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
一顆眼淚滑落臉頰,我感受到了淚水的溫度,手指也開始有意識的顫動,隨著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鳴,”醫生,她醒了,你快來呀。“我徹底被聲音把我從意識的沼澤里拽了出來。一束刺眼的光芒強入眼睛后,醫生收了對著我眼睛的手電筒,檢查各項指標后,對著旁邊的人會意我一切正常,屬于自然蘇醒。
病房中,我緩緩睜開雙眼,看見滿屋的現代化配置,我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周圍站著我喜極而泣的好閨蜜——何玲,她正奇怪而小心地上下打量著我,深怕我再一個不小心昏睡過去。
“你怎么回事?怎么能想不開跑去跳河呢?多大點事,不就沒陪你過個生日嗎?至于嗎?我禮物都給你買好了,本來想給你個驚喜,你說說你,學什么不好,學人家跳河自殺,幸虧有夜泳愛好者及時發現了你,要不然你真要阿門拜拜了。”何玲在確認我沒事后,開始爆發火山似的埋怨,停都停不下來,我像躲山洪似的閉嘴等待,思路還停留在某個地方轉不出來。
“哎呦·········疼····疼”見我沒反應,何玲以為我昏睡太久傻掉了,直接上前對我動了手,已確定我的大腦還活著。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把我真實地拉回到此刻的現實里,確認不是夢境的畫面,我······又穿越了,穿越回到了現代。蒼天呀,大地呀,我親愛的老天爺爺呀,我終于回到了現代,沒錯,我古真珠又回來了,我緊緊地抱住何玲不撒手。
“你干嘛?你這丫頭瘋了吧,不會腦子睡缺氧了吧。”何玲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不知所措,嚇得連連后退。
“玲,我愛你,我愛這個時代,我愛這里的一切。”我激動地表達著自己的情緒,以一個初來乍到者表達著對這個時代美好的熱愛,把在旁的何玲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敢靠近我。
“真珠,我知道你現在諸多不順,可它都過去了,我們還要向前好好生活不是。”何玲在距我三尺之遠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勸說,好像我是個危險暴恐分子,隨時可以讓她身首異處。“要不等你好些了,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吧,我們兩個一起去可以打八折。”
“我不要去看心理醫生,我要帶你去接受上帝的審判。”我故意嚇何玲,伸出魔爪給她,她嚇得慘叫著要逃跑。“好了好了,不鬧了,這里是醫院,我們還是注意一下素質吧,不要影響到別人休息了。”
“你丫沒瘋呀,嚇死我了,你說你給我鬧什么鬧,我可是在這兒整整陪了你兩個多星期,你這個沒良心的,就是這么報答我的呀,早知道讓你在床上多躺兩天,看你還敢不敢知恩不報,過河拆橋。”
“你說你陪了我兩個多星期,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別慌,我算算,兩個星期零兩天········十六天吧。”何玲從小數學就不好,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對了,你問這個干什么,不會要給我算誤工費吧,咱倆之間不用這么客氣,上次借你的錢不用還了便是········”
何玲還在繼續自說自話,我的心緒飄到了某個地方,我十四歲穿越到古代,三十歲又穿越回來,中間經歷了十六年,而我有剛巧昏迷了十六天,這也太巧了吧,巧的像寫書。我從落水去又從跳水回,時間還都是在三十歲生日這一天,這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共有聯系,命運到底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難道時間真的會在某一點重疊折合。我拿來何玲的手機搜尋我要的答案,結果卻是查無所獲,我把已知的朝代年號輸進去,卻沒有任何有關的信息顯示。我所在的那個年代國度在歷史上根本就未曾出現過,我好像是夢游了一場,所有的過去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我找不出任何的證據依撐,證明我所去過的那個時代真的存在過。
我忽然覺得有些失落,原來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曾經那么真實的過往竟是我的一個長夢而已,還真是過眼云煙轉眼已逝。不管怎么樣我還活著,我應該感謝上蒼福德,給了我一次重新活過的機會,也給了我一份神奇的地下過往,雖然那些過往只是自己的夢中想象,但它教會了我成長,讓我無懼未來。
我把辭職信遞到厲總面前的時候,他驚得目瞪口呆,失去了原有的莊重和老成。“小古,你這是做什么,不就一個總監的位置嘛,至于嗎?現在外面工作那么難找,你還是好好留在公司,我暫不計較你的沖動莽撞,以后會幫你好好留意公司里的機會,若下次·········”
“不用了,那些機會您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今天來此只是想對過去有個正式的了結,也是對您現在的尊重。”
“年輕人不要沖動,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做了才后悔,悔之晚矣。”
“年輕人要的就是沖勁,敢想敢干,做了才知后悔值不值。”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是要我把總監的位置給你嗎?”
“那個職位我已經不感興趣了,倒是你現在的這個位置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可以努力拿來試一下。”
“你也太囂張了,古真珠,你會為今天的行為后悔的,踏出公司的大門你絕對會后悔的。”厲總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瀟灑離開,好像從來就不認識我。
我爸又給我打來了電話,催著我給弟弟轉錢,“真珠,何玲說你出差了,回來了嗎?回來就趕快把錢給你弟弟轉了吧,都這么久了,你弟弟該等的著急了。”
“爸,那錢我是不會轉了,我給我弟弟錢是姐弟間情感的一種輸出,不是我應盡的義務。他現在已經這么大了,想要什么,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去獲取他想要的東西。我以后給他什么,什么時候給都是我的自由,爸您就不要再特意吩咐和催逼了,您永遠是我的爸爸。不管您生氣認不認我,您都是我的爸爸,您保重您的身體,我和弟弟都會好好孝敬您。”對著電話,我第一次表達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有時候拒絕自己不想做的事也未嘗不是一種好的選擇,一味的遷就和忍讓對彼此都是一種傷害,開口說不也是人生的一門必修課。
回到家中,我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開始構思以后的規劃,心不經意間飄到某個地方還是會撕扯地隱痛。家中的熱水器已修好,只是一個簡單的消費者投訴熱線,他們就幫我解決了所有問題,熱水器維修部門快速上門服務并給我道了歉,由此可見,方向比努力重要多了。值得一提的是我收到了來自銘揚的掛號信,信中是他和姚芊芊的結婚請柬邀請,他們還真是敢作,我想饒過他們都不行,是時候該展示我真正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