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蛋這一刀劈的帶勁兒,估計把渾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這一刀上。刀子明晃晃的如同一片寒冰,寒氣逼人。
他的刀極快,不過,我手里的彎刀也不慢。
以命搏命這種事,誰慢誰是傻子。
噗!
小刀扎到了我的身上……
噗呲!
彎刀砍在了老王八蛋靠近脖子的斜方肌上……
接著,我和老王八蛋紛紛向后摔倒……
我擦,摔死我了。
我干嚎了兩句,輾轉(zhuǎn)幾下身子才緩緩地用胳膊肘杵地慢慢兒爬起來。再看那老王八蛋,正栽在地上一抽一抽地,我看他那會兒,正伸手去夠刀呢。
“老犢子,命真他娘的大!”我扔了小刀,把心窩前纏上布條,接著一屁股坐在老王八蛋的身旁,沖他胳膊蹬了一腳,罵道,“老東西,還嘴硬不?”
“小兔……崽子,你就……以為你……贏了?”老王八蛋咬牙切齒地罵完,手已經(jīng)握住了刀背。
靠,這老東西的嘴是練過鐵砂掌咋的,又毒又硬。
“我沒贏,難道你贏了?”我撇撇嘴,心窩子和小腹也跟著疼。他娘的,還真是險啊!多虧這老王八蛋的刀短,要是再長上兩三寸,起不來的那個人就得是我了。
“咳咳……我就算輸……你也活不長。”
“老犢子,你嘴真臭!”
“小崽子……你嘴真……損!”
“少廢話,你跟我姚叔到底啥仇,非要?dú)⑺俊?
“哼,無仇……無怨。”
“無仇無怨,你就殺人?”
“誰說……沒仇……就不能殺人?”老王八蛋咬牙切齒。
“我跟你也沒仇。”
“但……更該死。”
這老王八蛋啥意思,我更該死,比姚叔還該死。如果說姚叔他們一個協(xié)會的有些積怨倒說得過去,可我確實不認(rèn)識這老王八蛋,難道他跟孟大全或者高大成是一伙的?
可長脖嶺爭斗時,孟大全先逃了,這老王八蛋是后到的,兩人若是一伙,孟大全不會那么狼狽。
排除了孟大全,陰陽協(xié)會跟我有仇的就是高大成了,可高大成野心勃勃,似乎,也不會跟這么工于心計的老東西合作。
至于那被砸的稀爛的喬三胖子,更不應(yīng)該是老王八蛋瘋狂報復(fù)我們的原因,因為在我看來,喬三根本就是一顆棋子。
沒見過誰會把棋子也當(dāng)一回事的。除非下棋的人瘋了。
心思轉(zhuǎn)了幾下,實在是找不出我和這老王八蛋的仇恨是咋拉起來的。但那老東西正兒八經(jīng)的樣,絕不是惺惺作態(tài),這才是叫我迷茫的地方。
于是我皺起眉頭,問:“為啥我更該死?”
“哼,不用套話了……小崽子,我都知道……但就……不告訴……你。”老王八蛋抓住彎刀刀背就要往外拔。
我忍著疼,沒好氣地踢開老王八蛋的胳膊,真是賊心不死。
“老犢子,還想起來?”我冷哼一聲,問道,“路大通的女兒總該沒事吧,你把她藏哪了?”
“這個……倒可以告訴你。”
嗯?之前死活不說,現(xiàn)在竟來了個原地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這老王八蛋心里又在琢磨啥?
“說。”我催促他快說,不管他憋著什么屁,我得先痛快痛快。
老王八蛋咬了咬牙,使勁兒抻了抻脖子,說道:“那小女孩就在附近,你得慢慢找。嘎嘎……咳咳……”
擦,我忍不住上又一腳踹過去,那老王八蛋已經(jīng)還不了手了,壯碩的身子被踹得跟一只大泥鰍一樣,左右搖晃了幾下。
老王八蛋真找抽!
“老犢子,接著說。”我厲聲道。
“哼,我偏不說,急死你!哈哈哈……”
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暗忖之后,我心一橫,雙手握住斜劈進(jìn)老王八蛋肩頭的彎刀一推。
“啊!”那老東西又嚎起來,“小崽子,你……你不得好死。”
呸呸呸,老東西嘴真毒。我故意氣老王八蛋,手上的動作并不快。
嗯?我突然感覺背后一涼,似乎有東西對著衣服領(lǐng)子里吹涼風(fēng)。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賊風(fēng)來的突兀,不是好風(fēng)。
當(dāng)即不再管老王八蛋,就地一個前撲,雙手撐地一個滾翻之后連忙扭頭,原來所站的地方竟站著一個人影。
“誰?”
“呵呵,燕老板,對不住了。”人影微微抬頭,冷笑道。
“路大通”站在我眼前的,正是那個到我求助說女兒被綁的路大通,這癟犢子還真唱了出苦肉計,到底他還是跟這老王八蛋穿一條褲衩了。
“狗曰的,路大通,你他娘的真會演戲。”我指著路大通罵道。
“燕老板,何必動氣,我不過是替主子辦事。”
好一句替主人辦事,真是一條好哈巴狗。那次常欣發(fā)瘋,怎么就沒弄死你。為了接近我,你他娘的一次一次受傷博同情,還真是個影帝。
“大通,別廢話,快弄死這小子……”老王八蛋催促路大通快點(diǎn)動手,估計這會兒疼得難受。
“是。”
路大通應(yīng)完,便一步竄出,右手還不靈光,所以左手舉刀來戰(zhàn)。
他娘的,敢情剛才這老王八蛋是在等路大通故意磨蹭時間。這屁,憋得真臭,讓人鬧心!
我暗罵自己真是瞎了眼,見大塊頭路大通沖上來,氣得大罵一句:“死騙子,今兒,跟你的恩怨也在這一塊兒了解!”
“哼哼,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路大通一刀切來,直接沖我脖子使勁兒。
“不自量力!”我火大,一招右刺拳,頂住路大通的刀尖。
路大通冷哼一聲,轉(zhuǎn)過刀鋒直取我的心窩。這一刀就能看的出路大通確實下得去手。
他娘的,真是白結(jié)交了,活脫脫一個白眼狼。
氣歸氣,一招一式不敢耽擱,我見刀尖又要挖來,右手連忙收回,橫在身前然后猛地上挑,算是撥開了路大通的殺招。
我趁路大通這時候空門大開,迅速掄回右拳,蓄勢出拳,拳頭如同獨(dú)龍出海,沖路大通的面門而去。
路大通一見自己危險,大叫一聲:“你敢?”
他娘的,你反反復(fù)復(fù)的跟我扯犢子,我還有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