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很大,除了趙家嫡系以外,還有許多旁系也住在這裡。第二天,趙劍寒閒來無事,就帶著阿黃在趙府裡閒逛,走的都快迷路了,還沒有把趙府逛完。
在他童年的記憶中,這裡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印象比較深刻的回憶,看著這些高牆深宅,卻體會不到一點親情,只有無盡的寂落。有些地方也有一些孩子們在玩耍,可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阿黃的興致倒是很高,前前後後不停地跑著,還時不時跑過來蹭一蹭他的褲腿,一點也不知道累。
正當他路過一個院子的門口時,裡面傳來一陣喧譁,隨即遠門打開,三個十來歲的少年從裡面衝出來,後面還跟著兩個家丁模樣的大人,趙劍寒急忙閃到一邊,避免了一次“撞車”事故,阿黃看到有外人,自覺地跑到主人的身邊。
領頭的少年憋了趙劍寒一眼,正準備離去,忽然看見阿黃了,不由得眼睛一亮,停住腳步,擡手指著趙劍寒問道:“你是誰,我以前怎麼沒有看見過你?”
對於這種不講禮貌的無知少年,趙劍寒懶得理會,輕輕地一聲招呼:“阿黃,我們走。”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準備離開這裡。
那個少年發現自己居然被無視了,心中大怒,衝著趙劍寒高聲喝道:“哪裡來的野小子,給本少爺站住!”
趙劍寒前世是個孤兒,對“野小子”這個稱呼十分敏感,聞言立刻轉身,怒視這個少年,用冰冷的語調說道:“你爹把你生下來,難道就沒有教你做人要有禮貌嗎?”
趙劍寒雖然年幼,可是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死在他手裡的人命可不止一條,此時他的目光中帶著一點淡淡的殺氣,少年觸碰到趙建寒的眼神,被嚇得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小步,隨後更加惱羞成怒,叫囂道:“居然敢和本少爺頂嘴,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如果你現在乖乖地過來給本少爺磕三個響頭,再把那條狗讓給本少爺玩玩玩,本少爺就放過你。”
看他的衣著和說話的口氣,趙劍寒估計他是趙府某個大人物的後代,自己初來乍到,趙劍寒也不欲惹事,忍下心中的怒氣,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趙劍寒本想息事寧人,可是這個少年可不這麼想,看到對方要走,開口叫罵起來:“小雜種,沒有本少爺的許可,你竟敢擅自離開,兄弟們,咱們一起去教訓教訓這個小雜種。”
說完,就帶著兩個同伴向趙劍寒衝過來。
“本來不想和你們這幫小屁孩一般見識,沒想到你們還不依不饒,今天我就代你們的父母好好地教訓一下你們。”趙劍寒聽到他們小雜種長、小雜種短地叫罵,怒火中燒,轉過身來,擺開架勢準備迎戰。
少年衝到趙劍寒身前兩米處,調整好步伐,一個弓箭步,左手虛握放在腰間,右手一記直拳打向趙劍寒的頭部,拳勢竟然還帶著一股風聲。
“咦,居然還是一個練家子。”趙劍寒心中詫異,手上卻不慌不忙地施展出太極拳中的雲手,搭住他的手腕,側身一帶,就把他的拳頭御在一邊,兩人錯身之際,趙劍寒還在他的屁股上補了一腳,將這小子踢了一個狗啃屎。
這時,另外兩名少年也到了趙劍寒跟前,看到同伴被這個小孩一招打倒,不禁有些**,趙劍寒立刻近身,使出一記馬步靠,背部發力,肩膀正好頂在一個少年的腹部,將他撞的身體都飛起來了,全身的力氣被撞散,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剩下一名少年嚇得什麼招式全忘了,胡亂揮舞著拳頭,一邊後退一邊叫喊著:“別過來,別過來,不是我要打你的,你也不能打我。”
趙劍寒聽著他的胡言亂語,心中好笑,卻沒有再動手。
這時,最先倒地的少年翻過身來,坐在地上衝著兩個家丁吼道:“你們兩個死奴才,看到本少爺被人打了,還不過來幫忙?”
兩個家丁確實不想幫忙,趙府家規森嚴,他們這些下人在外面可以狐假虎威,充當少爺的打手,可是現在是在趙府內,以他們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趙劍寒不是尋常的小孩子,雖然以前沒見過,但是也不願意魯莽行事,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他們這些下人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
因此倆人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走到趙劍寒跟前,卻沒有動手,反而繞過去把少年扶起來。少年起身後反手給了兩個家丁幾巴掌,嘴裡不停地咒罵他們,要他們對趙劍寒動手,自己卻不敢靠近趙劍寒一步。
趙劍寒對這個欺軟怕硬的少年很不感冒,再也不想見到他,正準備離開,一箇中年漢子走出門來,對那少年說道:“今天的功課結束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吵鬧?”
少年看到此人,大喜,飛快地跑過去,指著趙劍寒說道:“師傅,這個小孩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把我們幾個都打了,他還說我們的拳法太差了,連大街上賣藝的都不如,師傅,你快替我們報仇。”
趙劍寒皺起了眉頭,這個少年用心極其險惡,先說明對方不是趙府的重要人物,然後挑撥離間,想引起自己師傅的憤怒,好讓師傅替他找回這個場子。
趙劍寒也不說話,他想看看這個中年人怎樣處理這件事。
中年人聽到少年這樣說,盯著趙劍寒說道:“不知道你是那位高人的弟子,我的徒弟雖然功夫練得不到家,你也不能如此詆譭我柳家的功夫。”
趙劍寒沒想到此人年紀不小,卻只聽少年的一面之詞就給自己定罪,冷笑道:“如此糊塗的師傅,難怪教出如此混賬的徒弟。”
中年人大怒,揮拳就向趙劍寒砸去,趙劍寒沒想到此人竟敢對自己這個小孩子動手,急忙後退,可是中年人緊逼上前,左腳邁出一大步,右拳向趙劍寒的頭部猛然擊出。
趙劍寒都能聽到拳頭帶起的風聲,雖然是同樣的招式,可是中年人的力道比那少年大出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