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莫云浩突然想到那時候每天加班熬夜的蘇涼亦,唇邊不知怎么就染上了笑意:“可以很累,也可以不累。”
“前者是希望所有事情親力親為,后者是將自己的工作分給下屬。”莫云浩覺得,這樣的總裁實在是少見了。
簡紹南其實已經(jīng)明了,蘇涼亦一定是那種喜歡親力親為的人,所以才會每天搞得那么疲憊。
“你怎么了?”白策覺得她一直都恍恍惚惚,蘇涼亦聽見他問自己,仰著頭輕搖:“就是有點累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白策那次搭在身后的外套,明明是關(guān)心在蘇涼亦的理解下就成了他并不喜歡跟自己在一起。
蘇涼亦突然就在心里下了個決定,既然給不了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又何必生下來讓他受苦?她釋然的笑了笑,這有何嘗不是對他好呢?
“你怎么了?”白策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凄涼,不覺的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你穿的太少了。”
蘇涼亦自從懷孕后,就很怕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了,她穿著風(fēng)衣已經(jīng)擋不住從北刮來的寒風(fēng)了。
“我知道了。”蘇涼亦依舊是將手抽了出來,放在口袋里,走在白策的身后。
在車?yán)锏臅r候,蘇涼亦張了幾次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很想跟他說,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說我的打掉還是被他生下來。可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堵在胸口。也許是因為謝如夢的原因,又也許是當(dāng)初他們之間明明白白說了的合作。
“你會不會等我。”白策在她開門下車的時候,突然問道。蘇涼亦有些疑惑的回過頭來,白策卻不自然的別到了一邊:“沒什么,去吧。”
“嗯。”
蘇涼亦承認,是有那么一小點的失落,只是自己這樣又算什么?
簡紹南自己在家里炒了兩個小菜,很簡單,他一直放在鍋里等著蘇涼亦回來一起吃。
“怎么樣,今天玩得
好嗎?”蘇涼亦格外喜歡揉他短而柔順的頭發(fā),簡紹南也好脾氣的順著讓她摸。
簡紹南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蘇涼亦在外面跟白策吃過的,雖然吃的并不多,但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沒有干嘔已經(jīng)很不錯了,簡紹南只是炒了個西紅柿雞蛋,外加一個青椒。
蘇涼亦不想拂了他的好意,裝作很開心的拉開椅子,當(dāng)真正吃到嘴里時。并不是簡紹南做的不好吃,而是味道對她有些刺激。
“我們?nèi)メt(yī)院吧。”簡紹南站在她身后,很久沒有哭過的他居然紅了眼圈。
他怕了,他怕自己身邊的人都一個一個離開自己。那天,他去看奶奶的時候,用輪椅將奶奶推著在醫(yī)院四周逛著,奶奶一直重復(fù):那個女娃是個好人,讓簡紹南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好好回報她。
“我沒事兒,真的。”蘇涼亦轉(zhuǎn)過身,揩著他眼角的淚水:“紹南不哭,我真的沒事兒。”
“我們?nèi)メt(yī)院吧,去醫(yī)院吧。”簡紹南不斷的重復(fù)著這句話,蘇涼亦擁緊他,安慰著:“沒事兒,姐姐真的沒事。”
“那你為什么這么難受。”簡紹南根本不買賬,蘇涼亦覺得這件事情瞞著他也沒有意義:“我只是懷了孩子而已。”
“姐......”簡紹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想起了那天她躺在床上的樣子,莫名有些心疼:“他不是,難為你了?”
“沒有,姐姐是自愿的。”
是當(dāng)初她自愿的,所以報應(yīng)來了。
“你是說,她一直都躲在臺灣?”記者拿著幾張證據(jù)找到白策,上面是她那些年的一部分行跡。只是白策想不到,好好地人為什么說墮落就墮落成了這副樣子。
記者是跑過來的,端著秘書送來的礦泉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這是我拼死偷出來的,就是有點不明白,她跟臺黑老大是怎么認識的?”
“所以,這件事情還要靠你了。”白策將一張額值二十萬的支票推到桌前,“我需要知道這整個的經(jīng)過,只
要你能調(diào)查出來,好處絕對不會少。”
“不過,白總我多嘴問一句。據(jù)我所知,謝如夢是您的初戀呢。”
白策并沒有否認:“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命還是很重要的。”
記者聽他這么一說,收了支票拿著那半瓶礦泉水就準(zhǔn)備走,突然折了回來,將懷里的一張照片給了白策。
“這個,我覺得PS痕跡比較嚴(yán)重,就沒打算給您。后來想了想,您還是看看吧。”
謝如夢這些年的生活,可謂是多姿多彩。先是傍上了臺灣富豪,又轉(zhuǎn)到了臺黑老大懷里,不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她居然拋棄了安逸的生活又跑回了國內(nèi)。
白策最討厭的事情,只有兩種:欺騙、隱瞞。
很好,不就是玩玩嗎?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蘇涼亦沒有想到,謝如夢會到公司來找她。
謝如夢很是高傲的樣子,讓蘇涼亦有些發(fā)笑:“不知道謝小姐來我們公司,有什么事情?”
“你們公司不是號稱A市最大的服裝設(shè)計公司嗎?”謝如夢端著偶像的架子,手上新作的美甲因蘇涼亦身后透明窗子外照進來的陽光,閃閃發(fā)亮。
蘇涼亦倒是覺得,自己將指甲剪短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這話,并不是我說的。”蘇涼亦磨練出的氣場,生生壓過了謝如夢,只是一顰一笑,倒是多了幾分嬌媚。
謝如夢冷哼一聲,不過是個情商低下的女總而已,這么無趣的女人,也不知道白策喜歡她哪里。
連花瓶都算不上,又有什么資本跟她爭搶,再說,還有更好玩的事情等著她呢。
“總之,我需要做一套衣服,下周我要陪著白策去參加一個宴會,嗯。是我的新片發(fā)布會,我希望做一套紋著七彩鳳凰的禮裝。”這件衣服是幾年前,她想讓宮凝霜做的,只是那丫頭不知趣,這也就擱了下來。
現(xiàn)在看來,這樣一舉多得的事情,倒也是不錯。
(本章完)