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要死的節(jié)奏嗎?
與那些鋪天蓋地橫衝直撞的鬼物比較起來,我的力量減弱的明顯。
這種情況持續(xù)下去,不死都難。
終於某一個瞬間,我的右臂與左手銜接上出了問題。這空當(dāng),大約一個彈指的工夫,兩隻小鬼已經(jīng)突破了反水的鬼物跳了進(jìn)來,直接抓向我的頭顱。而我的鬼煞苗刀還在砍鬼的途中沒有撤回來。
這種危險的關(guān)頭,我就算再想揮刀,也已經(jīng)來不及。所以只能乾脆低頭。
結(jié)果這兩隻小鬼一口咬中我的左肩頭。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刺骨的陰森與錐痛,直接牢牢擰巴我的心。
狗曰的!
強(qiáng)烈的刺激逼得我猛然揮起苗刀,一刀結(jié)果。
剛一干掉這兩隻小鬼,我連忙左手結(jié)印。頓時那猛撲而來的數(shù)十隻小鬼紛紛調(diào)轉(zhuǎn)矛頭,各自撕咬身後蜂擁而上的鬼潮。
就在這時,那反水的幾隻小鬼突然暴碎,幾隻厲鬼猛地撕碎防守,衝到我的身前,旋即張開大嘴就要撕咬。
其中一隻厲鬼直接咬到我的右臂,嘎嘣一聲,那厲鬼頓時慘叫一聲,整個下巴都被撞了下來。
這一隻算是倒黴,其餘幾隻厲鬼各自撲咬我的身體。
當(dāng)然,這厲鬼要比小鬼兇猛的多。這種級別上的差距,就像大人與小孩的區(qū)別。
?。?
頓時,一隻厲鬼咬住我的左手腕,就要啃下來。
我連忙結(jié)印,生生把這幾隻跗骨的厲鬼拘爲(wèi)我所用。就這眨眼的工夫,鋪天蓋地的鬼物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一樣拍打而來,又像那撲燈的蛾蟲一樣,撲撲楞楞地撞擊而來。
那股巨大的衝擊與撕扯,頓時把我掀翻過去。
屁股蛋子摔到地上,疼得我哎呦一聲。接著那如注的黑煙一樣的鬼潮緊緊把我吞下。
嘶!身體上劇烈的疼痛猛然襲來,我的意識又開始沉淪。
迷糊中,我似乎感覺到我的右臂裡開始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在向外爆發(fā)。接著,我的手臂劇烈顫動,猶如樹木生長一樣,粗壯的如同百年老樹。隨即,一股暴虐的氣息瘋狂地涌出。將我身上的鬼潮紛紛逼退。
我那巨大的手掌之上,一道古樸的大門轟然打開,陰森之氣蔓延,瘮人的可怖。似乎這大門一開,那猶不死心的鬼潮更是嚇得往外逃。
一時間,鬼嚎遍村莊。
終於,我的頭頂壓力頓減,就連那被遮住的月亮都透了出來。
擦,想跑!
我狠一咬牙,那漸萎靡的意識再次清醒。見到這些鬼物要逃,哪能這麼白白放過?於是趁手掌逞威風(fēng),直接揮舞著巨大的手臂亂舞。
只見手掌所到之處,盡是鬼哭,紛紛倒飛入我手掌中的大門。
緊接著,那絲絲縷縷的陰氣之力匯聚起來,成爲(wèi)我右臂的力量。
也不知威風(fēng)了多久,直到那遮天蓋地的鬼海盡滅,我的右臂迅速縮短,轉(zhuǎn)眼間恢復(fù)正常。
呼!我不禁吐出一口濁氣。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右臂這種詭異的變化。剛剛爆發(fā)出來的威力,大的驚人。
心中多少暗喜,但並沒沉浸。滅掉這加虎溝的鬼海,我便把心思都放在那跑掉的李子牛身上。
他孃的,只要這傢伙沒走遠(yuǎn),就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先檢查了一下身體,那灌入體內(nèi)的陰氣被我第一時間就吸個乾淨(jìng)。好幾處被咬得嚴(yán)重些的傷口被我迅速包紮,至於一些小傷口,已經(jīng)開始慢慢結(jié)痂。
處理這些稍微耽擱了一點(diǎn)兒時間,剛一弄好,我便飛快地跑向李子牛逃竄的方向。尋找一圈無果,便繼續(xù)往後排查。
快把這村子掃一遍的時候,後頭突然想起破風(fēng)聲。
我眉頭一皺,手中的鬼煞苗刀已經(jīng)做好出刀準(zhǔn)備。
“燕趙!”
是婆雅!
我放下鬼煞苗刀,迅速轉(zhuǎn)身,只見婆雅和艾魚容一同飄來,在那婆雅的手裡,正提著一個人影。
就是不猜都知道,那人影必然是逃走的李子牛。只是不知這加虎溝哪裡有暗道,被他提前溜了出去。難怪我的感應(yīng)天地五行之氣的時候,找不到他的氣息。
既然抓到了李子牛,我便完回走。與婆雅和艾魚容聚到一起。
只見婆雅猛地將李子牛摔到地上,砸起半米的塵土,在手電筒光束的照射下,細(xì)微的塵??吹靡磺宥?
吃了一鼻子灰的李子牛在地上哎呦兩聲,便瞪著我一言不發(fā)。
我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點(diǎn)燃。
衝那李子牛噴了口菸圈,我擰笑幾聲,問道:“說說,那個狗曰的曰本殺手梅津大分,是不是你僱傭的?”雖然明知如此,但還得他自己承認(rèn)。
“是又怎麼樣?”李子牛雖然開口,可說得並不是服軟的話,反倒是找死的話。
不過,他就是想死,我也不會叫他死。至少,要讓他死得有價值了才行。
“除了這個梅津大分,你還僱傭過哪些殺手?”我蹲在李子牛的頭前,俯視。
“妖類殺手,山老公?!鄙嚼瞎?,就是禿鼻老烏鴉。
“還有嗎?”我點(diǎn)點(diǎn)頭,至少這個是我知道的、有名有姓的,而且跟我同患難的。
那李子牛又說了幾個。我印象也不是很深,但確實(shí)有,比如在前往沙地時,故意製造車禍的那一夥人。李子牛還聯(lián)繫了老烏鴉做清潔工,處理掉行動失敗的人。
其實(shí)僱了多少無所謂,只要有一個,那這事兒就得追究。
於是,我擰眉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一個問題:“爲(wèi)何要?dú)⑽??你我有仇?還是你********?”
“哼?!边@一次,李子牛選擇了閉口不言,眉頭緊鎖,額頭開始見汗。
“換個問題,這加虎溝,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看見了?”
“那快遞到沈城的死人,最終幹什麼用?接貨方是誰?”
“你們不是會查麼?自己查去?!?
這尼瑪?shù)模宋抑赖?,其他的什麼都不肯說。
後面的婆雅看不下去了,一腳踢在李子牛的肩頭,又啃了一口泥。
“說不說!”婆雅驕吒一聲。
“哈哈哈,老子什麼都不會說,任務(wù)失敗,唯有一死!”那李子牛突然大叫。
“不好,快攔住他!”我大呼。可還是晚了一步,李子牛已死。
他的遊魂飄蕩而出,我一把攥住,再次逼問。
只見那遊魂四處掙扎,就是不說。這時,一根二尺鐵箭直接射爆了遊魂,其實(shí)還有三根,只不過都被艾魚容和婆雅擋了下來。
誰?
我再扭頭時,人影不在。
而我的手裡,那李子牛的魂魄已經(jīng)化成飛灰。顯然,那襲擊的鐵箭頭上沾了黑狗血畫的符。
又是陰陽協(xi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