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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還在派李諦打聽開鋪子的地方,沒想到這日皓輝卻來了,書迷們還喜歡看:。
“輝哥哥,你怎么今日得空過來了,我聽說你在別院學(xué)武藝呢。”涵因笑著讓座。
皓輝環(huán)顧了沖靜居的小廳堂,雖然小,卻勝在簡潔大方,關(guān)切的問道:“妹妹可好,在這住的可習(xí)慣,一早兒就想來看看你的,不過師傅嚴厲……”
他不慣說謊,說了一半,便臉微微發(fā)紅,其他書友正常看:。
涵因知道他不來見自己多半是因為皓軒,皓軒想娶她的意思越來越明顯,也沒有背著他,他為了避嫌,自己倒躲了出去,不禁心里有些微微的愧疚,她不是看不出來皓輝對她的情誼,而且若是想要嫁皓輝,這條路會容易平坦得多。但是,皓輝次子的身份,今后有多大作為還是未知,而皓軒承嗣了靖國公的爵位之后,可以和宮里的賢妃泰王互為援助,讓她能有更大空間發(fā)揮。因此,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皓輝。
“我這一切都好,放心吧,哥哥既然對學(xué)武有興趣,自然是要好好用心在上頭,將來也會有個好前程。”涵因并沒有戳穿他的謊話。
皓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我倒不在乎什么前程不前程的……哦,對了,我今天到這里來是有件事問妹妹。”
“哥哥請說。”涵因有幾分猜到他的來意。
“妹妹可記得有一個人叫梁松之。”皓輝問道。
涵因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故意皺起眉頭思索半日,才回道:“是不是開始跟你打架,后來又拉你一起做生意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皓輝正愁自己要從何說起。見涵因記得,松了一口氣:“我跟他在西市盤了個鋪子。”
“那鋪子不是交給舅舅了么。”涵因有些疑惑。
“我去別院之前,父親幫我把欠的錢還了,說不妨事,就給我掙零花錢,又把那鋪子交給我了。”皓輝說道。
涵因聽了這話,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難道靖國公有意搭上劉錦這條線。此時無暇細想,只應(yīng)道:“這是舅舅心疼哥哥,想給哥哥貼補些進項。”
皓輝點點頭,卻顯然并不在意那幾個錢,接著問道:“妹妹這里是不是有個叫李諦的人?”
涵因明白了皓輝的意思,李諦接觸過那個鋪子的掌柜,一定是梁松之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他才找來的,至于李諦的身份,永和巷想要搞清楚,簡直太容易了,不過,梁松之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上心。是看在皓輝的情分上,還是想賣靖國公個人情,又或?qū)λ腋信d趣?涵因掩住疑惑神色,笑道:“是我們家的二管事。”
“妹妹家里是不是想盤下個鋪子,開些買賣?”皓輝繼續(xù)追問。
涵因半開玩笑的說:“哥哥遠在別院消息倒靈通,好啊,莫不是你偷偷跑出來玩。你說,幾天你是不是就是偷跑出來的。”
皓輝臉微紅:“什么偷跑啊。是梁松之特地跑去問我一趟,今天我特特跟師傅請了假來的,待會還要回去呢。哎,妹妹,你是不是嫌那里租金太貴了。你別擔(dān)心這個。梁松之說了,那里現(xiàn)在本來生意就不好。你就先用著。別管什么租金不租金的,我跟梁松之是朋友。這事好說。”
“那怎么成呢,我雖然不跟哥哥客氣,也知道哥哥不缺這幾個錢,但是人家也是要指望著鋪子貼補家用,怎好占人家的便宜。”涵因并不想跟皓輝還有永和巷牽扯上瓜葛:“何況銀錢上的事,最忌諱不清不楚,否則買賣開不成,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嗯,不管怎樣,妹妹也別去別處找鋪子,這事,我已經(jīng)跟梁松之商量好了,你千萬別推辭。”
涵因頗為猶豫,但皓輝說的誠懇,她如果拒絕就會傷了皓輝的面子,以后若嫁給皓軒,在此事上和皓輝生了嫌隙,這嫂子反而難做了。因此只得點點頭。
皓輝見她答應(yīng),很是開心:“你答應(yīng)就好。”
“我雖答應(yīng)了,可是租金是要照付的,否則的話,我可不敢應(yīng)承了,書迷們還喜歡看:。”涵因掩住心中的疑慮笑道。
“我就知道妹妹會這般客氣。”皓軒見涵因這樣堅持,有些煩惱,想了想又不知道說什么,看了看天,說道:“我就跟師傅請了半天假,現(xiàn)在該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妹妹。”
說罷急匆匆的起身告辭了。
涵因知道他不想要自己的錢,又怕言語上勸服不了自己,才這般做派,想是找梁松之商量去了。
想及此處心里不由有些感動。
梁松之在西市弄得鋪子,不過是想要搭上靖國公的關(guān)系,根本就沒心思好好經(jīng)營。劉錦本來想把這塊地方交給綴錦閣的歆兒打理,誰想李諦竟然找上門來。
前些日子,這個叫李諦的人忽然自己找上門來,求見東家。
梁松之恰好在,便見了他:“在下梁松之,是這家店的東家,敢問足下是?”
“在下李諦。”李諦對他行了個禮。
“請問足下有什么事?”
“在下的主人家,想要在西市上尋間鋪子,賃下來開店。我這些日子都在西市尋找,就我觀察這些時日,貴店的經(jīng)營狀況不是很好,想要詢問一下是否有意出租呢。”李諦笑道。
梁松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本想隨便打發(fā)了他,又覺得此人眼力還不錯,而且自己永和巷的兇名在此,少有人這樣大大咧咧的找過來,問道:“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么。”
李諦笑道:“在下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閣下是內(nèi)衛(wèi)指揮使劉錦的侄兒。”
“人人都畏懼永和巷的名聲,你怎地不避嫌。”梁松之笑道。
“在下求的是財,閣下雖跟永和巷關(guān)系密切,但卻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想必求的也是財。既如此,又有何懼。”李諦聽到梁松之親口承認和永和巷的關(guān)系,神色卻并不見慌張。
梁松之對此人有些興趣:“我是要求財,不過現(xiàn)在這里經(jīng)營還過得去。”
“據(jù)我這些日子在這里觀察,進出鋪子的人,還有他們手里拿的東西,粗略算起來,這個鋪子的收益,還不如直接把鋪子賃出去得的租金錢。”李諦真誠的笑起來。
梁松之也一陣笑:“好啊,從來都是我們盯人家,還沒聽說過誰敢來盯著我們的。”沉下臉:“你有什么目的。誰派你來的。”
李諦卻并無害怕神色:“求財就是在下最大的目的,如果我是別有用心,怎么還會跟閣下說這些。更何況,我家主人和你家的二東家還是親戚。”
“哦?”梁松之聽及此,眉頭挑了挑:“你家主人是?”
“鄭鑾。”李諦笑道:“靖國公之外甥女。也就是你家二東家的表妹。”
梁松之聽到鄭鑾這個名字心里一動。之前在靖國公府派人就盯的是她,沒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混進那府里的人還沒等接近她,他們一家又去了滎陽,前一陣回來了,沒呆多久,又搬了出來,現(xiàn)在他正想重新布置人手盯著她家,沒想到這就不用他大費周章了:“哦,這樣啊。怨不得。”
“我本想去求崔二公子,不過怕主人怪罪,所以先行來問問大東家是否有意出租……當然租金按市價,我們是絕不會用這重關(guān)系,占東家的便宜。”李諦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梁松之的神色。
梁松之的笑容一下子親切起來:“原來是自家人,早說嘛,這些都好說,租金也好商量,反正,你說的沒錯,我不善打理店鋪,這個鋪子也就是勉強維持,既然是皓輝兄弟的親戚,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你就答復(fù)你主人說我已經(jīng)同意了,剛開始經(jīng)營都比較艱難,讓她不必擔(dān)心租金的事情。”
“那就多謝梁公子美意了。”李諦談好了,起身告辭。
但因涵因的顧慮,此事便沒有繼續(xù)進行。梁松之反而著急了,找到李諦,問清了緣由,才知道涵因并不想租這下這里,還讓李諦繼續(xù)打聽地方。
李諦見梁松之反而專程派人把他找過去問這件事,心里不由暗自盤算一番,他屈居一個小女娃娃之下,不為別的,就為了通過她的關(guān)系,尋找機會往上攀爬,他可不想白白放棄了,說道:“我們姑娘素來跟這幾位表哥關(guān)系很好,若是崔二公子出面,姑娘也許就沒有那么多顧慮了。”
于是,便親自跑到崔家在長安城郊的別館找崔皓輝商量此事。
“妹妹一定是不想讓人覺得占了我們的便宜才這樣的。”崔皓輝聽了之后比梁松之更著急:“她哪里有什么錢,不過是姑母臨終前給她的一點私房,再加上這些年攢下的東西。若是經(jīng)營不好,豈不是都賠了進去。
想了想又跟梁松之商量,語氣中不覺帶了懇求:“如此少不得要讓兄弟你吃虧了,不如這樣,租金我一分不要,你收他比市面上低兩成。”
梁松之拍了拍崔皓輝的肩膀:“你把我梁松之看成了什么人了,你既把我當兄弟,你的妹子就是我妹子,什么吃虧不吃虧的。反正那鋪子的本錢已經(jīng)賺回來了,就叫你妹妹先用著,什么租金不租金的。”
崔皓輝感激的看著梁松之:“好兄弟!”
梁松之笑道:“別說這些了,我看你還是親自跑一趟,跟你那妹妹說說,我怕時間久了,她又找上別家,那是豈不費事了。”
崔皓輝一聽,覺得很對,便連忙跟師傅請了假,來找涵因說了那一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