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因他有五個妻子而把他當成淫蕩人,還是因他有五個妻子而讓朕變淫蕩了?!”
路易十四慢慢站起身來,看著凌嘯匆匆而去的背影,長嘆一聲。話語之繞口,讓內(nèi)侍官愣了半天,也讓從侍從室轉(zhuǎn)出來的“柯鎮(zhèn)惡”為之一怔,身為金融家出身的財政總監(jiān),“柯鎮(zhèn)惡”喜歡研究經(jīng)濟多于政治,對太陽王忽如其來的感慨,他沒有能夠領悟清楚。當即躬身下去行了禮,憂心忡忡地問道,“陛下,那么這些哺乳期的夫人,您還送給超級KING殿下嗎?”
太陽王緩緩地搖搖頭,每搖一下,他的眼神就清亮一分,沉聲道,“親愛的柯卿,你在門后沒有看到嗎?凌嘯心急中國十三皇子安危的時候,還要邊走邊盯著夫人們的乳房看,可見,他是真的有些興趣試一試。但他臨走,卻還要調(diào)侃一句夫人們別著涼’,可見其為人豪情萬丈,對夫人們給不給他洗面,有,不癲狂,沒,也不失望……不要送了!”
“柯鎮(zhèn)惡”見太陽王作了這樣的決定,當然有些驚訝,因為他知道出這個主意的人,就是在花園中農(nóng)宮里居住的王后殿下!
作為西方國家的一員,法國對中國同樣是很陌生的,整個歐洲大陸,和中國曾經(jīng)有過官方接觸的,就只有荷蘭與葡萄牙兩個國家而已。前者狂妄自大。走地是武裝侵犯和征服的路子,很不幸,荷蘭遇到了鄭成功而不成功!而后者,則是用的是死皮賴臉和賄賂的辦法,很幸運,葡萄牙成功地在澳門扎下了根。一敗一成。當然就給歐洲王室造成一種普遍的印象了,所以,出身于王室子弟家庭教師的王后,在聽說了中國使節(jié)團將來巴黎地消息后,本著向先進和成功學習的原則,建議太陽王針對凌嘯之所好,傾盡其能地賄賂與拉攏。
“陛下,那……難道王后殿下的建議不對?”
太陽王苦笑一聲。他當然知道,王后建議的本身,無疑是很正確的。即使不能取得葡萄牙那樣的功效,也可以和凌嘯保持一個良好的私人關系,從而在個人感情上有益法蘭西。但很可惜的是,此時的法國,是天主教影響最深濃的國度。一夫一妻制度深入骨髓。乍一見凌嘯,竟是有著老婆五名,曖昧地也不下于五位,整個法國,還不把他當成是色中惡鬼?
對這種色中惡鬼。路易十四可是有經(jīng)驗的。他曾經(jīng)派出了奧爾良女公爵深入英國,去當查理二世的情婦,為英法贏來了二十幾年前的蜜月時期。這一次。嘗到美人計甜頭的太陽王,自然要故計重施地,可漸漸的,太陽王覺得完全不是那回事了。無意碰見四個妙齡女孩裸露雪白臀部,凌嘯沒下手,還可以按照面子問題解釋,但自己主動要賞給凌嘯十個奶媽洗面,凌嘯卻可有可無的……顯然是路子不對的,再強行繼續(xù)下去。就有些妓院老鴇的味道了,路易都會看不起自己地!
“估計是凌嘯被公主們壓榨得太虛了……”太陽王何等人,在屬下面前,當然不肯承認是自己判斷失誤,一面把責任向凌嘯的功能上推,一面轉(zhuǎn)換話題問道,“柯卿,明日就要開始和超級KING接觸了,財政會議統(tǒng)計出了各國對華貿(mào)易的資料了嗎?”
柯鎮(zhèn)惡一聽這個就興奮,當即向路易十四一躬身,如數(shù)家珍地報道,“陛下,據(jù)間諜們收集來地各國貿(mào)易資料,目前,除俄羅斯外的歐洲各國,每年直接和間接與中國發(fā)生的貿(mào)易總額在三千萬里弗爾(兩千一百萬兩白銀)左右,其中西班牙、葡萄牙和荷蘭各占兩成半,英國一成半,我們和其他國家占一成。”
“這么多?!這么少?!”太陽王駭然于整體貿(mào)易量的巨大,再聽說基本上沒有法國什么事,心中難免火辣辣地叫勁,興奮得毫無睡意。
柯鎮(zhèn)惡又道,“陛下,這所有貿(mào)易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除了少量的玻璃、鐘表、嗶嘰、紗緞制品外,基本上,各國都是只從中國進口,無法向中國出口……呵呵,重金屬全是在向中國流動!”
路易十四熟知經(jīng)濟,親手啟動了法國的重商主義之路,當然知道這個現(xiàn)象,也明白老是對華貿(mào)易逆差,與法國的重商主義國策格格不入。但正是因為這個現(xiàn)象,太陽王就越發(fā)地可以想像到中國的富庶了,心中對獨霸對華貿(mào)易更加地渴望。中國的茶葉、生絲及絲織品是歐洲地必須品,所謂雁過拔毛,從法國手上翻一道手,不也是坐地起價地沾沾中國人的光?!
(重商主義就是貿(mào)易保護主義,爭取強大的貿(mào)易順差,使得重金屬向法國國庫流入。康熙年間僅茶葉、生絲及絲織品兩項對歐洲的出口,每年即達折合一千數(shù)百萬銀元,每個銀元含銀7錢3分。)
而和凌嘯談判的最重要之處,卻不是在于雁過拔毛!中國派出了規(guī)格如此高的使節(jié)團,任誰都知道他們即將要開放市場了,要不然,超級KLNG殿下瘋了,跑這么老遠?坐在國中繼續(xù)享受龐大的貿(mào)易順差多美?!一想到仿版法國貨競爭力之強,物美價廉,暢銷歐洲,老路易便有著強烈的自信:只要凌嘯給自己最惠國的待遇,嘿嘿,幾百年來被中國人賺去的錢財,還不是輕輕松松就被法國賺回來?!
“柯卿,你明日就要主持談判總籌了,一定得要休息好!來來來,朕下令讓你享受一下夫人們顏射洗面……不許推遲。記住,你是為法蘭西而休息。為朕而休息!”
柯鎮(zhèn)惡大吃一驚,還要辭謝,卻見太陽王點點頭,猛然一拍柯鎮(zhèn)惡地肩膀,呵呵笑道,“你辦事。朕放心!”
“放心?你們兩小子不就寢,居然跑來跳舞?悶騷啊!”
凌嘯趕到燈火輝煌的南宮舞廳時,老十四滿臉憤慨地過來見禮,才說了一句“不是我們?nèi)鞘碌模埥惴蚍判摹保鑷[頓時就把臉猛地沉了,一把推開老十四。他就是因為不放心才趕來的。西洋決斗,連國王都不能干涉,為家族和個人榮譽而多不死不休,那個狗屁巴伐利亞伯爵西谷蘭死不足惜。可要是胤祥有了什么損傷,凌嘯找誰哭去?!
一眼望去,只見成堆的貴族們環(huán)圍之中,胤祥滿臉怒色地在挑選輕重適手的西洋劍,而他對面一名身高兩米地大塊頭。已經(jīng)提了一把重劍,傲然而立地瞪視著胤祥,顯然是瞧不起小個子的中國人。
“老十三,怎么回事?!”凌嘯猛喝一聲,引起一片側(cè)目和尖叫。
圍觀的貴族們看戲不怕臺高的。興奮得一些中年女士們紛紛解開束腰紐扣,放松勒得死緊的胸腹,以免昏厥過去錯過好戲。胤祥一見是師傅來了。趕緊垂了手答道,“姐夫,他搶了我的舞伴,我理論幾句他就要和我決斗!姐夫教十三說,男人大丈夫,勇字為先,十三不敢不應戰(zhàn)!”
西谷蘭一聽超級KlNG聽了對手的中國話,臉色大怒,頓時就有些畏懼凌嘯起來。馬上用法語嚷嚷道,“尊敬的殿下,貴國皇子殿下舞姿及其不雅,紳士們誰不是昂首而舞,獨獨兩位殿下,把頭扎在我未婚妻和未婚嫂的胸前而舞……不信您看看,她們的胸前還是濕潤地……這是對我們斐迪南家族的嚴重侮辱!”
“……”
聽說老十三和老十四竟是這樣一個“埋頭舞法”,凌嘯差點一下子背過氣去。但他迅即就明白過來,事情定然不是如此,老十三老十四發(fā)育階段有些悶騷可以理解,但兩人是清宮中能克己、會調(diào)情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這么失態(tài)的。果然,胤祥大怒地用法語反駁道,“明明是你未婚妻和未婚嫂死命按住我們的頭!本殿下沒有告兩個蕩婦想要憋死我們,已經(jīng)是看在彼此都是客人份上了……罷罷罷,反正要決斗,來吧!”
胤祥一語說出便滿堂哄笑,很多人都點頭,顯然是看到了豪乳謀害皇子地事實。
凌嘯一愣,拿眼睛尋找兩個惹起軒然大波的蕩婦,卻沒等他找到,那西谷蘭已是惱羞成怒,跨前一步,率先就揮舞重劍向胤祥劈來,頓時就駭?shù)帽娙她R聲驚呼,“哎呀,決斗王出手啦!”
決斗王?!凌嘯頓時心驚,十八世紀初的西方,能得到?jīng)Q斗王稱呼的人,倒也不能小覷,尤其是那熊一般的身材,胤祥一個不適應西洋劍法就會吃虧……關鍵是,胤祥連劍都沒有選好,赤手空拳如何與這猛人去斗?
所以,凌嘯出手了,凝血壯出手了!
凌嘯如離弦之箭沖上去,將胤祥猛然推開,而那西谷蘭地劍已經(jīng)帶著呼呼風聲劈到凌嘯的頭頂上空。凌嘯的筋骨再強,卻也是無法和純鋼重劍相抗地,而凝血壯再厲害,也只是提高下爆發(fā)潛能罷了,這一沖一推已經(jīng)耗去了潛能爆發(fā)所爭取的時間,再要去躲閃重劍劍峰,已經(jīng)是來不及的。
眾貴族的聲帶反應明顯沒有視覺快,心臟猛縮的時候,全都駭然于超級KlNG上前送死。但他們顯然是白擔心了,只聽到“鏗”地一聲脆響,超級KLNG不知道用什么去格了重劍一下,風馳電掣的重劍頓時就被反彈起來。
劍是彈起來了,但仍會有劈下來的時候,可就在此時,凌嘯用出了籃球場上常用的貼身靠,猛然跨進高他甚多的西谷蘭胸前,仰首盯著他陰陰一笑,手握用于情急格擋地手雷,一拳就向他襠部擂去,怒道,“看球!”
西谷蘭痛苦抽搐著摔倒在地的時候,整個舞廳全都呆住了。而當那西谷蘭因。睪丸破碎而斷氣的時候,凌嘯耍酷地聳聳肩膀,“決斗故意違規(guī),等同刻意謀殺!”
耍酷很快就得到尖叫聲,“……啊!西谷蘭約瑟夫·斐迪南伯爵死了……西班牙查理國王的合法繼承人死了?!”
凌嘯大吃一驚。
……這堪稱沖動莽夫的決斗王,竟是弱智查理的繼承人?難怪敢和十三決斗的。可是,這小子,不是在歷史上先于查理而病死,才引發(fā)死了四十萬人的西班牙王位大戰(zhàn)嗎?怎么成了我殺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