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剛剛動手傷了人,心情還沒徹底平靜。更主要是,我現在右眼睛腫得像個熊貓一樣。下午就沒回學校上課。趙亮,邢闖,張遼也一起陪著我翹課了。我們四人去了距離學校南面三百多米的檯球廳。
一進門,正好看見陳文迪架著檯球桿在屋裡打球呢。身邊還跟著一位漂亮女孩,不過我不認識。見我們幾個人進來,陳文迪招呼我道:“燕青,來,掛兩桿。”
等我走到他跟前,陳文迪看見我右眼上的淤青,驚訝地問道:“我草,咋整的?又和誰幹仗啦?”
“別幾巴一驚一乍的,剛剛在小吃部,有他媽個沙場工人嘴不乾淨,然後掐起來了。” 我擡手揉了揉右眼回答道。
陳文迪今天也帶出來四五個他們班的小哥們。聽我這麼一說,立馬抻脖子喊了一嗓子:“哥幾個,操傢伙。陪我幫燕青摟那傢伙去。”
我伸手一把將陳文迪拽住說道:“罵人那個犢子,讓我當場嗨一啤酒瓶子,腦袋像血葫蘆似的。我捱了他們一眼炮,算是扯平了。小吃部大哥和大嫂勸的架。都散了,他們要是不來找我報復,那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要是他們敢來找我報復。你再幫忙也不遲。唉,這女孩兒是誰呀?”
我衝他旁邊的女孩兒一努嘴問道。 陳文迪擺了擺手,示意那幾個人該幹嘛幹嘛去。然後答道:“哦,燕青,我給你介紹一下啊,她是我新交的女朋友,高一五班的叫劉詩倩。”
我當時一愣,滿臉責怪的態度問道:“陳文迪,你小子不地道啊,那邊你追求李思思,這邊你又泡個一年級小妹妹是不?”
陳文迪聽了我這話馬上臉一沉回道:“你知道個屁呀,我和李思思上星期就分手了。也說不上是分手,人家也沒咋答應我啥。連約會牽個手啥的都沒有幾回。每次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跟我磨磨唧唧的勸我別幹這個。別幹那個的。我是服了。所以我放棄了,後來才認識的詩倩。”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像突然開了一扇小窗戶似的。(我發現這時候的我就是典型的小人嘴臉)於是笑呵呵說道:“哥們我做事不被人兒。這麼好的女孩你放手了,我可要出手了啊。”
陳文迪代答不理的回了一句:“那是你的事,你愛嘎哈嘎哈。”
“好嘞!亮子,闖子,張遼走,回學校。青哥給你們泡大嫂去嘍!”
說完,我興高采烈地帶著他們幾個走出了檯球廳。在回學校的路上,我特意跑學生用品商店,買了一本封面特別漂亮的日記本。
趙亮不解地問我:“老大,你買這玩意兒嘎哈?”
我神秘兮兮地對他說:“你老大我泡妞比較另類。你們就瞧好吧!”
我們幾個人趁下午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回到了教室。同學們一看見我那隻熊貓眼,就知道我又幹仗了。他們早見怪不怪了。一下午我也不聽課。兩隻胳膊哈在課桌上,腦袋沁得很低,狠怕被別人發現似的拿起筆,翻開新買的日記本。
在第一頁寫道:“從來不敢仔細看你,好怕會迷失自己。雖然你對我不曾在意。而我卻在偷偷喜歡你的善良和美麗。也曾問過我的心底,何時才能鼓起勇氣?我還是不能確定,你是否會把我看得起。不是我不小心,只是心裡一直有你。不是我刻意逃避,只因無法停止想你。想告訴你我的心情,你將會是我的唯一。或許你不會在意。而我早已決定不放棄。(哥們根據張鎬哲《不是我不小心》改的詞。)———燕青。”
寫完之後,我回頭麻利地把日記本放在李思思的桌上。說了句:“送你的。”
然後轉回來,心情忐忑地胡亂翻起書來。可我一直等到晚上,也沒見她給我任何迴應。
這一宿註定了我會失眠。趴在宿舍的牀鋪上,我翻來覆去搞得上鋪的哥們咳聲嘆氣的,不過他也不敢跟我來脾氣。此時我眼前全是李思思的倩影,心裡猜想著:‘她是會迴應我呢,還是會迴應我呢?’
第二天一早,我走進教室,來到座位,見昨天我買的那本日記本,就放在我的課桌上。看了看李思思,見她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於是我趕忙翻開日記本,第一頁我寫的還在,當我翻到第二頁,只見上面一排秀麗的字體是這樣寫的;
“輕輕的翻開日記,發現你的筆跡是一張真心的賀卡。填滿了綿綿情意,帶著許多猜想。在風中飄搖。飄到天涯海角,飄過時光隧道。你那不堪回首還依稀記得的往日呀!我那真誠勸告。若是年輕沒有這麼多的煩惱。簡單生活,快樂圍繞。如果我依然會像從前那樣沒完沒了。你會不會同別人一樣選擇逃掉?我不想總是在地獄與天堂之間徘徊。因爲那對我是一種煎熬。(才女呀,是根據蘇有朋的《揹包》改的詞)———李思思。”
看完後,我合上日記本,像做了賊一樣,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關注我。心裡不禁一陣砰砰亂跳。這李思思應該是沒有拒絕我。不過看她日記本里寫的,好像只有我今後聽她的話。她纔會明確回覆我呀。我想了想,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微笑,也不急於一時。慢慢來唄!酒還時間越長越醇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