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洛淵?”
由于師父跟我形容了姜帝的長相,我在潛意識里覺得大蠱師應該長得也比較粗獷豪放,眼前這位唇紅齒白的公子真的是大蠱師洛淵?
白衣公子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溫和溫柔,讓人如沐春風。
“你為什么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連說話都好溫柔啊,像是細雨能流入人的心房。
看起來很好說話呢,我打著膽子,靠近他一些。
“你在我心里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沒想到能見到真人,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我十分狗腿地說道,這個時候關什么拍馬屁,能活命才是正經。
洛淵輕笑起來,眉眼彎彎,整個人帶著一絲暖意。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我迅速捕捉到信息點,以前我和這位大蠱師認識?
“我們認識?以前的我什么樣?對了,你大概說的是我的前世,轉世投胎后記性不好,很多事情都忘了。”
以前我不是魔域的子民嗎,怎么會和南疆的大蠱師有交情。
洛淵坐在水鳳身上,向我伸出一只手。
“來,上來。”
見過邀請同騎一匹馬的,同騎一只水鳳還是頭一次見。
說到水鳳,我渾身一個激靈,指著眼前的白衣公子說。
“是你,我在水鳳眼里看到的人就是你對不對?”
難怪覺得有一絲眼熟,原本我還以為是自己言情小說看多了,看到白衣公子就覺得熟悉呢,原來是見過面的人啊。
“你認出來了?不錯,我還擔心你認不出我。”
這種情況下認出來不如不認吧,我吃了水鳳肉,現在正主就在這里,我……不知道水鳳肉多少錢一斤,身上帶的錢還地起不。
“其實我這次來沒有惡意的,絕對是來求醫的,發誓。”
誤會的種子絕對不能埋下,我絕對不是來吃水鳳肉的,發誓。
“我知道。”
洛淵見我沒有要上去乘坐水鳳的意思,便將手
收了回去,眉尾帶著笑意,“我知道你沒有惡意。”
“第一,我是來求醫的,唔,就是希望你能幫的解除蠱毒,無憂蠱;第二,水鳳肉我們不是故意要吃,當時情況危急,不吃的話或許就會進入幻境;第三,我們幾天去你的墓室找你,絕對無意冒犯,只是想見到你而已,不小心和你的屬下打了起來。”
洛淵側頭聽我講完,很配合地問了一句。
“你的重點是?”
我的重點不是說的很明顯嗎?一個大問號在我的腦海中出現了半分鐘。
“我的伙伴還在和你的屬下打架,請你放他們出來。”
沒錯,這是重點。
讓伏宗從河底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我離開的時候,局勢不利啊。
洛淵收回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點點頭,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那你是答應放他們了?”我滿懷希望地望著他,果然像水娃說的,洛淵大蠱師心地善良。
“我好不容易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為什么要放了他。”
如果有特效,我一定是被凍成冰塊,然后冰塊破裂,啪啦啪啦裂成碎片,落下一地。
“我不明白。”
不是智商低,而是情節跳地太快。
“我喜歡你,不喜歡和你在一起的男人,現在他被困住,而你在我身邊,我很高興。”
額滴神啊,大蠱師你好直白。
“我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
喜歡你個頭頭啊,以前我的桃花運怎么不見這樣旺?
“不是第一次,我跟你說過的,以前我們就認識。”
“……不好意思,剛才斷片了。”我深吸一口氣,問題太多,一時不知道該問哪個了,“不如你先講講我們以前的事情,看我能不能回憶起來,假如咱倆交情不錯,你就幫我解了蠱毒如何?”
讓他放人,看來一時片刻是不可能的了,先完成一件事情算一件。
“以前我認識你,你也認識我,但我一直單相思,一直默默地關注你,你的一舉一動會牽動著我的心弦。”
這位
文質彬彬的公子,怎么講話如此不含蓄呢?我在心里默默吐槽,卻不敢打斷他,一心希望他能快些回憶完,然后幫我解蠱毒。
“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菡域,我遠遠地望著你,你坐在菡月之中,宛如九天玄女,圣潔高貴,讓人萌生敬意。”
我一邊聽著,一邊點頭,我在第一次看到若菡的時候也是這個想法。
那樣一位圣潔的女人站在伏宗身邊,簡直是天作之合。
“但是你被伏宗帶走了,連菡域都消失了,我拿回了世間最后一只菡月,養在我的水池里,可惜無論我怎么細心呵護,那只菡月還是死了,我,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別這樣說,因果循壞,什么事情都強求不來的。”
這位若菡女帝好厲害啊,不但有姜帝癡心相對,連南疆的大蠱師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好像對我說的不感興趣。”
洛淵有些失落的眼神,看得我心里一揪。
伏宗說過若菡已經死了,可我不是若菡,洛淵癡心的人是若菡,不是我。若是他知道,他等來這么久的人還是沒有來,不知道心里會作何感想。
“也不是,主要是忘記了。”
我胡亂搪塞著,如果洛淵知道我不是若菡,會是怎么樣的結果,會不會立刻殺了我。
“可是我希望你能記起來。”洛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愁,“你和那個人在一起,你可知道前世就是他殺了你。”
“或許其中有誤會。”
“沒有誤會。”洛淵從水鳳身上跳下來,“得不到便要毀滅,他得不到你,就殺了你。”
“伏宗殺了若菡……”可能是因為他發現她騙了他,“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干嘛還要記得呢?”
洛淵似乎被我的話激怒,語氣有些焦急地說。
“那個女人自然是該死,我說的是你,伏宗殺了你,魔域的言曦公主!”
言曦,初次聽到這個名字,我卻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似乎那是一個埋在心底最深處的名字,是禁忌,不能提起,不能回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