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妖族諸王,與蘇寒的關(guān)系一直很緊張,但孔雀王卻是例外,他霸氣但不霸道,就在仙殿中和蘇寒交談起來。
“我只知道,此人叫太史宇,曾無端截殺過我,所以這次我一路追蹤,追到了這里。”
“他真的很不一般,不知背后有什么背景。”孔雀王道:“不瞞你說,玉脈仙殿,雖然留在中土,但確實(shí)是我妖族的殿宇,我暗中查找了許久線索,摸索到了此處,那名少年卻先我一步,他從何處得到的線索?”
蘇寒搖頭,太史宇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除非生擒他,否則誰也不可能說清楚。
那塊圓潤的鵝卵石,在蘇寒手中握著,但這好像是一塊凡石,察覺不出任何波動(dòng)與神性。
魔姬在石洞外發(fā)覺了后來的孔雀王等人,她飛速示警,又怕蘇寒勢單力薄,此時(shí)太史宇被驅(qū)走了,她小鳥依人,并不多話,站在蘇寒身后。
“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孔雀王看看蘇寒身后的魔姬,笑道:“不得不說,你老泰山年輕時(shí),亦是如此,游歷五洲八萬里,老婆娶了一馬車。”
“這個(gè)事情,實(shí)在是……”蘇寒結(jié)結(jié)巴巴。
孔雀王豪氣沖天,大笑不止,陸斬雖然不與蘇寒多說,但也沒有敵意,元忽的太子陸逸對蘇寒印象很好,他們離開了仙殿,從石洞通道回到外界。
“小友,有一事,可否商量一下?”孔雀王道。
“前輩,有事請說。”
“你手中的石頭,乃我族的寶物。”孔雀王正色道:“我尋找了許久,此次你捷足先登,可否打個(gè)商量,我以其他寶物與你交換。”
玉脈仙殿,究竟屬于何人,不得而知。但兩座仙殿殿門,都楔刻古妖文,說與妖族沒有關(guān)系,根本不可能。
這塊圓潤的石頭,也不知是何物,蘇寒想了想,他并不缺寶物,身上的雷都寶瓶,破布,碎陶片,皆是重寶,用都用不完。
“蘇兄,這件東西確實(shí)是我族的寶物,你考慮一下,能否割愛?”陸逸亦誠懇的請求道。
孔雀王威震真極,但他并不用強(qiáng),抱著與蘇寒商量的態(tài)度。蘇寒原本就對他很有好感,他只想了想,就將圓潤的鵝卵石遞去。
“小友,此次很承你的情!”孔雀王大喜,他接過鵝卵石,要以孔雀古朝前代老國主坐化后留下的一尾神羽交換。
“無需交換,我仰慕前輩,這是妖族的寶物,應(yīng)當(dāng)歸還。”蘇寒推掉了孔雀王的回贈,他一點(diǎn)也不傻,現(xiàn)在的真極,屠妖盟如日中天,諸教也虎視眈眈,不能舉世皆敵,象孔雀王這種人物,能結(jié)下善緣那是再好不過的。
“既如此,這條地下的血玉脈,就歸小友所有,開采出血玉,可換到不少東西。”孔雀王很豪爽,將這條玉脈都留給蘇寒。
孔雀王來去如風(fēng),他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當(dāng)即就要離去。臨別前,一直沉默不語的陸斬終于開口,他深深望了蘇寒一眼,道:“男子漢三妻四妾,不算什么,但你一日不到大成,一日就見不到萱兒。”
“老泰山在敦促你上進(jìn),你不要辜負(fù)他一片期望。”孔雀王朗聲一笑,拍拍蘇寒的肩膀。
玉脈的深處,到處都是原礦,幾乎不用處理,挖出來就是純凈的血玉。蘇寒一口氣掘了百余丈,血玉將亂空盒都堆滿了。
蘇寒將那處洞口深深隱埋起來,玉脈仙殿已經(jīng)沒有價(jià)值了,倒是一整條血玉脈,日后會有大用。
他與魔姬折回古城,不日內(nèi),將與道沖虛一戰(zhàn),估計(jì)會很棘手,需要養(yǎng)精蓄銳。
又是一個(gè)月夜,喧鬧的古城依然很繁華,許多店鋪徹夜經(jīng)營。蘇寒與魔姬漫步在古城的街頭,頂著星光與月夜,踩著青石鋪就的道路,身軀仿佛都輕松了。
遠(yuǎn)處,是一大片集市,越到夜間,生意越是紅火,商人很多,貨物亦很齊全,若細(xì)心一些,可淘到一些好東西。蘇寒與魔姬走入了集市,到處都是叫賣聲,其中不乏一些值錢的寶物。
集市的中央,行人川流不息,許多人圍在一個(gè)攤前,圍觀著什么。魔姬興致盎然,拉著蘇寒?dāng)D了進(jìn)去。這只是一個(gè)小攤,但很多修士都被攤上的一顆珠子給吸引了。
蘇寒眼前一亮,他認(rèn)得此物,這是一顆蚌神珠,產(chǎn)自南海,乃千年老蚌的精華,女子常接觸此珠,可減緩容顏衰老,對一些愛惜容顏的女修士來說,價(jià)值連城。
“蚌神珠,絕不摻假,來自南海。”小攤的主人看見圍觀的人多了,精神大振,兜售自己的貨物。
不少女修路都走不動(dòng)了,時(shí)間最無情,紅粉亦會變骷髏。一顆寶珠,能留住時(shí)間,挽住容顏,比金山都要貴重。
“此珠多少錢?”一名女修問道。
“寶珠真的無價(jià),我賤價(jià)出售,三十萬塊魔晶寶玉。”小攤主人道。
呼啦!
圍觀的修士被嚇倒了一地,那些女修的同伴拉著她們就走。
“你這是賣東西嗎?簡直是喝血!”
“三十萬塊魔晶寶玉,你不怕被砸死嗎?”
三十萬塊魔晶寶玉,堆起來能堆成一座山,但那些女修眼睛中只有蚌神珠,賴著不走。魔姬的眼中亦閃動(dòng)著光芒,她輕輕撫摸蚌神珠,時(shí)間仿佛停住了,被寶珠的身形所留。
“寶珠配佳人,這位姑娘,天姿國色,若得到蚌神珠,將青春永駐。”小攤主人忽悠魔姬。
“此珠如何?”魔姬拉拉蘇寒的衣袖,眨著眼睛問道。
“很好,你若喜歡,就買下。”
“時(shí)光如流水,誰都會老去,我亦如此,但能留住一天青春,也是好的。”魔姬撫摸著蚌神珠,顯得愛不釋手。
“這顆寶珠,我要了。”蘇寒轉(zhuǎn)身對小攤主人說道。
“慢!”
人群分開了,數(shù)十名年輕修士結(jié)伴而來,為首的,正是道沖虛與花想容。
“此珠我有意,買下贈與想容仙子。”道沖虛揮手,一只乾坤袋甩了出去,滿滿的都是魔晶寶玉,足足三十萬塊。
“這個(gè)……”小攤主人很為難,望向蘇寒。
“此珠是我先定下的,你想要寶珠,去別處買。”蘇寒看到了花想容,他不愿與之過多交集。但道沖虛很霸道,直接就想拿走蚌神珠。
“既定下,為何不付錢?”道沖虛一根指頭挑著乾坤袋,道:“三十萬塊魔晶寶玉,一塊不少,我已經(jīng)付了錢。”
三十萬塊魔晶寶玉,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個(gè)小數(shù)目,道沖虛乃首次出世的奇才,實(shí)力強(qiáng)勁,且氣魄沖天,拋萬金不皺眉頭。
“沖虛道兄好氣魄!”
“小妖皇這樣的偽君子,只會花言巧語哄騙一些無知女子,嘴上說的好聽,一提到掏錢,立即推三阻四。”
“他是很想掏錢,關(guān)鍵是有那么多嗎?”
“這位公子。”小攤主人滿臉堆笑,望著道沖虛拿出的三十萬塊魔晶寶玉,眼睛都睜不開了,他與蘇寒商量道:“不如,這顆寶珠就讓給那位道爺?”
“不行。”蘇寒不再去看花想容,道沖虛和屠妖盟的眾人氣焰很囂張,雖然不是對決,但妄圖壓制蘇寒,這口氣不能忍下。
“我要提醒你,小妖皇,想與沖虛道兄斗富嗎?”有人幸災(zāi)樂禍道:“太虛教剛剛發(fā)掘了一條新玉脈,每日都有數(shù)不清的寶玉采出,你傾家蕩產(chǎn),亦抵不上沖虛道兄一根手指頭。”
轟!
話音未落,一片耀眼的血光就出現(xiàn)在集市中,蘇寒未用乾坤袋,直接把十萬塊魔晶血玉拋了出來。血玉堆成了山,純凈的本源氣息在飄蕩,靈氣濃的讓人睜不開眼睛,整座集市都被血玉的光芒浸染。
“啊!這是!這是血玉!”
小攤主人不顧一切,直接撲到了如山的血玉堆中,比見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爹娘都親,恨不得住在玉山上。
魔晶血玉,遠(yuǎn)比魔晶寶玉要珍貴的多,數(shù)量很稀少,有價(jià)無市,很多修士得到血玉,都拿來自用,不會交換貨物。
所有人的臉龐都被血玉的光芒映照了,蘇寒站在血玉山前,望著道沖虛。
“寶珠只有一顆,我必得之。”道沖虛面不改色,又甩出一只乾坤袋:“我加價(jià)。”
轟!
道沖虛的乾坤袋還未落地,又是一片耀眼的紅光,先前的血玉山旁,隨即出現(xiàn)了第二座血玉山,全部都是純凈的魔晶血玉,紅的讓人心醉。蘇寒拈起一塊血玉,轉(zhuǎn)頭對魔姬道:“你喜歡此珠,我一定替你買下。”
“你……真好……”魔姬眼睛笑成了月牙,還不忘瞟花想容一眼。
“嘶……”
眾人都在倒抽冷氣,兩座血玉山了,足可掏空一個(gè)小世家的積蓄。
“你這樣的敵人,我最喜歡。”道沖虛仍然在笑,但笑的有些底氣不足,這樣一座玉山一座玉山的甩出來,就算他也吃不消,魔晶寶玉都是尋找玉脈采來的,并非憑空變出來的。況且蘇寒拿出的都是血玉,一塊血玉,頂?shù)纳衔辶鶋K尋常的寶玉。
“快!施以援手!”
眾多屠妖盟成員暗中行動(dòng)了,各自將身上所有的魔晶寶玉全部集中起來,交給道沖虛。
“沖虛道兄,以寶玉山壓死他!小妖皇不可能隨身帶著那么多血玉!”
“不爭饅頭爭口氣,這顆珠子,我們要定了!”
呼!
道沖虛甩出了第三只袋子,這是屠妖盟所有成員的全部積蓄,各種各樣的寶玉,雜七雜八的堆了一袋子。
“此珠我要送給想容仙子,志在必得。”
轟!
紅光沖透了天穹,整個(gè)集市都血紅一片,第三座血玉山從蘇寒手中飛出。
“此珠我要送給魔姬姑娘,亦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