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凌輕搓有些畏寒的手,將窗簾仔細(xì)地拉上,並檢查好窗戶的鎖,這才準(zhǔn)備上樓去。
轉(zhuǎn)身的剎那,閃電劃過天際,將整個廳內(nèi)照得通亮,一道轟鳴的雷聲於耳畔響起,被嚇得匆忙緊扶住樓梯的扶手,許若凌察覺到手機(jī)裡同樣不太明顯的雷聲,方纔就與周圍的雷聲重疊在一起,格外大聲,難道是深圳那邊也在下雨?
沉思的瞬間,門鈴的聲音突然響起,迴盪於她的耳畔,淅淅瀝瀝的雨聲加重著,想要竭力掩蓋住門鈴的聲響,然而終究敵不過那有力的穿透,敗下陣來,細(xì)碎的雨絲灑落在寒冷的大地之上,輕易地滲入土壤之中,冰冷而刺骨。
開門的剎那,冰冷的風(fēng)裹挾著細(xì)碎的雨絲就那麼飄散進(jìn)來,如同一層雨霧一般攏在許若凌的眼前,刺骨的雨絲滲入了脖頸,許若凌緩過神來的瞬間,眸就直直地定格在面前模糊的身影之上,再也難以離開。
雨水沿著髮梢的末端無情地滴落於她的側(cè)臉,順著臉龐的方向淌至下顎,細(xì)碎的中發(fā)被雨水徹底地打溼,鼻尖殘留著些許的雨露,與汗水摻雜在一起,全身的衣服早已溼透,不時有水滴於袖口滴下,領(lǐng)口前的襯衫釦子半開著,露出白皙的肌膚,胸膛劇烈起伏著,粗重竭力的呼吸聲幾乎令她心碎,幽深的眸此刻微含一絲溫情,然而更多的卻是不安與疲憊。
從沒有見她這個樣子,心疼異常,許若凌感到鼻尖一酸,多日來的思念與感情於頃刻間爆發(fā),不顧一切地上前緊緊攬住她的脖頸,柔情地吻上那冰冷溼潤的脣,將身體緊密地貼在她的身前,想要感受她的存在。
蘇聖徨感受到她的情緒,疲憊地閉上雙眼,手中拎著的行李箱直直地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雙手狠狠地?fù)ё∷难H,貪婪地吮吸著屬於她的味道,想要彌補心中的不安與心惶。她的力道有些大,許若凌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然而卻依舊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一手撕扯著她單薄的衣物,對於她的渴望依然控制不住,蘇聖徨摟住她的身子推門進(jìn)去,翻身將她重重地抵在牆上,恣意的吻連綿不絕地落在她的頸間,留下淡淡的紅印,許若凌失神地扯著她的發(fā),容忍了她失控的力道,輕易地被扯開了胸前的衣物,肌膚觸及到冰冷的牆壁,身體一個激靈,緊緊摟住面前的人不放手,不願讓她再離開。
一手托起她修長的腿,蘇聖徨的身子又靠近幾分,肆意地將她壓在牆上,霸道而極具侵略性的吻引起了她的反應(yīng),修長的手指遊走在那豐盈之上,微妙的觸感使得她緊了緊環(huán)在脖頸上的雙手,有些不受控制地嬌喘起來,無疑愈發(fā)誘發(fā)了她的深入。
感受到她身體的火熱,雙手捧著面前俊美的臉龐,許若凌微喘著,手指輕撫著她的側(cè)臉,上前於她的脣上淺啄一分。感覺到她的許可,輕易地將舌探入她的口中,掠奪著她的氣息。
口中殘存的氣息被一點一點奪走,身體有些浮動,思緒陷入混亂之中,許若凌有些失神,剎那間身下觸電般的酸楚使她清醒過來,驚呼一聲,緊緊地抓住蘇聖徨的肩膀,滾燙的淚,瞬間從眼眶中涌現(xiàn),滴落於她的肩上,銀牙緊緊地咬著,許若凌感到難以呼吸。
“嘶……”
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蘇聖徨放慢了動作,顯然顧及到了她的疼痛,許若凌剛纔的驚呼不由得也使她清醒了一些,努力剋制即將爆發(fā)的慾望,蘇聖徨緊鎖著眉頭,想要給她最佳的感受。
漸漸適應(yīng)了恰當(dāng)?shù)乃俣龋S若凌感受到了身體的躁動,有些急切地擺了擺身子,眸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面前朝思暮想的面龐,蘇聖徨將她緊緊擁入懷中,緩緩加快了速度,臨近衝刺的巔峰。
身體由於逐漸加快的速度而顫抖起來,許若凌的呼吸侷促起來,輕咬著她的鎖骨,想要藉此分散注意,然而無法言喻的快感環(huán)繞在身心周圍,被她強(qiáng)制的愛意包圍而無所遁逃,許若凌寧可自己成爲(wèi)她的獵物,被她恣意吞噬。
窗外的電閃雷鳴絲毫阻擋不了房內(nèi)逐漸上升的溫情,細(xì)碎的雨絲拍打在紅磚砌成的窗臺上,水沫就這麼盪漾開去,輕濺於透明的窗戶之上,極緩地滲入兩顆融合爲(wèi)一的心。
安然地依偎在蘇聖徨的懷中,微微湊近幾分,貼近那俊美的面容,鼻尖輕蹭她的臉龐,修長的手指則是拂著她閉著的雙眼,將頭埋入她的脖頸之中,感受到久違的溫暖。
“不是還有兩天嗎?”
蘇聖徨抿了抿脣,緊了緊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雙眸淡然地閉著,愜意休憩著。
感受到她的意思,許若凌輕笑著揪揪她的臉,輕快地一啄,安然的眸中卻平生一絲憐惜,剛纔雨下得這麼大,如果不是緊急地趕著回來陪自己,身上也不會被雨淋透,憐愛地?fù)嶂v的面龐,許若凌往她懷裡縮了縮,緊摟住她的脖頸。
“這麼遠(yuǎn)回來,累了吧。”微微咬了咬脣,“其實不必……”
“噓……”蘇聖徨輕撫著她的長髮,將她順勢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光潔的額頭,此時此刻,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只有在或者不在。
完完全全融化在對於她的思念和期盼中,許若凌恬淡地閉上雙眼,肆意地感受她身上獨有的蘭草清香,臉龐緊貼在她的胸前,強(qiáng)有力的心跳縈繞在耳邊,親切而久違。
“蘇聖徨,我好想你。”
平靜的脣角淡然地?fù)P起,蘇聖徨拉過一邊的被子蓋在兩人之間,旅途的疲憊和睏倦頓時涌上心頭,終於可以在她的身邊安然入睡。
“你說什麼!”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顫抖不已的經(jīng)理,眸中盡是難以削減的慍色,顏菲緊咬著牙,雙手緊緊地攥了起來。
“你說清楚,什麼時候走的!”
“大小姐,您還在病中,切莫動怒。我們也是剛接到的消息,蘇總委派了林總經(jīng)理來代替她出席今天的會議,改簽了昨天下午的飛機(jī)直接飛回杭州。”經(jīng)理的聲音帶著顫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向顏菲訴說著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生怕被牽連到而丟了烏紗帽。
“爲(wèi)什麼不早說!”
“大小姐,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林總經(jīng)理的臨時通知,我們也不知道啊。”
美目微皺著,顏菲不再言語,只是沉默,原來昨天她的離開並不是在說笑,而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接近,到底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連一絲的機(jī)會和希望都不給,到底是哪裡不夠好,才招致她如此決斷的離開。
“下去吧。”竭力剋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顏菲虛弱地?fù)]了揮手,癱軟在椅子上。
“是。”從沒有見過顏菲如此地動怒,身爲(wèi)顏家大小姐,她總是那麼高高在上,沒有一點的慍怒或是愉悅,不會給人揣度她的機(jī)會,然而今天竟是如此地失態(tài),究竟是怎麼了,經(jīng)理不再多想,只是小心翼翼地推門出去,想要早點脫離盤旋的低壓。
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透明的窗戶,天色如此地陰沉,根本透不過氣來,難以壓抑心中的酸楚,無奈化作淚水滑過她柔美的臉龐,滴落在她的手指之上,滾燙的淚使她縮了縮手,無奈漸化爲(wèi)忿恚,於眉間積攢,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勢必要將橫在她和蘇聖徨之間的那個人剔除,沒有人有資格和她爭,這是她身爲(wèi)顏氏總裁的自尊,也是不可動搖的地位象徵。
美目流轉(zhuǎn),眼角微微彎曲,望著窗外的陰色,若有所思。
恬靜的早晨,早早地起身,許若凌細(xì)心地爲(wèi)蘇聖徨整理好衣領(lǐng),輕柔地繞過她的脖頸,將細(xì)黑的領(lǐng)帶仔細(xì)地安於領(lǐng)下,輕輕地拂去襯衫上的褶皺,這纔將米黃色的休閒西服外套拿來幫她穿上,一切打點妥當(dāng),甚是滿意地欣賞著面前挺拔修長的蘇聖徨,重重地點了點頭,拉起她的雙手輕撫著,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你提早回來,那會議怎麼辦?”
“不怎麼辦。”蘇聖徨懶散地挑了挑眉,卻換來了許若凌的一肘子,這才清了清嗓子,準(zhǔn)備交代實話。
“林安會代替我出席。”
這才滿意地?fù)崦哪槪S若凌展開笑顏,然而蘇聖徨顯然不吃這套,還在爲(wèi)剛纔的一肘子暗自傷神。
“好了啦,不鬧了,這麼遠(yuǎn)回來一定累了吧,讓我好好看看。”許若凌捧著她的臉仔細(xì)凝視著,怎麼也看不夠,眸中已然佈滿了憐惜。
“嗯,瘦了呢。”
學(xué)著她的樣子,蘇聖徨捧住她的臉龐,正看側(cè)看,半瞇著眸打量許久,許若凌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俯下臉去。
“嗯,老了呢。”大冰山幽幽地開口,電光石火的剎那,換來了毫不留情的第二肘子,疼得直皺眉。
“再說一遍。”許若凌幽幽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蘇聖徨清了清嗓子,被她的冷洌強(qiáng)迫著一本正經(jīng)起來。
“當(dāng)我沒說。”
“蘇聖徨!三天不見你膽子見長了!”對於大冰山潦草的認(rèn)罪態(tài)度很是不滿,許若凌揪著剛纔的罪過不放,一定要討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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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生氣老得快。”言簡意賅的勸和手法簡直達(dá)到了損人的真諦,看著大冰山一臉無辜的表情,許若凌只得轉(zhuǎn)過身去深深地吸氣,好吧,和冰山果然沒有共同語言。
見許若凌一臉吃癟的模樣,蘇聖徨滿意的揚了揚脣,從身後緩緩摟住她的身子,手指似有似無地?fù)徇^她的臉頰,眸中的溫情不減,如同溫?zé)岬捏w溫,暖人心扉。
“就算老了,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