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錢不拿,當我傻瓜?
自己奮斗了兩年,也才不過是有個三百多萬兩,如今有人又送來了三百萬兩,少奮斗兩年啊,比起和坤,自己這手筆算個屁!憑著自己的圣手,報答菁菁的辦法和收益多的是。想著想著,凌嘯已是展顏一笑,“這么大的投入,我怕你們會劃不來啊!太平洋公司的買賣還沒有開張呢。”
蘇謹嫣然一笑,“沒什么劃來不劃來的,小女子也說過了,這只是補票罷了,希望駙馬爺領受到我們粵海社的這番誠意之后,以后能對我和菁菁妹子的十八行平等對待,就是駙馬爺體恤小女子了。至于那些太平洋的生意,其實小女子并不敢沾邊的,就是您給我們九十萬的船隊籌備銀子,我們也是不敢接那筆生意的。”
這蘇謹說得輕巧,凌嘯卻警惕頓生,心中驚駭。皇子們將人人出銀十萬兩的事情,太平洋公司設立的性質,她們竟然都是很清楚,如今吐露出來,無非是軟中帶硬地告訴自己,她們的背景也很深,希望自己不要忽悠她們的銀子!
但凌嘯還沒有來得及揣測她們的背景如何,就聽他熊公子笑道,“駙馬爺,其實,我們粵海社已經想過了,今后將改名閩海社,兩廣僅僅只留下一個澳門分社,將總社由廣州遷往福建。到時候,我們處于您地治下。仰仗之處還多得很的。當然,我們保證遵紀守法,稅款齊備不說,就是廈門信義行的牙行生意。也定會規規矩矩,絕對不擾亂浙閩兩省的行情。”
遷總部?!盡管凌嘯知道熊嵐志地話中意思,是在凌嘯需要的時候幫他擾亂外省行情,但凌嘯卻半點興奮不起來,心中警惕更深。郭莠升任兩廣總督的事情,就連他這個監國輔臣都是上午方知。這粵海社卻下午就知道了,還這么短的時間就作出了遷址的果斷決定,未免能量大得駭人聽聞了吧!
“甚好!甚好。我最是喜歡遵紀守法的良善商家了。”
凌嘯捏著官腔將兩人送走。翻了翻三百萬兩銀票。心中不覺冷笑不已。你們這般顯擺背景,卻把我胸有大志地凌嘯給嚇著了!究竟是誰
將于成龍郭莠調任的消息透露出去的。凌嘯未必能猜得出來,可顯然不會是什么小人物。粵海社有些背景,凌嘯是能猜到地,可背景大到上書房之中官員欽命,可就有點離譜了。如果說這都算不上什么地話,鄒思道剛剛分析出來不久地事情,粵海社竟然如此快就作出決策,可見背后有一個非同一般地高人,蘇謹的態度就說明了粵海社十分勢利,這背后高人是敵是友都未必是福!
“胡駿,你如此這般……”本來準備大展拳腳地凌嘯,面對可能存在的威脅,很是惱火,他發誓,一定要將那個背后高人找出來,如果是不妥的潛在敵人,自己必須毫不猶豫要將他干掉,如果確定無害,自己也一定要把他網羅到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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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公子很快就回到了凌嘯的面前,他看到凌嘯的時候很是吃驚,因為,相隔不到兩個時辰,凌嘯就派了親兵把他給招來了,凌嘯倒是笑得春風和煦,可那胡駿卻是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惱怒模樣,看得熊嵐志大為惶恐。
“熊公子,凌嘯很是謝謝你看得起我,前年我御前比武,你買我凌嘯五百兩,這次我東南鎮撫,你又買了我三百萬兩。呵呵,不過,你的第一次買我贏,似乎只是為我捧了一個人場,可這一次,嘎嘎,你真是夠意思,買了我一個法場!”
熊嵐志一驚,“駙馬爺,您說得是什么,我不是很明白啊?”
啪啪!凌嘯沉臉擊掌兩聲,就見后堂親衛帶出三個男人來,熊嵐志的臉馬上就青了。這參將胡駿,定是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去了錢莊,騙得自己的手下以為他是去存銀子,結果等胡駿一走,其他凌嘯的人卻是螳螂捕蟬,把向錢莊掌柜打聽銀票暗花的手下抓了一個當場。
“若是駙馬爺能夠體恤我們生意人的難處,也曾經收到過這樣的銀票,那你又何必這般生小女子的氣呢?”
蘇謹也隨后被凌嘯的親兵帶了進來,卻很是鎮定,看到還堆在凌嘯茶幾上的那堆銀票,忽地笑了起來,在熊嵐志的驚詫中雙腿跪倒在地上,望著凌嘯自顧自說道,“駙馬爺請不要見怪,我們粵海社行走于官場之上,難免就要孝敬,既然是孝敬,難免就會如同契約,可官場和商場是一樣的,林子大了,那不守信用的就大有人在。久而久之,我們自然也會防一手,對一般人,我們是要他打個收條的,而對于駙馬爺您,我們深知條子會對您有干礙,所以給您的待遇是什么都沒有要,只是對這銀票上的暗花留了一份附錄罷了,您若是帶出京城去花用,其實我們就毫無辦法。這等官商間約定成俗的事情,駙馬爺難道真不知道?”
暈,不是貪官的凌嘯頓時大為尷尬,居然被人當成了初哥!媽的,初哥就初哥,赤裸裸來吧!笑道,“我要知道是誰在給你背后出主意,能告訴我嗎?”
“駙馬爺覺得小女子需要人出注意?”
“來啊,關起來!”凌嘯很是干脆,毫不猶豫扣了她,“你得要慶幸我姑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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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裕親王府宴會,凌嘯是帶著芩兒和雅茹赴會。兩姐妹自有往日閨中密友鶯鶯燕燕地拉到女眷席上,而凌嘯橫一眼悶聲不響地阿哥們之后。就被叔王們扯到首席上就座。
杯來盞去,凌嘯甚是舒暢,今天不僅親耳聽到了戲臺上昆曲名劇長生殿,還因為他見到了很讓他覺得有趣的事情。時隔快兩年了。福全的女兒瑾虹郡主,自己見到了居然還認識她,盡管她在蘭芩和雅茹的懷里撓癢瘋逗,可還是不時地望向自己這邊,這不,竟然還向自己走了過來。
這個號稱和欣馨齊名地宗室才女。卻不是因為欽敬凌嘯的才情或是王霸之氣,“駙馬姐夫,妹妹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人家今天邀了蘇謹姐姐來這里參加宴會看戲。卻被你給留在了府中。妹妹我好丟面子啊!你要是不把她放出來的話。我可是要給雅茹姐姐她們說你覬覦蘇姐姐美色的。”
滿桌的王爺們大感窘迫。固然沒有人敢笑,可也沒有人呵斥瑾虹。就連福全也是裝作沒有聽見,跟著臺上旦角咿咿呀呀地扮票友。
嗯?你這是求人還是恐嚇人,或者是敗壞人!裕親王女兒親為求情,還是這么短的時間就得到消息,凌嘯越來越覺得蘇謹有意思,剛想苦笑著拒絕,卻見裕親王地母親、順治爺的老皇太紀也在女眷席上開了腔,“乖孫女婿,你就應承下來吧,放了我那干孫女,要是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看在本宮地面子上,讓她給你陪個罪好嗎?”
日,這老太婆是康熙也要稱一聲母妃地順治老婆,面子非同小可。大吃一驚地凌嘯怎么敢耽擱,連忙起身恭敬地跪了,屁都不敢放地表示馬上親自回去放人。
盡管聽到了身后一些竊竊地嘲笑聲,凌嘯卻不以為意,因為他已經被蘇謹的能量嚇了一跳,那些個她粵海社后面地背景,赫然就是以福全為首的一些王爺們!和皇子們爭位爭到令康熙死心所不同,這般子王爺們可是全對康熙毫無威脅,倒是死心揭地的護國屏藩,任何一個王爺擺出來,凌嘯不懼他半分,死了的常寧就是榜樣,可如果所有王爺都聯合起來,加上宮中的太妃什么的,可就是標標準準的匣劍帷燈,令人不寒而栗!
蘇謹還真是一個角色,竟然弄得凌嘯今天下不來臺,甚至還在自己的九個“劣”徒前尊嚴大損,累得兩個嬌妻也是面子丟盡,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凌嘯很不爽的樣子,芩兒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馬車的震動盡管岢得她很是疼痛,但她還是那樣依偎著,輕聲在耳旁笑道,“相公,蘇謹在京城之中絕對是各個王府的風云人物,連我家貝勒府,她以前也曾經是常客,對付像蘇謹這樣的女子,你應該要小魔女出手的!”
凌嘯一楞,看著拽得二五八萬的雅茹,知道她在等自己求她,一把將溫婉的芩兒攬入懷中,笑道,“可是某些人卻坐得端端正正的,一點都不想為相公分憂,唉,算了,還是等相公我丟盡面子好了。”
雅茹掐了凌嘯腰上的肉狠狠一擰,嘻嘻一笑,“有個方法倒是可以對付那蘇謹,可是我不干,姐姐和欣馨小依也不會允許?我們憑什么去和自己過不去!”
凌嘯又痛又好奇,“什么辦法?”
“把她的貞潔強行壞掉,不就行了。不過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就絕對代表姐姐們懲罰你!”雅茹手上加了一把勁,兇巴巴的樣子是在警告凌嘯,敢壞蘇謹的貞潔,懲罰可定不輕。
“就沒有別的辦法報復她出氣?”凌嘯將雅茹狠狠夾在自己的腋下,照耳垂吻去,當然不敢奢望雅茹這小魔女教唆自己壞人貞潔。
雅茹吃癢嗤嗤嬌笑,“每個人都有弱點的,你派些兵把她那個癱子相公嚇唬一番,威脅他再不收斂,就麻袋裝了扔進護城河,或者威脅把他的唯一能動的手剁掉,反正只是威脅,難道蘇謹還敢告你不成!”
凌嘯怔怔地望著她,像是不認識自己的這個懷柔公主兼圣母,忍不住苦嘆一聲,整一個小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