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之後,兩個曰本人瘋狂掏出腰後的肋差,朝四周亂砍。
艾魚容和刑天剛冷眼旁觀,兩招之後,迅速出手,各殺一人。
這一切發(fā)生太快,剛纔還指揮殺人的幸德吃驚之後,立馬抓住周夢靠向第二道門。
同時,大聲喊著:“別過來,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
艾魚容和刑天剛卻根本不聽他的話,已經靠近過去。
那幸德看不見,所以四處亂瞄,最終還是盯上我,面目猙獰著恐嚇道:“你得罪了惹不起的家族,等著追殺吧。哈哈哈——”
“桀桀——”
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出現(xiàn)。狂笑中的幸德居然發(fā)出奇怪的聲音。而且,他竟然一槍崩了周夢。
剛纔還被他當做人質的周夢就這麼突然的被槍殺了。
這傢伙是瘋了嗎?
隨即,數道黑氣急衝而來,儘管我去阻攔,卻照樣鑽入我的眉心。
嗯?
奇怪的感覺。
我看向還沒來得及喊出聲腦袋就被崩出血洞的周夢,突然覺得,這人也沒那麼可惜,反倒覺得死得好。
而同時,我聽見了很多不同的聲音。
比如,那個叫於懷谷的老傢伙,他退了一把汪振雲,咧嘴罵道:“他麼的,要不看你爹有兩個糟錢兒,我早捏死你了。”
那汪振雲也不甘示弱,指著於懷谷回罵:“你個老東西,我爹說了,你這次跟曰本人過來,肯定有秘密,順便敲詐你,哈哈,看來一點兒不假。”
啪地一聲,被困住手的兩個男生突然頂向於懷谷和汪振雲。破開大罵,憑什麼我們該死,他麼的,要死大家一起死,這才公平——
就連那個腿上有傷的女生也直著周夢的身體冷笑,“死得好,叫你勾人,憑什麼所有的男生都圍著你轉,憑什麼處處被你壓一頭,咯咯咯,死了好,這樣我就成爲全隊最漂亮的女人了,那汪振雲還不是勾勾手指頭就過來?啊哈哈——”
突然,大牙嗷嗚一聲,豎起的耳朵倏然間拉得更長更尖,獠牙呲出來,鋒銳如刀。尤其一雙眼睛,竟然充血一樣,泛著殺氣!
另一邊,刑天剛赤膊漲得醬紫,胸前兩隻銅鈴的眼珠同樣血光閃爍,腹部上的血盆大口一咧,哇呀呀怪叫兩聲,掄起開山斧,沖人便砍!
“別傷到自己人!”艾魚容突然攔住刑天剛。
我驚咦一聲,這小妞的屁股還真圓——嘖嘖,以前怎麼沒注意到——不知道抓一把什麼感覺。心裡嚥了口口水,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快走兩步過去。
“燕趙,快攔住他們!”艾魚容扭頭看我。
咕嚕,我再咽口水,這臉蛋真漂亮。
我鬼使神差的親了一下,香,還有一點兒涼。
旋即,艾魚容傻傻愣住,一雙大眼睛有些驚慌。我嘿嘿一樂,伸出大手,又狠狠捏了一下屁股。
啊!
艾魚容頓時驚醒。
我咧嘴壞笑:“手感不錯。”
只見這小妞眼神躲閃,俏臉染紅,扭捏在原地。
哈哈哈,艾魚容越是如此,我也覺的暢快。
砰!
劇烈的對抗聲把我倆吸引過去。只見艾魚容一跺腳,連忙飛掠過去,大聲喊道:“快,快住手!”
“小娘皮,別管閒事!”刑天剛大喊。
另一邊的大牙哼道:“哼,又來一個對手。”
“大牙!是我啊!”
可是大牙和刑天剛根本不管艾魚容,三個竟然亂鬥起來。
我在下面看著,越看越開心。衝大牙他們三個喊:“快打啊,打!”
“支那人,去死吧!”是那個曰本人。
他麼的,我怒罵一聲,召喚出鬼煞苗刀,衝了過去。
哐當,一刀過去,那把手槍頓時分家。
這時,瘋狂的曰本人也抽出腰後的肋差短刃,去磕我的鬼煞苗刀。
乒乒乓乓。
我拼砍的馮瘋狂,那曰本人也如同一條瘋狗。所有人都瘋了,哈哈,這感覺真好!
我一刀挑開他的肋差,長刀直插,就要逼近眉心。
突然,我的身形一顫,緊跟著,彷彿時間定格了下來。
而我,竟然在腦海裡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一襲俏麗身影正背手站立。在她的對面,有一團沒有固定形狀的黑色氣團。
“哼,就是你在擾亂燕趙的心?”
“嘎嘎嘎,人心皆有兩面,我只是把他們平時壓抑的,或者小小的想法擴大了而已。剛纔,這小子幹得就不錯。”
“呸,不要臉!”艾魚容啐了一口,嗔怒出手。
一時間,我的腦海裡全是龍吟之聲。
轟轟轟!
也不知經歷了多久,也不知鬥了多久。知道我覺得眉心處一點冰涼的時候,豁然轉醒過來。
我摸了摸眉心,那一點冰涼的感覺還在——
呼!
艾魚容風一樣落地,馬上扶住我,“燕趙?”
“我沒事。你眼睛怎麼紅了?”
“沒,沒事——”
“小子,你去死吧。”刀尖下的曰本人猛地擲出肋差,接著一矮身撞向那二道門。
轟隆隆,門竟然開了。
“我擦,快追!”我扭頭一看,刑天剛正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兩條手臂早就沒了影。大牙倒是站得住,但雙腿也在打晃,嘴角流血。
再往遠看,汪振雲和暗戀他的女生已經身死,眼窩塌陷,嘴角撕裂,手臂骨折,小腹流血,總之,渾身是傷。
而那兩名手被困住的男生,一個早就嚥氣,另一個解開了繩子,手腕和手掌,甚至嘴角都是血,倒在血泊裡抽搐。
於懷谷卻不等我看清,跟著踉蹌幾步衝進二道門,也就是此間墓地的主棺室。
我連忙掏出自有書,召回刑天剛,並叫大牙原地休息。“艾魚容,咱倆走!”
沒人應答。我連忙瞥向身旁,艾魚容的身子也在變淡,半晌,艾魚容輕聲道:“燕趙,我有點兒累,恐怕幫不了你了。”
“沒事,你也休息吧,剩下的我來!”
話落,艾魚容也被我收進自有書。接著,我艱難跨出一步,又一步,朝主棺室挪去。
我隱約記得剛纔幹了啥,此時細想,尷尬又後怕。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好像除了艾魚容,前堂所有人鬼妖,都瘋狂了。就好像被鬼蒙了心智。
最後艾魚容鑽進我的眉心,她出來的時候,我眉心冰涼,彷彿有一眼冰泉留在那裡。隨即,我就清醒過來,而其他未死未魂飛魄散的,也跟著清醒過來。
此時,眉心處的那一點冰涼還在,艾魚容到底在我眉心裡留下了什麼?
懷著疑惑,我終於走進主棺室。
身後,那前堂的蒼老聲音驚歎一聲:“竟然連心鬼之門都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