝著谷底墜下。
見狀,天賜也知道這谷一不能留。一縱身,就朝著谷一追了過去。
待眼睛恢復清明之時,谷一竟發現那如惡魔一般的少年依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此時,他才感到這少年是有多恐怖,卻是為時已晚。
迎接他的又是一記相克槍法,這回谷一已然沒有余力在做抵擋。
只覺一陣劇痛傳來,全身上下就開始不停的爆破。足足爆炸了十余次,谷一才滿身鮮血的墜入谷底。
至此,沈玉柔三人都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在他們眼中一世無敵的掌門師父就這么被擊入了谷底?
轉眼,只見天賜又飛上了崖邊。不等三人震驚完,便單膝跪地咳出了一口鮮血。
見狀,沈玉柔心急如火的跑到天賜的身旁。
而后者卻是雙眼一黑,重重的到了下去。
時間不長,兩個時辰之后。天賜緩緩的從昏迷之中蘇醒了過來。
睜眼便看到三張關切的臉盤。
“你怎么樣了?”沈玉柔關切的問道。
此時,天賜只覺腦袋下方一片柔軟。轉頭一看,竟發現自己枕在了沈玉柔的大腿之上。
“咳咳,我沒事。只是,真氣耗費過多導致昏迷了而已。”說著,便不好意思的支撐著身體豎了起來。
“林師兄,你看他臉紅了呢!”烏師弟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咳咳!”林師兄提醒著烏師弟不要亂說話。
聞言,沈玉柔也不好意思了起來。
“師兄,你看……”話沒說完,就被林師兄給捂住了嘴巴。
此時,天賜和沈玉柔都感覺到有點尷尬。正想找個話題,卻因口中沒詞,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謝過,玄公子的救命之恩。”林師兄打破尷尬的說道。
“哪里,哪里,換做是誰都會做的事。”天賜擺了擺手后說道。
“現在師父死了,不日天湖宗就會垮臺,林師兄,沈師姐我們該去哪兒?”烏師弟天真的說道。
“師父死了,我想另尋一個宗門學藝!你們怎么打算?”林師兄略有憂傷的說道。
“我大仇得報,父母泉下有知也算是蒼天有眼吧!天下之大,我去哪里都可以!”沈玉柔說著便失落了起來。
“三位如果不嫌棄的話,到我聚丹樓里怎么樣?也算是暫時有個棲身的地方,如果住不慣,在做打算也不遲!”天賜虛弱的說道。
“玄風哥哥說得對,我到是想去聚丹樓里學習煉丹。”烏師弟可愛的說著。
“人各有志,我還是想到別的宗門求藝。林源在此謝過玄公子了!”說著,便對天賜拱了拱手歉意的說著。
“那沈玉柔,你愿意到我的聚丹樓嗎?”
“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烏師弟插嘴道:“沈師姐,你去嘛!你忍心讓烏狄一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生活嗎?”
在烏狄百般的游說下,沈玉柔便開口說道:“好啦,好啦,沈師姐陪你去行不行?”
得到沈玉柔肯定的回答之后,烏狄別提有多開心了。
看到這一幕,天賜的心中頓時覺得暖洋洋的,讓他不自覺的又想起了石村中的親人們。
仔細算算,自己離別石村已經有好多年了。不知古奶奶他們現在過得怎么樣?
不過,現在沒有完成師父吩咐的任務,自己自然是沒有臉回去。
“鳩無夜啊鳩無夜,你怎么就這么難纏呢?”天賜心中反復的問著。
良久,在簡短的道別之后,四人便分道揚鑣各去東西。
在天賜的帶領下,烏狄和沈玉柔便一路跟著回到了聚丹樓。
“樓主,這一月以來你去哪里?大家都快急死了,”張淮關心的問著。
天賜肯定不會說自己是如何消失的,那牽扯到整個玄空門的秘密。
思來想去也覺得沒有什么好遮掩的,便老實的說道:“和幾個朋友去了一趟秘境。”
“那有收獲嗎?”張淮接著追問。
“算是有一點吧!”天賜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說著。
“咦!這兩位是?”
“他們的師父死了,現在加入我聚丹樓,你去安排一下。”天賜簡短的說道。
話畢,張淮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而天賜也饒有興致的帶著他倆看了看聚丹樓煉藥的地方。
“烏狄,你不是說想成為一名煉丹師嗎?你看我聚丹樓有這么多煉丹師,每一位都是精挑細選的。看中誰?我讓他教你!”
“我,我現在有點看花眼了呢!等過幾天。哦,不。過一段時間我在告訴你吧!”
聽著烏狄可愛的回答,天賜和沈玉柔都相視一笑,覺得這烏狄實在是太可愛了。
但是,四目相對之時,兩人又不自覺的把頭給轉到了一邊。
正在兩人尷尬的時候,張淮迅速的跑到了天賜的身旁。細聲的說道:“樓主,文星閣的長老求見!”
聞言,沈玉柔十分善解人意的退到了一旁。
“他們有何要事?”
“不知道,問了也沒說。只是要與你單獨相談。”張淮如實的稟告著。
“那行,我便去看看他們葫蘆里賣著什么藥液也好!”說完,邁著大步朝著外面的方向走去。
一時,便到了書房之外。
只見,里面坐著兩位自己從沒見過的生面孔。但都是兩位已上年紀的老者。區別只是一位穿著紫衣,一位穿著灰衣。
兩位老者見到天賜到達之后,便恭敬的站了起來。
“風樓主,年紀輕輕就是一樓之長,但真是人中龍鳳啊!”紫衣老者客氣的說道。
“什么是青年才俊?老夫覺得在整個風月城也只有風樓主配得上這個名號。”灰衣老者也跟著說道。
可在天賜成長的道路已然聽過了太多的贊美之詞,這兩句話的分量還不足以擾亂了天賜的心智。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兩位老者請說吧。”天賜開門見山的說道,他可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阿諛奉承之上。
“好,風樓主真爽快。我就長話短說了。前不久,青龍秘境現世了。我們這不是想讓風樓主幫幫忙,帶領幾個徒兒到秘境中歷練一番。”紫衣老者客氣的說道。
聞言,天賜還沒自大到忘記了自身的實力:“普天之下,比玄風強的修仙者多如牛毛。為什么就要找玄風一人?”
聽見天賜的這番話,兩位老者也不生氣。還是客氣的說道:“風樓主確實不知,那青龍秘境三年一開,但只能讓未滿十六歲的修仙者進入。所以,我們就冒昧的找到了風樓主。”說完,紫衣老者就向天賜抱了下拳。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幫助你們的弟子收斂寶物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帶著聚丹樓的門徒去呢!”
“當然,只要風樓主肯去,我們自然也有豐厚的報酬。”
“哦?”聽到報酬二字,天賜饒有興致看了看兩位老者。覺著“這天底下還有什么報酬能勝過四紋丹藥?”
而兩位文星閣的長老似乎也看出了天賜的心思,不過還是款款的說道:“在我文星閣內有一處修煉圣地,集各大封圣境大能煉制而出,在里面修行可謂是一日千里。如果,樓主看的起便是此次入青龍秘境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