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去後很久,兩人都沒再有過什麼親密的舉動,做過那樣最親密的事情後他們應該彼此更黏糊纔對,可相反,他們卻刻意的躲避著對方,白天各自忙各自的,到了晚上,沐君歌總要等商陌睡後纔回來。
沐君歌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商陌拒絕嫁給他?明明……他們都已經做過那樣親密的事了!
縱然想不明白,沐君歌卻不願意去問,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商陌拒絕他後還去問原因,所以這就成了他們之間梗著的刺,雖然表面親密和諧,但實際上心卻隔開了很遠的距離,默契的不去碰這根刺,生怕碰了,就會打破這表面維持的平靜……
商陌並不願他們之間變成這樣,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怎麼也沒想到沐君歌會突然提出跟他成親,成親……他從來沒有想過,在他的潛意識裡,成親是一男一女之間纔會有的儀式,而他和沐君歌都是男的,並不需要這種儀式,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個顧慮,婧姨對他的敵意愈來愈深,這個顧慮不解決,他無法安心的待在沐君歌身邊……
然而現在這個僵局卻不是他想看到的,之所以和沐君歌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是爲了拉近彼此心的距離,誰料到會演變成這樣,沒有拉近反倒推遠了。
這天,商陌午休後醒來,婢女端來他的藥,讓他喝下,商陌看著那碗濃黑的藥汁,沉鬱的嘆了一口氣,婢女立在一旁,等他把藥喝完。
早在數日之前他就發現他的藥被換了,雖然都是一樣的濃黑藥汁,聞著味道也差不多,但作用卻恰恰相反,有助於他的病往惡性發展,每次喝完後他都會胸悶心悸,呼吸困難,起先他也沒有在意,時間長了身體越來越差他才察覺,卻也無可奈何,婧姨在教中頗有威望,那些婢女都聽她的話,每次都要親眼看他把藥喝完才走。
商陌憂慮,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命喪魔教了,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他不是沒有想過告訴沐君歌,可是那也只是讓沐君歌爲難,而且這種事他不能處於主動的位置……
對著那碗藥想了許久,商陌逐漸收回思緒,又蹙起眉,略思了片刻,他忽然擡頭,對他婢女道,“你去把你們教主叫來,告訴他,就說我要他來親自餵我。”
“……”婢女聞言不禁驚詫,沒有應聲,商陌向她挑眉,“快去啊,再不去藥冷了,就不能喝了!”
婢女有些遲疑,可最後還是應了一聲“是”,轉身之前她沒能管好自己的眼晴,泄出了一絲鄙夷讓商陌看得清清楚楚。
商陌冷然一笑,並未說什麼,他知道,在這些婢女甚至更多的魔教教徒眼裡,他和勾欄院裡那些“以色侍人”的妓女小倌一樣,都是*下賤之人……
的確,這些婢女都很輕視商陌,儘管她們心裡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從未奢想過那些不可能的事,可是看到他們那樣俊美無儔的教主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心裡難免會有不平衡,若換成任何其他貌美的女子,她們絕不敢輕怠,可偏偏是商陌這個男人,不平衡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種嫉恨的情愫……
沐君歌到時商陌還賴在牀上,看到他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書,展顏露出淺笑,“來了?”
沐君歌輕哼一聲,看了一眼放置一旁的藥碗,而後開口,“你現在架子大的很嘛!”
商陌仍舊笑,卻是冷了幾分,吊著眉梢,涼涼開口,“可你不還是來了。”
“……”沐君歌吃憋,瞪著商陌,商陌不在意,望向那碗藥,“藥冷了就不能喝了……”
沐君歌默然,黑著臉瞥了一眼那碗藥,隨即走過去端起來,然後在牀邊坐下,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商陌嘴邊,不想商陌卻把臉撇向一邊,見此,沐君歌的臉更黑了。
“苦,我不喝!”
“……”沐君歌緊抿著脣,眼神也沉了下去,“你在耍我嗎?”
聞言,商陌搖頭,而後將沐君歌舉著的湯勺又推了回去,“我只是想與你同甘共苦而已。”
看著商陌深不見底的黑眸,沐君歌愣了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勾脣邪魅一笑,然後舉起藥碗喝下一大口……
一旁的婢女驚訝的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又見沐君歌突然將碗往後一扔,隨著碗碎,大半碗的藥也潑到了地上,她驚愕,怔愣了片後她又看向沐君歌,卻見他勾著商陌的脖子正在吻他,焦黑色的藥汁順著兩人的脣角蜿蜒而下,又順著白皙的脖頸沒入鬆散的衣襟裡……
婢女傻了眼,呆在那兒忘了迴避,沐君歌已然忘了她的存在,推倒商陌壓了上去,而後便要扯他的衣服,商陌捂著衣襟,往那婢女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沐君歌回頭,這纔想起她來,見她呆在那兒,頓時不耐,一揮掌將她推向門的方向,那婢女猛然回神,對上沐君歌寒霜般冰冷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多餘的人不在了,商陌捂著衣襟的手也就鬆開了,沐君歌扯開他的衣服,然後又脫了自己的鞋爬上牀……
天剛擦黑,在一起纏綿了一下午,兩人雖累卻毫無睡意,躺在牀上默不作聲。
商陌躺在沐君歌的懷裡,把玩著他胸前的頭髮,沐君歌看著他的發頂,輕輕揉捏著他的腰,幫他緩解痠痛。
就這樣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沐君歌忽然捏住商陌的下巴,迫使他擡頭看向自己,卻並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兩人無言對視,商陌一直不開口,不得已,沐君歌只好率先開口。
“你不想說些什麼嗎?”
商陌垂眸,隨即掙開沐君歌的手,翻過身去背對著沐君歌,沐君歌不悅,正要伸手將他扳過來,卻聽見他開了口。
“你很介意我們成不成親嗎?”
“你不介意?”
商陌回過身,直視著沐君歌的眼睛,“說不上介意與否,只是覺得……沒必要,畢竟……我們都是男人。”
“都是男人怎麼了?”沐君歌蹙眉,“我認定了你是我沐君歌今生唯一愛的人,我不和你成親和誰成親?”聞言,商陌笑了,湊上去吻了沐君歌一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需要那些繁俗的儀式證明什麼,我可以陪你同甘,亦可共苦,只要你的心裡永遠只我一人。”
【上一章本人前後共修四次,前三次都被屏蔽了,我也是醉了,最後被逼無奈只好寫“此段內容自行想像”……另外還有一事,由於課程表的改變,週一的課從早排到晚,所以每週一就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