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杜經(jīng)理跟你說了什么?”徐學長有些好奇。
游戲…好玩…沈姝遲緩地回憶起來,突然一驚。游戲一定很好玩?!
杜蘄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沒沒什么。”沈姝下意識向師兄隱瞞了杜蘄跟自己說的話。
沈姝同徐學長回了酒店,拿了行李箱,又再次下樓,她現(xiàn)在要去拿回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她還要趕回來跟導師組的成員們一起回B市。
本來沈姝因為時間原因不準備去Aurora俱樂部的聚餐了,但現(xiàn)在只要她去了,就能確定杜蘄和“大神”是不是一個人了,不是嗎?
沈姝看了看地點,發(fā)現(xiàn)俱樂部聚餐的地點和自己約好換行李箱的地點只差幾百米。這是不是巧
合?
Aurora今天的聚餐在A市某著名的酒店,隊員們結束訓練后就坐了大巴集體去往聚餐地點,幾隊人稀稀拉拉地散布在大廳各處,分別坐電梯上餐廳。
丟了行李箱的杜觥一個人孤零零的等在隔壁酒店一樓的大廳處,他知道拿錯行李箱后,已經(jīng)忐忑了好幾天了,自己會不會因為行李箱反被訛錢?杜觥決定一會兒得表現(xiàn)得強勢一點。
過往的人一個又一個,杜觥只盯著女的看。他的目光堅定又有力,強勢中還帶著一點堅韌。于是過往的女客人都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瞥杜觥。
\"你好?\"杜觥聽到悅耳的女聲,連忙轉頭去,看清楚來人后,又因為太過詫異,眼睛在\"強勢\"的力道里半天調整不過來,于是有點眼抽筋:\"沈沈沈女士?\"
沈女士就是沈姝,沈姝就是沈女士,而沈姝在絕地分部目前的身份還有另一層----沒被老板三成功的女人。
\"怎么是你!\"杜觥還在持續(xù)眨眼睛。
沈姝也有些糊涂,是杜觥和自己拿錯了箱子?
她回憶起之前那通電話來,當時電話那頭正準備進行游戲訓練的眾人,原來就是Aurora俱樂部的成員?
杜蘄和“大神”聲音神似,杜觥的聲音自己又覺得很像那晚游戲的隊友,而杜蘄又是Aurora的經(jīng)理,他們一起玩游戲很正常…所以基本可以確定,“大神”就是杜蘄了吧?
\"杜先生你好,我叫沈姝。我們現(xiàn)在互相確認下航班號和手機號碼吧。\"
嚴謹一些總是好的,可以……防止被訛錢,還能和未來老板娘套套近乎。杜觥迅速拿出來手機跟沈姝核對起來。
絕地分部戰(zhàn)隊八卦的特征一脈相承,隊員小K知道杜觥要和同飛機的女乘客交換拿錯的箱子的時候,就叫上所有人一窩蜂全從隔壁酒店過來了,這會兒看到隊長掏出來手機和一名女性竊竊私語,于是故意偷偷湊上去,大聲戲弄道:\"杜隊,你在干嘛啊?\"
杜觥和沈姝齊齊回過頭去,隊員們沒被隊長的瘋狂眨眼嚇到,被跟隊長站在一起的女生給嚇到了。
怎么會是老板娘?
隊員們的腦海里紛紛開始瘋狂腦補。傳聞中沒被老板三成功的美女,現(xiàn)在被他們隊長三成功了?天哪,那老板不就間接被隊長三了?
隊員們齊齊吸了一口氣,用不知道是敬佩還是你完了的眼神看向隊長。
杜觥一看隊員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想歪了,但傳聞之所以這么七扭八歪的,有一大半的功勞是他的。
杜觥剛準備開口解釋,隊員們齊齊道:\"隊長你不用解釋了。\"我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沈姝一個人迷茫來迷茫去,也沒猜到他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于是解釋道:\"哦,我和你們隊長是在機場拿行李的時候錯拿了對方的箱子,所以現(xiàn)在我們是在換行李箱。\"
杜觥在一旁瘋狂點頭,隊員們的腦補隨著沈姝的解釋又開始變化。隊長和老板娘的緣分從機場拿錯箱子開始,但應該是老板先認識的老板娘,而隊長只見了幾次面就綠了老板,豈不是很厲害?
絕地分部的帶員們眼神太過詭異,沈姝已經(jīng)放棄跟他們交流了,只是跟杜觥說明情況:\"是這樣的,我之前以為箱子是我的,所以開不開箱子的時候就撬了鎖。現(xiàn)在鎖壞了,我原價賠給你箱子的錢吧。\"
箱子被撬了?杜觥有些發(fā)愣,眼睛也不抽筋了,他心里開始打起來小算盤。
箱子是他臨時從杜蘄那兒順走的,所以他也不知道箱子值多少錢。這會兒老板娘要賠錢,理所當然應該賠給老板,所以他要不然就好人做到底,直接讓老板娘跟老板去聯(lián)系?
杜觥的反應太過奇異,沈姝不由有些疑惑:\"杜隊,你怎么收款比較方便?\"
杜觥這次回復的很快:\"老板…啊不,沈姝,我這個箱子其實是老板的,要不我們先把箱子換過來,賠償?shù)氖履习迦f(xié)調吧。\"
好繞的劇情…沈姝有些懵:\"額好啊,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們老板的微信號嗎?\"
嗯?絕地分部的隊員們有些不可思議。老板娘沒有老板的微信號?怎么可能?
哦!避嫌嘛,他懂的!杜觥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他當下就先加了沈姝的微信,再把老板的私人微信號的名片推送給了沈姝,還特地解釋道:\"忘記解釋了,那天帶你參觀俱樂部的杜蘄就是我們老板,目前還單身哦。\"
這裝傻的技能真是漂亮!綠了老板也要假裝沒綠過。絕地分部的隊員們都紛紛用佩服的眼神看著隊長,只留下沈姝再次一臉震驚。
杜蘄,竟然是Aurora的老板?!她究竟是隨隨便便認識了什么厲害的大神啊……
沈姝點進名片,系統(tǒng)直接跳到“大神”的微信號首頁,沈姝盯著她“大神”微信名片上那個大大的“DQ”兩個字,生生快被自己蠢哭了。
DQ不就是杜蘄名字的首拼嘛,難道還會是Dancing Queen的縮寫嗎?天哪,她到底是有多蠢……
杜觥個子高視力好,早就瞄到沈姝已經(jīng)加過了老板的微信號,于是心里偷笑面上熱情道:“嫂…啊不,沈姝,我們今天有聚餐,老板也來的,你要不要一起?”
沈姝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復雜,知道“大神”就是杜蘄后,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想象中的“大神”是個有女朋友或者老婆的男人,但長得也許比較普通,只是愛好游戲來釋份壓力,是對待女份的態(tài)度又禮貌又不曖昧,帶菜鳥打游戲也不會嫌棄的好人。
他是個男人,但她只是把他定位成帶她玩游戲的厲害的大神;他聲音很好聽,但她沒想到他還很帥;跟他打游戲特別輕松又容易贏,但她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電競俱樂部的老板……
去還是不去?這是道選擇題。沈姝卻有些不想選,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有些害怕,但她確實想拉起行李箱就回B市。
杜觥想象中的老板娘欣然應邀,跟他們一起前往聚餐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而且老板娘看起來似乎還有點抗拒,他不知為何有些小失落。
老板娘是不是不喜歡老板啊…他們老板脾氣很好的,又帥又多金還不濫情,是個好男人啊~
沈姝最終還是沒去Aurora俱樂部的聚餐,她以要跟導師組的學長學姐一起趕回B市為借口,拒絕了杜觥的邀請。
Aurora俱樂部的聚餐準時開始,因為是鮮少有的空閑娛樂時間,除了青訓隊的強令不許喝酒,一群大老爺們樂瘋了,吃飯放在最后,光是喝酒就喝到吐。
杜蘄作為老板,當然被所有人勸酒,他臉上掛著笑,一杯接一杯,可就是不見醉,來勸他酒的人倒是醉倒一片。
杜觥當然也是積極勸酒的一分子,然而反被灌醉之后,干脆就醉醺醺地坐在杜蘄椅子旁的空地上,他把重心都倚靠在椅子上,一邊大著舌頭:“老板啊,你猜我借你那個行李箱是跟誰拿錯了?”
杜蘄手里拿了一罐啤酒,悠悠地喝了一口,看了看烏煙瘴氣的聚會現(xiàn)場,沒理地上的那個酒鬼。
地上的那個酒鬼也不介意,繼續(xù)一個人自言自語:“是老板娘啊老板,她跟我說她叫沈姝啊…”
聞言,杜蘄眸子驟然一緊,終于把視線投向了地上醉倒的酒鬼。那個箱子是沈姝的?
杜觥醉著的時候也挺會看眼色的,感受到杜蘄投過來的目光,立刻變得樂呵呵:“老板,我是不是叫老板娘叫早了,我看老板娘轉頭就逃的樣子,你似乎還沒追到她啊?”
杜觥的語氣實在太賤,杜蘄有種想揍他的沖動。但他只是淡定地看了一眼靠在他椅子腿上的杜觥,再瞥了眼四周的俱樂部其他工作人員,就輕飄飄起身,揚聲道:“這樣吧,我來跟大家說幾句。”
隨著杜蘄起身,原本把重心都倚靠在他所坐的椅子上的杜觥,毫無防備地隨著椅子歪倒,“砰”得一聲頭朝地摔倒。然而老板正發(fā)言,所有人都顛顛地去關注了,根本沒人理會癱在地上醉醺醺的杜觥。
第二天起床的杜隊長,得知自己所在的絕地戰(zhàn)隊又被集體加了一個小時的訓練時間,不僅如此,老板還要在早上訓練前專門給他們絕地分部開個會,他一時間又是悲憤又是迷茫。
這是為啥子啊?!他對著鏡子一邊用雞蛋滾摔出個包的后腦勺,一邊對著微信群語音發(fā)出中氣十足的吶喊:“都別睡了!趕緊起來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