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笑，絕對不是好事。
“小歌，小心！”
不知道水鬼會干嘛，但是提醒一句總沒有壞處。
似乎是為了配合我，水鬼果然又出手了。
我的腳踝處不知道是被什么東西纏繞，使勁拉著我往水里托，我奮力劃水，但還是比不過這股力量。
很快地，我就被拉近水里。
水從四面八方涌來，立刻往我的耳朵鼻子里灌。
不行，這樣下去，遲早窒息而死。
我索性一頭鉆進水里，看看纏上我的是什么東西。
進了水里，我用手摸索著腳下。
似乎是水草？
我拿出短刀，用力割。
摸著像是水草的玩意，割起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普通的水草一早就被我割斷了。
這個倒好，就跟割鐵片一樣。
咯吱咯吱，割了半天，一點變化沒有。
我都開始擔心，短刀會不會被割壞。
而當我奮力割草時，曲小歌那邊情況很不好。
我聽到她在大叫著什么，但是在水里什么也聽不清楚。
我的手開始發抖，身體開始支撐不住，已經處于嚴重缺氧狀態。
不行，必須速戰速決。
既然刀子割不斷，說明這個“水草”有問題。
不能強來，那么。
我今天早上放的那個大招呢，現在用不知道還管不管用。
不想那么多了，試一把，不管成不成就這一次了。
在這么熬下去，我連用大招的機會都會喪失。
回想著早晨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按照上次的步驟又來了一次。
手心開始發熱。
有戲！
再努力一下，感覺差不多了。
因為在水里，我沒有辦法看到，只能憑著感覺，當時水鬼似乎是在我的右前方。
我將手里的光球，猛地向那個方向拋出。
“啊——”
水鬼的嘶叫聲傳來，我感到腳下的桎梏瞬間消失。
抓住這個時機，立刻從水里出來。
河面上的場景和我想象地不太一樣。
曲小歌已經濕漉漉地回到了岸上，常晟的冰山臉上怒氣騰騰，其掐著女鬼的脖子，一副要將對方斬草除根的模樣。
“放開我！”
女鬼用力掰著常晟的手，可是常晟的手像是鋼鐵煉制的一樣，紋絲不動。
我從河里游上來，濕漉漉爬上岸邊。
“別殺她。”我對著常晟說道，“交給我吧，任務。”
常晟說不出手結果還是出手了，看到我的時候，似乎松了一口氣。
曲小歌似乎已經精疲力盡，坐在岸上，氣喘吁吁對我說道。
“幸好你上來了，不然常晟就要殺鬼了。”
看常晟的模樣，是。但是這和我上不上來……對了，他肯定是擔心我溺水，才出手的。
果然是親弟弟！
“把她交給我吧。”
我將短刀放在女鬼的脖子上。
“你為什么要留戀人世，而不去投胎呢？反而執意做鬼，既然做了鬼，為什么要害人，你生前也是人，也有家人朋友，你去世時，他們是怎么的悲痛欲絕，難道你不知道嗎？而現在你無緣無故地殺人，讓更多的人承受痛苦。你，也是為了報復人們嗎？”
跟女鬼說這些，純粹是跟師父學的，在殺鬼之前羅嗦幾句，顯出自己的大度和高深。
女鬼看著我，目光狠毒，“沒用的人總是話多，你要收就收，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痛快。”我說著，但是沒想現在就對她怎么樣，“你雖然痛苦，但是說我沒用就不對了，沒用，你會落在我手里嗎？”
“不是你旁邊的男人，你就算是再學幾百年也不是我的對手。”女鬼氣氛地說，“雪蓮門的長老自然是不錯，可門徒都是廢物！”
“你是被抓了不服氣，我雖然是廢物，但是不等于雪蓮門都廢好嗎？忘了告訴你，我是昨天才加入雪蓮門，你落在才入門一天的弟子手里，有沒有覺得很榮幸。”
任是誰聽到別人羞辱自己的門派都會不平，雖然我初來
雪蓮門，但是我弟弟是雪蓮門長老，師叔是雪蓮門長老，心里自然是偏向雪蓮門的。
女鬼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雖然你不打算再理我，我還是要說。”突然發現自己有唐僧的潛質，“做鬼就做鬼，你干嘛害人，死了那么多，你不覺得內心有愧嗎？晚上做夢的時候被嚇醒？”
“害人？誰害他們了。”女鬼不屑一顧道。
女鬼的頭發已經披散在身后，不似我剛剛見到時候的嚇人模樣。
她露出一張五官平凡卻有個性的一張臉，有種讓人敬而遠之的感覺。
這就不對了，害了就是害了，做了不敢承認，這會讓我小看她。
“你此時已經在我手里，無論你是否害人，我都會收了你，因為你終究不該留在人世，千年過去了，當年你認識的人和事，都不見了，你該去輪回投胎。”我說著，覺得自己真實師父的好徒弟，完全繼承了師父的正義和善良，“不過，你既然害了，干嘛不承認，敢作敢當，是做鬼起碼的道德標準。”
她這樣不承認，我不好破案的，硬將害人的罪名加給她，就像我是辦了一件冤案一樣。
“哼。”女鬼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素來敢作敢當，沒做過的也不允許別人安在我身上，你說河里死的那些人，我見過，但是不是我做的，至于是誰，我只能說一句啊，無可奉告。”
從女鬼的面相上來看，就知道她是個個性的主，但是她說不是，口說無憑呀。
“你單單一句無可奉告怕是擺脫不了嫌疑，總要拿出證據來，若真不是你，我也不會冤枉你，我雖然捉鬼，但是是非分明。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不是我。”
女鬼只是這一句話，之后便什么也不說了。
“你這鬼怎么這樣啊。”曲小歌也看不下去了，沖著女鬼道，“也不差這一條啊，反正你都被我們逮住了。”
“如果不是你，為什么剛看到我們的時候你會說雪蓮門只派了我們兩個來，我們來就是捉拿害人的水鬼。”這算是一條披露，如果不是心虛，為什么那樣說，我問女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