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池子秋三人一早就起身告辭,在黃裳依依不舍的深情注視下,池子秋心驚肉跳的逃離了。
回程的路上,楊肅康開著池子秋的玩笑:“公子魅力不小啊,連那個能干勝過男兒的黃當家都看上您了,沒考慮當黃家女婿啊,那黃姑娘不錯的啊。”
池子秋白了他一眼,本來想反駁說那你去當上門女婿之類的話,但是念頭一轉,突然嗲聲嗲氣的對楊肅康嬌嗔著:“楊大哥真會說笑,那黃姑娘看著比我還象男子,其實我比較喜歡真男兒。”說完滿含深意的看了楊肅康一眼,嚇的楊肅康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而旁邊的楊肅靜仍舊不動聲色,但是眼中似乎有火苗在竄動。
幾日的相處,三人關系越來越和睦,本身楊家兄弟在元帥府地位極高,元帥本人對二人甚是重用,而池子秋從來就沒有當少爺的自覺,因此三人給人的感覺更象是三兄弟,大哥開朗穩重,二弟冷酷帥氣,三弟絕色單純。
聽從木老爹的建議,三人繞小道趕路返程,說是只需三個時辰就能到沿海的小鎮,如此匆忙,是因為三人急著趕那晌午就要發往南禮國的一班客船。
一路上高山密林,很少見到人家,沿途所過之處到是經常跳出被驚嚇了的小動物,池子秋此時到也忘記了騎馬之苦,追趕著小動物而玩的不亦樂乎,經常偏離正路后被楊肅靜一瞪眼給嚇了回來。
正當三人輕松自在的時候,老天似乎覺得他們太無聊而給他們開了個玩笑。
在三人走到一處只有亂石和野草的山坳時,在兩邊巨大的巖石后面突然蹦出了一群人,領頭之人手提雙斧一開口就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恩?恩?恩?”正在趕路的三人似乎還沒明白過來,楞神的時候,那山賊頭子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遍,池子秋首先反應過來,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搞笑的打劫場面,今天居然發生在眼前,回想起前世看過的《天下無賊》那更加經典的打劫語,池子秋興起了捉弄之心。
對于楊家兩兄弟的武功,池子秋雖然沒看過,但是想著他們輕功都不錯,那手上功夫也應該很扎實才對,沒有了后顧之憂,池子秋翻身跳下馬,活動了下有些麻痹的大腿,而后大搖大擺的站到了楊家兄弟前方,囂張的抬起洋蔥玉指,指著那群山賊,小宇宙爆發了。
看到池子秋走到前方,楊肅靜剛想把他給拉回來,卻被楊肅康給制止了,見大哥微笑的搖搖頭,眼中帶笑的暗示楊肅靜不要動手、接著看下去的意思,楊肅靜也就靜靜的守在池子秋身后。
并不是不關心池子秋的安危,主要是那些山賊讓楊家兄弟實覺察不出危險,自然而然兩人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而且二人對池子秋的突探異常的表現十分好奇,因此抱著看戲的念頭沒有打斷池子秋的表演。
“打、打劫,把、把你、你們的IC、IP、IQ卡,通、通通告訴我密碼。”故意結巴,抑揚頓挫的怪腔調和那一連竄聽起來似乎是同一樣東西的新鮮名詞,從池子秋的口中說出來,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楊肅康和楊肅靜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雙方都看到了不解和錯愕,他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前之人真的是元帥府的二公子?只聽說過二公子是個如同女子般秀氣之人啊,除了吃飯的時候。
與此同時,對方的打劫陣營不比楊家兄弟少驚訝,這些生活在山林之人,只有出門打劫時才能遇見貴公子或者富家小姐,難得碰見漂亮的可以YY下,想著是老天發善心了,這上前來的先不管是男是女,總之長的那個秀色可餐啊,叫這些常年住在山里的山賊大飽眼福,可是一群人聽見池子秋開口后,都露出了少許的失望之色,心想著這么個美人怎么是個結巴呢,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等他們都驚訝夠了才開始回味池子秋剛才說的話,那山賊大哥似乎是個莽漢,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什么意思,而向他身后一群人詢問:“二子,他說的是個啥意思啊。”
從賊群中走出一青色勁衣,看起來有一股儒雅味道的青年,只見他對著山賊老大恭敬的低頭行了一禮,然后才開始解說:“大哥,對方是要打劫咱們。”
“哈哈哈哈哈哈……”聽見這個叫二子的青年的解說,除了二子,其他的山賊全都笑的直不起腰來,那山賊大哥更甚,一邊狂笑一邊指著池子秋問著:“他、他要打劫咱們?就他那嬌滴滴的樣子,我看他的拳頭也就是給大爺撓癢的。”
那叫二子之人仍舊沒笑,而是看了池子秋三人一眼,眼中的一閃而過的怨恨,在場之人卻一個都沒注意到,包括那一向機警的楊家兄弟,此時也都把眼神全放在池子秋身上,都有點期望這二公子再說出什么有趣的話來。
看著那一個個笑的滿地打滾的山賊,池子秋知道是嘲笑他但也不生氣,仍舊笑容可鞠的說著;“說、說你們那,聽、聽得懂人話不,本、本、本少爺打劫呢,再、再看要買門、門票滴。”說完后,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大哥”二子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那小子似乎非常瞧不起咱們,你看他還在用話挑釁咱們,而他身后兩人似乎也根本沒把咱放在眼里呢。”
聽了二子的一翻話,那大哥雖然粗莽,但是并不是傻,從池子秋一方的臉上,他看到了輕視和嘲笑,山賊老大似乎真的惱火了,胳膊一舉,大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啊,給我擒住那比娘們還美的小子,好讓咱們晚上樂和樂和。”
“哦~~~”眾山賊很有默契的狼嚎一嗓子。
池子秋聽了那山賊老大粗俗的下流話,羞紅了臉站在那里有些不知該如何還口,而一直立在他身后的楊肅靜,將他拉到楊肅康身邊,自己則一個鷂子翻身就欺近了那山賊老大身前,沒看見他出手,但在一片寂靜之中池子秋發現剛才還很囂張的山賊老大,已經面色醬紫的被楊肅靜掐住了脖子在那打顫。
眾賊見老大被對手輕易制服而都有些慌了神,每個人都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在此時每個人耳中傳來了鼓惑的話語,“那少年是他們的主子,擒住他你們就可以活命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一群經常打家劫舍的山賊呢,在生死關頭,每個人都會為了活命而奮起反撲,這十幾號人都象被下了盅似的,紅著眼睛、兇神惡煞的朝池子秋撲過去,而在這混亂的場景里,一個人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楊家兄弟的功夫真不是蓋的,一伸手一踢腿,那些蝗蟲般涌來的山賊全被象抹布一樣,一個個的被整齊的放倒成一排,池子秋看的興奮異常,在一旁跟著“嘿哈、嘿哈”的抬玉臂、伸秀腿。
只用了一刻鐘不到,十幾號人已經被楊家兩兄弟修理的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大部分人都已經累的昏睡過去,其實不想讓池子秋看到血腥場面,楊家兄弟并未下殺手,要不連一刻鐘都不需要。
幾個還能睜開眼的山賊目送著三人上馬離開后,才長長的松了口氣,都暗罵著那鼓惑人心之人:“靠,害老子真的差點掛掉……,被我抓到絕不饒那多嘴的人”
雖然耽擱了半個時辰,但是到了沿海小鎮的時候,離開船的時間還早,于是三人選擇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干凈的酒店,點了一桌子海鮮,開始祭奠早已饑腸轆轆的五臟廟。
與此同時,在一座旅館的二樓的窗邊,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眼也不眨一下的,注視著對面在飯店里海吃海喝的三人,美艷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戾,嘴角的嘲諷的彎翹起來。
“怎么樣柳兄,試探出那兩個護衛的武功了?你不聽我的勸告,我早就跟你說過那二人不是一群烏合之眾就能對付的,親自試過你該明白了吧,就是你我,也未必能一對一贏他們。”白衣青年轉過身子,對著正在埋頭喝酒之人提醒著。
那喝酒之人抬頭看了一眼白衣青年,并未說話,還是一直灌著酒,似乎只有酒才是他的唯一,如果池子秋三人在這屋中,一定會認識這猛灌酒的仁兄,他正是剛才還在山賊之中的一員,那個叫二子山賊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