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陌作勢要起身,沐君歌只好耍起了無賴,緊緊摟著他不放,他掙扎了一會兒掙扎不開,索性便任他抱著自己。
“你都布署好了,確保萬無一失?”
聽商陌這么問自己,沐君歌便知道他已經氣消了,于是緊了緊手臂,然后又把臉埋進他的頸窩里,“差不多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商陌微微側過頭,抬手撫上的沐君歌的頭發,“我相信你。”
沐君歌從商陌的頸窩里抬起頭,與商陌四目相對,商陌的手便移到他的臉上,輕撫他的眉眼,而后緩緩閉上眼睛,仰起下巴湊近沐君歌的唇,沐君歌微愕,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熱烈的吻了上去……
纏綿的一吻過后,兩人都禁不住情動了,沐君歌要解商陌的腰帶,商陌按住他的手,對他搖頭,“這是在外面……”
沐君歌聞言蹙眉,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結果發現亭子四周都卷了竹簾,便揮袖射出四枚暗器,將那綁著竹簾的繩子割斷了,竹簾瞬間垂下來,先前還四面通風、空敞明亮的亭子,這下卻變得狹窄逼仄了。
“這下可以了么?”
商陌抬頭看了一眼四周,四面竹簾之間都有縫隙,他蹙眉,還是有些顧慮,可沐君歌卻不管了,扯了他的腰帶就開始扒他的衣服,商陌阻止不了,被撩起情欲后也只好迎合……
微風吹過,吹起竹簾外的兩層紗簾,紗簾隨風飄揚,隱隱能聽見簾內傳出令人臉紅的呻/吟聲和喘息聲……
太陽西沉,春夏秋冬護送商陌回到小院,因為還有別的事,沐君歌便沒有跟著一起回來。商陌回到小院后便洗澡,因為下午的情事略過激烈了點,他疲乏不堪,差點就在澡桶里睡著了。
“錢掌事今日見了少主,覺得少主面色不佳,猜測您是夜里沒睡好,所以遣人將這怡神香送了來,少主要點上么?”
商陌伸手捻起一點那怡神香聞了聞,香味淺淡,并不熏人,挺合他的意,于是點頭,道,“你點上吧,點完后便退下歇息,不用伺候我了。”
“是,少主。”
婢女點完香后就退下了,商陌揉了揉酸乏的腰,熄了蠟燭,然后上床睡去了,許是因為太累,又許是因為那香的作用,他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很沉……
一夜過去,天邊翻出魚肚白,就要天亮了。
這一覺睡得太沉,商陌連夢都沒有做,醒來后腦子都是混沌的,他揉了揉眉心,然后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習慣性的看向窗戶的方向,結果卻看見房里坐著一個人,正背對著自己飲茶,他微愣,迷茫的看了那背影一會兒后,他掩嘴打了個小哈欠,懶聲開口,“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兩天么……”
那人沒有應聲,商陌也沒在意,掀開被子坐到床邊,準備穿鞋,卻發現鞋榻上根本沒有鞋,他微愣,疑聲開口,“我鞋呢?”隨即用目光在房間里搜尋自己的鞋,卻后知后覺的發現,這房間有些陌生……
一種不好的感覺迅速爬上商陌的心頭,腦子飛速的轉了轉后,他驚疑的看向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人,盯了好一會兒后才顫著聲的開口,“寧……寧夏……淵?”
那背對著商陌的人又抿了一口茶,然后才淡淡開口,“不過幾月,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竟敢直呼朕的名諱。”說著,放下手中的茶盞,慢慢回過頭,看向商陌。
商陌覺得如被雷劈中了一般,驚愣的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寧夏淵,寧夏淵見他呆在了那兒,便起身向他走來,待走到他跟前,又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還以為你會過得多好,看這臉色,也不過如此……怎么,他待你不好么?”
商陌只愣愣的看著寧夏淵,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一般,寧夏淵勾起一邊唇角,冷冷一笑,而后俯身,逼近商陌的臉,沉聲開口,“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一個激靈,商陌猛的醒過神,伸手狠狠地推開寧夏淵,也不管有鞋沒鞋,就那樣光著腳跳下床,不顧一切的往房外逃去,寧夏淵被他推得后退幾步,穩住身子后見他要逃,幾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將他甩到床上。
商陌被這樣大力的一甩,腿磕到床沿上,疼得他立即蜷起身子,可寧夏淵又緊跟過來,抓住他的兩只手,交叉著反擰到他身后,將他面朝下的摁在床上。
“你還想逃到哪里去?!”寧夏淵怒聲問道,一邊問,一邊收緊商陌的胳膊,商陌疼得叫出聲,他卻像沒聽到一般,虐待似的繼續收緊商陌的胳膊,“告訴過你要安分,你卻還想著要逃走!可是你能逃到哪里去!”
商陌緊咬著下唇,強忍著疼痛,寧夏淵將他的胳膊收到極限處后,用一只手控住他的兩只手,然后再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起上半身,自己又湊過去,在他耳邊沉聲問他,“為什么要背叛我?嗯?”
商陌不答,緊咬著下唇就是不吭聲,寧夏淵等不到他的回答,惱怒的低吼道,“說!為什么!”商陌偏頭躲了一下,又很快被他扭過來,逼他后仰著頭看自己,商陌受不了,迫不得已開口,“因為……我……恨……恨你!”
聞言,寧夏淵愣住,手上逐漸失了力道,感覺到他松了力道后,商陌扭著身子,掙扎著逃脫了他的鉗制,手腳并用的爬到床的最里邊,雙臂環膝將自己縮成一團,戒備的看著寧夏淵。
看到他這副模樣,寧夏淵的眼里閃過一絲傷痛,“就因為你娘的死么?可那不是我有意的……”
商陌抿唇,明顯不愿與寧夏淵交流,寧夏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里的那一絲傷痛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酷,他從袖中拿出一枚小金算盤,在商陌面前揚了揚,“我派人四處尋找你娘的那枚印章,卻怎么也找不到,而你離開商府后還能姿意調遣商氏錢莊里的金銀,想必那印章就在你身上,而你從商府唯一帶走的就只有這枚金算盤……我猜,這金算盤里一定暗藏了什么玄機,對不對?”
商陌盯著寧夏淵手里的金算盤,一言不發,寧夏淵又冷冷一笑,“看來是了……”說著,他將金算盤又收進袖中,然后將手負到身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商陌,“告訴我,商家的金庫,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