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推杯換盞,吃喝到了七點四十分左右,我便要起身離席。
“二十,你這是要去結賬了嗎?”
小青年突然說道,抱著一瓶好酒,眼神渙散。
我瞇眼看了小青年一下,隨即勾唇笑起來,“是啊,我去結賬!”
“二十啊,快別去了,這桌酒菜貴的要命,還是我來吧!”那個叫我去紅燈/區找女友的女人再次嘲諷道。
“還是我來吧!”
羅妮可說著,就去翻手包。
“不用了,小錢兒而已。”我拉住羅妮可,看著那三個人,冷笑道。
“服務生,買單,這些是給你的小費,謝謝!”
回頭,我對郭槐說道:“告辭!”留下一臉懵逼的三人,拉著羅妮可走出潮州大酒店。
“我擦,這土包子這么有錢?什么來頭?”
“我也不知道啊——”
我只聽到這么多,不由得撇了撇嘴角。
“妮可,那個郭槐什么來頭?”
“他啊,是我們報社新晉主編,是個大色鬼。”
“哦。”
“怎么了?難道他真被鬼上身了?”
這小妮子還記著長安的事,所以神經質地這么一問。
“不是有鬼,是一些別的東西——就算沒有什么,你也盡量保持距離吧。”
羅妮可“哎”一聲,抿著粉嫩的嘴唇說道:“我也刻意避開他,這一次,要不是集體活動,我才不會來呢!”
“注意就好,也不用緊張。”我邊說,邊放出納貝里士,讓他瞧瞧盯著郭槐。
“好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吧?這次來這里是來旅游的嗎?”羅妮可一掃之前的陰霾,笑著問道。
我勾唇淺笑,“是啊,順便抓鬼!”
羅妮可看著我,說道:“我聽同行說起,丹麥那邊出現了一個新的地下勢力,他們的領袖叫做冥王,被人們傳得神乎其神,還說是一個能夠開啟地獄之門的東方青年——”
呃——
“是你嗎?”羅妮可盯著我的眼睛,明眸如水,仿佛能照進人的心靈。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覺得我有那么大的本事?”
羅妮可點頭,非常篤定。
“哈哈哈,這小妞的預感還真是厲害啊!”老天狗取笑起來。
我心里暗罵了一句老天狗,面對微笑看著羅妮可,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送你回家了,注意安全!”
羅妮可點了點頭,走出去兩三步,又突然轉回身,跑過來抱住了我。
“記著給我打電話啊!”
丟下一句話,羅妮可才走向停車場。
我看了下表,已經八點了,于是趕緊返回客房。
“蛋蛋,我們有事先走,卡在這兒,想要吃什么,跟樓下訂餐。”
撒旦微微點頭,并沒有睜開眼睛。
我則帶上阿卡迪亞,一起走出酒店,攔了輛車,趕往凱旋門。因為換了酒店,所以我直接通知拿破侖,交貨的地點改到了凱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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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我拘來韓千千,問道:“那邊什么情況?”
韓千千說道:“馬塞納帶著一些鬼兵看守華夏珍寶在等你過去,拿破侖已經進入榮軍院的地下墓地!”
嗯?
我叫韓千千返回榮軍院繼續監視,帶著阿卡迪亞走向凱旋門。
夜晚的凱旋門消停了很多,沒了白天人們的喧囂,只剩下微弱的嘆息聲,以及凄慘的鬼叫聲。
“嗚嗚咿咿——”似乎見到我們靠近,兩只厲鬼飄了過來,沖我倆嗚嗚吹著陰風。
我哼了一聲,罵道:“吹個球?叫馬塞納過來見我!”
話音一落,頓時嚇得那兩只厲鬼不敢久待,化成兩道陰風鉆入了凱旋門下的那個平整的墓穴之中。
幾個彈指間,那個馬塞納元帥風風火火飄出來,見我便鞠躬道:“冥王大人,珍寶都已經準備好了,還請您隨我入墓!”
“好,前面帶路!”我說道。
馬塞納乖乖地飄到前面,叫左右鬼魂開啟墓地通道,引著我和阿卡迪亞走下去。
順著石階往下走,漸漸地,一絲搖曳的黃色光暈,取代了外面清冷的月光。
“不滅的火嗎?”我喃喃道。
這石階的盡頭,是一扇巨大的石門。
石門上雕刻著拿破侖麾下那些無名戰士征戰沙場的形象。
那微弱的黃光,便是從門縫中晃出來的。
馬塞納在石門上點了幾下,而后,轟隆隆一聲響動,石門開啟,眼前逐漸明亮起來。
“冥王大人,里邊請。”馬塞納又說道。
跟著馬塞納走進墓室。
只見墓室中央,便是那團永不熄滅的火焰。
在它四周,便是埋葬那些戰士尸骸的坑穴。
馬塞納向著尸骸微微鞠躬,帶著我拐進了墓室旁邊的一個耳房。
這里面,便是他從盧浮宮取回來的華夏珍寶。
“冥王大人,都在這里了!”
我也不客氣,打開千機袋,全部收了進去,而后帶著阿卡迪亞便離開無名墓。
來到凱旋門下,馬塞納元帥說道:“冥王大人,皇帝陛下說,他很珍惜這段時間跟你結下的友誼。”
我嘿嘿一樂,說道:“你告訴拿破侖,我也是。”
他么的,這話說給鬼,鬼都不信。
我心知肚明,也不說破,跟馬塞納虛與委蛇幾句,便匆匆離開。
剛回到潮州大酒店,就見納貝里士匆匆回來。
“冥王,那個郭槐,是圣教的人!”
嗯?
難怪,身上有種叫人討厭的感覺。
“他現在在哪?”我問道。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如果是圣教的人,還這么可惡,那就不用活著了。
“他帶著幾十個教徒匆匆趕往意大利廣場。”
13區的中心,便是意大利廣場,他帶人去那里干什么?
我見撒旦不在,也懶得去找他,叫納貝里士帶著我和阿卡迪亞飛往意大利廣場。
意大利廣場四周六條大道。街道兩邊商店林立,幾棟豪宅參差其中。
納貝里士遠遠就看見了郭槐,指著一個方向給我看。
他們正蹲在一個豪宅墻下。
看來郭槐的目的是對付這家人了啊。
我正呢喃時,忽然瞥見了那棟豪宅里的一個人影。
“是她!”
“咦,是白天的那個女人。”納貝里士也認出了羅妮可。
“郭槐這貨是找死啊!”我叫納貝里士盤旋在羅妮可家的上空,“我倒要看看,他要干什么?”
只見郭槐帶人偷偷摸摸地翻進羅妮可家的院子。接著,他們又開了門鎖,鉆進了豪宅里。
“大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